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埋伏姓苏的一手
安保的人来夏铭他们才真正脱险。
羊汤店已经一片狼藉，夏铭拿出钱来补偿人家。
结果老板娘没要钱。
“你看我一个女人，要是混子再来怎么办。让这个大兄弟这两天来，帮我收拾下店铺怎么样。”
行啊，能省钱是好事。
结果蔡庆喜竟然开口拒绝。
“我们要学习，耽误不得。”
你个维修学什么学！
这老板娘不担心报复，能帮他们去喊人也是有些胆识。
何雨柱做主，让蔡庆喜这两天都来小店帮忙，老板娘喜上眉梢问了蔡庆喜名字才放人。
三人跟着安保科队伍回轧钢厂，路上这几个混混就把事情交代清楚了。
跟班做的中间人，胖子是幕后指使。
胖子还在西郊厂宿舍等好消息呢。
几个安保冲进宿舍，就把人拿住。
这事根本瞒不住，安保队浩浩荡荡，捉回来十几个混子。
学员们还有工人们饭都不吃了，围在安保部外面的广场看热闹。
安保部里，胖子见了混子都被抓哪敢抵赖，等见到何雨柱这才大声求饶。
“师傅，我错了！”
“饶了我，让他们饶了我！”
“我回去保证好好伺候您！”
放过他那绝对没那个可能。
何雨柱怎么也没想到胖子心这么狠毒，上去给了两巴掌。
几个安保队长就在旁边，胖子想反抗直接被摁住。
蔡庆喜和夏铭也没什么说的，这家伙和那些混子肯定得进去，里面还有他们的罪受呢。
西郊厂厂长据说在国外，苏伟这个副厂长本来应该站出来处理。谁想人家直接没出现，让安保部看着处理。
隔天，厂里议论纷纷，学员们都说苏伟眼里只有钱。
还好，西郊厂后厨负责人来找何雨柱道歉慰问。
学员们这会再看西郊厂，已经没有了一开始那种仰望，除了设备好点也就那样。
大家因为新设备的事情被苏伟拿捏，心里都不舒服，现在都拿这事调侃西郊厂，夏铭他们也出了名，搞得几个厂子的人都认识他们了。
蔡庆喜天天请假往羊汤馆，脸上喜色越来越多。
参观学习接近尾声，今天要看的是水源供给设备。
钢铁厂生产时，需要大量的水，比如除尘，工件冷却，输送物料等。
西郊厂附近有条小河十分便利。
大家来到河边，发现河流还蛮清澈，河边建筑里安装着一大片取水的设备。带队的西郊厂负责人带大家走进去，开始介绍。
“我们这个水箱，净化能力时京城最好的。”
“循环利用率也是最高的，大家可以仔细看看这些设备。”
“到时候找苏厂长购买就好了。”
这负责人时苏伟派来的，自然还是那套，忽悠大家通过西郊厂买新式设备。
是否要购买需要各个钢铁厂的厂长拍板，这些学员心里早对西郊厂搞这一手生气。
前面负责人讲解，后面这些学员就在那挑毛病。
“老徐这大梁也太薄了，我看这新设备有水分啊。”
“那边水箱噪音这么大，里面机构肯定不合理啊！”
“你们看，这管道焊接也不行啊。”
……
损着新设备，学员们算是捡回点前几天丢的面子，听到这些话负责人脸都黑了。
夏铭在队伍里默念签到。
“签到！”
昨天教训了混子们，胖子也被抓，系统奖励了好几根金条，看看今天是什么。
“西郊厂黑污水一百斤！”
空间里，一个大桶出现。
这都什么东西，就算今天没什么大事，系统这也太拉跨了。
污水就污水吧，还黑污水，这污染是有多严重。
这东西完全没用，还占着空间，夏铭得像个办法倒掉。
队伍还在参观，取水系统过后，隔壁厂区就是污水处理系统。
负责人介绍起来 。
“我们厂污水处理就在前面，你们自己看吧。”
这是今天参观最后的地方，满耳朵都是学员们挑刺，他也懒得解释了。
夏铭看着污水处理的大牌子，心里一动。
空间里的污水倒在别其他地方肯定有污染，倒在这边的净化沉淀池正好没事。
夏铭，计划待会找个没人的地方倒污水。
污水处理的设备看起来的确很先进，至少比其他钢铁厂多了很多叫不上名字的工序。
污水经过这么多道处理，大家再去看流出来的污水，居然清澈无比。
负责人看学员们羡慕，这才开了金口。
“我们厂的污水几乎都是循环利用，只排放很少的污水。”
不远有根污水排放管道，出来的水虽然带着些味道，可比起污水沉淀池里可干净多了。
加上排放量不多，对环境影响十分轻微，连夏铭都有些吃惊。
