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6章沐寒诺
陆仁甲盯着无尽转了一圈,确定无尽不是坏人:“我师父是很厉害的人,我师父就是龙套。”非常自豪道。
无尽点头:“我并不认识你师父,这房中的画与玉牌是其他施主留下的。”
陆仁甲抓住无尽袈裟,可怜兮兮看着无尽:“我不信,你一定认识我师父。”
无尽:“阿弥陀佛,出家人不打诳语,老衲确实不认识尊师,房中的画与玉牌确实是其他施主留下的。”
陆仁甲见无尽说得真诚,没有半点掺假,确定问:“真的吗?”
无尽单手在胸前做了佛礼:“出家人不打诳语。”
陆仁甲半信半疑松开无尽袈裟,将柜边的玉牌取下拿出一块布包好,放到柜子:“大师,你要好好保存它。”
无尽点头:“老衲会的。”
陆仁甲到画像前,抬袖擦了擦画边沿:“师父知道有人还记得师爷一定会很高兴的。”对无尽做了一个笑脸,走出房间。
司寇沁琦见陆仁甲到旁边:“你再乱跑的话,晚上小鬼会来偷你的食物。”拉陆仁甲在一边等候。
陆仁甲拉着司寇沁琦袖子:“沁琦姐姐,我不乱跑了,小鬼晚上不会来偷吧?”
抓着陆仁甲手臂:“不会。”这小子不是活泼,真的完全就是一七八岁的孩子,听得懂你说什么,努力在你面前装乖,转身就什么都不顾的。
无尽拿着钥匙与一封信出来。
司寇沁琦恭敬道::“无尽大师。”
无尽点头到前将钥匙、信给司寇沁琦:“亲手交给段施主。”
司寇沁琦:“我一定会亲手交给叔公的。”将钥匙与信收起。
无尽:“老衲还要冥思,不招待两位施主。”双手合十。
司寇沁琦回礼:“是我等打扰了,告辞。”
陆仁甲同司寇沁琦做了一样动作:“老···大师告辞。”
两人走出房间。
无尽目送两人离开直到两人出了门洞。
两人离开不久,一名男子从天而降落到院中。
无尽走出。
男子一身天蓝色华服,各样配饰齐全,雍容华贵,宛如王公贵族:“晚辈又来打扰无尽大师。”
无尽走到石桌前坐下:“施主,可否陪老衲下一局。”
沐寒诺到无尽对面坐下:“大师执黑,还是白。”见已经快下完的棋局。
无尽拿出一枚白子到沐寒诺面前:“黑,现在到白子,施主认为该如何下。”
沐寒诺认真看完棋局,拿起棋子放下:“黑棋已经是死局,这局棋没有必要再下。”
无尽:“是吗?若是换一个规则呢,棋子所占的皆为己方所有。”
沐寒诺夹着棋子,仔细看过后,将棋子放回。“大师棋局,让人深思,不知大师这局是与何人下的。”
无尽:“人生如棋,这棋可比人简单、明白,非黑即白。棋盘上一摆,你是你的,我是我的,再清楚不过。人可不是这棋子看得明白,反复、执着。”
沐寒诺:“人虽然不如棋容易控制,却也是可以控制的,不过是时间长短。”
无尽:“肉体可控,心却是无法掌握的。就如施主的心,上一次见施主,乃是一种死寂冰冷,一切生命不过是冰冷中的游戏,今日施主,虽然冰冷,死寂中却隐隐透着几许对生命好奇,冷血中生出一丝温柔。”
沐寒诺:“大师,确实让人敬佩,听闻大师在出家前,乃是有家室之人。不知大师对男女之事如何理解。”
无尽:“妻死子离之人,无资格说这些凡尘俗世。”
沐寒诺:“世上女子,佳人无数,就没有可以替代,转移,真的非那人不可?”
无尽:“弦断琴也就死了,琴有七弦,人有七情,六弦遗憾,一弦残生,弦不全不可为琴。不知施主琴上有几根弦,那一丝好奇又占多少。”
沐寒诺看着棋盘上棋局,沉思。
离开缘尽寺,司寇沁琦带着陆仁甲到云商的码头在水一方。
到了地方,陆仁甲并没有太兴奋,安静的跟在司寇沁琦身边。
从缘尽寺出来,陆仁甲便一直很安静,现在天色将尽,司寇沁琦觉得可能是在寺中待得久了一些,现在虽然到了这,基本也没有什么人,想来陆仁甲心中不高兴,又不敢说出来。司寇沁琦道:“昌洲也很热闹的,到昌洲后我带你好好玩。”拉了拉陆仁甲袖子。
陆仁甲看着码头边三三两两的船只点头:“昌洲有船吗。”
司寇沁琦:“有,昌洲有一个很著名的寒月湖,到昌洲我便带你去玩。”
陆仁甲:“好吧。”拉着司寇沁琦袖子:“沁琦姐姐回去吧。”
司寇沁琦点头,两人离开。
两人离开后,玉无忧从河中露出头来:“终于走了。”
旁边的船家道:“公子,你没事吧。”
玉无忧爬上岸瘫坐着:“无事。”从怀中取出银两丢给船家:“不用找了。”
船家接住:“多谢了,公子这天冷你还是早些找地方换一身衣服。”从船舱内拿出一身衣物丢给玉无忧:“公子不嫌弃,将就些。”
玉无忧拿过衣服:“多谢了,老人家。”
船家高声:“我这身破衣可不值公子的银两,天黑路险公子当心些。”船家划着船离开。
玉无忧拿过衣服到一处芦苇下换了衣衫。
船家向远处离开,途中见一只信鸽从船舱飞出。
昌洲,竹林
宋云叶在房中辗转反侧,已经过去一天,也不知道林中的男子醒来没有,还在不在原地,自己输送给他的内力也就能维持到现在,如果他还没有醒,现在如此冷的天会不会冻死,想着,无法入睡。坐起,将灯点起,找了外衣穿上,提着灯笼轻手轻脚走出房间。
旁边亮着灯的房间立刻熄灭。
戴着斗篷出了院子。
房间亮了灯,平竹看着桌上的地图:“梦琛,你这小云叶可不让人省心。”
宋梦琛:“已经交代未央,他暗中看着不会出事的。”执笔在白书上快速书写着。
平竹:“被困住的是什么人。”
宋梦琛:“司寇家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