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的开始
宇宙边缘一个类地行星上,发展了各种各样的文明与地域文化,在秋夏帝国的青平域上,存在着这样一个村庄。
这里的人们以狩猎为生,并且保持这种习惯已经达到百年
沾染生命的歌曲是这里的主旋律,百年歌颂,传唱的是生与死,意志力和爆发力。
足够矫健加上聪明,才能获得生存的机会。
羽尘的父亲枭,年轻时候出国漂流过,见闻很多、人很随和,不过随和不代表软弱。
他喜欢分享自身的想法,对于他人来询问技巧他有问必答,久而久之他成了村子里的老师。
而光是走在路上就能把孩子吓哭的魔王羽尘,小的时候也是有正常孩子生活的,我们的故事就从这里开始。
所有的所谓不平凡,都源自于事实情况对你的掠夺,惊叹于不平凡,但如若知晓也能感受到,不凡之人走过来的路,你一定会舍不得自己现在的生活。
卢克村落靠北,几乎位于河边的一个四方院落前,人们之前来过,现在都散去了,依稀还能看到离去人们的背影,现在院落门口还剩下两个人。
“老枭!今天我家小鬼又拜托你了!如果不听话,捣乱就告诉我一声,看回家不收拾他!”一位兽袍青年手舞足蹈的演示着一些动作,时不时的还抬头看一眼穿着粗布衣却依旧帅气的枭。
枭一脸鄙夷的看着他嬉皮笑脸的样子摇摇头道:“得了吧!你会收拾他?不联合起来给我制造麻烦就算不错了。”
“你怎么能这么说呢?我可是一个成熟的大人了。”说着双手一摊,脸上流露出了一个自认为很帅的微笑。
枭看着他,想说点什么却被他打断:“之后请你喝酒!孩子就拜托了啊!”
说完人就没影了,枭则是留在原地翻了一个白眼后,转身进了院子里。
院子里羽尘在和几个同龄人打来闹去的,枭越看头就感觉越重,最后忍不了了:“你们几个还在打闹!?赶紧给我坐好!”
孩子们这才看到枭进来了,都慌忙带着小凳子赶到枭前方,排成了几排坐下。
看着孩子们都规规矩矩的坐了下来,枭才将自己那严肃的表情收了起来:“还记得上次我们讲到哪里了吗?”
孩子们互相观望着,但是第一时间一个人都不举手回答,台下鸦雀无声,枭并没有打扰他们的沉静,他在等待着他们自己站出来。
片刻后还是没有人愿意举手回答,枭苦笑着摇了摇头后,继续看着台下,依旧没有主动说话。
似乎是这样的疑虑恐慌让孩子们有点受不了了,一个女孩子颤颤巍巍的举起了手,随后几乎所有孩子们都举起了手。
枭周皱着眉头,不过有一个笑容一闪而逝:“秋静你来说一下,我们之前说了些什么。”
女孩站了起来,不过并没有之前那么颤颤巍巍,她腰杆子挺立:“之前枭叔叔给我们说到了山猕,说这是一种大型动物……大型动物……”
说着说着女孩紧张了起来。
枭看着秋静的样子,神情温和了下来,轻轻出声道:“有勇气已经很好了,秋静。”
秋静低着头不言不语。
枭轻笑着手掌慢慢往下挥,示意秋静:“先坐下吧,孩子。”
秋静刚刚坐下,旁边的男孩就开始调侃道:“我老爸昨天就说山猕体型很大,接下来的今天会说,这都记不住?”
不要看秋静在枭面前唯唯诺诺,她转身就揪起男生的衣领:“你知道咋不举手说呢?而且这样的话,我也没有说错吧!”
羽尘不知所措,他不敢在枭的课堂上捣乱,毕竟一会儿他们都可以走,而自己可走不了:“对的,你没有说错……”
说完羽尘转头看着前方的枭,他似乎看到了又没有看到,只是微笑着站在原地,视线似乎是在看另一边,给人一种那边风景还不错的感觉。
羽尘嘴角疯狂抽搐,心里疯狂吐槽。
不过处于现状,他只能无奈摇摇头陪笑道:“大姐我错了!还在上课呢!”
说罢秋静才放开了羽尘的衣领,转身恢复了端正。
就好像刚刚的事没有发生过一样,如果不是旁边的同龄人都憋着笑,羽尘也以为刚刚的事情没有发生过。
在羽尘坐好后,枭把别过去的头转了回来,面带微笑无缝衔接了场面:“接下来就接着昨天讲的,山猕是一种杂食动物,幼年体型就和一个少年差不多,成年后可以达到八百斤左右,高可能会有五米以上,爪子锋利如剑,一棵有成年人大腿粗的树木都承受不了它的爪击,它们是群居动物,所以在狩猎之前要先踩点,情报失误或者技术不合格那么见到就基本等于死亡。”
枭停顿片刻低着头语气有些低沉:“随时会死亡的觉悟,这里出生的人都必须要做好的,如果不是随时会死的话,谁知道谁究竟还活着不是?”
枭回头撇了一眼孩子们,结果大多数皆是神情呆滞的思考着,不过片刻后就看到了正在神游的羽尘,枭眼神一凝,对于羽尘这小子他太了解了,想什么都有可能,现在他绝对不是在听自己讲话。
枭冷笑着凝声喊道:“羽尘!你觉得我们为什么要去猎杀这么恐怖的生物?”
