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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第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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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曦尘妹妹,原来你在这里,风这么大,怎么坐这里?”

    前世今生最爱之人,前世因她早夭失之交臂,今生天怜重生,竟意外的得与她重逢,且更有机会能圆前世之憾的娶她为妻。

    十分开心,万分愿意下,自是不愿见人因多年没见而对自己多有生疏,全不把自己当成与己有婚约的林家哥哥。

    更不想人把自己当了外人,依着男女有别的礼老是避着,全不如幼时般要好,于是,一有时间便寻过去的各种殷勤,誓要把她对自己的态度,从生疏见外变回如幼时般要好。

    又一次找到人,见她穿的单薄,便拿出搭在臂弯的披风,为她披上,心里想的,是要如何才能将人劝离这风大之处。

    “谢谢,不过是过来看看。”不过是为躲人来到这里,躲人再次失败下,呆在风口,再功夫高深,也显人傻,被他寻到,从系统处知道因由,已经认命的凌曦尘,自是不准备再呆在此处。

    “不过风浪,有什么好看的?”为她仔细披好披风,搂着人的腰将人带到身旁,拿起刚放下的大伞,边带着人往回走边说道。

    “风大浪急,今天,又走不了呢。”

    边走边答,轻笑着依了他的意,披着披风,同撑一把大雨伞的并肩转回。手指轻动,在伞外罩了层范围极小的防水结界,防他因撑伞而反湿了自己。同时,迁就着他的步速频率,如他意的脚下稍快,快步走进宅院的回廊。

    如他愿的当先进门,一起关好宅院大门,从门口稍向前几步,站在廓下无雨之处看他收伞。

    等他将伞收好,交了被自己暗中唤来的下人收去,快步走近自己后,如他愿的,与他边说话边随着他在廊下并肩慢步,一起往他想要自己去的地方走。

    “妹妹有急事要办?”闲行无话总是不好,却没什么可聊的只能继续刚才的话题。

    “并非有什么急事,只不过,这雨已经下了几日了,又是这般的大,让人忍不住有些担心罢了。”轻声应答,努力让声音不显异样,努力让自己忽略掉那再次借机揽上了腰的手。

    “担心?”

    “五六月的天气,大雨过后,若连着几日艳阳,有些地方,怕是容易有蝗虫成灾。而且,上游雨大,今年的汛期怕是比往年来的早且水大,下游河道若是不固,怕是反容易出事。”

    “不过才几日,该是没那么容易吧?”

    正轻笑着摇头表示不信,却猛想起前世之的此时,河南一带确实有过蝗灾,且,不但有蝗灾,山东还有一场大疫,凌家那俩位死在曦尘妹妹后面的长辈,就是因为去当地治疫太过劳累,才在回转后不久便过世了。而且,当年七月初时,长江和黄河下游确实有地段因河堤不固而被水淹,不由有些愣住。

    “怎么了?”

    被眼前乱晃的小手惊回神,下意识的伸手捉住,玉手入手才回过神来,却不想放的边更握紧了几分,边笑着问了句。

    “是你怎么了吧,想什么呢,竟然出神了?”

    突起淘气之心的,一个不防备,让人捉住了手,挣了几次挣不脱不说,还让人握的更紧,只能强装不知的借答话转人的注意力,微低着头,羞红一张俏脸,再不看他。

    “是想妹妹刚刚说的话。”

    见她面露羞意,心中一荡,竟下意识的手下用力,将人揽进怀里,将人抱坐在自己腿上,搂着腰抱着人坐在了回廊扶手上。

    见她因此身躯僵硬,更起了逗她的心思的,边凑过去在她耳边轻声说话,边对着她的耳朵吹了口气。

    “哥哥放手,在外面的,不可如此。”

    全没想到,多年后再次因男人的一口气而差点身子发软,成神后再没遇到过这种情况,被他的动作惊回神,被他的举动惊的心慌意乱,有些害怕这种感觉的凌曦尘,心慌的更使劲的挣扎着要起来,身子微微发抖,挣扎也开始更显用力。

    却终还是因他态度强硬,又是自己的任务目标,并不好伤了他是一,天道意思表在明处,并不好太违他的意是二,到最后,只能如他愿的被他继续抱在怀里。

    听出话中害怕之意,知道逗人逗过了火,却并不后悔,也不想放松怀抱的林海,连忙低头,轻声的在她耳边,又是道歉又是安抚,然后又搂着人不放的,边轻声细语的哄着她,边轻声在她耳边述说着自己的思念,好半天才将人哄得不再挣扎。

    虽是软玉满怀足慰相思,却也知,娇人儿害羞,若不找话题引开了注意力,想要抱久些,必是不易。于是旧话重提,指望能多抱会儿娇妹妹的说起了之前的话题,“妹妹怎么断定会有蝗灾和水灾的?”

