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得出这个推论的不止是迦摩, 还有此时正在观看着这一幕的诸多观测者们。
【陀总的合作者？难道是天人五衰要登场了？】
【应该没有这么快吧，这个混合世界感觉剧情已经完全混乱了。】
【是啊，还有萩原研二和松田阵平他们，有陀总不一定有天人五衰出来的机会吧。】
【刚刚他们不是在聊太宰和织田作不见了, 有没有一种可能, 和合作的是太宰呢？】
【这么说，龙头战争的时候, 这两个人就合作过吧！也不是没有可能诶。】
【龙头战争？前面记错了吧, 合作是太宰在武侦时候的事了。】
【刚刚不是提到织田作还活着，还和太宰治混在一起, 这里又有陀总，该不会这里的时间线还没到龙头战争吧？】
【啊，感觉这个世界线好乱啊，修复难度一定很大吧, 萩也加油！！】
龙头战争……注意到弹幕提到的东西，迦摩眼眸微动。
在处理黑暗生物的那一年里, 她也根据论坛不断核对了横滨当前的时间线。如同论坛一般, 弹幕也是将织田作之助的存活与否，作为一个重要的判断时间线的依据。
织田作之助……如果要修复世界线，大概还是只有一条路可以走。这么想着, 周防尊的模样又似乎在脑海中一闪而过。
在圣杯制造的那个幻境之中，周防尊到底为什么，可以伸出手抓住梅林……明明圣杯已经丧失所有能力, 就算制作出这一幕，也绝不会对他有任何的动摇。
“跟我来吧, 迦摩小姐。”
费奥多尔柔柔地笑着, 看起来格外无害。
他不知操作了什么, 原本空无一物的地方，突然就豁开了一个半人高的洞口，需要稍稍歪腰才能进去。
迦摩敛起神情，弯腰跟着费奥多尔·陀思妥耶夫斯基走进了通道里。
从咖啡店的暗房里一路前行后，很快他们又回到了地面，这里是横滨的郊外地带，四周满是密密麻麻的树木植被，走进地下通道，熟悉的阴暗潮湿感觉就沿着小腿一路攀延了上来。
迦摩懒洋洋地垂眸，这还真是奇妙的缘分，今天一天的功夫怕都是要耗费在这通道里面了。
不过她也没想到，费奥多尔在这座城市之中居然有着如此之多的通道，层层叠叠地仿佛跟迷宫似的。
系统检测的太宰治，也几乎在和他们一起移动着。奇怪的是，明明位置大致统一，但迦摩却并没有看到太宰治的身影。
想来，也只能跟费奥多尔有关了，作为阴暗的死屋之鼠，还真是有不少藏身的法子。
【这个地方，有点熟悉啊。】
【是共噬的时候陀总待过的地方吧，原来这么早就开始布局了】
【啊，陀总的背影好柔弱，很适合待在我的怀里！】
【前面是认真的吗，陀总的异能力可能分分钟就让你炸了】
【抱抱而已，有什么关系，萩也就正在我的怀里呢】
【？小心说话，萩也刚刚还裹着被子在我这滚来滚去呢】
【几颗花生啊喝成这样，认真一点看萩也工作啦！】
【想看陀总拉大提琴了，氛围这么好待会应该会拉一下吧】
【你们也太会歪话题了！】
本来还想从弹幕获取一些东西，看到这一条条讨论得乱七八糟的东西，迦摩不禁有些头大，甚至有些手痒痒——一些想要压制无趣人类的冲动，自身体之中升起。
不过所幸女神大人本质上是对人类又爱又恨的存在，加上隔着弹幕她也打不着这些高高在上的观测者，很快又悻悻地作罢了。
共噬这个剧情，迦摩也是有了解的，不过论坛里
提到这一段，只不过是因为太宰治受伤加上……嗯，她们推的某一对cp是这一段故事的主角。
