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6章 乡村生活
过了一会儿又给他们拿过来了一袋儿粮食,又将家里养的鸡拎过来两只。
林六生推脱不掉,只能留下。
这天都已经黑了,楚广阔盯着那两只鸡不放,说:“咱今儿个就宰了吧!”
林六生实在是有些哭笑不得,说:“至于恁(那么)馋吗你在京城里头那些鸡鸭鱼肉,山珍海味的,还没有吃够啊”
“那哪能吃够!”楚广阔说,“我要是饿了,吃啥都香,吃啥都一样!”
林六生却不想折腾了,说:“先睡觉吧,等一早睡醒了我再给你宰鸡吃。”
楚广阔乖乖听他的,去睡觉。
京城里的软榻睡得习惯了,林六生一躺上去,后背就被硌住了,翻来覆去的,怎么都不舒坦。
楚广阔察觉到之后,将他的身子拢到怀里,用自己的两条手垫着,轻而易举的就让他的后背悬了空。
楚广阔:“要不你还是趴我身上睡吧!”
林六生却想下来,说:“你也别折腾了,我再熟悉一下,等习惯了就不觉得咯了。”
楚广阔却不松开他,但也不说话了。
就在林六生想他为什么沉默了的时候,楚广阔的气息就这样朝着他过来了。
因为屋里太黑,楚广阔实在是看不清,这一个吻就这么落在了林六生的眼睛上。
林六生一顿,回啄回去。
楚广阔支支吾吾地说:“你穿着衣裳,我睡不着。”
林六生声音很轻,“那你把我的衣服给脱了。”
楚广阔一下子吻住他。
几年没住的屋子,实在是容易虫蚁,就连那新买的床也跟以前的老床没什么差别了。
床咿咿呀呀的,响了半宿。
林六生被伤到了,楚广阔在天还没亮的时候就去打水烧水,将林六生给清洗了一遍,折腾到了彻底天亮。
林六生有些动不了,就让楚广阔自己去把鸡给宰了。
楚广阔急着吃鸡,直接操刀,将那鸡的头直接砍了下来,那鸡甚至连叫一声都没有来得及。
林六生也不管他。
只要能将鸡给收拾出来,其实怎么样都行。
他撑着自己的身子,就这样趴在窗户上,看着这个农家小院儿,竟然也觉得岁月静好。
楚广阔处理着鸡,像是想到了什么,起身朝着墙角走了过去。
他刚松了裤子,将自己的大兄弟给掏出来,突然间像是想到了什么,偷偷地回头看,这一下子,直接就跟林六生对上了眼儿了。
林六生就这样看着他。
楚广阔也不撒尿了,就把自己的大兄弟给塞回去,咳了一声,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就这么憋着,继续去收拾鸡。
林六生也不知道抓到了什么,在楚广阔的手碰到鸡之前,直接就朝着他砸了过去。
“你洗手了吗你——”
楚广阔受了这么一下,头上“哐——”的一声,但他也只是偏了一下头,表情都没变一点儿。
他心里都还觉得纳闷儿。
刚才他明明就是背对着林六生,林六生怎么知道他掏出来了
楚广阔哼哼唧唧的去洗手,又往自己的身上擦了擦,愤愤地嘀咕:“又嫌弃老子!夜儿个(昨天)咋不嫌弃!”
林六生隔着窗户又瞪了他一眼。
楚广阔闭了嘴,继续蹲在那里,揪鸡毛。
陈小红他们着急忙慌地赶到县里,正巧碰到砍头的事儿,多少看了一眼,认出了在刑场上跪着的人是游江,还有刘元等人。
满眼死寂的刘元呆滞地朝着街上看去,正好跟陈小红对上了一眼,一瞬间,他死水一样的眼瞬间就活了起来。
“陈小红——”刘元爬着,朝着陈小红过去,“小红哥,阔哥呢!你让阔哥来救救我啊小红哥!”
正等着执刑的马敬先本来也还怕因为楚广阔掺和到里面,再不好办了,不然也不会这么轻而易举的就让他们回到老家去。
这正等着执刑呢,怎么就又碰见了这个以前跟楚广阔一块儿混的陈小红。
陈小红跟刘元毕竟是认识,到底是问了几句,大致明白了什么之后也是觉得不好办了。
游江也是听说了楚广阔的事儿。
他们两个,一个去军营,一个去当土匪;一个功成名就,一个将要死无全尸。
这造化啊!
游江实在是看不上刘元。
这做了土匪就是土匪,早晚有这么一天,横竖都该是一死。
他这挣扎的跟只挨刀的猪似得,着实难看。
陈小红早就愣住了,他看向游江,只觉得一阵后怕。
刘元还在哭喊:“小红哥!你赶紧让阔哥来救我啊!求求你了!我是冤枉的啊!我是被迫的!我从来都没有残害人啊!”
陈小红讪笑,看向了县公。
马敬先皮笑肉不笑。
陈小红:“……大人,那要不,再查查”
陈小红纵马回去了,带着一行人,可谓是风光无限。
林六生他们正吃着大锅鸡呢,就见陈小红带着人进来。
“阔哥——阔哥——”
楚广阔刚吃完饭,正觉得舒坦,碗筷都还没有收拾,见到陈小红这般大呼小叫的,也没怎么管。
陈小红进来之后,看了林六生一眼,到底是当着林六生的面儿说:“阔哥,刘元他犯事儿了,县公说是要将他斩首!”
楚广阔剔着牙,“呸”了一声,问:“啥元”
陈小红干笑,“就刘元!阔哥,你不记得了吗就以前跟咱一块儿混过!”
林六生问:“他犯什么事儿了”
陈小红:“……跟着游江,当了土匪。”
“那他这不是该死吗。”林六生闲聊似得,说了这么一句。
楚广阔懒得听,摸了一下嘴,又拿着筷子,从锅里挑肉渣吃。
陈小红:“可,可是……”
林六生:“小红兄弟,你看看外边儿的那些随从,可都是皇上派过来的,你这当着他们的面儿这么做,不就是把你们阔哥跟一个土匪混一谈吗,他们回去之后,这要是跟皇帝跟前提上一嘴,那得咋收场啊。”
陈小红吓得冷汗都冒了出来,“我,我不是这个意思,就,就是……”
“你们阔哥当年也是听了县公的劝,这才没有误入歧途,”林六生故意叹了一口气,“县公公正仁义,我们这些受他照拂而能有今天的小老百姓,哪能过河拆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