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供述
“走，我们马上过去将这个周姜带回来。”
得到这比对结果，李瑞立即招呼众人一句，大步流星的往楼下走去，同时给刘局打去电话，申请抓捕令。
众人个个都精神大振的应一声，紧随着李瑞往楼下去。
周姜看到这么多人过来。
大概是明白自己做下恶行被查实了。
没有任何反抗的被带走。
而还在他家里忙活着的周母，看到这一幕，直接就晕过去了。
李瑞立即让茜茜以及另外一名队员送周母去医院，并通知周姜父亲。
将周姜送进审讯室后，他是一言不发的坐在轮椅上。
见他这样，李瑞也不废话，直接就将最有力的证据亮了出来。
“哎！你们果然还是找到那里，当初我要是能够想的更仔细一些，不急着将墙先给刷掉，并且还以为这样会没事，而是用能毁掉dna剂将墙壁先清洗，然后再刷的话，即便你们找到这间出租屋，也不能拿我怎么样。”
看到铁证，周姜不再沉默，先是长叹一声，然后很是懊悔的说着。
“即便你墙壁上的血迹dna毁掉，但卫生间角落处，你还是遗漏，做下这么多恶行，你是逃不掉的。”
李瑞反击的说着。
“当初没被发现，现在时间过去那么久，怎么就这么快查到我头上了。”
周姜没有反驳李瑞的话，只是摇了摇头，然后很不解的问着。
他在听到卧虎山被挖出很多尸骸消息时，就意识到会被警察找上门。
但是没想到，会来的那么快。
只是为何会这么快被盯上，却怎么都想不明白。
这也太快，尸体挖出来才几天，并且时间还过去那么久。
“先说说你犯罪的过程。”
李瑞见他对此很好奇，是直接冒出这句话来。
言下之意很明显。
“警官，我这个人最讨厌的就是这种，你要是不解答我心中疑惑，那就别想从我这得到一个字，反正我说与不说，结果都是一样的。”
周姜直接就冷笑一声的说着，说完双手交叉在前，整个身子靠在轮椅上。
“其实，对于你的犯罪过程，我们基本是推测的七七八八了，另外现在掌握的证据，我们不需要口供，也足以定罪，你说与不说，对我们而言不重要。”
这话不是李瑞说的，是陈洛抢先一步开口说的。
这次是他主动要求和李瑞一起进来。
说到这里，稍稍的顿了顿，然后继续开口道。
“但，这对于你可就是一大损失，你执着要找比你强的同性，更甚至杀人，这一切都是想证明你是强大的，而你不说，别人永远都认为，你只不过是一个被其他男人随意侵犯的弱者，一个只会将秘密掩藏在心里，连一个字都不敢提的懦夫……”
“住口……你闭嘴……我叫你闭嘴……别说了……求你别说了……”
周姜对陈洛前面的话，是摆出一副很不屑的样子，可听到揭伤疤的言语后，瞬间就歇斯底里的咆哮起来。
要不是他不能站起来，怕是会直接冲到陈洛前面。
但即便如此，还是转着轮椅往陈洛这边冲来。
不过！
却被立即冲过去的李瑞给轻松挡住，并死死压制着，不让他做出什么伤害人，或者是自伤的举动来。
陈洛并没有因为这些就立即停下来，而是继续用言语揭他伤疤。
一个要强的人，这无疑是他心里的弱点，并借此摧毁他的强势心态，审讯方能顺利进行下去。
被李瑞压制住，陈洛又不停的揭他伤疤。
很快周姜态度就也软下来了。
“这是一次给你证明自己的机会，你要是不说，那么刚刚我说的，必将成为别人对你的看法和记忆。”
陈洛见差不多了也就不继续揭伤疤，同时也不给他过多平复心情的机会。
周姜听了这番话，想想接下来在等待最终结果的日子里，要是别人都用这样言语来嘲笑他。
以及以后别人也这样说他、鄙视他。
顿时就打了一个来自灵魂深处的冷颤。
一生要强，并为此杀人的他，最忍受不了的，就是这样的污点。
“我说……”
随即周姜深吸一口气的表示着。
他要告诉别人，自己是强大的，不是弱者，不是懦夫！
陈洛见此也就做了一个抬手示意的动作。
李瑞走了回来，并给陈洛递去一个称赞的眼神。
小陈！干得好！
在李瑞重新坐下后，周姜也缓缓讲述作案的经过。
第一次命案，他并不是有意为之，而是一场误会。
十一年前的初夏，他和往常一样，在酒吧里找了一个体型比他稍稍强一些的同伴。
回到租来的房子里，激情过后就休息了。
第二天，在同伴叫唤声中醒来。
睁开眼的刹那，却看到那位同伴，拿出一把菜刀站在了他床前。
刚醒过来，就面对这样的情况，周姜第一个反应，不是躲，也不是大声质问。