羽尘一惊,虽然神游但是他的听力非常好,在回过神后他淡定回答枭:这是生存之争。”
枭楞了一下,片刻后笑了笑轻声说:“说的不错。”
情绪缓和片刻之后枭话锋一转:“所有活着的生物都会死亡,这或许会是恩赐,也可能会是惩罚。”
孩子们大部分并不能听明白,都只是静静的等待着枭继续说下去。
枭注视着昏黄的天空,似乎有什么在萌芽,片刻后缓缓的轻声开口道:“讲一个故事放松一下心情吧,那是我还年轻的时候,因为一些特殊情况,我西渡到了西边的虚空大陆光耀帝国北境,在那里我遇见过一群不可思议的人,他们似乎有着各种各样的能力,而且甚至能够演算我的到来经历之类的,之后我们……”
枭讲得入迷,孩子们也听得入迷,就这样,时间慢慢的就从黄昏来到傍晚。
枭看向天空:“无边,才是最好的边际,特别是心里边际。”
“孩子们,想要了解后续就请听下回讲解了。”
听闻故事似乎结束了,孩子们都开始又闹又赖,对于不知道结局的故事,想必任谁听了心里都会有点痒痒的。
“不要嘛!叔叔!继续给我们讲一下,后来怎么了嘛!”
“对,盗贼先生,居然把自己偷来的生活费加上自己钱还给了失主,后来失主有没有感谢他呀。”
“你不要乱说!那都是因为枭叔叔朋友的魔法好吗?本来盗贼偷了东西是准备逃走的。”
“你们都是乱说!枭叔叔说的是,盗贼并没有中术法……”
听到孩子们的讨论,枭也只是苦笑一下,对于盗贼的转变与结局,他就是知道才不会告诉孩子们。
枭收起笑容,眼中有些犹豫带着许些躲避:“盗贼最后在街上得到了救助,后来找了一份工作,放弃了偷盗这个行业。”
叶门山脉下,三四十户人家就成了一个聚落。
野兽环绕,基本没有普通人会来这边作死,即使是这个国家的卫兵也是极少到来,如果要到北境,他们宁愿绕一大圈,路过一趟东北方向的京都。
时间一眨眼又过去了许多,就如同从河床中流过的水,谁也不知道是否还有没有机会看到自己看到过的任何一滴。
一个月后,秋季末来到了,羽尘长高了一些,光看个头已经是一个小伙子了。
“小尘!这是去哪呢?”穿着兽皮里面裹着粗布衣的年轻漂亮女子喊住了他。
羽尘停了下来,转身正对着她高兴道:“黎阿姨,我要去找孤翼、骑英玩呢!”
“你们几个?少闯点祸,上次去把隔壁影山老头家的灶给推倒了现在还没有重堆呢!”黎阿姨双手叉腰、脸色凶狠,不过可能只是她自认为的凶狠。
羽尘讪笑,摇着头手抬起来左右摇摆:“不会不会,上次回家被我家的老东西给收拾惨了,再也不敢了!”
女子神色严肃,语气深沉:“好啊!等我一会儿就去和你老爹说一遍你刚刚说过的话!”
“黎阿姨!你怎么能这样!我错了还不行吗?!”羽尘一脸惊恐的看着女子。
黎阿姨开怀大笑,声音犹如银铃般:“好了好了,不告诉他。”
羽尘缩着脖子松了口气,但是又想想:“那也不许告诉别人!”
黎阿姨听到后笑容更深了。
羽尘似乎明白了,眼前这个女子只是在拿自己寻开心,于是就黑着脸,不过也不敢说些什么僭越的话:“黎阿姨再见!”
说完撒腿就跑。
女子愣住片刻后,看着羽尘灰溜溜的背影笑得更甚。
冬天的到来,让本来热火朝天的村落沉寂了下来,而再加上村里一位活得最久的老者的离开,似乎一切又都面目全非了。
早晨的卢广场,四五十个人聚集于此,中央的柴火堆上是一位双眼闭得安详的老头。
“这个老不死的,我还以为他永远不会死呢。”浑厚中带着散落声音将旁边沉寂人们的心带到了一个点上。
场上众人都低着头默哀着。
因为这个和小鬼们爷爷是同一辈的老头,都很照顾这些以前闹得很凶的大人们,而这些大人们总是把他当成是父辈一样的角色,因为这个村子里,能拥有一个活着的父辈那都是一件极其幸运的事情。
即使不是所有人,但是大多数人对于这个老头的离开 ,心情都很复杂。
羽尘和他的小伙伴站在旁边,其实他并不是很懂别人为什么看起来都很难过,这只是一个喜欢告他状的老头。
不过偶尔会给他带来些吃的,也不过偶尔还会带着他去自己的小院里玩,也不过偶尔会偷偷的打掉某个猎户家养的鸟烤给他吃,也不过偶尔会……
人的关系就像是坐标系,谁对你如何,你对谁如何都能明确你在人群中的位置,人们总不可能会仔细的看了你之后还会把你当成是别人吧?
给老头下葬后,枭漫无目的的走在村子里的路上,不知不觉的天似乎渐渐灰了下来。
枭停了下来环顾四周,不知道怎么的,似乎是来到了谷的小院旁边。
谷正在劈着柴,面上没有任何表情,不过能看得到他劈得很用力,观察片刻谷的家里似乎是没人在。
枭驻足于此,继续的看着他。
谷突然抬起头,面色不善的盯着枭,明显是早已发现门口的枭了:“你老小子的,怎么就站在门口不进来啊!?”
枭一点都不慌张,身为一个老猎人,他不相信谷连这点洞察力都没有,只是带着笑呛道:“怕你孤独寂寞冷,过来看看。”
谷收拾着工具笑了笑,回头撇了枭一眼语气大声道:“少啰嗦!进来喝酒!”
枭点了点头,走进院子后,他环顾四周了一圈然后带着疑惑道:“你家人呢?只有你在啊?”
“老头那边的事,把小鬼带去帮忙了。”
天色说黑就黑了下来,而二人在屋内喝着酒聊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