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应下赌约
白果听罢，气的直骂那对杨姓母子忘恩负义，卑鄙无耻！
方氏也是，看着自己哭的泣不成声的小姑子，心里很是难受。
顾云澜思想开了个小差，庆幸王慧秀刚刚只是帮忙烧火，要是帮忙做甜点，那今天的甜点估计要叫咸点了。
想到咸点，顾云澜又想到了后面要上架的新品种。
哦，扯远了。
从始至终，顾云澜并没有开口，白果跟方氏一人一言一语，把王慧秀的事情套了个遍。
看着失声痛哭的王慧秀，顾云澜开口问了一句，“那你现在想好了吗？这样的相公，这样的婆家，你是要，还是不要？你要知道，如果你没办法下定决心离开，你爹娘跟你兄弟就算能替你出头一次，两次三次，但终究日子还是你自己过，并且他们对你父兄的不满，就算面上对着你父兄敢怒不敢言，其后果，终究会是你跟你的女儿来承担。你自己立不起来，你娘家再强硬也是没用的。”
看着怔愣中的王慧秀，顾云澜摇了摇头，“你自己先想清楚吧，想清楚，告诉我们你的决定，然后，我们才知道要怎么帮你。”
而后顾云澜跟白果收拾好东西等王福过来拿。
顾云澜看着还在发呆的王慧秀道：“好好想一想，离开之后，你跟你女儿的日子，会比现在更差吗？不要局限于当前的困局，跳出去，海阔天空！”
顾云澜和王福白果等人到达往常摆摊的巷口的时候，只见酥记门口有很多人在那边议论纷纷，而酥记的苏掌柜一直在解释，“各位，各位，这都是没有的事，我们酥记怎么可能跟那种下九流的路边摊打赌呢，就是再给他们一百年，也赶不上我们酥记！我们酥记，可是有御厨的徒弟坐镇的，御厨知道吗，那可是给宫里的陛下跟娘娘们做菜的！”
“我不知道谁发的这些宣传单子，都是造谣，造谣！”
苏掌柜在那边声嘶力竭地解释，众人见到顾云澜他们到来，撇下苏掌柜来问顾云澜。
“顾姑娘，今天一大早这个宣传单就遍布大街小巷，说你们果记三天后要跟酥记要打赌，酥记赢的话，你们就把大白跟钵仔糕的配方送给他们。如果你们赢的话，要酥记免费无限量供应一个月的桂花糕跟豌豆黄，是真的吗？”
顾云澜接过宣传单，不错，正是自己绘制，安排刀哥他们趁清晨无人分发的，但顾云澜却不能承认这事就是自己干的。
她抬头看向酥记的苏掌柜，“我也不知道为何会出现这个宣传单，不过对于上面的内容，我倒是很有兴趣，就是不知道酥记，有没有这个胆量，跟我们下九流的果记，对赌了？”
苏掌柜一听，陷入沉思中，这果记摆了这么些天的摊位，确实大大影响到了酥记的生意，等东家回来，自己一顿排头肯定是免不了的，要是严重点，还可能被撤了酥记掌柜的职位，这可是个肥缺呀，好不容易到手的。
但是，如果能得到果记的秘方，又能赶走果记，还能增加新点心品种，想到大白跟钵仔糕的热卖程度，苏掌柜的心里一阵痒痒。
应还是不应呢？
苏掌柜犹豫不决。
围观群众中不乏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你们果记要是算下九流，那买果记甜点的我们，算什么？下十流吗？”
“哈哈哈~”此言一出，人群中有人爆笑出声。
苏掌柜抬头一看，说话的是榆阳县城云锦布庄的少东家，他抬手抹了抹额角的虚汗，“在下刚刚失言，林少东家请见谅！”
那林少东家不屑地嗤笑一声。
“废话少说，就说你们酥记敢不敢吧！人家果记以大白跟钵仔糕为生，都不怕拿出自己的配方做赌注，你们酥记倒是畏畏缩缩的，让人看不起，还老字号呢，怕是输不起吧，也不知道整天挂着御厨的名头，是真是假，别是个冒牌货吧？！”
周围围观群众也起哄：“就是，连应下对赌的胆子都没有，胆小鬼！”---那是汇通钱庄的掌柜！
“我看你们酥记，还是早点关门吧！”---那是榆阳客栈的老板娘！
“嗳，就算不赌，离关门大吉也不远了，没看到最近都没人上门买他们家点心了吗？”---那是黄县令家的外管事！
