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王浩
陆也许不见了,慕禾给他打电话,无人接听后面干脆关了机,酒店房间也没人,众人已经找了三个小时了也没找到。
傅薄易还不知道,打电话提示关机只以为陆也许忘记给手机充电了,直到第二天早上,还是关机,他才察觉到不对劲联系慕禾。
慕禾的声音带着哭腔:“傅哥,也,也许不见了。”
傅薄易脑子仿佛转不动了问道:“不见了?什么意思?”
“监控显示也许昨天下午被一个戴口罩的男人带走了,我们已经报警了,可是到现在都没找到人。”
昨天下午就不见了,到现在都没找到人?
傅薄易慌了神,立马让吴蕾订了机票,行李都没收拾直接去了机场。
可等他到了片场,陆也许还是没找到。
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陆也许在等着他,他不能慌。
傅薄易冷声问道:“监控呢,我看看。”
陆也许被带走的时候明显没有了意识,他被那男人拖拽着塞进了后备箱。傅薄易捏紧了拳头,恨不得冲进去杀了那人。
他拧着眉紧盯着那人,虽然那人把自己捂得严严实实,但看着有些眼熟,他一定在哪里见过,他必须想起来。
王浩!
那人是王浩,他为什么绑架陆也许?他怎么敢绑架陆也许!
傅薄易立马向警方提供了这一线索,而警方也根据监控一直在追查那辆车的行踪,显示那车开进了距离小镇三十多公里的一座山上后就再也没出来。
傅薄易等不了了,他开车去了那座山,他得尽快找到陆也许。
警方是在一小旅店抓到的王浩,但王浩拒不承认自己绑架了陆也许,声称自己到这里只是来旅游的。
一时之间,警方也拿不出确切证据证明人是王浩绑架的,只能派人去山上搜寻。
陆也许悠悠转醒看着四周陌生的环境想起身,但是他脚太疼了,好像伤到了骨头,无法动弹。
他努力往一棵树旁边爬了爬然后靠坐起来,手机也不见了,他会不会死在这里啊?
他被迷晕带上车,醒来之后发现自己被关在后备箱,也不知道绑架他的人是谁,他尝试着开后备箱但是打不开,只能默默等着绑架他的人停车。
也不知道具体开了多久,车停下后,绑架他的人戴着面罩来开后备箱,手里拿着一把小刀。
后备箱打开的瞬间,陆也许就猛得蹿了出去,把眼前的人一推。
那人暗自骂了一句,抬脚就开始追。
陆也许闷头往前跑着,跑了很远之后才回头,回头的时候没注意脚下,整个人从一个斜坡上滚了下去,脚骨也是这时候扭伤的,滚落的过程中身上被尖锐的石头划的到处都是伤口,脑袋磕在一凸出的石块上晕了过去,直到现在才醒。
陆也许浑身疼得厉害,额头冒着冷汗,生理性泪水就这样落了下来。
陆也许咬住下唇,眼泪落得越来越厉害。
陆也许:小七小七。呜呜呜,为什么连你也不在。我会不会死在这里啊?我要是在这里死了,是不是也回不去了啊?傅哥怎么办?我要是死了他会不会伤心啊。
陆也许胆子小,四周又全是参天大树,一个人影都看不到,他不由想到了石青讲的那个故事,也说是在老林发生的,陆也许一条腿蜷缩着,紧紧抱住自己。
天越来越黑,陆也许尝试着站起来,但他一使劲,脚腕就传来尖锐的刺痛让他不得不又坐下。
夜里还下起了雨,天冷的更为刺骨,陆也许牙齿打着颤,一张脸冻得发白,没有一丝血色。
风吹得四周树叶发出沙沙声,陆也许手里握着一根树枝,喃喃道:“走开,走开我不怕”
第二天,天刚破晓,陆也许费力的睁开眼,他好疼好渴好饿啊。
“崽崽!”
陆也许咽咽口水,他是不是快死了,好像听见了傅薄易的声音。
傅薄易冒着雨找了一晚上,身上全都湿透了,脚上、裤腿上全是泥泞的泥土,眼睛冒着红色血丝。
他看着斜坡下靠坐在树旁的陆也许抖着声音喊道,快速的往陆也许的位置跑过去,差点也从斜坡上滚下去。
陆也许听到声响,费力的抬头望去,真的是傅薄易。
他一下就哭出了声,也不知这时哪里来的力气伸出双臂,想要傅薄易抱抱他:“呜呜呜傅哥”
傅薄易也如他所愿,将人抱在怀里:“我在这里,我在这里,别怕。”声音有他自己都不知道的颤抖。
陆也许紧紧搂着傅薄易的脖颈,听着傅薄易的声音,莫名觉得心安,然后头一偏昏睡了过去。
陆也许这一昏睡把傅薄易的一颗心吓得又差点停止跳动,他伸手一摸,陆也许全身都在发烫,他立马把人打横抱起去找坡上的搜救队。
傅薄易一直把人抱在怀里,上了搜救队的车去了医院。
陆也许发了高烧,身上的伤口因为淋雨有些已经发了炎,脑部轻微脑震荡,左腿脚踝骨折,打着点滴,安安静静的躺在病床上。
傅薄易被吴蕾推着去换了一身衣服后就一直守着陆也许,他将陆也许没有打点滴的那只手握在掌心细细的抚摸着,直到现在,他才觉得自己全身的血液恢复了流动。
他宁愿现在躺在病床上的人是自己,他愿意为陆也许承担所有的苦痛。
已经一天一夜没合眼的傅薄易身体有些疲累,他握着陆也许的手枕在病床边睡了过去。
是吴蕾过来叫醒他时才发现,傅薄易也发烧了,而且烧得也挺厉害,吴蕾让傅薄易去休息,说她和慕禾会看着陆也许的。
傅薄易摇头,劝不动,陆也许不醒,他不会离开的。他让吴蕾买了感冒药,吃了几颗后在隔壁床位休息了一会儿,手却一直拉着陆也许的。只要陆也许手一动,他就能感知到。
陆也许是下午两点左右醒的,他刚一睁眼,就见傅薄易那略带紧张的脸:“崽崽,醒了,要喝水吗。”
陆也许望着他眨了下眼,嗓子干哑:“要。”
傅薄易将病床往上摇了一下,然后倒了一杯温水喂给他。
喝完水的陆也许,瘪着嘴伸长了双臂,小模样可怜兮兮的,手背上还留着留置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