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门派飞书
第32章-门派飞书
“哼!跟我发这么大脾气!?我就说了一句话,就跟我瞪眼睛!”任芷兮也生气了,觉得冬皛不可理喻。
万孒尘两手一摊,他是看明白了,那“小白脸”的事儿,终于爆发了!
可惜,他马上就上台比赛了,就算没有比试,他也不想蹚浑水,这两个人的爱恨纠葛,还是离逖得远一点的好,怕迸身上血……。
紫月肜的胜出,使得两个年级意志消沉。
一个是四年级,另一个就是二年级。
二年级意志消沉,是因为冷泠的战败。
连毕业班的一姐,都被一年级打败了,他们赌约胜出的几率,显然更低了。
四年级,也是因为冷泠,她是整个年级最强的大师姐,被一个一年级子元境中阶打败了,所以,没人敢说话。
都在远远的看着冷泠,怕惹来不痛快,谁知道这大师姐,会把邪火撒到谁的头上?
只有她的本门师弟,陪在她身边,正是那位葛师弟。“冷师姐,万孒尘的姘头,比我们预想中的厉害!是我们估计不足……。”
他想给冷泠找个台阶,宽慰一下。
冷泠哪有这个心情?当即打断他。
“别说了!
聿东城的比试上,还有我们雪山派弟子呢,我会去找大师兄的。此事,暂时不必说了!”
葛师弟见她果决,便点点头,“是,师弟知道了。”
冷泠咬着丹唇,恨恨的看着一年级的方向,正巧,看到万孒尘凌空而起,直飞擂台……。
吕滇和陆老师还在谈笑风生,陆老师越看越觉得没意思,直摇头,“完了,这届比试,高手都被击败了!
瞧瞧后面这些个垃圾,都挡不住你那个学生--万孒尘!四年级的高手都被干掉了,怕是没什么看点喽!老吕,恭喜你呀,可以提前宣布你的赌局获胜了!”
“哦?何以见得?”吕滇有点奇怪,自己都没掰扯明白呢,陆老师是怎么计算出结果的?
陆老师眨眨眼,“你还没算明白?你那黑马,加上万孒尘,这就两个了,还有那个用上阶觋箓的任家子弟,已经三人了。二年级累死,也不能达到三人的。何老师那几个冲虚境初阶,都不够我们三年级招待的!”
吕滇听着不动声色,心里却是很美的,嘴上却说:“再等等,再等等,稳妥为主!”
陆老师耐着性子,陪他一起看比赛,“我是看在这顿酒的份儿上!陪你到底吧!”
后面的比试,真的如陆老师所料那般,平平无奇。
万孒尘和紫月肜,如入无人之境,甚至没有前面两场比试精彩,上场几分钟,就稀里哗啦的赢了比赛。
任芷兮最后一场比试,真的迎来一次对手认输的局面,一张觋箓都没有用,对方直接就投降了。
谁能挡住她的手笔?三四张觋箓一起扔过来,还不如投降来的痛快一些……。
赫连丹氡像是找到自己理论的依据,一个劲儿的让大家看,“看到没有!?
这就是我说的,直接认输,才是正确选择!”
任天堂后面两场比试,全是硬仗,与对手硬拼,打的昏天黑地,七荤八素,但也最终拿下了比试。
最后的结果,出乎吕滇和陆老师的意料之外,一年级一共入选四人,全是一个圈子的小伙伴。
二三四年级,每个年级入选两人。吕滇告诉小伙伴们,明日还在学院集合,然后集体去参加聿东城的选拔赛。
从学院出来,众人先去岚座大厦,集体采购了一番,主要为明日之战,做些必要的准备。
比如,紫月肜和万孒尘都需要购置内甲,花又蓝要添置一些上阶觋箓。
到了贵宾室,万孒尘又购置了七柄小剑,和紫月肜的差不多,也是为了那七剑的剑阵做准备。
别看他七剑没学好,但这剑阵,他是学的差不多,马马虎虎的样子,完全可以催动出来。
这还是花又蓝的建议,因为这个七剑剑阵,是可以多人联合发动的;双人可以,三人可以,甚至七人,四十九人都可以。
如果万孒尘和紫月肜一起合并剑阵,威力就会成倍增长。
回到别苑之后,众人共同举觥,庆祝比赛大胜,欢迎赫连丹氡的加入。
冬皛似乎比平时更高兴,特意举觥给赫连丹氡敬酒:“赫连学友,本宫敬你一盏,欢迎你上‘贼船’!”