具体的幕后故事到底有什么，也是完全没有提到。只顾着沉迷她们cp的绝美爱情了。
总结起来，是的，迦摩对费奥多尔这家伙的秘密洞穴，完全就是一无所知。
停下脚步，面前赫然是一截废弃车厢，也不知道他们的人是怎么把这么一截车厢放在这个前后都没有轨道的地方的。
费奥多尔优雅地推开门，尽显绅士风度：“迦摩小姐，请。”
迦摩懒懒抬眸：“你倒是周道。”
这截车厢应该是个高级车厢，也可能是费奥多尔他们改造过了。车厢的四处都铺着上好的毛毯，咖啡的香气从正中央的圆桌上缓缓飘起，苦涩中夹杂些微甜意，让紧张的情绪舒缓了些许。
而此时端坐在圆桌旁的黑发青年，一双鸢眸似笑非笑，原本缠绕了许多的绷带，此时也只剩下手臂两侧。
他正饶有兴味地直直打量着迦摩，只是再继续深究，那眸中的些许兴味又极其浅淡，像是早已看透一切。
早在干洗店就用藤丸立香和太宰治接触了许多回，现在甫一见面，迦摩脸上波澜不惊，红眸缓缓从太宰治脸上扫视而过，带着些许女神大人独有的威压。
只是面对迦摩的到来，太宰治并没有起身，某种程度来说，无论是从社交礼仪还是身份地位，都是有些失礼的。
迦摩轻笑，没有走进车厢：“费奥多尔，你这位合伙人，还真是很有个性啊。”
熟悉归熟悉，这也不是迦摩能够容忍他举动的理由。毕竟，这也可以算是某种下马威了。
费奥多尔故作头大，看向了太宰治，介绍道：“这位是迦摩小姐，你期待已久的那位。”
太宰治笑得温和：“是迦摩小姐呀，哪位哪位？是黑衣组织的那位首领迦摩，还是……迦勒底的迦摩小姐呢？”
他吐字清晰，却似乎带着某种独特的力量，具有十足的穿刺力，如果迦摩真是拥有着两种身份，此时秘密被戳穿，反而是落了个把柄在太宰治手中。
该说不愧是曾经亲手拿到过「书」的家伙吗，太宰治这家伙，还真是这个世界线的命运之子。
预知未来这种东西，实在是太作弊了。
不过，作为拥有系统的人，迦摩并没有什么资格来评判别人作弊。
她不过刚刚和太宰治碰面，弹幕就已经刷得让人快要眼花缭乱。
【是宰！！穿着白衣服的白宰诶！】
【居然是白宰，所以现在其实是武侦的时间线吗？】
【这个发型好像不是白宰的啊，算了不正要，宰宰好帅，让妈妈再多看几眼！！】
【好奇怪啊这个世界线，混杂了两个世界就算了，怎么太宰和陀的出场也这么混乱，难道萩也的任务难度升级了？】
【萩也现在最快也就是接中级任务吧……】
【不过确实，萩也现在的这个难度，和高级任务区的难度也对不上诶，萩也到底接的是什么难度啊。】
高级任务区的难度……居然也不是他现在任务的难度吗？
扫过数条弹幕，七濑萩也心中微沉，原本和系统做交易，对他来说可以算是百利而无一害，毕竟人死灯灭，他并没有什么值得失去的了。但从弹幕上的信息来看，他的这个系统，似乎还有不少事瞒着他。
不过，早在签下契约的时候，七濑萩也就知道事情并没有简单。
只是为了复生的目标，其他一切他都可以忽略。
回到眼前的太宰治，白宰……这个称呼倒是有些微妙。
仔细看去，太宰治此时的穿着确实和一旁的费奥多尔十分相似，都是不见一点杂色的
纯净衣服，像是雪般的白皙毛领外套，音乐可以窥见里面的白色内衬。
乍一看去，这两个人略带几分忧郁的气质，竟也有几分相似。
只不过，费奥多尔还有几分阴森森的潮湿，而太宰治则带着几分对生死的无畏感。
相似是相似，却也很明显并不是同路人。
“哦？你的名字，是太宰治？”迦摩没有回答，反而反问了回去，她抬手挽起耳畔的碎发，殷红的眼眸满是侵略性，“我记住你的名字了。”