轧钢厂的污水他也见过，那可是黑漆漆的。
污水？
夏铭突然想到空间里那桶污水，不是黑色的么。
上面还写着西郊厂黑污水。
新式设备就在眼前，污水池里都没有那么黑的污水。
系统规律他早就摸清楚，从来不会出现现实世界不存在的东西。之前的金条配方都是存在的系统才奖励给他。
想要钢铁侠，魔法杖，超人的紧身衣之类的东西系统压根没反应。
这黑污水应该就是西郊厂的才对。
学员们还在那围着设备查看，负责人也不知道跑哪里去了，想打听也找不到人。
夏铭觉得这里面肯定有猫腻，眼前没有污水肯定就在附近。
他跟何雨柱打好招呼脱离了学员队伍，来到厂门口留下押金借了辆自行车骑上，顺着小河往下游走。
眼前小河那么干净，上游方向肯定没有问题，签到的那桶污水应该来自下游，系统这是给自己发任务啊。
西郊厂明明有那么先进的设备，还偷偷排放污水，这事情要是捅出来，苏伟的副厂长也就完蛋了。
骑着自行车沿着小河一直走，有十分钟左右，河水还是很清澈，周围植物也正常，空气更是和轧钢厂那边差不多。
夏铭决定再往前面走十公里看看，天色有点晚，今天找不到排污的地方，明天带上何雨柱来找也一样。
至于蔡庆喜那家伙，应该没空。
河流弯弯曲曲，骑着自行车大概有五分钟，夏铭发现前面拐弯处是个山脚。
他还没拐过弯去，一阵风吹到小路上，恶臭的气味就让夏铭赶紧掩住鼻子。
转过山脚，前面的大片土地竟然都没有任何庄稼。
就连小路旁的树木也像是进入冬季一样，连树叶子都没有，整片整片的树木枯死，布满整个山脚特别的吓人。
“到了！”
夏铭估摸这排污水管不远了。
像是眼前这样平整的土地，没有理由不种植庄稼，除非被污染到很严重的程度。
夏铭往远处看去，抛荒的土地一眼望不到头。
他骑着自行车沿着小路往前走，走出十几里仍然是荒地，地里连根草都没有，刺鼻的气味就没散去过。
这个年代的确不太重视环保，可这么大面积的污染，也太吓人了。
前面隐隐有些房子，应该是个村子，夏铭骑着自行车从土路进了小村庄。
村头，几个大爷大妈端着碗在自家门口吃饭，见到夏铭一身工装打扮丝毫不见外。
现在是吃晚饭的时间，夏铭注意到只有几户人家有炊烟。
那边几个大爷一脸皱纹，一看就是常年下地劳动。
夏铭走上去问道。
“大爷，我是钢铁厂的工人，你们村子人都哪去了。”
“人？不都去了西郊厂了么？”大爷声音沙哑，反问夏铭。
“那你们地都被污染了，不能种庄稼了怎么办。”
庄稼可是老百姓生存的根本，难道大家地都不种了。
“庄稼？”
大爷看了看夏铭穿的也是工装，慢慢说道。
“你这娃，周围四五个村都这样，又不是我们一个村，一惊一乍做什么。”
天色暗淡，再不往回走就看不见路了，夏铭告别几个老人，骑车往回走。
他想起来了，怪不得西郊厂条件那么好，而那天见到的些本地工人并没有喜色。
西郊厂正式职工名额是有代价的，那就是他们地没了。
这事说大也很大，区别是谁捅出来。
要是夏铭那顶多是小石子溅起点水花，很容易就能被苏伟压下去。
可要是王厂长呢，他这会正受制与新设备，估计很郁闷。
新设备不上，厂子生产落后没效率。
上了新设备，就得听苏伟摆布。
这把刀子要握在王厂长手中才能发挥最大作用，夏铭边往回赶边盘算，自己在其中能落到什么好处。
等他回到西郊厂，污染的事情一点都没有告诉别人。
即使何雨柱也没有说，少一个人知道，就少一分泄露的风险。
这事何雨柱也掺和不上，就算学员里最有话语权的一车间主任也管不了。
不光是管不了，要是告诉这些学员，夏铭也不能从中获取好处。
学习最后一天，苏伟终于露面。
总结大会上，他出来发言，表面上是赞扬学员们。
实际傻瓜是在下最后通牒，说了老多，意思大概是新设备肯定要推行。
要是京城的这些钢铁厂不配合，那就只能等着落伍，紧接着便是竞争不过西郊厂，没有订单，工人拿不到工资。
他这次态度坚决，根本没有征求大家意见，会议走了个形式。
转天，学习结束，学员们完全没了来的时候那股子高兴，个个面色沉重。
京城钢铁行业，搞不好要让苏伟坐庄洗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