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初入辰道宗
一个月后，林刃看到前方出现了一个小村庄，不禁面露喜色。
“终于是走出来了！”
由于这一整个月的时间，都在荒林中度过的。衣服已经被划得褴褛不堪，头发又长又乱，此时的他像极了一个野人，倒是脸上还干干净净，应该是经常用清水冲洗。
这会儿天刚亮不久，一座座茅屋都冒出了炊烟，升入空中和雾气混在了一起。
林刃跑到一户人家的围栏外喊道：“请问屋里有人吗？可否借碗清水解渴？”
“谁啊！”一个苍老的声音传出来。
“踏踏踏”慢悠悠的脚步声传来，一个老人随之出现。
“老人家，我路过此地，一时口渴，想讨一碗水喝。”林刃十分客气，脸上挂着笑容。
老人一抬头，吓了一跳，慌忙转身回屋，还一边挥手道：“没有没有，你赶紧走吧，”
林刃也是一顿，这才想起自己这幅野人模样，连忙将散落的头发捋起。
“老人家，我是外出打猎迷了路，才弄的这幅模样的。您看，我就讨碗水喝，不是坏人。”
老人身体顿了顿，还是转过身来，睁大了眼睛努力扫视了几眼，确定真不是怪物，这才放下心来。
“你这孩子，怎么弄得这幅模样，我还以为是那林子里跑出来的野人呢。”
一边说着，一边又走近，将门口的栅栏打开。
“老人家，我之前进林子打猎，追一只小鹿跑失了方向，在里面摸索了十几天，今天这才从这边出来了”说着林刃还用手指了指从树林中出来的位置。
老人走近了，又打量了他好几眼，“你是谁家的娃儿，我咋没见过你？”
“哦，我是林子那头的一个村子里的，”林刃也是解释道。
“哦哦，那边村子的，你快进来吧，是不是都饿坏了？”老人将身体让开，放他进屋。
林刃连忙摆手：“吃的我倒是有，就是能喝的清水喝完了，这才在您这里讨碗水喝，我就不进屋了。”
“那你等一下，我去给你取水。”
“踏踏踏”老人又慢慢朝屋里走去。
“好嘞，谢谢您！”林刃开心道谢。
老人却像是什么都没听到，喃喃自语地说着什么。
等了一会，老人端着一个瓢，晃悠悠地走了出来。
林刃上前接过，喝了一大口，又从衣物中摸出一张狐皮和瓢一起递给老人。
“老人家，这是我打的狐皮，我拿着也没什么用，就送给您了。”
老人显得有些慌乱，又是摇头又是摆手道：“不用不用，一瓢水，都是从井里打出来的，不值钱的。”
“老人家，您就拿着吧，这样的皮毛我还多，而且我还有点事想请教您。”林刃咧着嘴，笑的很开心。
“不行不行，娃儿你有什么事尽管问，这个狐皮我可不能收。”老人还是在摇头。
“老人家，此地是何处？我迷路之后一直没搞清楚，怎么回家都不知道了。”林刃将手中的水瓢和兽皮塞到老人手中问道。
老人连忙将手在衣服上擦了擦，这才接过东西。
“你这娃儿，这里是苏国边境，你是林子那头村子的，那也离得不是很远。”
“那老人家，您可听说过辰道宗？”
“辰道宗？从来没听说过，这里荒凉无比，人都没几个，哪里来的什么宗门之说。没听过，没听过。”老人又是连连摇头。
林刃犹豫了一会，“那，此地可有些奇怪之事，又或者，有没有听说过仙人？”
“嗯？什么人？没有没有，老汉我一辈子在这里种庄稼，也没听说过哪里有什么仙人。”老人脸上的皱纹更深了，像是在思考什么。
“那奇怪的事呢？这里有没有发生过？”林刃也有些迷茫了。
“奇怪的事，奇怪的事”老人呢喃了好几声。
“最近倒是有些怪事，”
“您快说说看”林刃语气稍微有些急切了。
“最近老葛家的大水牛，晚上失踪了，找了好久都没找到，也不知道跑哪里去了。大家都觉得奇怪，为什么会找不到。可怜老葛家只有一头牛，也跑不见了，你说他家明年耕地还得去借别人家的牛，唉！”老人摇头叹气。
林刃嘴角一抽，只能再次问道：“还有其他的怪事吗？”
“其他的怪事，有啊，你看那座高山。”老人伸手指着对面的大山。
“嗯？这山怎么了？”
老人将手放了下来，“这座山终年有大雾围绕，我们砍柴只能在边上，只要想往深处走，就会迷路。”
“这座山的雾气这么大，会迷路也很正常吧。”林刃皱着眉头。
“嗯，那就没啥奇怪的事了。”
老人顿了顿，又说道：“只是迷路的人在里面转上几个时辰，又会回到原来的地方，因此也没人进去了出不来，大家都习惯了。我这一辈子了，也没听说过有人去过山顶。”