实在是有趣，迦摩对自己的调查结果信心十足。
毕竟除了从黑衣组织的线人那边收集的情报，还有这个世界的媒体上一些简单就能搜到的明面证据。
关于横滨曾经也是三足鼎立的黑色组织之二——高濑会和gss，都随着port mafia的崛起，无声无息地消失在横滨的长河之中。
对那个长达88天的流血事件，官方命名为龙头战争。
太宰治和织田作之助正是通过龙头战争，才结交为至交好友。
而跟费奥多尔之间的关联，应该还要加上那位代号为白麒麟的亮晶晶收集者了。
——眼前这场好戏，到底是哪一幕的重演？
原本懒洋洋地太宰治，此时不自觉地长叹了一声：“哎呀哎呀，迦摩小姐真冷淡呢。我原本还真地想邀请您一起殉情呢～”
“诶——”迦摩拉长尾音，染上几分惑意和恶劣本性，“殉情啊，如果是太宰君想要的话，我也无所谓哦。不过，得先告诉你，就算是殉情，太宰君的灵魂，也是只能交给我的哦。”
“交给你？”太宰治眨眨眼，一脸的纯情，“和迦摩小姐殉情，自然是身心都是属于您的嘛。”
“呵呵，这可是交易哦，太宰君。”
迦摩轻笑了几声，殷红的眼眸随着眉尾挑起一起转向了太宰治，两人的视线甫一对视，巨大的危机感就在催促着太宰治的身体迅速远离。这是他从未有过的经历。
——她，迦摩说得是真的。
一旦答应，就像是把灵魂卖给了魔鬼一般。
或许迦摩不是魔鬼，但却同样可以将他的灵魂吞吃殆尽。
和这样的人相处，让太宰治有些血液沸腾。
感受着身体的异样，太宰治反而笑得更加欢心，语调也浮夸了几分。
他站起身，几步靠近迦摩，伸手绅士地牵住迦摩：“很荣幸为您服务。”
这个世界的变数，还真是远比「书」看到的还要多。
太宰治这么想着，脸上的神情却没什么变动。
迦摩，如果不是靠「书」，他们对凭空出现的“新东京”，还真是一点情报都接收不到。
原本就是庞大的跨国犯罪组织，在东京和横滨融合之后，掌控了黑衣组织的迦摩完全把东京方的情报封锁了彻底。
除了官方之间的往来，其他情报反而都被黑衣组织掌握了彻底。
不过，因为是在迦摩的控制之下，所以就算组织里的所谓叛徒已经展露无遗，也被按下没有处理。
琴酒对此意见不小，只是几次下手之后，迦摩将人安排在了自己身边几乎寸步不离。
他的大脑意识已经被迦摩洗脑成了首领的命令必须服从，而迦摩，正是那个当之无愧的首领。
虽然身体记忆总是有自己的想法，但几次之后，琴酒也还是很自然地接受了这个被灌输的想法。
——只要是迦摩的命令，就是要绝对服从的。
黑衣组织上下对此贯彻得十分透彻，所以，就算其他组织在融合后往黑衣组织派去了不少间谍，即使间谍并没有迎来死亡，但却根本什么信息都挖不出来。
迦摩封锁了所有情报，就
能做到过目所有情报，这些被封锁的情报经琴酒整合，最终只有迦摩可以看到完整版本。
对太宰治这边，就是……保密程度实在是高得有些离谱。
如果不是「书」给出的信息，任谁能猜到，两个城市之间的巨大变革，都是出自眼前这个银发红眸的女性手中。
「书」只有文字记录，提到关于迦摩的信息，就是迦摩来自于迦勒底，承载了世间所有的爱，本应对人类持有正向爱意，却因为意外，在深爱人类的同时，无比痛恶人类这一存在。
太宰治一眼看到，就觉得「书」的描述实在是有趣，怎么会有人，厌恶人类的同时又深爱人类，除非，这个人并不能称之为人，而是可以凌驾于人类之上的神明。
