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胃口不好算不算异常
种痘的第二天，文芳身上没有反应，一切照旧。
李太医给文芳诊脉后，脸上的疑惑就没有下去。
“娘娘今日有什么异常的地方吗？”李太医怀疑是自己医术不精，把脉不到位。
文芳尴尬地笑了，总不能直接说因为灵泉改造，身体素质嘎嘎棒吧！
“本宫的胃口不好算不算异常，静雅苑的吃食做的一点不精心。”
“保成和德嫔怎么样了？”
李太医作为牛痘的总负责人，收集了一手资料。“保成阿哥和德嫔娘娘已经顺利见喜，症状轻微，相信不出三日即可痊愈。至于皇后娘娘您，每个人的体质不同，娘娘属于体质好的一类，要么见喜慢，或者根本不会见喜，微臣也说不好。”
“这几天还需李太医多多看顾一下保成。”
也许是母子连心的缘故，胤禛从昨晚就开始哭，任凭绿珠怎么哄都不行。德嫔现在也只是一个口头上的晋升，该配备上的人手都没有。
绿珠哄烦了，直接将胤禛放到摇篮里，扯出两朵棉花塞到耳朵里，“你和你那个额娘一样烦人。”
“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啊，又不受宠，还要像个老嬷嬷一样伺候你，又不多发月银，多拿一支发簪你额娘就眼不是眼嘴不是嘴，我又不是看不出来。”
气鼓鼓地绿珠走出来透气去了，取出棉花，还是放心不下，又冲进去，开始哄胤禛。
“看你可怜巴巴的，最后还不是要靠我，你以后长大了第一个必须先孝顺我，不然我就、我就天天在面前哭，让你也感受我现在的痛苦。”
终于是苦累了，胤禛在绿珠的怀里沉沉睡下了，绿珠都不敢放下，生怕又惊醒。
种痘第五天，保成的症状消失，此次牛痘实验也宣告成功结束。玄烨亲自来静雅苑接文芳母子，举行了送圣仪式。
文芳和保成也是相距整整六日才见面，出来的第一时间就抱着保成仔细检查，小声说道，“还好，脸上没有麻子，还是额娘帅气的儿子。”
静雅苑大门打开的第一时间，被玄烨牵着的嘎鲁挣开了玄烨的手，朝文芳扑来。
“额娘和弟弟打了几只妖怪？”纯真无暇的眼神渴望得到答案。
不明所以的文芳看着玄烨的表情，瞬间领悟了，“我们一共打了一只大妖怪，以后这只妖怪再也不会害人了。”
玄烨走进，“芳儿辛苦了，不过脸似乎有些圆润。”
可不是，里面虽然吃不好喝不好，但是不用操心整个皇宫的事情，自然容易贴膘。
“真的吗？”文芳上手摸了一下。
“朕逗你的，赶紧和保成回去沐浴，洗去污浊，坤宁宫什么都准备妥当了，晚上要到慈宁宫与皇嫲嬷皇额娘一起吃个团圆饭。”
回到坤宁宫的母子三人，受到了张嬷嬷等人的热烈欢迎。
春兰伺候文芳沐浴，提前烧好了柚子叶水。
“这几日娘娘受苦了，奴婢只恨自己无能，不能代替娘娘进行如此危险的事情。”
文芳好奇为什么春兰不知道她种痘失败的事情，转念一想又想通了。
“这个事情合该本宫去做，你去种痘这个意义就没了。”
“不过本宫还是很感动，因为有你们在背后支撑着坤宁宫。”
……
酉时，文芳带着两个孩子终于到了慈宁宫，玄烨早就在陪老人聊天了。
许是这次文芳立了功，请安的时候太皇太后终于给了面子。保成和嘎鲁亲热地围在太皇太后叫着乌库嫲嬷。
太皇太后摸了保成的小脑袋，“保成是我们大清的巴图鲁了，真勇敢，这次想要什么奖励啊！”
保成看了一眼玄烨，摇头晃脑，“保成只愿大清所有的百姓不再受天花所困。”
太皇太后点了下保成的额头，“小滑头，哀家问你想要什么，你不老实。”语气和缓，真如一个普通家庭的太祖母与曾孙。
“嗯——”保成思考了半天，歪着头嘟着嘴，“我不知道，感觉保成什么都拥有了。”
“哈哈哈，保成不知道，那哀家这个机会就一直给你留着，什么时候想要了再和哀家说。”
“来，保成坐在哀家身边用膳，哀家问了你的乳母做的全是你爱吃的东西。”
两个孩子都在，唯独忽略了嘎鲁，玄烨感觉到女儿失落的表情，插科打诨。
“皇嫲嬷偏心，有了曾孙，就不管孙儿了。”
太皇太后并不想搭理玄烨，“等你有保成可爱再说。”
皇太后体会到了嘎鲁的心情，招呼嘎鲁坐在她的旁边，“嘎鲁，过来，到皇嫲嬷这边来。”
除去父母之外，终于有人对嘎鲁伸出了友善之手，嘎鲁笑得眯起眼睛，屁颠屁颠地跑过去，“皇嫲嬷，嘎鲁想吃那朵花儿。”
满桌的美食佳肴，没有以花做成的食物啊，皇太后第一次照顾孩子，不甚了解。
是家宴，没有什么规矩，玄烨悄悄地将文思豆腐羹这道菜换到了皇太后前面，转头却在给文芳夹菜，一气呵成。
皇太后看懂了玄烨的操作，给嘎鲁夹菜。
“皇嫲嬷，嘎鲁还想吃这个，那个。”
被人需要的感觉很好，整场晚宴，皇太后和嘎鲁的感情突飞猛进，用完膳说什么都要和皇太后睡，文芳只能由她了。
夫妻二人，手拉着手，饭后散步。
“陛下，嘎鲁也不需要臣妾了，明明五六日没见面，都不陪臣妾这个额娘，臣妾有些吃醋，感觉这个小棉袄漏风。”
“不适应不行，以后嘎鲁大了还要嫁人，难不成芳儿还要和女婿吃醋吗，要说吃醋，芳儿也应该是对朕。”
“孩子大了都不由爹娘，不过，朕有个好主意，我们不如再生一个。”
晚上温度降下去了，九月的夜晚，时不时吹来的一丝凉风，夹杂着桂花的香甜，让人沉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