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收拾胖子
小吃街上人来人往，夏铭他们目送苏伟和魏主任两人分开，先后进了西郊厂。
对方聊了些什么根本听不见啊，夏铭他们也只能猜测。
“会不会是有关轧钢厂设备更新的事。”蔡庆喜首先想到的是这个。
何雨柱则担心魏主任想借苏伟在轧钢厂的势力为难夏铭。
两人猜测都有道理，夏铭心里暗暗提防。
转天，学员们继续参观学习。
因为钢铁厂机械一直运转，工人们因此都是轮流倒班，大家进入车间的时候，早班工人正好来换班。
比起轧钢厂，西郊厂工人们穿着更加严整，保护措施也齐备。
苏伟也去过其他钢铁厂，知道自家厂的长处，便趁机向学员们介绍工人情况。
“大家可以看到，我们工人头顶上戴的头盔是京城能买到最好的头盔。”
“还有工人们穿着的防止烫伤的手套，防毒面具都是一流的。”
学员们暗暗点头，工人们的安全做的确很好，苏伟说的也是实话，除了西郊厂能花这么多钱给工人买防护设备，学员们自己的厂多数都没有这个条件，实在要用防护的地方也是三个班一起用。
苏伟见学员们都带着羡慕，目的达到继续带队往里走去。
夏铭跟在队伍里也打量了几眼换班的西郊厂工人。他发现这些工人虽然穿着很正规，但脸上的情绪并不怎么好，甚至走起路来都懒洋洋的。
难道是西郊厂做面子工程，实际上工人们待遇并不好？
夏铭故意拖延到队伍末尾，趁着没人注意走向换班的工人，眼看一个中年工人长得比较和善，他上前询问道。
“大叔，厂子里上班还好么。”
这中年工人早接到厂里通知，在这些学习的外人面前不能乱说。
他听到夏铭询问，支支吾吾随口应付了句大家都这样再没说话。
夏铭看着工人们要换班都离开，心里带着疑惑回到学员队伍中，何雨柱见夏铭回来便问道。
“你打听胖子去了？”
“没，我看工人不太高兴，随便问问。”
“那边还有个魏主任随时想找你麻烦，你还管人家。”
何雨柱摇摇头。
学员队伍横穿车间，苏伟热情介绍，只是眼看这些设备没那么容易买到，今天大家没有第一天那种心情。
午饭的时候，轧钢厂的几个负责领队的主任喊大家坐到一起，商量怎么应对西郊厂的苏伟。
一车间是轧钢厂最大的车间，因此在队伍中算是最有分量，一车间主任率先表态。
“大家这几天要打起精神来，我看西郊厂这次是来者不善，弄不好整个京城钢铁行业都要受到影响。”
其他学员们都点点头，这时魏主任突然说出和大家完全相反的意见。
“我看答应西郊厂也没什么。”
这话一出，其他几个主任就不愿意了。
“老魏，胡说什么。”
“王厂长压根不会同意。”
“你晕头了吧。”
……
魏主任面色严肃，顶着同事们的指责，义正言辞的对着大家解释道。
“你们知道西郊厂工人工资多少么？轧钢厂的两倍！”
“别光看着设备，要是工人活不下去有什么用。”
他这话立即引来其他人反驳。
“放屁，等生产主动权捏在西郊厂手里，我们工人能拿到高工资？还不都得喝西北风。”
“那些设备虽然老旧，但绝对是轧钢厂不能丢弃的！”
“我们给王厂长打电话吧，别吵了……”
主任们吵起来，夏铭也看出来，魏主任昨天和苏伟走在一起，应该是说设备的事情。
魏主任被苏伟说动了？
还是魏主任投靠了苏伟？
不管怎么样，魏主任这样的动作并非好兆头。
轧钢厂，厂长办公室。
王厂长接到了来自西郊厂里的电话，清楚了苏伟的目的后，眉头就没有松开过。
撤去那些基础的旧设备，毫无疑问会影响产业的完整，将来被西郊厂牵制是必然的。
可不撤掉基础设备，就没法从西郊厂拿到高级的新设备，这些设备虽然不是基础设备，可也能大大提高工人效率，节省成本。
就在他抽着烟计较得失时，办公室门没敲门便被打开。
“谁!”