聪明人要得出这样的推论，并不用耗费什么功夫。
几乎是同一时刻，停留在横滨的费奥多尔也像是闻着味似的，很快就找上了太宰治。
他的诉求倒是简单，和太宰治原本是没什么共通性的，但费奥多尔提到的一个东西，却迅速吸引了太宰治的注意力。
合作，比「书」中展示的时间，也就提前了许多。
太宰治在横滨能牵扯到的人或物实在是太多，靠着东京带来的震动，他将织田作之助保了下来，但更多的，只能靠费奥多尔去实施了。
在吸引注意这方面，费奥多尔倒是有着不少法子。
虽然，太宰治和他最多只能算上一句貌合神离。
“迦摩小姐似乎一直在看我的衣服？”
迦摩沉默几分：“嗯……这，难道是合作者的衣服？”
没等太宰治开口，费奥多尔很快把话接了过去：“是的哦，像雪一样白花花的，很好看吧。”
迦摩原本没什么变化的神情，现在似乎有几分纠结。
她皱了皱眉：“抱歉，没有颜色的衣服，实在是不符合我的审美。”
“我的美学，让我接受不了。”
迦摩抬手挡了挡视线，轻叹。她此时穿着的是一袭深紫色的连衣裙，在勾勒身体线条的同时，也将色彩这一概念完美诠释。
“我们之间，显然还有很多误解呢。”
太宰治也十分无奈：“费奥多尔君，你看，太白也并不是一件好事吧。”
费奥多尔长长叹息，遗憾道：“这可是纯洁无比的白色啊。”
“也是容易弄脏的白色呢。”迦摩脸色平静地评价，“如果太宰君要和我殉情，或许倒是能让这颜色艳丽起来，到时候，也是纯洁无比的爱情底色呢～”
她这话说的，真是半点欢心都看不出来。
太宰治也算是摸清了迦摩的大致性子，想来一旁的费奥多尔和迦摩相处更久，更是知道该怎么维系关系。
“听说黑衣组织的各位，都是拿西装当日常服饰，这似乎和迦摩小姐的着装并没有那么完美匹配。那么，我可以知道，迦勒底是如何的吗？”
其实迦摩并不讨厌直截了当地提出什么，不过想来是太宰治对她有所忌惮。
她笑笑：“哎呀，喜欢黑色的，难道不是port mafia吗？我不过是到port mafia坐了一会，就觉得除了黑白两个颜色，似乎都辨认不出其他什么颜色了呢～”
这话说的，明显是在和太宰治作对一般了。
费奥多尔这时也泡好了茶，放下的杯子发出了清脆的碰撞声。
“红茶，请。”
明明一开始都是因费奥多尔而起，现在倒像是隐身了般，完全把主动权交给了太宰治。
太宰治反手托起自己的下巴，饶有兴味地扫视过去，道：“毕竟，黑西装可是森先生唯一会给的见面礼呢。他真是个无趣的男人，是吧，迦摩小姐？”
搞出了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虽然倒是让port mafia顺利在融合的乱潮中迅速洗白变得无害，但也并不会改变太宰治对他的看法。
迦摩：“诶——哪门子见面礼，是黑西装啊。”
太宰治附和：“是啊，哪门子见面礼是黑色西装啊。”
他笑眯眯地跟着说完，很快就话峰一转：“我听说，费奥多尔为您准备的见面礼，已经被您提前一步取到了。那可是我和费奥多尔一起精心准备的呢。现在，我就要厚着脸皮向迦摩小姐要个回礼了呢。”
真是好家伙，全然不提迦摩是怎么提前拿到了礼物，只强调了礼物是他和费奥多尔共同准备的。
直接偷换了概念，重点也就产生了便宜。
但凡太宰治在刚刚加上个可以吗一类的试问，迦摩都能面不改色心不跳地回绝。
现在嘛，还真是人不要脸就无敌了。