林刃看了几眼对面的大山，眉头更紧了，“这座山看起来这么寻常，还有这样的怪事，难不成真的是有仙人在里面？嗯，，仙人的手段也不是我能想象的，有可能这就是我要找的地方。”
想了好一会，这才说道：“老人家，谢谢您，我就不打扰您了。”
“没关系没关系，这人老了，能有一点用算一点用。你这娃儿可别进去，里面真是邪门得很，要听的进过来人的劝告。”老人摇头道。
“还有一锅粥在煮着呢，老伴等会就放牛回来了，缸里的水也不多了。。。。”老人自顾的说着。
林刃见老人回屋了，这才转身离去。
看着眼前密密麻麻的大树和漫山的白雾，林刃再一次停了下来。
“这都一天了，两次都是这幅鬼样子，难道真的走不出去？”
夜幕降临，林刃站在原地思量许久，最终还是决定明天再试，在前边找了个地方先休息一晚。
次日，林刃又走进了这座山，这回，他手上拿着匕首，准备沿途的树上都刻上刀痕，留作记号。
两个时辰过去了，走着走着，就看到前面一棵树上好像有一道白痕，正准备做记号的动作也是一顿。
“不会又回到原地了吧，我可没有绕路走啊，走的一直是直线，沿途也从没有看到过其他的记号。”
走近了之后，伸手摸了摸，确实是不久前的痕迹。
林刃深吸了一口气，平复了一下心情，但是还是感到很烦躁，索性就坐下来休息。
“这白雾是不是有毒？我出现了幻觉，所以才一直在绕圈。又或者，有鬼怪？鬼打墙？”
“可是，这些都没法破解啊，我又没有解毒药，更不是道士，哪会什么驱鬼。”林刃抓着地上一株草，揪了一根叼在嘴里。
“冷静，冷静，如果真的有问题，那肯定会有解决的办法。”他默默给自己暗示，不要急躁。
看着眼前浓浓白雾，更是心烦，索性闭上了眼睛，只有叼着的草还在嘴里嚼着，毫无规律的晃动。
“呼呼，沙沙”风声。
“叽叽，嗖嗖”鸟儿吵闹声
听着这些声音，林刃心情彻底平复了下来。
“是如此？，，，哦，我，，怎么一直”
“那，，，不过，，，，”
“哈，，哈，，，谢，，，，”
断断续续的交谈声传了过来。
林刃睁开眼睛看去，一片茫茫白雾。
“有人在说话？是我听到了，还是错觉幻听？”
屏住呼吸凝神静气，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耳朵上。
“嘶嘶，孤寡孤寡。”
除了一些动物的叫声，没有听到其他声音。
“不不不，我应该没有听错，刚才肯定是有人在交谈。”
林刃将嘴里咀嚼的草都吐了，再次闭上了眼睛，又将一些动物发出的嘈杂声音，自动无视掉。
“我。。。。这样。”
“是。。。不过。。。。好”
“确实。。。。。”
又听到了，这回林刃轻轻地站了起来，注意力全部集中在这交谈声上，闭着眼睛。
又抽出背后的短枪，戳在地上，用来探路，像个瞎子一样，摸索着往前走。
各种声音传入耳朵，林刃却是不管不顾，朝着交谈声所在的地方走去。
刚开始他哪里习惯这种摸黑走路，经常撞到树木，或者脚下踩空。甚至都跑进了荆棘丛里，等身上被划伤了，这才知道。
慢慢地有点经验之后，虽然还是会磕磕碰碰，但脚下的步伐也稍微快了起来。
没有视觉的时间，可能会过得慢一些。林刃感觉已经走了很久，可那交谈声仍然十分微弱。
突然，手中的短枪被什么东西挡住了，林刃以为又戳到树木，往旁边一戳，还是被挡住。
又往右手边戳了一下，还是有东西挡住，林刃发觉不太对劲，睁开眼睛一看。
短枪好像被空气挡住了。他试探性地再戳一下，短枪停在空中，好似戳中了一堵墙，可面前仍然是毫无痕迹，依旧能看到前面地上的风吹草动。
“这是什么？”
犹豫了一下，收回了短枪，又从地上捡起一个石子，扔了过去。
“嘭”石子也被弹了回来。
林刃不敢再贸然去触碰，将短枪放在身前，皱着眉头，朝四周看去。
“你是何人？”冷漠的声音从四周传来。
突如其来的声音，将林刃吓的连退了两步，手中的短枪握的更紧了，挡在身前。
环顾四周，毫无人迹，再没有其他的声音。林刃没听出声音是从哪个方向传来的，倒是自己的心跳声，“砰砰砰”的，让他愈发感到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