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下雪
一路上，众人吃着干粮唱着歌，每个人脸上都显露出难以掩饰的喜悦。
队长看后视镜的时候突然发现有个人骑个摩托车跟在背后。
车速缓缓下降，队长掏出枪下了车，摩托车却不见了踪影。
继续开车，队长时不时的瞄一眼后视镜，却再也没有看见摩托车。
“是不是看错了啊”张阳在旁边问道。
“可能是吧”队长也没再多想。
车子很快就到了村里，二爷正带着人往地窖里存菜。
打了声招呼。众人开始把发电机卸到院子里。
放完发电机，队长一个人在那里整理电线，其他人去帮忙搬菜。
忙忙碌碌直到太阳下山，队长启动了发电机，灯泡重新亮起。
路远懒趴趴的坐在小院的台阶上发呆。
众人也是一身疲惫，大妈们煮了点挂面，随便吃了点就休息去了。
队长想到了白天那个摩托车的事，感觉还是不对劲。
于是安排今晚守夜的人两两换班。
张阳和路远被排在一起，二人坐在房顶上嗑瓜子提神…
“你说人活着到底是为了什么？”路远这个屡战屡败的家伙经常问出这种问题，他总觉得人生是没有意义的。
尤其是在这种夜深人静的时候。
“活着啊？活着是为了生活”。张阳的性格是那种大大咧咧的，他根本不会因为什么事情就对人生充满疑问。
“那么你觉得生活是什么？”路远是个悲观主义者，问的问题通常会让人觉得压抑，别人常常会觉得路远是不是病了。
“生活不就是活着？有了生活才能感受酸甜苦辣，感受春夏秋冬，感受丰富多彩的世界”
“路远，你觉得生活是什么？”
张阳问道。
“我觉得生活是忍受寂寞，忍受苦难” 路远点上一根烟，消极着答道。
“难得你就不觉得生命中还有许多美好的事？” 张阳又问。
“我觉得人生就像是在不能回头的沙漠里不断前行，你可能会遇到一小片绿洲，会感受到片刻的清凉和幸福感，但还是要不知目的的继续赶路，最终倒在沙漠里静静的死去”
张阳被路远整不会了，于是就想把小月叫上房顶安慰路远。
“张阳，你不觉得小月就是我在无边无际的沙漠中遇到的绿洲吗？”路远说道。“可是赶路的人最终还是会离开绿洲，即使不离开，沙漠也会慢慢吞噬这片净土，生活也是沙漠，它无情的吞噬每一个人的绿洲，鞭打着人们继续赶路”
张阳实在是撑不住了，好在“绿洲”来了。
小月一把揪住路远的耳朵，打破了路远的emo时刻。
“亲，大半夜的和张阳讨论什么哲学啊”
小月其实早就在下面听见了，只不过因为好奇心，就想多听一会，然后再上来安慰路远。
路远看向眼前眉眼盈盈的女孩，也没再说什么了，只是催促她赶快回去休息，睡不够可就变丑了。
小月轻轻抱了下路远，下去睡觉了。
就是可怜了张阳，不仅被路远的悲观主义所污染，还又吃了一大把狗粮。
快要入冬了，草地里的蛐蛐也不叫唤了。
张阳把衣服拉链拉上，又呵出一口气暖了暖手。
路远的衣服好像哆啦a梦的神奇口袋，顺手就掏了一个小酒壶出来。
“喝一口么？”银色的酒壶被打开，酒香味四溢。
张阳摇摇头，路远没再管他，自顾自地喝起来。
可能又要下雨了吧，张阳抬头看向乌黑的天空，月亮和星星今晚也不见了。
“嗨，我们来换班了”四眼带着大叔爬上房顶，手里还提着一个暖壶。
“那我俩去休息了，辛苦你俩了”张阳拽起微醺的路远起身回房间休息了。
四眼倒上一杯热茶递给大叔，两人坐在角落里开始聊天。
队长也没怎么睡，没敢放松警惕的他其实一直在房间里观察，看见这一幕也笑了笑。
小队的气氛一直挺融洽，从没有人因为谁多吃了，谁少干活了就发生争执。
早晨7:10分
路远还裹着大被子做美梦呢，张阳就打开门把一个雪球扔到了路远被窝里，雪球冰冷的触感一下把路远惊醒。
路远穿好衣物带着困意走出房门，铺天盖地的雪花里四眼仔正给发电机盖防雨布，大妈们已经转移阵地，把露天厨房挪到了屋里，一股红枣粥的味道扑鼻而来。
“走吧，队长刚才叫咱们去菜地呢”张阳说道。
跟着张阳走到不远处的菜地里，几个人正弯着腰摘青菜。
这片地里种的基本是油菜和小白菜，二爷说要先把小白菜拔出来吃掉，油菜耐放一点，可以放在地窖里留着。
拔完菜回去喝着大妈熬的粥，身上的寒冷散去。
众人聚在一起吃完饭，二爷提议所有人都搬到他家，挤一挤也能住下。因为下雪之后就要烧火取暖了，住在一起不用浪费那么多燃料。
大妈们和两个小两口没同意，张阳说可以搬到他家，都在隔壁还安全些。
其他人都搬到了二爷家，女生一间房，路远张阳四眼小哥一间房，大叔队长和二爷住一起了，都是老年人嘛，好沟通。
雪越下越大，众人搬到二爷家里后就聚在一起开始打扑克，路远对这种事没兴趣，和二爷去院子里杀了只鸡，中午小鸡炖粉条。
没到十二点路远就先把小鸡炖上了，又把小白菜洗干净准备一锅烩。
小哥披着雨衣上房顶放哨去了，队长看着楼顶若有所思。
“房顶应该也搭一个小帐篷，不然冬天放哨不得冻死啊”队长说道。
李玥看了看敬业的小哥，从仓库里找出一个帐篷递给队长。
队长又叫上张阳冒着风雪爬上房顶，几人用绳子把帐篷固定好，又在里面铺上厚厚的褥子，房顶上的简易门卫室就完工了。
不过敬业的小哥说帐篷里视线不好，依旧站在外面放哨。
刚弄完房顶，饭菜也好了，一群人挤在厨房随便找地方坐下吃饭。
二爷又往炉子里放了很多柴火，在温暖的屋子里吃饱饭，无所事事的众人起了困意，大部分都回屋睡觉去了。
屋外北风萧萧，四眼在烧的正旺的炉子上煮沸一壶水，拿出一块普洱沏茶。
队长看了看窗外的雪，好像没有停下的征兆，就说不用再放哨了。
“你说这种情况还会有避难所嘛？”路远朝队长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