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躁意四溢而满
秦寒颇有些郁闷的坐在沙发上，刚才陆绵的话不断的在脑中盘旋，烦躁的心火烧火烧的，捞起桌上的那瓶水，咕咚咕咚一饮而空。
一瓶水完全不挡事，那股躁意仿佛被滋意，又旺盛了许多。
电视屏幕播的乱七八糟的东西也不能让他注意力集中，不自觉的头向厨房那边转去，中间隔着餐厅，只能看见一堵厚厚的墙。
明明什么也看不见，但奇迹般的那股躁意平息了许多。
把玩着手里的空瓶，眼神一直注视着那道门，塑料桶在手里捏的吱吱响，越来越扭曲。
终于那扇门在里面被打开，瓶子在手里脱落，疾步走了过去，“我来帮你端。”
秦寒接过她手里的那盘菜，转身放在餐桌上，快步进入了厨房，“这个还是我端出去吧！”
看着他莫名其妙的举动，陆绵转了一下眼珠，转身又端起汤往外走，半路又被男人莫名其妙的接了过去，“我来端。”
大大方方的让给他，陆绵又折回了厨房拿碗筷，见男人又要伸手，无语道，“去端米饭出来。”
看着他进了厨房，翻了一个白眼，拉开餐椅坐了下来。
秦寒端着米饭出来，看着坐在他对面的女人，又瞟了一眼他身边的位置，嘟囔道：“就这么两个菜，你坐那么远干什么？咱俩都站起来夹吗？”
找茬是吧，陆绵双手抱胸，抬起眼皮子瞪着他，“两个菜抵半个月房租，觉得亏了？”
“我都说过了房子给你，我就是想着咱俩挨近点好夹菜，”说完，转了餐桌半圈，直接坐在了陆绵旁边，“碗给我，我给你盛米饭。”
陆绵没接他的话茬，直接盛了一碗汤。
秦寒的手尴尬的在空中抓了抓，踮着脚尖弯腰捞过自己的碗，盛上米饭。
拿起筷子夹了一块苦瓜尝了尝，味道有点难掩的苦涩，压了一口米饭才咽了下去，“那玩意是什么啊？怎么那么苦？”
秦寒砸吧了两下嘴，口腔里余留的那股苦不拉几的味道还有，扭脸看着旁边的女人一小口一小口的吃着，眉心不自觉的皱在一起，好奇问道，“你不觉得它苦吗？”
“还行吧。”
秦寒夹了一筷子青菜尝了尝，味道还不错，突然想起什么，又问道，“平常见你做饭都是四菜一汤，怎么今天……”想了想，语气稍微委婉了一些，“有点简陋。”
陆绵夹菜的动作一顿，放下筷子，做作的拿起汤勺慢条斯理的喝了一口汤，回怼道，“我乐意，爱吃不吃。”
啧……他不就是问问嘛？这女人怎么最近像吃了枪药，一点也没有之前的温顺温婉。
气嘟嘟的扒了好几口米饭，塞得满满的，看着女人神情悠闲的喝汤吃饭，赌气的没有夹菜。
陆绵可不管他这些臭毛病，爱吃不吃的，今天煲的汤是海带汤，鲜中带着浓郁的海带味，她很喜欢，看着男人喝了一口汤后撇着的嘴，心中暗笑，哼……就做你不喜欢吃的，恶心死你。
这一顿中午饭吃的秦寒一肚子米饭粒子，肚子一挺完全没有刚才的殷勤劲了，“碗需要我帮你刷吗？”
看着男人光嘴上说着，身体那股懒散劲完全不像要帮忙的样子，陆绵收起所有的盘子，眼尾往上一挑，高傲的仰着脖子，婉拒道：“不用。”
摇曳生姿走进了厨房，把东西放在水槽里，折返又把剩余的东西收进了厨房。
手刚要下水的那刹那，瞥见白皙细嫩的双手，之前从不注意洗洁精伤皮肤的事情，今后可要注意一些，弯腰在橱子里找出之前买的橡胶手套，拆开包装带上，纤细的手包裹在内，虽有隔阂但碗也是能刷洗干净的。
秦寒坐在椅子上缓了缓神，刚才吃的太噎，现在有些口渴，起身走向厨房，刚拉开冰箱，余光瞥向女人刷碗的动作，不知道是不是太大还是不习惯，女人两只手老是来回撸手套。
秦寒走了过去，单手撑在柜子上，歪着头看着她，“不习惯就脱了洗，带个这么厚的手套手不捂得慌啊，碗能洗干净吗？”
“你……”陆绵用带着手套的手指着秦寒，本来想要大骂他一顿，后一想，这男人不是一向如此吗？说多了还浪费口舌，不划算，收回手继续洗碗。
照刚才的架势，秦寒以为她又会挤兑自己两句，结果女人瞬间像被打了霜的茄子蔫了下去。
手套还是有些滑落，秦寒伸手想帮她整理一下，女人斜睨怒瞪着他，尴尬的手在半空中停留，见她毫不防备时，见缝插针的给她往上撸了撸手套。
“要不买个洗碗机吗？方便。”
“……”
“看你弯着腰也怪辛苦的，洗碗机也不贵。”
“……”
“我给你说话呢？你倒是给点意见啊！”
见陆绵一直闷头洗碗，洗碗需要占嘴吗？拿手指戳了戳她的后背，示意她说点什么。
陆绵洗完最后一个碗，把它们全部放进消毒柜，摘下手套回头直视着他，不紧不慢的开口道，“这是你家，想买什么不用和我说。”
陆绵前脚走出医院，秦寒后脚跟在后面，想了一会儿，从容调侃道：“你从小一直在秦家老宅长大，我比你年长，按年纪怎么着你也得喊我哥吧，以前你不是还一直喊我哥吗？现在到给我生疏了，拎这么清。”
陆绵停下脚步，呼了一口气才转过身，不咸不淡的神情略昂着头看着他，吸了一下鼻子才开口说道，“秦寒，以前我是叫过你哥，可是后来你不让我叫，嫌有我这种妹妹丢人，你不会忘记了吧！”
他有说过这样的话吗？年代那么久远，他怎么一点记忆也没有，眉心蹙的老高，脑容量用完，还是没有回忆起，撩起眼皮，怀疑道，“陆绵你说这些话不会是虎我的吧？我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
上去一脚狠狠踩在他的脚背上，洒脱的转身上了二楼。
秦寒吃疼一声，这女人怎么老是爱踩他的脚，他是真的一点记忆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