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老辣的轧钢厂厂长
尽管能从轧钢厂那获取许多利益，可夏铭还是觉得家里更安逸。
他回到22号小楼，发现安玲两口子还在那忙着做实验，也就没打扰。
晚上还是去何雨柱家住，这跟在自己家也没什么区别，夏铭估计娄晓娥也应该回来了。
走进23号小楼，果然二楼传来娄晓娥跟何晓说话的声音。
“考了八十多分你还好意思出去玩？”
“那不怪我，于莉阿姨总带我吃好吃的。”
夏铭上了二楼，看见娄晓娥站那在数落人。何晓专注看着电视，一副放弃抵抗的样子。
这些天何雨柱在西郊厂学习，都是于莉帮着带何晓。娄家有钱，于莉心眼多，指望借这个机会拉近关系，带起何晓来比自己女儿还上心。
何晓要去哪玩就去哪，想吃什么吃什么，几天时间都变胖了许多。
何晓知道娄晓娥听夏铭的劝，跳起来躲到夏铭身后说道。
“夏铭哥，我妈没完没了了又，你快说说。”
“行了，甭搬救兵，回去写你作业去，夏铭吃了没你叔做饭呢。”
何晓做了个鬼脸跑回自己房间，这么多天玩野了，估计他这作业也不能正经写。
夏铭折腾一天也挺累，还让沈红美踹了好几脚，哪有闲心管何晓，人躺到沙发上就不愿意动弹。
“娄姨，设备的事情怎么样了。”
“都订好了,”娄晓娥早都处理好，要不然也不会这么早回来，“有些设备啊已经在来京城的火车上了，这几天你抽空找好厂房。”
厂房还没时间找，夏铭想着让刘光天帮忙打听，他有闲时间，对京城也熟悉。
设备安装好还要调试，调试完还要试运行，真正出产品最快也要十天半个月。
还好技术上有安玲两口子，设备安装让管长德负责，沈红美总揽全局，自己当甩手掌柜就行。
何雨柱做好晚饭，夏铭喊来安玲他们，边看电视边吃饭。
第二天夏铭早早来上班，经过主任办公室门口时，他猫猫祟祟的侦察了几眼，发现沈红美眼圈黑黑。
昨晚没睡？
还是先别去招惹她了，先去办正事。
将包放在自己办公室，夏铭走上三楼来到厂长办公室这边。
秘书张姐就在门口有个小桌子，两人之前就认识。
“这不是夏铭么，听说你去学习了？”
“刚回来，张姐厂长这会有空么，我有事情想汇报，是关于西郊厂的。”
也不是谁都能随便找个理由就可以来打扰王厂长，夏铭倒是挺受王厂长喜欢，只要理由合适张姐也没想拦着。
这几天那几个老领导总来张王厂长，为的就是买西郊厂新设备。
王厂长特别头痛这事张姐也是知道，听夏铭是因为西郊厂的事来便好奇问道。
“新设备的事？”
“对。”
张姐走进厂长办公室，过了会出来让夏铭进去，还嘱咐道。
“别耽误太久，厂长忙。”
那得看王厂长痛快不痛快了，之前王厂长给他的印象还不错，不是那种仗势压人的领导。
不过，人家能爬到这个位置肯定不简单，夏铭没多少把握能把王厂长拿捏住，只能尽力搞点好处。
他还是第一次进厂长办公室，这可比自己办公宽敞多了，夏铭心里羡慕，想着等将来自己厂子开起来，也整这么大个办公室。
不对，新材料厂厂长是是沈红美，给她整这么大个办公室，要有窗帘，正好两个人做点什么也方便。
王厂长就坐在办公桌后愁容满面，显然被新设备的事情折腾的不轻。
他见夏铭进来把烟头捻灭，脸上慢慢挂上点笑容。
“是夏铭啊，坐坐坐，找我什么事情啊。”
王厂长语气还挺平易近人，说话俨然一个老前辈的样子。
皮沙发上一坐，夏铭把来的目的说出来。
“厂长，西郊厂的事情，我有点想法想跟您说说。”
王厂长哪里知道他的想法其实就是趁机搞点好处，点点头说。
“年轻人有想法是好事，比那些老头子整天瞎搞要好。”
那几个老头子？不会是说那三个支持买新设备的老领导吧，王厂长怨念还挺大。
“厂长，西郊厂新设备有很大问题，我有办法让我们厂度过这个难关，但我想让您答应我个要求，……”夏铭想提要求。
让王厂长答应沈红美停职？不行，这太吃亏了。
让王厂长答应新材料的事情？那不暴露了么。
要点钱？王厂长除非贪财，否则也没多少钱给他。
他卡了一下，王厂长那边突然笑道。
“行，小夏让我猜猜你想干什么。”
王厂长站了起来，手里打火机又点了根烟眼睛紧紧盯着夏铭。
夏铭感觉被老虎盯上一样心里发毛。
王厂长突然哈哈大笑，走出办公桌在屋子里边走边说道。
“新材料是你搞的对不对啊？”
夏铭愣住，他怎么会知道。
坏了，被出卖了，肯定是沈红美这个叛徒。
看见夏铭那表情，王厂长得意非常，一切尽在掌握般的说道。