迦摩原本没有什么非要拒绝合作不可的理由，只是在听到试问的时候，女神的反叛就是瞬间占据上风，不说出相反的话实在很难让她舒服。
不过既然太宰治已经这么直接了，迦摩也就顺势接了下来。
“回礼啊，太宰君，你和费奥多尔，都很想知道关于迦勒底的信息吧。”
既然太宰治已经得知了迦勒底这个名字，自然也不会错过东京那场盛大演出。
作为唯一的幕后主使，迦勒底自那以后就销声匿迹了，只在偶尔一些普通的慈善工作里，会看到由迦勒底赞助的名头。
嗯……实在是和前面的轰轰烈烈有些对不上。
事实上嘛，就是迦摩、七濑萩也分身乏术，无法在处理黑暗生物的同时，用有限的人手为迦勒底造势。
因此，那个一百个好人好事的支线任务，他也就选择了最简单的方法，直接钻了系统的空子。
看在用着黑衣组织的钱做的慈善，但名头确实迦勒底，就算是系统也不禁宕机。
七濑萩也自信满满：“如何，应该可以计入次数吧？”
系统：【……抱歉，系统需检修。】
隔了好长一段时间，系统才不甘不愿地应下了这样的糊弄大法，但也是有条件，价格、规模、人数，都要达到系统的标准，才能成为合适的好人好事之一。
黑衣组织能参与的活动有限，毕竟本质上他还是搞跨国犯罪的，所以能列入系统这的慈善活动，到现在也不过22次。
少得可怜啊！迦勒底，也就打出了一个神秘财团的名头。
七濑萩也：……
行吧，多少有点进展。
所以，这也就是太宰治能找到的所有情报。
当然在他的推断之中，也有一个可能性，这是隶属于黑衣组织的秘密小队。
但如果是这样，就不应该连「书」都没有相关的记载。
“唔，我倒是更想跟迦摩小姐殉情呢。毕竟，这么美丽的女性，可实在是不可多得。”
又在耍滑头！
太宰治这家伙，态度还真是有够散漫。
迦摩倒是不想再绕弯子，她转了转眼眸，似乎确认了什么，开口道：“迦勒底并没有什么特殊的，和黑衣组织、port mafia一样不过是简单的组织，不过，它可不是纯恶的。”
纯恶？这个词瞬间抓住了太宰治的耳朵。
难道是最离谱的理由，就是一心向往光明？
紧跟着，太宰治就听到迦摩开口说道：“不过，需要两位帮个忙。我在迦勒底的建设上画了不少心思。因此，希望它和名字一样，充满朝气，阳光向上呢。”
和太宰治猜的一样，几乎可以说是没什么区别。
只是这个形容，让他不自觉地想要抽搐
唇角。
“很乐意为迦摩小姐效劳。”
反正，代价都给费奥多尔负责，他只是个负责谈判的局外人（？
太宰治满口答应，完全担心后续的实施问题，还满含深意其实只是视线擦过。
谈判的事既然都交给他了，那么其他的，费奥多尔不想负责，也得负责了。
“说说你们的意图吧。”
玩笑时间结束，迦摩交叠过双腿，眼眸如同一瓶盛满纯酿的酒，似笑非笑地扫视过来顿住视线。
越是这个时候，她的视线就越显得纯酿香甜勾人。
等等……这个感觉……
太宰治很快意识到了什么，他的能力几乎可以无效化一切攻击，但迦摩刚刚无意说扩散的魅惑，似乎完全没有被拦下，让他不自觉地也放松了警惕。只是有着无效化这样的能力，太宰治向来定力过人。
更加显而易见，迦摩绝不会是个普通人。
到说自己意图的环节，就和太宰治没多大关系了。
他端起茶杯，抬手示意费奥多尔接棒。
刚刚他们聊的你来我往地，费奥多尔也没故作矜持，上来就直入正题。
“我想要一个没有异能力的世界，迦摩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