一句话把大家逗笑了,也都陪着啜了一口。
赫连丹氡显然还未习惯热闹,客气几句,便又回到了高冷状态,独自喝起酒来。
冬皛平时聚会,也是自斟自饮,独酹江月的;发现赫连丹氡与他一样,便攀谈起来,“赫连学友,明日的比赛,你要不要去观摩?”
众人听他所问,都关注过来,都想知道赫连丹氡会不会去看比试。
一下子,这么多的目光盯着赫连丹氡,顿时让她感觉局促起来;
心里乱跳,不去看的话,明显不合群;
去看吧,又有点难受;
这次去看了,那下次凨凬城的比赛怎么办,是不是也得去看?
竟是踌躇难定。
花又蓝眼睛雪亮,登时猜到几分,当先相劝:“哎呀,这还用想吗?
我问你,你不去看比赛的话,能做什么?修炼?那多枯燥啊!?
出来大家一起热闹,去见见世面,开阔下视野,看看各门各派的竞技手段,这也是增长阅历的机会!绝对比你自己修炼的强!”
几乎所有的人都点起头来,赞同花又蓝的说法,赫连丹氡亦如醍醐灌顶,如梦方醒,喜笑颜开的道:“是了!花师姐说的极是!
是丹氡一时没想明白,受教了!明日,吾便与大家一起,去看比试!”
皆大欢喜,气氛又热烈了几分。任芷兮甚至把座椅搬到赫连丹氡身边,与她坐在一起,“赫连姐姐,你去过凨凬城没有?”
赫连丹氡摇摇头,一阵苦笑,“吾一直在家自修,极少出门……。”
任芷兮嘻嘻一笑,安慰她道:“没关系的,我也没去过凨凬城。
若是有人进入大比的决赛,我们一起去那里看看,就当结伴同行,游历四方了!可好?”
赫连丹氡被她的娃娃脸感动了,亦是点头应允,“好,吾答应你,若是有人入围,我们便一同去凨凬城!”
“嗯!”
两女瞬间拉近了距离,与众人推杯换盏,觥筹交错,好生热闹。
正在众人尽兴之时,虚空里闪出一道金色光芒,吓了小伙伴们一跳。
花又蓝更是大惊,伸手祭出一道法决,将那金光圈住,锁定在空中。
仔细一看,脱口而出:“门派飞书!?”
万孒尘和紫月肜亦是大惊,南岺派的飞书?
花又蓝将手伸到金光里面,摸出一块小令牌来。
神念一探,那令牌便“嗡”的一声,激飏而起,在虚空里,放出声音:
“敕令,南岺派所有弟子,速回大殿议事,十万火急,不得有误!”
信息极短,不过只言片语,但意思很明确,召集南岺派弟子回去议事。
花又蓝满脸疑惑,“门派出事了?竟然用了门派敕令?”
紫月肜快步上前,追问道:“师姐,我们是不是也得回去?”
花又蓝点点头,目光干脆,“是,你们也是南岺派门人,我们都得回去一趟。
这敕令是门派里的命令,既已收到,就必须遵从。”
又看到冬皛他们殷切的目光,任芷兮更是关切的道:“用不用我们帮忙?花师姐尽管开口!”
她摇摇头道:“其他人就不用跟着了,这是南岺派的事情,外人不便参与。你们或在这里等候,或者明日再见。”
众人亦觉得可以,纷纷与三人告别,相约明日在学院见。
小两口也与众人话别,便急匆匆的跟随花又蓝,踔虚而行,直奔南岺派所在山脉。
此时天色将晚,残阳如血,倦鸟归巢。
聿东城外的山林,皆是暗影重叠,幽窈深邃。
三人乘风而行,默不作声,急匆匆的,只顾着赶路,想要一下子就飞到南岺派。
在接近南岺派范围时,他们又收到一道金光来讯,花又蓝赶忙停下,在那金光里取出令牌聆听:
“蓝儿不要来!速带你师弟师妹折返回去!”
