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沈红美寂寞了
何雨柱没解释，夏铭临睡觉都在猜测。
也就四合院里那些人跟何雨柱有些瓜葛，西郊厂能有什么仇人。
难道是轧钢厂里有这么号人。
对了，夏铭忽然想起来，在后厨不是有个胖子还是谁来着。
于莉小饭店里，胖子顶了何雨柱工作，结果被客人嫌弃饭菜。
虽然当时杀伤力一般，可这对何雨柱无异于背叛。
难道是胖子离开了轧钢厂后厨，跑去了西郊厂后厨？
早上，夏铭把猜想说出来，何雨柱这才承认。果然，轧钢厂后厨都是何雨柱的人，胖子干不下去只好跑路。
京城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厨师圈子互相都认识。
西郊厂那边打听胖子过去，消息逐渐就传到何雨柱这。
何雨柱告诉夏铭道。
“那东西老老实实在那边上班也还罢了，那小子从我这学了手艺没把我当师傅。”
“居然敢编排我，过几天非去收拾他不行。”
何雨柱说完就气呼呼上班去了，夏铭想着到时候帮忙就行了，一个胖子没什么好担心。
轧钢厂。
王厂长这批订单还在赶工，好在实际生产速度超过了计划目标，在期限内完成完全没有问题，因此厂里计划着半个月后把中秋晚会补上。
眼看就要去学习，夏铭安排好家里的事情。夏铭早早找到于莉，让她和张顺配合好别出乱子。
沈红美也承诺中秋晚会后再提停职的事情，因为那个时候厂里应该不忙。
在学习前一天，夏铭还去沈红美家看了看之前她说的那个裂缝，要是未来厂长给墙白白砸死了多少有些可惜。
沈红美指着家里内墙言之凿凿。
“你看，你看，墙已经裂开半米了，赶紧让娄老板帮我换房子。”
果然女人越好看，嘴上的话越不能信。
建厂初期没闲钱买房子，夏铭还想着让沈红美去何雨柱家暂住，，结果只是墙皮有点剥落。
“沈厂长，你这样我有点不放心把新厂交给你。”
夏铭白跑一趟，沈红美做了点吃的算是道歉。
味道跟何雨柱手艺差太远，夏铭有点嫌弃，好在边吃沈红美边指点江山，规划着新厂未来。
“夏铭这新厂哪怕是租的，等设备装好也要保持好车间环境。”
“还有啊眼看冬天要来，员工宿舍一定要有供暖。”
“虽然多花点钱，但到时候质量绝对能提高许多。”
……
夏铭连连点头，说的有道理，要是还像轧钢厂那样脏乱差他也受不了。
夏铭和自己看法一样，这不就是心有灵犀么，沈红美胆子上来。
她理了理头发，语调缓慢说出心里的话。
“小夏，一起工作这么久，咱俩也算知根知底。”
沈红美眼眨巴着朝着坐在旁边的夏铭勾过去，右手突然抓向夏铭手腕，紧紧捏住。
“你看，姐姐我年龄在这，老大不小一个人多不容易，墙皮都掉了也没人管。”
气氛有点暧昧，夏铭看着酒杯后悔，难不成今天要栽在沈红美手里，两人差着五六岁呢。
沈红美教育是没得说，该有的都有身材也不差，办公室里那些单身员工根本都巴结不上她。
他感觉到根结实的大腿贴过来，夏铭抓起酒杯一饮而尽，感觉心里像火烧似的，脸上又故作淡定，沈红美声音就在耳边。
“既然都是自己人，咱们谈谈……我这个厂长分成的事怎么样。”
……
先钱的都是骗子。
夏铭走了，明天还要坐车出城去学习。
早上，轧钢厂空地上停着好几辆蓝白条纹客车。
这次组织学习，除了轧钢厂京城其他几个兄弟厂也派了人，加起来得有百十号。
轧钢厂工人陆续上车，距离出发时间还有些，车上闹哄哄，夏铭坐在不远处的台阶上，打算等会再上去。
他旁边坐着的大汉是管长德大徒弟蔡庆喜，这家伙和他师傅差不多身量，身上全是黝黑的肌肉。
要不是这身蓝色工装打扮，他的方脑袋加上炯炯有神的眼睛，活脱一个硬汉保镖。
大概是平时受了不少气，蔡庆喜趁着周围没人，跟夏铭诉苦。
“夏工，你是不知道，魏主任这人多损。”
“车间里那些线长给他送礼，就能拿到工资高又好生产的任务。”
“那些没送过礼的人倒了大霉，天天生产那种又费工夫又不出活的任务。”
“我那个表弟都没得罪过谁，硬是被他从生产车间分到后勤，工资比别人少了三分之一。”
……
夏铭听着也明白过来，管长德这是派来个绝对忠诚的徒弟。就这怨念，魏主任别想拉拢过去。
等到了西郊厂，但凡是有点找为魏主任麻烦的事情，这家伙肯定不含糊。
看车上差不多齐了人，他拍了拍蔡庆喜肩膀起身说道。
