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剿匪往事
“做女工？”
嘉和帝、李公公上上下下的打量东方盛，标准的西北大汉，五大三粗，胡子拉碴。
这幅尊容怎么看也跟绣花针不搭啊？
东方盛慌忙摇头摆手。
“不是不是，主要还是帮他们改进织布机工作机制”
李公公嗤笑一声。
“哟，东方盛，你还有这手呢？这针线活，杂家都不会哟，想不到啊想不到。”
东方盛面皮更红了。
还是做饭的阿姨帮东方盛解了围，大声招呼道。
“快上桌吃饭了！”
这阿姨做饭极是拿手，几道菜重油重盐，咸香适中，嘉和帝正是长身体的时候，一连干了三碗白米饭，连声称赞。
那大妈谦虚道。
“嗨，这算啥，听说农学院正在培育什么辣椒，那玩意做出来的饭菜别俱一味。不过现在还没对外出售，只有县太爷餐桌上才有。”
辣椒？什么玩意儿？我御膳房都没有，令现怀倒是先吃上了？
“你们县令大人生活上好像颇为奢侈啊？”
“谁说不是呢，咱们老百姓都庆幸啊，幸好县太爷他好吃好色，贪恋奢侈，不然咱们长乐县拿什么把他留住？”
嘉和帝的脑子一时没转过弯，几个意思？越贪越好是吧？
李公公眼中则流露出羡慕的神色，贪官当到令现怀这个份上，人生无憾呐！
嘉和帝默然无语，突然传来了敲门声。
“李教授在家吗？”
李公公走过去打开门，门外站着一个大学生，看了看李公公，客气的问。
“您一定是李教授吧？”
教授？李公公一阵飘飘然，身为一个阉人，他心里还是有点逼数的，平时别人表面上再尊重他，心里也是不屑的。
这个学生却明显是打心底尊重他。
“学生是金融系的罗康健，听闻先生下午提出的许多奇思妙想，颇为仰慕，没想到这么快就得见真容，不甚荣幸。”
罗康健双手抱拳，一揖到底。
李公公笑的嘴角裂开，慌忙扶起罗康健。
“抬爱了抬爱了，愧不敢当啊，小罗，这么晚找朱过来有什么事？”
“李教授，刚刚我和几个同学出去准备玩会台球，刚出门，就遇上个老哥问我们认不认识你，说是有事找你，门卫不让进，希望我能帮忙带个信。”
“他说他叫，您可以去北边小树林旁的围墙那找到他。”
说罢罗康健就走了。
回到客厅，嘉和帝问道。
“谁啊？”
李公公附耳过去轻声说。
“少爷，是锦衣卫的探子，应该是有事回禀，学校门卫室没让进。”
“他在北面围墙那等着，老奴去看看有什么消息。”
嘉和帝沉吟道。
“我跟你一起去，正好遛遛食。”
于是三人一齐出了门。
长乐大学治学严谨，学生们最是仰慕有真才实学的人，三人的神奇表现早已传遍校园，一路上向三位新晋“教授”问好之声不绝于耳。
三人到了小树林那，这段围墙是用铸铁修成，墙外有许多卖烧烤的路边摊，烤好了就递给里面的学生，人挺多的，看起来很热闹。
刚一靠近，就听一个声音喊到。
“李管事，这边。”
循着声音望去，正是刘能！
刘能看见嘉和帝的瞬间，膝盖一软就准备跪倒。
嘉和帝赶紧开口小声说道。
“站好了，免礼，叫我少爷。”
“是，少爷！”
“是不是查到了点什么？”
刘能抱拳应到。
“启禀少爷，前些年北疆行省匪患严重，这些匪寇目无王法，有这个势力强大的，连官府都敢抢！”
“后来，令大人组织了一批剿匪队，把个北疆土匪界闹翻了天。”
“据说，他的剿匪队纪律严明，作战力强，而且非常珍惜匪寇生命，每次剿匪都要俘虏一大票人！”
“俘虏很多人？他把这些人抓回来干什么？不嫌浪费粮食？”
刘能激动的一摆手。
“完全不会！这些土匪被抓回来后，全部打散了重新分配，男的送去修路，女的送去踩缝纫机，都是管吃管住，甚至还有一点工钱！”
“靠着收缴匪寇的财富，再压榨土匪廉价劳动力，长乐县迎来一波经济高速发展期！”
嘉和帝下巴差点掉到地上，匪寇还能这么用？但他也十分疑惑。
“我记得北疆行省曾向顺天报告，北疆的这些个匪寇战斗力极强，长乐县没有一兵一卒，是靠着谁击败他们的？”
作为县城，是没有养兵的权利的。
“是衙役！”
“放屁，衙役能把北疆守军都干不了的活给干了？况且他一个小小长乐县，能有多少衙役？”
嘉和帝怒斥一声，他感觉自己的智商收到了侮辱。
刘能委屈的瘪瘪嘴。
“少爷，奴才说的都是真的，据说最早长乐县只有12个衙役，那时候12个衙役带着一些没钱吃饭的灾民剿匪，渐渐的衙役越来越多，现在已经有2000余名衙役了。”
“你说多少？2000？”
嘉和帝不敢相信的打断道，要知道，一般的县城也就十个衙役！
“是的少爷，正是2000人！”
李公公提醒道。
“少爷您忘了，长乐县常住人口有190万，没个几千衙役，怕是管不下来。”
嘉和帝恍然大悟，示意刘能继续。
“相传长乐衙役装备优良，每次打了胜仗，还能留存匪寇所有财富的20作为绩效奖金，所以个个悍不畏死，每次冲锋深怕比别人慢了一分。”
“装备优良？”
“你是说他们私造军械？”
嘉和帝感觉一股凉意升上尾椎骨，令现怀他想干什么！
在任何朝代，私造军械都是死罪！
“少爷，他们的确造了些器械，但小的也不知道能不能算军械。”
“此话怎讲？”
刘能卸下背上的包袱，双手递上。
“陛下请看，这就是长乐县造的武器。”
李公公赶紧接过包袱打开，里面赫然是一把菜刀，xxl号的菜刀！
“菜刀？纵使这刀尺寸大了些，也对付不了盗匪吧？”
嘉和帝问道。
“陛下，请看刀柄末端，这末端有个机关，可以卡上长棍，大号菜刀加上长棍后，佐以特殊的劈砍方法，战斗力几乎不弱于步兵矛。”
“他们还用纸制造了大量甲胄（历史上确有纸甲），传闻这纸甲防御力极强，几乎不弱于铁甲，论轻便灵活则更胜铁甲！”
嘉和帝不禁懵了，铸菜刀，造纸甲？这算是私造军械吗？好像不能算
可令现怀就是靠这样一支人马，横扫了整个北疆匪寇！
拿菜刀穿纸甲的衙役？这踏马跟小孩子玩过家家有什么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