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卖东西，是我的老本行
若小南心里想，买菜还这么多事儿，还非要买熟人的呀，正想着如何对付她们。
就听那男孩说：“各位大娘，这是我表姐，第一次出来卖东西，你们见过我吧，我经常在集市上闲逛。”男孩笑着说，一副童叟无欺的表情。
“这俩孩子看着倒是眼熟。”
“这小子我见过，模样长得还挺好。”一个婆娘盯着男孩说道。
人长得好看就是容易让人记住，若小南看了一眼男孩，一脸阳光灿烂的笑容，确实很帅。
帅，果然老少通吃，连菜市场买菜的大妈都能征服。
若小南感激的看了男孩一眼。
嗯！衣衫褴褛掩盖不住人家的气质呀。
“大婶，您瞧这蘑菇多新鲜。”说着拿起了一棵递到胖大婶跟前。
若小南顺便打量了一下胖大婶，她的穿着不像是普通农家的，梳的油光的发髻，得体的粗布蓝褂子，黑色细条灯芯绒裤子，古装片里这种人极有可能是大户人家的管家婆子。
她已经在摊边上站了很久了，盯着羊肚菌看了好久了，应该是认识这种菌菇的。
若小南想了想说：“大婶，我们乡下人整天往深山老林里钻，什么样的蘑菇能吃，什么样的蘑菇不能吃，一眼就能看出来。”
“我们农家人，采了蘑菇都是自己先吃，吃不完才拿出来卖的，如果有毒，我今天也不能站在这里了。”
“而且，今年雨水少，肥美的蘑菇不好找，大婶您今天碰到了也算是幸运呢，带回两根给家人尝尝鲜吧！”若小南滔滔不绝地说。
“太贵了呀，15文钱两根，15文买其他菜能买一堆呢。”胖大婶又犹豫。
“大婶，以前这羊肚菌呀，都是给皇上做贡品的呢，据说谁家要是经常吃这个，家里就要出秀才老爷呢，我看大婶也是有福之人，说不定以后家里要出状元郎呢！”
若小南使出浑身解数，凭借她那三寸不烂之舌，信口胡诌起来。
胖大婶脸上一阵喜色，她家世代奴仆，这辈子都不会出读书人。
不过，若小南的话，让她想起来，她家少爷正在读书，老爷最关心少爷的学业，这羊肚菌这么好的寓意，买回去，老爷肯定很高兴，说不定还会赏自己钱呢。
想到这里，她收起笑容，说：“姑娘，你这张嘴可真会说呀，不过还是贵了……”
若小南一看有戏，她定了定神儿说：“大婶，我图个开张吉利，您多要两棵，我再赠送您一根。”
“30文四颗，我给您挑大的，再多赠送您一颗怎么样？”若小南满脸笑容地说。
多赠一棵，这个好，多给的那棵自己可以拿回家，给儿子们也尝尝，她心里盘算着。
“行，我要4颗，给我装5颗吧！”胖大婶终于下了决心，撑开了布袋子。
若小南高兴地捡了4棵大的，又拿了一棵稍微小点的给胖大婶装上。
胖大婶递过来30文钱，若小南喜滋滋地放到衣袋里。
旁边的男孩都看呆了，这么快就卖出去了？
“吃了能中状元郎的羊肚菌啦，便宜卖啦……”若小南放开嗓子吆喝起来。
人们好奇地围过来看，到底是什么样的蘑菇吃了还能中状元郎。
镇上家里有书生的人家不少，都图个好的寓意，你一棵，我两棵的买。
不一会儿，若小南的半背篓羊肚菌快卖完了。
男孩一脸羡慕的看着若小南数钱，一共是150文钱，若小南把钱收好。
“活虾啦，活虾啦……”男孩扯着嗓子喊了半天，也没招揽来几个人。
若小南只剩下几棵小点的了，她想着赶紧把这些东西处理完，去木材厂打听一下到底是出了什么事儿。
若小南拿出5文钱递给男孩，男孩犹豫着没接。
“姐姐，你能帮我把虾卖一卖吗？”男孩一脸期待的问。
若小南不想耽误太多时间，她还有很多事儿要干，而且她没有圣母心，没有多余的爱洒向人间。
男孩见若小南没说话，着急的说：“这5文钱就给姐姐了。”
若小南再看蹲在一边的小女孩，红着脸看着她，都要哭出来了。
“这一桶虾你打算怎么卖？”
“怎么卖？”男孩满脸疑惑。
“这样，你去找几个浅点的小木盆，瓦罐也行。”若小南给他出主意。
男孩没问为什么，他不知怎么地，刚才看了若小南卖蘑菇的样子，坚定的相信若小南，转眼就跑没影儿了。
一会儿他抱着四个粗瓷瓦罐回来了。
若小南纳闷他从哪里弄来四个新的粗瓷瓦罐，她不想问和自己没关的事，要不是看在兄妹俩可怜，她也不会答应帮忙，眼下解决自己的困难才是大事儿。
若小南让他把小虾分装在四个瓦罐里，小虾在瓦罐里甩着长须游来游去，还有的活蹦乱跳的往外跳，小女孩就手忙脚乱的往瓦罐里捡。
“一瓦罐小虾你想卖多少钱？”若小南问。
“5文钱吧？”男孩瞅瞅若小南说道。
“瓦罐多少钱买的？”
“不是买的，租的，一文钱一个。”男孩的眼睛亮晶晶地看着若小南说。
若小南还挺佩服这个男孩，先是拉自己给他平摊摊位费，又租瓦罐卖虾，有商业头脑，是个做生意的料子。
“瓦罐杂货店里卖多少钱一个？”
“卖4文钱一个，我觉得太贵了，我就租的，一会儿给老板还回去。”
“嗯”若小南点头。
“这样吧，连瓦罐和小虾一共12文钱怎么样？”
“12文钱，太贵了吧，有人买吗？”
“试试吧！”
若小南说完，不再理他们，男孩有些手足无措的站在那里。
“羊肚菌最后一堆了，甩卖了，吃了能中状元郎的羊肚菌啦。”
“活虾啦，大甩卖啦，送瓦罐了！”
若小南和男孩的声音一声连着一声。
一个中年男子停在摊位前。
“大哥，最后一点羊肚菌了，您都拿着吧，这一堆您给25文钱就行，个头稍微小点，口感和大的是一样的。”
那男子又看看小虾。
“大哥，您看这虾也新鲜，今早上我弟弟妹妹刚钓的，都是活的。也便宜卖了，还送瓦罐。”
男孩和女孩盯着中年男人不住地点头。
男人低沉着声音说：“这个羊肚菌吃了真能中状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