“走吧。”
两人上了车，发现只有最后那排座位没人愿意坐。
五个人的座位都空着，比其他位置宽敞，蔡庆喜坐上去还挺高兴。
只有一点，车位稍微颠簸些，反正这车也好不到哪去，夏铭忽略这点差距，也坐在后面。
在车前排，魏主任和旁边那个人滔滔不绝说着什么，夏铭认出来是三车间线长。
六点整，天大亮，客车车队开出轧钢厂上了公路。
城里路好走点，出了城便开始颠簸起来，大家闲聊的情绪也差不多消耗殆尽。
车里气氛闷闷，魏主任突然站起来，朝着后面满车人说道。
“咱们这次是去学习是好事，大家高兴点积极点，别到了西郊厂各个拉着个脸，来我唱个歌。”
“大家跟我一起唱！”
“咱们工人有力……”
一车工人跟着唱起来还蛮有气势。
就是魏主任的公鸭嗓子不时跑调，有些破坏气氛，唱歌结束大家恢复了点生气。
魏主任大概是感觉到自己号召力的存在，为了展现个人魅力，在走道中间说道。
“我给大家朗诵下最近刚作的诗。”
三车间线长带头鼓掌，车上凑热闹的工人也叫了几声好。
魏主任清清嗓子，开始表演。
“长江黄河，昼夜不息，那是大地的血脉。”
“五座大山，万年耸立，那是大地的脊梁。”
“啊，在泰山之巅上有只年老的黄狗，举头望月，似乎是想去月亮上转转，这就是天狗望月！”
不管听没听懂，魏主任一住口，线长立即站起来激动的鼓掌欢呼。
“好，好诗。”
工人们鼓掌，魏主任眼里满含兴奋，脸上带着笑容双手频频下压，谦虚道。
“也就那么回事吧，献丑献丑。”
车厢里闹哄哄，坐在最后面的蔡庆喜早就不高兴了，听到老仇人魏主任念什么诗，小声问夏铭。
“夏工，他什么意思。”
夏铭开口解释。
“别的没听懂，好像用了比喻。”
比喻？
蔡庆喜下恍然大悟，突然大声问道。
“魏主任把自己比喻成老黄狗!是不是！”
这不是有病么！
蔡庆喜声音洪亮，整车人都听的清清楚楚。
“哈哈哈，什么老黄狗。”
”也没说错啊，魏主任的确……”
……
工人憋笑，有人说到一半就注意气氛不对。
魏主任沉浸在得意中，听到蔡庆喜嘲笑脸黑了半边。
三车间线长魏主任亲信，他第一个反应过来，起身到走道上喊叫道。
“谁说的！”
闹哄哄的车厢慢慢安静下来，线长也看清后面坐着的蔡庆喜。
“蔡庆喜，你胡说什么，滚过来给主任道歉。”
魏主任心里那个生气，见夏铭在旁边连他也记恨上。
好好的表演让他们两个捣乱破坏
线长人个子不高嗓门挺大，这样的蔡庆喜能打十个，根本没把他话当话，还在那故意问大家。
“魏主任可别冤枉人，是你自己说老黄狗的，你们说是不是。”
车厢里人基本都有职位，好几个还和魏主任一个级别。
大家都是老油子，听到这话憋笑，哪有人会出头。
即使这样魏主任老脸也丢尽，可老黄狗是他自己说的，又不是蔡庆喜编排，他只好笑着当作不在意慢慢坐回去。
线长见状跟着坐下，还不忘回头向蔡庆喜示威。
“你等着吧！”
蔡庆喜是管长德心腹，夏铭开工厂要带走师傅的事情他也知道，到时候这些维修大概都会离开轧钢厂。
他不怕魏主任报复，所以敢这么嘲讽。
那边拿他没办法，他笑着挤眉弄眼，向夏铭邀功。
夏铭对着蔡庆喜竖了个大拇指。
矛盾挑明就挑明没什么好怕的，魏主任虽然有些实力，那也只限于轧钢厂，还不算真正的对手。
经过这么一闹工人们倦意全无，嘀嘀咕咕都在说着八卦。
线长见魏主任脸色铁青，想起车间里夏铭和沈红美的传闻，计上心头故意说道。
“主任，你最近听说没有，咱们厂有个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魏主任嗯了一声，心思没在。
线长转过身对着旁边的几个工人继续说道。
“你们应该也知道，这天鹅就是综合办的沈主任。”
“虽然人家年龄大一点，可人家要资历，学历，职位可都是顶好的。”
“长得好，家世好，办公楼里谁能比？”
这一八卦，引起车头那边不少人兴趣，都竖起耳朵来听。
乡线长话头一转，突然说道。
“你说这癞蛤蟆也没点数，自己个什么东西没数么，就往上贴！”
夏铭一听，就知道在说他。
那个不要脸的昨晚刚刚撩拨过他，学习结束非回去收拾了沈红美不行。
这时候，你个魏主任的狗腿子凑上来风言风语，这不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