谁这么没礼貌，秘书干什么吃的，王厂长本来就郁闷着，他生气的抬眼看去，走进来人居然是轧钢厂几个元老级别的领导。
“哎，赵叔怎么来了，哈哈!”王厂长赶紧起身，笑脸迎接几人。
这几个老人在轧钢厂分量极重，王厂长等三个老人坐下这才询问来意。
这时候被称作赵叔的老人开口说道。
“小王啊，我们听说西郊厂能提供新式设备，这样的机会可不能错过啊。”
另外俩两个老人也点头，意思相同。
王厂长心里咯噔一下，自己刚知道西郊厂的事情，怎么这几个老家伙立即找上来。
他现在感觉到不光是三个元老的压力，还隐隐感觉被人算计了。
苏伟？
王厂长头痛的时候，夏铭三人正坐在西郊厂食堂吃午饭，何雨柱吃着吃着，突然说道。
“小夏，我怎么尝着着菜像是胖子做的呢。”
“何师傅，这都能吃出来？”蔡庆喜哪懂这个。
“我教的徒弟我还没数？胖子向来偷懒，这菜做成这样也就他了。”何雨柱肯定的说道。
“何叔先吃着，我去厨房那边帮你打听下。”
夏铭年轻就算闹出点什么来也好说，何雨柱年龄大，要是自己遇上胖子打起来肯定吃亏。
为了专门照顾来学习的这些人，西郊厂动用了干部食堂。夏铭趁着食堂窗口那没人，抬脚就往厨房走。
钢铁工厂厨房格局都差不多，走了没多远就有后厨的人看到了夏铭，上来拦住问。
“哎，同志你找什么。”
“我来学习的，参观下你们食堂。”夏铭随口说道。
反正食堂里为了迎接这批学员早打扫干净，那人也就没再拦着。
夏铭继续往里走，没走几步就听到门帘后一群人在聊天。
“胖哥，您在轧钢厂真那么厉害？”
“那是，当时我可是轧钢厂第一大厨。”
胖哥？
听着这吹牛的人那声音不就是何雨柱徒弟胖子么。
这个叛徒什么时候那么厉害了。
里面还在聊天，有人说道。
“胖哥，我怎么听说有个叫何雨柱的做菜特别好吃。”
夏铭仔细听着。
门帘那边安静了会，胖子的声音才响了起来。
“那都什么时候的老黄历了，我告诉你们实话吧。”
“好几年前何雨柱算是厨艺了得，可自打我遇到新师傅以后早超过他了。”
“胖哥，你总说你新师傅厉害，我们也没见过啊。”
有人质疑，胖子立即反驳道。
“我师傅在老领导面前待着，他老人家哪是你们随便见他，要保密你们明白么！”
西郊厂大厨们好像挺吃他这套，有人巴结起来。
“胖哥，就凭你手艺早晚掌管西郊厂后厨，到时候别忘了我们啊！”
见大家都羡慕自己，胖子心里得意。
这时，夏铭掀开门帘走了进去，胖子作为小厨房老大，见有生人立马问道。
“你谁啊，进来干嘛！”
夏铭扫了扫忙碌的后厨，笑着问道。
“我轧钢厂来的，怎么没听说你厨艺第一啊。”
听清楚夏铭来历胖子脸上得意劲瞬间就没了，刚吹完牛，怎么轧钢厂的人就来了。
担心他在轧钢厂的丑事被说出来，胖子说道。
“你个年轻人刚去轧钢厂上班吧，不知道我也正常。”
夏铭忍不住好奇，待会胖子看到何雨柱回是什么表情。
“胖子，你师傅何雨柱可是很想你啊，专门让我来看看你！”
胖子一听何雨柱脸都红了，这不是故意来找他不自在么，他用菜刀指着夏铭一句话就要赶人。
“出去！出去！后厨重地赶紧走！”
夏铭就站在那根本没动，厨房里人都停下手里的活看热闹。
自从胖子在小饭店抢了何雨柱工作，回到轧钢厂后厨就没有受到点好脸色。
轧钢厂后厨那是何雨柱的地盘，他整天不是受这个的气就是那个的麻烦。
想起在轧钢厂那些事情，胖子气的把手里刀狠狠的剁在肉板上，大声喊道。
“何雨柱算个什么东西，在轧钢厂他就是个弟弟！”
“你让我看他非打他一顿不行。”
他也是想着何雨柱人老年迈，就算打架也打不过他才敢这么说。
就在这时门帘被人掀开，蔡庆喜先走了进来，何雨柱紧跟着出现在门口那。
原来夏铭来厨房打探，两人都吃完饭还没见他回来就进来看看，正好听到胖子在那嚣张，这能忍？
蔡庆喜个子一米八多，往厨房里一站，跟个黑铁柱子似的，吓得厨房里没人说话。
胖子心里突突突忍不住跳，他怎么也没想到能突然见到何雨柱。
刚才那番话应该都被听见了，蔡庆喜那双大眼这会就瞪着他，好像随时要动手一样，把他吓得他赶紧去摸肉板上的菜刀。
“找死！”
蔡庆喜虽然没有练过，可速度那也不慢，胖子手还没碰到刀把，他一脚就出去了。
“啪！”
这一脚踹在肉板上，肉板撞在胖子身上。
“哎呦！”
像是挨了一炮弹差不多，胖子人抱着肉板一屁股蹲在地上。
见自家大厨倒地，厨房里的人都喊道。
“打人了！”
“哪来的混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