“也是，估计也撑不了几天了！”---那是东福茶楼的老板娘！
苏掌柜这些冒的可不是虚汗了，豆大的汗滴从额头滴下。
榆阳县城几家比较有名的店铺都有人在看热闹，更别说还围了一圈的街坊邻居们。
苏掌柜咬咬牙，拼了！
自己就不信了，堂堂御厨的徒弟，难道还会输给这名不见经传的路边摊的小丫头吗？
况且，若真能得了果记的秘方，自己非但无过，还能立功呢，到时候东家一高兴，兴许会将自己调到府城管府城的酥记，那个油水更多呀，那里可是御厨亲自坐镇呢！每日的进账就有上百两。
想到此处，苏掌柜果断一拍大腿，“行，赌就赌！”
旁边的小伙计凑过来问：“掌柜的，这么大的事，要不要写信先问问东家呀！”
苏掌柜横眉瞪了他一眼，“东家出门远游了，写信一来一回，没个个把月都收不到，等得住吗？！”
小伙计摸了摸自己的鼻子不再说话，反正到时候出事了是你顶着，又不是我，你说咋地就咋地呗！
“那，说说怎么赌吧？”苏掌柜问道。
鱼儿上钩了！
顾云澜笑道，“既然是做甜点生意的，自己打赌也是做甜点咯，总不能让你我二人上赌坊，赌大小输赢吧？！”
众人笑道：“那是自然！”
顾云澜继续道：“这样吧，三天后，我们找一处地方，各自做三道自己拿手的甜点，到时候随即抽取二十位大众评审，来做点评，谁的票数高，谁就赢，如何？”
苏掌柜点头道：“那就赢了你，只是，要在何处比？”
“那就去郑府吧！”
只见人群中走出一位打扮朴素的老嬷嬷，虽然衣着简朴，却有一种来自富贵人家的大气感。
“这是郑府郑老太太身边的曹嬷嬷！”
顾云澜抬眼望去，可不就是昨日救下的老太太身边的曹嬷嬷吗？！
曹嬷嬷看着众人道：“三日后，我们家老夫人六十大寿，筹办寿宴，正好可以热闹热闹！”
“这个可以有，郑府地方大，老太太办寿宴人也多，正合适！”
“正好我们家老爷也回去！”
“那本少爷也要去！”
“我也去，我们家也收到邀请函了！”
人群中有许多人都表示家里有收到郑老太太的邀请函，纷纷表示会去参加，顺便看个热闹。
于是，这对赌的事情就这么定下了。
曹嬷嬷向顾云澜走过来道：“你说今日要送点心上门，老太太早就等着了。一早起来就嘀咕着什么时候能送来了，这不，早膳都还没吃，就打发我出来买点心。”
顾云澜笑着道：“让老太太久等了，原本打算摆好摊就去送的，结果被这事给耽搁了。这是给老太太的点心，您拿好！”
曹嬷嬷笑着接过甜点盒子，拿出一锭银子给顾云澜，顾云澜推辞道：“三日后还要老太太和曹嬷嬷多照看呢，今日这些就算我提前谢老太太的谢礼了。”
曹嬷嬷见此也不坚持，笑着就走了。
苏掌柜看曹嬷嬷跟顾云澜这熟稔的模样，总觉得有点不对劲，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但是事已至此，想反悔也不可能了。
某巷子里，刀哥几人急切地看着眼前的小丫头。
“顾姑娘，我们都已经按你说的去做了，这解药什么时候给我们？”
“解药！”顾云澜摊开手掌，里面放着几颗雪白的药丸。
刀哥几人一人拿了一颗吞了下去。
“哇，好苦啊！上次毒药那么甜！”狗子苦着张脸。
顾云澜失笑，“糖衣炮弹，所以毒药都是甜的。而良药苦口，解药才会是苦的。”
几人想想，好像是这么个理。
顾云澜又从袖袋里拿出一锭银子，“这是给你们的辛苦费。”
几人眼睛一亮，还有辛苦费？！
“帮我做事，自然不会让你们白辛苦的。”
刀哥转头看了看几个兄弟，而后伸手接过银子，“多谢顾小姐，以后有用的上我刀哥的，尽管开口！”
顾云澜道，“那是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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