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可真是不能夸

    这场马球程妩他们还是技不如人与蓝队差了一球，下了马场，她走到国公府的座位上，喝了一大口凉茶。

    “你这孩子注意点形象。”程妩二婶打着扇子为程妩扇着风，这场球下来，程妩脸上都挂上汗珠了。

    “本来还想夸你今天马球打的不错，你这孩子可真是不能夸。”程妩二婶叹了口气。

    身旁坐着的威侯夫人听到倒是替程妩说了话：“我瞧着程小姐就很好，不端着，喜怒随心。”

    “这得亏是她婚事有了着落，不然我得为她愁的头发都得多白几根。”

    程妩二婶和威侯夫人关系瞧着不错，此时倒是有来有往。

    “可惜程小姐婚事定了，不然我肯定要为我家那不争气孩子谋一谋。”

    威侯夫人此话倒不是场面话，她可是真喜欢姑娘家爽朗的性子，家里的几个儿子都是闷葫芦，她也没个女儿，要是儿媳是个随她性子的，她当个婆母当真会不寂寞，没准还算是多得一个闺女。

    程妩听着她们说话，也不敢轻易搭话，干脆一直喝水好了，反正刚才有点渴了。

    “她这孩子惯是个让人操心的。”程妩二婶倒是没往外说程妩那些让人操心的事儿，姑娘大了，得给她留面子了，不然闹起小性子来还得哄。

    威侯夫人喝了口茶，看着程妩二婶嘴上嫌弃，可手里的扇子一直没忘给程妩摇着。

    明眼人都瞧得出来，程妩二婶喜欢这侄女得很。也是，唯一的女儿嫁人后一直随丈夫外放，一年到头见不了几回面，这个侄女养在身边，瞧着性子是个跳脱的，平日里必定是替堂姐分担了孝顺父母之职。

    “你就惯会嘴硬。”威侯夫人拿起桌上的扇子，自己扇了起来。

    “说来，你家也是女儿少，不然我定是要和你做亲家的。”威侯夫人少时和程妩二婶是手帕交，婚后两人关系也没散，一直很亲密。

    国公府家家教甚严，嫡系之间向来没有不和，家中子嗣也没有那仗着父祖辈的权势混吃等死的，怎么看都是成亲家的好人选。

    “是呢，我家这辈就这几个女孩子，可惜你没闺女，不然倒是可以嫁给我们老五。”程妩二婶和威侯夫人自然说的是嫡系，虽然国公府起点够高，但是庶支配侯府嫡子还是高攀不起的。

    程妩散了汗，拿起桌上的茶壶，给程妩二婶凉了杯茶。

    威侯夫人将这举动看在眼里。

    “程小姐这马术可是在边境学的？”威侯夫人见程妩在一旁陪坐，似是有些无趣，便主动把话题引向她。

    程妩愣了一下，倒是没料到今日这对话还有她的事，她脸上挂着笑，回道：“夫人随我家长辈喊我阿妩便好。”随后又回答了威侯夫人的提问：“小时候在边境看旁人骑马觉得威风，就求我父亲教授我骑马，只是学的不好，我父亲总是担心我会从马背上摔下来。”

    威侯夫人听到程妩这般老实回答，就快把自己老底掀出来倒是觉得这程妩有点意思。

    “我今日瞧着阿妩的马术也是在姑娘里算不错的，只是前几年的马球赛上没见你上场。”

    “我爹在我及笄前不准我在京中骑马，怕摔伤了腿，找不到婆家。”

    程妩二婶听到程妩的话直接拿扇子在她手背拍了一下，一会儿没看住，就什么都往外说，显得她们父女俩是得多不靠谱。

    威侯夫人被逗得哈哈大笑。这话像是从程国公嘴里说出来的。

    她可记得程国公年轻时是个不着调的，做事横冲直撞，性子也莽的很，这养出来的闺女也随了他。外面当着没说错，这程国公的闺女性子和程国公像了十成十。

    程妩二婶怕程妩一会儿什么都抖了净，干脆把她打发走。

    “行了行了，姑奶奶，你快去那边找你玩伴玩去吧，姜家的表少爷们不也在吗？要不你让他们带你骑马去。”

    程妩听完倒是眼中放光。

    “那我去啦？”

    “快走吧。”

    “好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