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再小的狗也会有狼性
到公寓的时候正好十点,中午要准备丰盛一些,陆绵打开冰箱把东西分类放开,要准备的食材放在台面上。
段衍浔在一旁拿过东西一一递过去。
“姐姐,这样的生活让我想到了咱们以后,你现在有没有喜欢上我啊?”
“……”
择菜的陆绵一脸懵,芹菜叶子差点放到芹菜杆那个盆里。
把手里的芹菜递给段衍浔,说道,“你帮我摘一下芹菜,我把排骨洗一下,焯一下水。”
避而没有回答刚才男孩的问题,她想让他放弃这个想法。
陆绵脑袋神游中,机器的清理着排骨,焯水。
“姐姐,你是在逃避吗?”
段衍浔把芹菜放在水池里,水声顺着芹菜杆顺流而下,太大溅到了外面,伸手拧小了一些,匀长的十指没入水里,揉搓洗着它们。
行云如流水般的动作,弹钢琴的手指长的过分,劲瘦有力的帮芹菜杆做着按摩,一根根的捋顺着。
她,逃避?
排骨被她一股脑全倒入了锅内,搅了几搅。
“小屁孩,姐姐喜欢弟弟也是家人般的那种,也不是爱情,懂不懂?”
带有薄茧的指腹握住那纤细的手腕,牵拉往前,困在水池与他之间。
眼眸中带着兽性,奶狗弟弟变狼狗,唇齿相撞。
陆绵反应过来一下子把他推开了,段衍浔踉跄了一步才站稳。
陆绵有些发傻的看着段衍浔,紧紧捂着自己的嘴巴,不可置信的看着他,“你……你才多大点,以后不能这样了,不学好。”
“姐姐,19岁青春期早过了,除了年龄之外,各方面都已是男人,看见姐姐也会升起某种欲望的,”清冷的神情中藏匿着情愫,“姐姐,再小的狗也是够,你不能因为他可爱而忽略了他的狼性。”
被小屁孩上了一课,陆绵心里五味杂陈,气恼的把段衍浔赶去了客厅,“碍手碍脚,出去看电视,下次再这样,姐姐会真的生气的。”
厨房的门关上,隔绝了段衍浔心生的燥念,右手拇指摩擦着唇瓣,细细回味刚才那来不及深入的吻,喃喃自语道“姐姐的嘴唇好软啊,像糖果甜甜的。”
可惜的叹了一口气,刚才就应该把姐姐紧紧抱住,或许就可以吃到流心糖果。
被小四岁的弟弟强吻?陆绵狠搓洗着焯过水的排骨,小屁孩一个居然也欺负姐姐。
把排骨放在石锅内开始炖,处理好心情开始切菜、炒菜。
段衍浔站在窗前,这个位置一眼就能看到刚才路过的小公园,那几个孩子还在,你追我赶玩着。
从小到大的他,对于玩这种事情只存在幻想中。
弹钢琴占据了他大多数的时间,他们都夸他少年天才,这背后的辛苦与鞭策是他从小就在感受。
记忆起,他爸爸就很少回家,妈妈每天打扮的光鲜色丽,坐在钢琴架边手持着戒尺双眼盯着他,弹错一个符号,戒尺就会打在他的手背上,他的手背从来都是红肿的。
白天打完,晚上妈妈就会抱着他的手哭泣,说她不是故意的,一切都是为了他好,只有努力把琴练好,爸爸才会喜欢他。
为什么要让爸爸喜欢他呢?他有妈妈的爱就够了。
为了妈妈开心,他日复一日努力的练琴,枯燥、沉闷,每天过的都很无趣。
他没有朋友,只有钢琴和妈妈,可在妈妈的心里爸爸永远是第一位。
她每天也会这样看着窗外,他也会踮着脚尖趴着窗台看着下面。
每次他问妈妈可以下去玩吗?妈妈总是摇头说不可以,玩是虚度光阴,玩是不务正业,要向爸爸学习,成为出色的钢琴家。
那时候懵懂,觉得只要听妈妈的话就可以。
后来某一天那个男人回家了,记事中第一次见到真正的爸爸,妈妈以前总夸爸爸高大伟岸是个很帅的男人。
那个男人分明一身污浊之气,根本配不上漂亮的妈妈。
很老的男人,比妈妈老多了,和妈妈描述的一点也不像。
男人看着他,摸了摸他的头顶,第一句话就是问他,最近钢琴学的怎样了?
他厌恶的推开那个男人的手,生气的把脸扭到一边,还没等他说什么,脸颊上就结结实实挨了一巴掌,那是妈妈第一次打他,因为眼前的这个男人?心中的愤怒更甚,可怜的看着妈妈,想问她为什么?
妈妈不安慰他,整个身子埋在男人的胸膛中,催促着他快点去给爸爸弹琴。
一遍不满意,二遍不满意,弹了好几曲后男人才满意的点了点头,让他去休息。
他刚回了卧室,隔壁的卧室就传出一阵难以形容的喘息声,后来他才知道那是在做~嗳。
最爱的妈妈在最厌恶的男人怀里,他更讨厌那个男人了。
那一次焉足后,男人半夜就离开了,妈妈又恢复了以前那样天天督促他弹钢琴。
后来他慢慢长大了,男人回来的次数更少,每次回来隔壁房间都会传来让他恶心的声音,后来夹杂着争吵声,还有摔东西的声音。
原来男人在外面养了一个比妈妈年轻的女人,每次回家都是在安抚妈妈,离婚对于艺术家是耻辱,是一种负面新闻,造成整体身价下跌。
妈妈也知道那个女人的存在,试图挽回那个男人,又老又丑的男人有什么可挽回的。
既然妈妈这么喜欢他,那就让他们一起消失就好了,再也离不开妈妈,对,就是这样,葬在一起,不就是谁也离不开谁吗?
段衍浔在回忆中抽离,那些孩童或许是玩累了,一排排的坐在地上,歪着脑袋想了想,“他们不嫌脏吗?妈妈说过地上细菌多,小孩子不可能坐在地上玩的。”
可是他们看起来真的很开心,坐在地上真的不脏吗?
妈妈说过脏小孩没人会喜欢,他们浑身上下都脏兮兮,一点也不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