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2章无法释怀的情
何勇抹了一把脸,这哪里是仙人,这就是个粗俗不堪的市井泼妇,比他家保姆还上不得台面。
“你……你粗俗……你……你不知所谓……”
不等他再反驳,李华狂风暴雨般的话轰炸而来。
“我粗俗,总比你龌龊好,你看不到别人的长处,也看不到自己身上的问题,杨江光明磊落,是黑就是黑,是白就是白,他喜欢一个人,从始至终就喜欢一个人,不会让任何人介入他的婚姻,妻子与家庭协调的很好,不会因为父母的原因伤害到妻子。”
“古人讲齐家治国平天下,哼,你哪样做得好,要不是杨江走的早,有你现在什么事?就算人家早早的去了,谈起当年的a大队说他都要竖起大拇指,而你呢,只是个无人问津的路人甲而已,英雄永远是英雄不管过去多少年,他永远活在我姐心里,小人永远是小人,在我姐心里你就是个渣。”
“你曾经搞的那些小动作,他中招了吗?什么以闺蜜方式出现的红颜知己,还有用哥们般的战友之情出现的女人,外邦的火辣玫瑰,人家一个都没有中招,这就是差距,你永远都越不过去的差距。”
“以为杨江死了,你就可以趁虚而入,那是不可能的,没有人会在原地等你,这世界上没有后悔药,错过了就错过了,后悔也没有用,再纠缠显得你脸皮厚,也很让讨人厌……”
何勇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离开的,脑子里闹哄哄的,有李华骂他的话,也有严君岚决绝转身而去的身影。
雨淅沥沥的下着,打湿了白发,也浸透了衣衫,同时也凉透了心。
这些他都懂,就算以前不懂,后来他也懂了。
换位思考就能明白这个道理,如果他是岚岚他该怎么做?如果他是岚岚,他会怎么选择?
如果爱人是以那样的方式背叛他,他有杀人的心。
想想当年李华要弄死他的时候,岚岚是求情了的,他的岚岚永远是那么的善良,他却是那么肮脏,那么龌龊,再纠缠不休,的确挺让人讨厌,都说了老死不相往来的,为何还要去打搅她。
没有人会在原地等另外一个人,错过了,终究是错过了,自己又在期盼些什么?
不甘心。
是的,是不甘心。
触手可得的幸福,就在指尖流去,如果从来都没有得到过,他也不会那么难过,得到又失去,怎能不痛?
要把那份爱从心里彻底抹去,何勇心痛如绞,做不到啊!身体摇晃几下,终究是没有倒下来。
相忘于江湖,生活在同一片天空下,呼吸着同样的空气,不远不近默默守候。
何勇嘴唇颤动,就着细雨小声的唱出声。
“你见或者不见我我就在那里不悲不喜你念或者不念我情就在那里不来不去你爱或者不爱我爱就在那里不增不减你跟或者不跟我我的手在你手里不舍不弃来我怀里或让我住进你的心里默然相爱寂静喜欢你爱或者不爱我爱就在那里不增不减”
到底是雨水还是泪水?以然分不清楚,眼眶已湿润。
告别那份不顾一切的深情,求而不得的爱。
路漫漫终有尽头,何勇回到家以是全身湿透。
到了他这种地位,一点点的风吹草动,就要惊动一堆人,虽看上去慌乱马乱每个人都焦急万分,却也井井有条。
医务人员检查了一番,老头儿一点问题都没有,反而身体各项指标向好的方面发展。
当然相关人员是不敢大意的,这种国宝级的大佬,分了碰了都是损失,他们可负不起责。
医务人员守了几天,何勇连咳嗽一下都没有。
不管别人怎么摆弄他,何勇也不生气叫干什么就干什么,比起别的大佬他和蔼可亲的多的,只有熟悉他的人知道,老头儿比以前更加沉默寡言。
他有心事,但怎么横敲侧击他都不说,旁人也是拿他没办法。
春夏秋冬四季交替,年年岁岁时光如梭,在严君岚跟李华离开的那个冬天,何勇不顾亲人们的阻拦,执意搬回了c省。
连生活在同一个城市的机会都没有了,他还能去哪里?
想来想去,他最想去的地方却只有一个地方。
那个在梦中牵挂了无数次的小镇,那里有他这一辈子最美好的回忆,不能有期待那便只能抱着回忆了。
直到离世,他都没有离开过小镇,也没有打听过严君岚去处,就只当生命中从来没有出现过这个人,只留下一句遗言他要安葬在小镇最高处。
闭上眼睛时何勇想到他选的那处制高点,那是高速路口旁入镇的快速通道,入镇的车辆都注意得到他的墓,这样算不算是他与岚岚以经告过别了。
唇角不自觉地挂上了笑,意识越来越模糊,女孩银铃般的笑声在他耳间回荡。
“何勇,你个瓜娃子傻溜溜的,丢三落四,改天可能要把你自己弄丢了,哈哈哈哈……”
何勇张了张嘴,他的话没有说出口,便彻底没有了呼吸,他想说他没有弄丢自己,他把岚岚弄丢了,再也找不回来了。
严君岚虽然跟着自家老妹儿出去浪去了,那你给自己孙女身边留了不少后手,确保事情不会往不可挽回的方向发展。
至于说何东云与沈云浪,还是那蛋疼的男闺蜜形象,小狐狸再能上天也干不过老狐狸,严大总裁永远是严大总裁,变成了老太太还是那个最牛逼的,最终这俩没成得了杨家的女婿,后来者金卓然抱得美人归。
对这婚事老祖宗是很满意的,两个小辈虽然只是凡人,杨倩倩也不是真正的李家的后代,七绕八拐的算起来,也算是金李两家联姻,两家人扶持着过日子,有那么一份联系,不管这份联系人员维持多少年,这也是后辈们的一份心意。
老祖宗很满意,一改平时不苟言笑的作风在婚礼上笑得见牙不见眼。
老头儿的想法,李华能猜个大概,很想泼老头儿一盆冷水,他也想太多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