第89章 鸡飞蛋打

    只有刚刚抬杠的周麻子带了一群人离开祠堂。

    “麻子，你让我们出来干啊，你没听那当官的说今天用药的一人给10文钱吗，你不要告诉我们，你不稀罕这个钱。”

    这些人平时和周麻子做惯了偷鸡摸狗的事，现在见便宜不占，心里就发痒。

    警惕地看了周围没有噶布喇的眼线，才俯身凑在一起，讲出了他心中的算计。

    “你们是不是傻，你没听那当官的说，大清朝所有的富商和官员都捐了钱，这里面不知道有多少油水，皇帝都好面子，只要我们几个人没用药，到时候那人怕皇帝发火，一定会求着我们，赏金就不止这10文了。10文当打发叫花子吗，周二娃，等我们稳住时间，你娶媳妇的钱都够了，还有你野鸭，你不是想给你媳妇打一个柜子吗，不抓住这次商机你才是笨蛋。”

    “麻子哥，你太聪明了，我们怎么就没想到呢！”

    “诶，别说，我们差点就被人哄着卖喽，多亏麻子哥指点我们，我平时就说麻子哥以后是有大造化的人，你们还嘲笑我痴人说梦。”

    “是了是了，你最厉害，行了吧，那我们要不要去将祠堂里的人拉出来，大家都是一个村的人，有钱一起赚嘛！”

    周麻子敲了一下说话人的头，“傻了吧唧，你把里面的人都带出来，我们还怎么坐地起价，再说了里长老头吃了迷魂汤药一般，别提多听那当官的话了。”

    “反正我丑话说在前面，你们怕了现在就进祠堂，别暴露我的计划。”

    随地吐了口水，含着一根草独自走了。

    “众人皆醉我独醒，娶个婆娘，日子美哉哉……”

    第二日，有少数几个头天没有赶上的村民，又听到回家的人的夸张宣传，天没亮就在祠堂等候了。

    直至等到中午，噶布喇才到了祠堂。

    昨天用药后，发热就是一个常见的情况了，挨家挨户安抚情绪，到中午才得空。

    “大人，俺们昨天在外面卖菜，没赶得上，这药还有吧！”汉子脸上有些羞涩。

    “有。”

    “那大人昨天说的10文钱也还有吗？”大家其实最关心的就是这个钱了，神药不重要，真到死了那一刻也是自己的命。

    “我昨天说的是只要第一日才有10文钱，过时不候。”

    几个汉子作势就要起身，“那我们还是走吧！只可惜没赶上好时候。”

    噶布喇伸手拦住他们，“且慢，昨天能奖励你们10文，我也不好破坏规矩，我接下来还有好几个村子，若是我都带头破坏规矩，这个任务也不能完成了。不过我看你们村子的人面善，今天用药的只能我掏腰包，每人给5文，村子里还有多少人没用药的，明天一文钱我都不会给了，你们回去再通知一下。”

    周二娃趴在周麻子家的窗户边上，“麻子哥，今天那些用药的回来了，说这有5文钱，明天1文钱都不给了，我们还是今天就去吧！”

    周麻子还在睡觉，被吵醒了，心情不好，“你等不及了现在就去，我反正不去，活该你发不了财。”

    又蒙头大睡。

    周二娃最终还是自己前去了。

    一路都在自我辩论，“麻子哥聪明，肯定会发财，而我笨，有5文也行，明天真就是1文都没有，那不是亏大了。”

    “5文钱也是钱，不能浪费。”

    算来算去，还有六个人没种痘，不过也无所谓，好言难劝该死的鬼，既然要作死就随便吧！反正大部分人安全就行了。

    噶布喇还是待在里长家里，安抚村里的人的情绪。

    里长之前就想主动种痘，只是没有恰当的时机。但是从来没有想到这个药还有反应啊，要不是噶布喇还在周庄，他甚至怀疑噶布喇骗了他们。

    “大人，这个发热还有几天啊！不是我不相信大人，实在是村民都托我来问。”

    里长犹豫了许久，终于将心里的困惑说了出来。

    “里长，这都是正常的反应，皇后和太子爷经历过此遭，两三天就好了，甚至来说，体格都比之前壮硕了。”

    噶布喇带来的侍卫每天天没亮的时候，就起来熬药，再分发到每家每户，故也没有出纰漏。

    “那我就放心了，我们都相信大人。”

    一晃七天就过去了，种痘的人都平平安安的，噶布喇也准备到下一个村落。

    周麻子在村口拦住噶布喇的去路，“大人，我们几人都还没有用药，大人就这么走了，不怕交不了差吗？”

    噶布喇还不至于就被几个混混吓破了胆，“你想怎样，药我这里还多的是，我倒可以给你们留下，只是我没有时间留下来观察你们的反应了。”

    周麻子歪站着，“你就是办差不利，起码给这个数，我们就不去告你的状，看你的穿衣打扮，也就是一个小官吧！怎么样，考虑好了就给钱。”

    噶布喇像看一个傻子一样，直接推开了周麻子就走了，最后连药都没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