“轧钢厂是我的厂子，有人拿新材料来测试搞那么大动静，我要还蒙在鼓里，这厂长也不用当了。”
原来不是沈红美出卖了自己，夏铭还是不明白。
“厂长，你怎么知道新材料背后是我。”
“这简单，管长德整天去你家的拿样品，让安保部的人跟着他就行了。”
“你是想让我购买你们的新材料吧，是不是这个要求。”
“管长德虽然跟着你瞎搞，不过测试报告我也看了，还真让你弄成了，这事我答应下来。”
“说吧，你到底知道西郊厂什么秘密。”
夏铭又不是傻子，他很快从自己暴露的惊讶中缓过来。
王厂长答应购买新材料
这算什么奖励，他的新材料比国外的价格低着许多，京城的厂子肯定会买，有什么好担心的。
夏铭在沙发上换了个舒服的姿势，用谈判的口吻说道。
“这个条件不行，厂长您换一个。”
王厂长点点头，他这么说也是试探深浅，要是夏铭答应，那他对夏铭的评价也就很一般了。
“那行，你不是在综合办当组长么，要是你真有西郊厂的把柄，回来给你升职成副主任怎么样。”
夏铭摇头，他才不稀罕什么副主任。
综合办副主任那就是个闲职，实际权力也就比组长大一点点，比如综合办里其他组长见了他会喊一声副主任。
王厂长见夏铭这么贪心，有点上火。
“你到底想要什么，你真那么有信心能把西郊厂办了”
谈条件总得有相应的筹码，王厂长这个老东西虚晃两招想套出夏铭的秘密。
夏铭根本不上当，他只想要点实在东西。
“厂长，你看新材料厂就要投产，厂房也没有工人也没有，您是不是……”
新材料出来，大家都能沾光，王厂长帮一把也是应该的。
王厂长心里盘算起来，自从他让人调查夏铭，慢慢的也知道这家伙不简单，搞不好还真有能收拾西郊厂的办法，反正先答应下来也没损失，他回到座位上说道。
“这样吧，轧钢厂在城西还有片旧车间空着，免费租给你。”
“管长德找过我，说起退休的事情我也答应了，让他带几个徒弟帮你也可以。”
“不过，你的新材料要先供应轧钢厂，不能吃里扒外只想着赚钱。”
王厂长谈条件还顺便教育夏铭，还真是老做派。厂房的确需要不少钱，尤其是在京城，这个条件也还可以。
夏铭想到沈红美，又补充道。
“厂长，沈主任要去当厂长，这边停职您不能拦着。”
连沈红美也成了夏铭的人
王厂长还不知道这个情况，他夹着香烟的手停在空中，心里有些意外。
沈红美居然扔下主任的位置，跟着夏铭折腾，为了钱
绝对不是，王厂长知道沈红美家世，虽然和家里有点矛盾，却不会为了这点钱放下大好的工作。
沈红美还是单身，那就是为了夏铭这个人了，好小子，厂里那么多能人都没入沈红美的眼，居然让夏铭的手了。
这一根烟都快抽完了夏明条件还没谈完，他把半截烟都拧进烟灰缸说道。
“夏铭你小子可以了！撬管长德就算了，沈红美你也敢撬，这事以后再谈，你先说说西郊厂。”
估计也到了王厂长忍耐的底线了，夏铭停下试探。
“厂长，西郊厂带学员参观了个新式排污设备，但我发现他们其实偷偷排放污水。”
污水？
这算什么大事，王厂长皱眉，要只是这个那夏铭毛都别想从他这里拿走。
整个京城谁家轧钢厂没污水，都有，只是程度还过得去没人管而已。
看到王厂长那失望的表情，夏铭就知道对方低估的污染的程度。
夏铭仔细解释道。
“西郊厂的污水，是完全没有经过净化旧排放出来的，污染范围已经覆盖小河下游二十里地的范围。”
王厂长一听范围这么大，眼睛都瞪起来了。
“你没胡说？”
这可不是好事，谁都不想看到好好的土地被糟蹋，这些被污染的土地，很多年都没办法恢复。
夏铭无奈的摇头。
二十里地？
这什么概念，这么大的地方至少得七八个村子，都能给他们单独建个学校了。
这些土地基本上都是村子的农民世世代代传下来的。现在他们基本上这辈子都没机会在上面种地了。
西郊厂不但夺去他们赖以生存的粮食，甚至还让他们离开熟悉家乡。
办公室里陷入安静，王厂长脸色难看。
轧钢厂污染也是有的，可他尽量避免影响老百姓。
西郊厂就为了节省那点钱，连地也糟蹋，这么做简直伤天害理。
王厂长拿起电话。
“小张，让人准备两台车去接赵老他们三个，就说去看看西郊厂新设备。”
打完电话，王厂长这几天憋出来的沉郁消失殆尽。
果然这把刀管用，夏铭一听，就知道他这是要出手了。
这时王厂长看着夏铭说道
“你一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