而是暴喝一声，直接从床上窜了起来，飞快的将菜刀夺了过来，并对同伴的脖子飞快用力抹去。
瞬间将同伴的脖子给抹出很深很深的伤口，鲜血狂喷而出。
而周姜见同伴没有闪躲，也没有做出相应的反应，直接被自己抹脖子，并非常错愕的看着他。
被如此一幕给弄愣住了。
待他反应过来时。
同伴已经倒在血泊之中，眼看就活不成了。
看到这样的情况，他不仅没有任何的害怕和惊慌，反而是涌现出一阵兴奋感。
更是没有拨打急救电话。
任由同伴生命力消失。
然后开始清理血迹。
在清理被害伤口后，看着被害一动不动的样子，他是更加兴奋了。
随即进行侵犯。
而这次给他带来前所未有的感觉。
仿佛是他主宰了一切，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完全不是以前经历能够比拟的。
让他为之疯狂和着迷。
这一切结束后，他去厨房时，发现米已经洗好放在锅里。
案板上有未切的肉，以及还未剥壳的皮蛋。
意识到，同伴拿刀过来喊醒他，应该是要问他早餐吃不吃皮蛋瘦肉粥。
而不是拿刀要害他。
但却引起他的误会，反应过度，直接夺刀将对方给杀了。
同伴大概是没想到，他会是这样的反应，这才没有及时做出相应反应。
接着一两天夜里，他都是和尸体一起度过。
随着尸体越来越臭，他不得不开始考虑，该怎么在不被人发现的前提下，将尸体给运走并处理掉。
一番深思后，他决定分尸，然后装在行李箱式的塑料袋运走，并埋在卧虎山。
那里是他做中介的时候，有时因为一些事要跑那边工厂，也就对卧虎山的一些情况比较了解。
知道山脚下的泥地好挖，另外现在当地人都忙着开工厂，或者经商，亦或者是做别的事。
基本没人去那边泥地种东西。
是一个非常合适埋尸的地方。
随即买来锯，开始分尸，原本他是想买斩骨刀之类的刀具。
只是想到租来的房子是老楼，隔音效果很一般。
用刀具砍会更容易引起注意。
这才改买锯子。
只不过，在夜里锯东西声音也不小。
虽然没斩骨刀那么夸张。
但还是引起邻居的疑惑，好在没太过关注，否则命案估计会早就被发现了。
分尸的时候，虽然尸体血已经流了不少，但依旧还是血液飞溅而出。
这同样令他很兴奋。
仿佛是又侵犯一次一样。
将分好尸块分装在两个大号塑料袋，趁着夜色搬进车里，然后开到卧虎山，顺着碎石路进去。
然后用买来的锄头，将两个袋子挑起来，朝着埋尸地过去，挖坑埋尸。
处理好尸体后。
他就开始想着再来一次的事。
不过！
他知道，不能再在租来的房子里了，否则的话，很容易会引起邻居关注。
另外也要将现场给处理的更好。
尤其是墙壁上的血迹，要是自己就这样不租，房东一进来指定就报警。
他才刚体会到新的、着迷的感觉，可不想就此被抓进去。
随后就买来刷墙粉将有血迹的地方进行粉刷。
刷好后，他不敢马上去退房子。
而是想着等墙壁更干一些，不怎么看出来后再去退房子。
同时也让租在他爷爷原先院子里的租客搬出去。
选择这里做为杀人、分尸的点。
主要原因是，这个院子是很独立，距离隔壁邻居有一定距离，不容易被别人发现。
另外这个院子在他爷爷过世后是重新装修过的，设施比起父母老院子还要好。
只不过，租客需要时间去找新的住处。
因此他差不多等了半个月，租客才搬出。
他租来的房子墙壁也干透，里面的气味也没了。
但这个时候，他想起一件事，是一次和伙伴闲聊时，聊到了破案这事情上。
伙伴表示血液具有很强的渗透性，即便冲洗很干净，也能够检测出来。
另外也聊到提取dna这问题上。
于是就买来能够破坏dna东西，对卧室地面、洗手间地面进行冲洗。
但把墙壁给忘了。
找房东退完房后，才想起墙壁这事。
原本是想着再去租回来，然后把墙给弄掉，冲洗一番，再重新刷。
只是想到，这样做的话，会容易让房东产生怀疑。
再则觉得自己把墙刷的那么好，别人肯定发现不了。
放弃了重新租回来的想法。
而这在期间，他见警方这边没有任何反应，也没人来找被害。
知道，自己的罪行没有暴露，也就大胆的开始新的杀人计划。
这次他是以杀人为目的去酒吧。
为了不引他人主意，他没有采取之前的做法，先去找那些身材、身高比自己好不少的人。
而是直接找相差不多的同伴。
他是想过用受的身份去找，但心理实在太过排斥。
这才改变找人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