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4章:恶霸要考第一
“你还知道人权呐?”林六生用手捏他的下巴。
两个人闹成一团。
楚广阔咬着牙,大手直往他的衣缝里头钻,弄得林六生又冷又酥的,朝着他一个劲儿地认错。
……
林六生被楚广阔搂着身子揉在怀里,在摇摇晃晃的牛车上头,身上汗液黏腻。
“那我嘞,你舍得不?”
“为啥要舍!你去哪我去哪儿!”
林六生扭了一下身子,枕在他的腿上,让晚间的风吹散身上的汗液,一整个冷静的下来。
他看着黑黢黢的天。
一个男人行走在天地之间,空荡荡犹如楚广阔……
“哥,你真舍不得我啊?”
楚广阔不明白,他为什么一直问这个。
“不舍!不舍!”
林六生笑了,又故意叹了一口气。
“出了这里,好吃的,好玩的多的是,漂亮的,脾气好的人也多的是,钱啊,权啊,到处都是……”
“哦。”
“哥,你不想要吗?”
“……还行吧!”
林六生又扭了一下身子,就这样看着他,双臂收拢,搂住了他结实的腰身,微弱的星光之中也难掩灼灼目光。
“哥,我想!”
林六生的手里,那粗糙的钱袋里头,被掩住光辉的宝石碰撞出细微的声响来。
楚广阔看着林六生眼里的野心勃勃,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他知道的,只有自己的拳头能够挣出来的天地。
他不知道拥有那么一双眼睛的林六生,想要的到底是什么东西。
林六生眼里的光芒逐渐隐去,身体随着牛车摇摇晃晃。
楚广阔的大手贴着林六生的发根,搂着他的脑袋狠揉着。
……
天亮,下牛车的时候,楚广阔的脚一下子踩空,差点儿直接崴在地上。
楚广阔骂了一句。
“艹!”
林六生管都没管他,直接就交了钱,然后进了一个杂院儿,将水桶扔到井里头,就着水瓢喝了一口水。
楚广阔跟着进来,林六生已经把水瓢扔了,又进屋子去看睡觉的地方。
清净,睡觉的地方也大。
林六生还算是满意。
看了一下日头,林六生觉得还是赶紧一点儿的好,一出门对上楚广阔的视线,直接就说:“赶紧把牛拴好,咱去县衙,找人给你弄一张担保,然后就直接去考了。”
“啊?”楚广阔甚至都不知道今天就是要考的,“那,那就不能今天不考,明儿再去考吗我跟县公商量一下去!”
“……”林六生无语的简直就不想理这货,直接吼,“快点儿——”
楚广阔吓的直接就绷住了嘴。
现在天才刚蒙蒙亮,林六生是怕担保这事儿出了问题,这才着急拉着楚广阔过去。
但意外往往都是小概率,这次也没有一个意外
就是县公在得知是什么事儿之后,看着林六生,看着楚广阔的那个眼神啊……最后恨恨地嘀咕:“那笔墨宣纸不要钱啊!”
“你说啥?”楚广阔没有听清。
“呵呵!”县公亲自提笔,递给了师爷,“没事儿!没想到啊!你……还真是有出息了……”
这话说到最后,县公咬着牙,笑着一张脸,实在是说不下去了。
林六生抬了一下眉,当做没有看出来。
楚广阔可不管他是咋想的,在知道还得等一个时辰才开考之后,直接就往椅子上一坐,问:“那待会儿都考啥啊?”
师爷见他问的是自个儿,直接就冒了冷汗,纠结地说:“那,那我还真不知道!这考题是我们县公出的。”
正打算溜走的县公:“……”
楚广阔刚要把县公给叫住,林六生就扯了他一下,然后将倒好的茶水兑到他的嘴边儿,亲自喂给他喝。
县公走了。
林六生:“待会儿会的全都写上,要是遇到不会的了,随便胡扯就行,别留空白。”
“那咋胡扯啊?”楚广阔问。
“除非是一些背写,就是自己做对子,表想法了,本来就是你想咋写就咋写,”林六生说,“比如我给你出一个,鸡鸭鹅,对什么?”
正在写担保的师爷瞟了一眼。
“猪……猪羊狗!”楚广阔试探地对了一下。
林六生嘴里啧了一下。
楚广阔心里头没底了,问:“不对啊?”
林六生悉心教导,说:“不是不对,就是对的不太好,你想想,要是把‘狗’,换成‘牛’,是不是就好一点儿了?”
师爷:“……”
“好像是哈……”楚广阔不懂装懂,装完才又认真地想了一下。
确实……好点儿。
“再比如,”林六生继续给他举例子,“‘一,三,五,七’,那你要怎么对?”
楚广阔掰着自己的手指头,“二,二,s……四,六,八,!对不对!”
“对了,厉害!”林六生大肆夸奖,夸的一点儿都不带虚假的
楚广阔开始有点儿飘飘然。
师爷眉头挤到了一块儿,纸上还染了一大块墨,暗自哼了一声。
切~
林六生懒得搭理那个师爷,就想着赶紧给楚广阔补一下。
“其实律诗,对子,之类的,都是简单的很,都是相对或者相朝如,相对有天与地,雨与风,山花与海树,赤日与苍穹;相朝的,就像天上的星星都是朝北拱,这世间所有的溪水,都是朝东流。”
师爷手直接一顿。
林六生:“那些文人墨客写的东西啊,都是从这里出来的,加上人文,见识,立场……之后,再矫情一下……但其实说到底都一样。”
“一样?”楚广阔一下子就有兴趣了。
“对!”
“跟鸡鸭鹅,猪羊狗……牛!一样?!”
师爷笔都不知道该怎么拿了。
“就算是差了点儿,那也差不多,”林六生说,“反正你拿到纸了,就直接写呗,你自己咋想的就咋写,也不用管别人。”
楚广阔一下子就有信心了,高兴的不行,信誓旦旦的跟林六生说:“我给你考一个第一回去!”
师爷手直接一抖,手肘将砚台都碰到了地上,他自己被这动静吓得不轻,身子都弯了下去,几乎是跪到地上,要把砚台给捡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