声音是五湖真人于问海的,三人全都迷惑起来,花又蓝更是捉急,“师父?师父这是什么意思啊?
干嘛不让我们来?我们也是南岺派的弟子啊!不去,岂不是不遵门派敕令?”
她手里拿着那块令牌,满脸的懵逼。
此时,三人距离南岺派已经很近,只要再飞过两个山头,都能看见南岺派的建筑了,这时候折返回去?
花又蓝满心的不愿意,撅着嘴:“都这么近了,回去什么!?
好不容易赶上一次门派大事,为何不让我们去大殿议事?也不知道师父怎么想的?
我要是华阳境就好了,就能给师傅发传音,详细问一下……。”
小两口亦有同感,紫月肜拉过花又蓝的手:“师姐,我们都到这里了,还是应该去看一眼吧?”
万孒尘提醒她们:“师父可是说了,让我们回去,我们要是贸然过去,算不算违背师命啊?”
他的话让花又蓝生气,像是要显示她跟于问海时间长、感情深一般,瞪眼道:“违背什么师命!?
我们回去,就说到山上才收着的,老头子还能把我们怎么样?哼!”
说着话,她便再次催动御空术,向前飞去。
小两口对视一眼,这师徒俩,全是倔脾气,两人都有种想笑的感觉。
没等他俩跟上去呢,花又蓝又停了下来,转回身,脸色极其不好,冲二人大喊:“快下去!到树林里去!”
小两口大惊,来不及询问,赶紧先降下云端,直飞进一片树林之中,落到地面。
回头见花又蓝跟来,赶忙问她情况。
花又蓝满脸惊慌,先打了一个光球出来,护住三人;
又摸出来一沓禁制符,打向身边几棵大树,催动一系列的法决……。
一通忙乱之后,才算定了定神,给小两口解释道:“暂时不会有人发现我们,
除非碰巧飞到这里,肉眼还是能看见我们;但神念,肯定感应不到我们的存在了。
你们俩神念不够,没感应到;我的神念发现有些异常,就在山门的方向里,有很多仙家的气息。”
二人大惊,万孒尘赶忙追问:“师姐,可知他们是敌、是友?”
花又蓝苦笑起来,“是敌?是友?这如何能分得清楚?再强大的神念,也做不到啊!”
忽然想起比试时,紫月肜破除幻象时的视角,赶忙对紫月肜道:“师妹,
你那小鸟,能不能过去侦查一下?”
一句话提醒了紫月肜,赶忙放出十几只织布鸟来,先尝试切换到小鸟的视角……。
一番尝试之后,确实可行,紫月肜便席地而坐,闭合双眼,指挥织布鸟出去探看情况。
她将织布鸟分成两拨,一拨去山门前面查看,另一拨去门派山谷里面,寻找大殿的所在。
她和万孒尘都没在门派里住过,哪儿哪儿都不熟,完全依靠花又蓝的描述寻找。
“大殿在竞技场的南面,与师父的院子,方向相反……,最大的建筑!”
花又蓝像是等待妻子生娃的丈夫,在紫月肜身边逡巡不止,焦急万分。
紫月肜神移飞鸟,早已远在天际,直下南岺派山门前面。
只见地面上乌压压的一片仙士,足有几百人;各种服装,参差不齐;所持兵刃,也五花八门;只有旗帜并不杂乱,都是统一的黑底红字。
一共有四面黑色大旗,上面分别写着:黑魖门,圣魕门,七魓门,血魋门。
紫月肜不知道这些门派是怎么回事,这些人又是在这里干什么,留下几只织布鸟在枝头上盯着,自己则切换视角,去到那边大殿之上。
南岺派的大殿,举架高耸,门楣浩大,一只小鸟飞过,如同家燕归巢,稀松平常。
那小鸟飞到穹顶一角,啾啾而立,毫不起眼。
俯瞰下去,全是灰色长袍,黑压压的,似有五百余众,站满殿前。
殿上长桌后面,端坐一人:
全身玄色长袍,髻顶戴皂玉镂空束发冠,右手持一柄白银琱斲麈尾,左手执十四颗晶核念珠串;长须两色,根黑,梢白,自带一身的清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