    “不是断定,只是有些担心罢了。”

    “只因这场豪雨?”

    “这雨太大,再下几日,下游水患怕是难免。”

    “却是为何?”

    “下游很多地方,河堤多是土堤,纵有石堤,若年久失于维护,水大之下,冲毁并非难事。”

    “蝗灾呢,又是凭何而定?”

    “蝗虫成灾,一为成灾之处并无足够多的以它们为食的动物,一为天气适合虫卵孵化,以至于一次孵化了很多。”

    “若真有这些,担心也没用吧?”

    “不是担心这个,我担心的是天灾后的人祸。”

    “担心有人借机生事?皇上已经南巡,若事情发生在最近,有皇上在,应该不难解决。”

    “怕只怕,他顾不过来,若是再有地方隐瞒,怕是,其祸不小。”

    “所以呢?”

    “没什么所以,一切都是猜测,说有何用?”

    “我不信你真肯什么都不做,真这样,你也不是昆仑凌家女了。”

    “蝗灾应对不难,蝗灾的易发之地本就不过几处,查清最近哪里有大雨,派人带上足够的以蝗虫为食的动物提前过去就好。水灾么,却是难,在还没发生的现下,现在就提前说这些,反倒是给自己惹事,倒不如,私下暗做准备来的实在有用。”

    “你要怎么做,可要帮忙?”

    “长辈们舍命布下的镇水的法阵还在,有那阵法,千年内,金山寺往下,不会有水患之忧。这次长江会不会有水灾,只看,这雨的范围究竟有多大,若只是这一段有雨,倒是不妨。”

    “若是别处也有呢?”

    被身后突现男声惊的跳起,动作过猛下,连带着抱自己的人不但被撞了下巴,更因之而被带倒在廊里。

    一番忙乱,收拾好各自,才看向出声之人。

    见只有康熙和两个儿子,虽不知几人听了多久,却反并不担心的脸上带了几分笑意的上前与几人见过。

    准备去院落外的凉亭看看河道风浪情况,出门就遇到了同样心思的儿子和几个有心要去那边闲逛的文臣,只当他们是知道什么的有心看戏,也不拦着的随了他们的意,带着儿子和跟过来的几个文官边随意闲聊,边往外走,隔了个门听到这边有人说话,走近看却是这两个小儿女,正想走开,却因听到的内容有些心惊而停步。

    见他们全背对着这边不说,说话声音也并没多小,显是不介意人听,便带着一众人听了一会儿,却终还是忍不住因听到的内容,心有所忧的问了出声。

    被突然出声惊到,一个惊的几是跳起,一个因之先是撞了下巴,后又被带的一个前扑和搂着的娇娃儿跌做一堆,原还有些忧心的康熙见此止不住的想笑,身后的儿子文臣更是早就背过身去,肩膀抖动,显是一样的强忍着才没笑出声罢了。

    不想娇娃娃面上太过难看,免得真恼了还要哄,再想知道刚才的问题怕是更是容易被她岔开下,转身抬步,当先而行,转去了旁边不远处的还算宽大无风的前院花厅。

    等两小终于收拾好,等林海当先先过来见过礼,并在自己的示意下在桌边坐了,等那娇娃娃带着端着温热香茗和一些茶点的下仆过来,等她指挥仆人将东西放好挥退下仆,等她给所有人都递过香茗茶点,终是忍不住旧话重提。

    “若是大雨范围很大,却又怎样?”

    “不怎么样,不过有无水灾及灾情大小罢了,能有什么?”

    “姑娘之前既口吐担心之语,又何必如此防着咱们?”

    “老先生错了,不是防着诸位,此事要不要预防,能不能预防,甚至,此事能不能不发生,不在我。”

    知道这场灾情和随后的蝗灾时疫其实全都能免,却也更知道这些便是全都能免,便是自己有本事将这所有的麻烦全都控制住,若入了扬州不能如天道意的除了天道要灭的那些官员和盐商,成功的正了江南风气,纵天道不会收回之前预支的这些,一年内也必会用它处的更大的灾情做抵,不想违了天意,让它处再现疫情下,手按听言想出声代答的林海,压下他未出口之语,亲自接了问话,边说,边转身走到窗边,扶着窗边小几,看向窗处豪雨,眼里更显几分忧色。

    “还请明说。”进门带笑,答话时却眼中含忧,担心之下,康熙开口只要实话。

    “在皇上,不在我。”

    “怎么说?”听言心中一惊,以为她因林海猜出大家身份,却见她并不是看向自己一众,心觉有异,出声求解。

    “在老先生眼里,那皇上,那你们口中的圣明君主,可是个会为了百姓,杀尽该杀之人的人?”

    “若无百姓,何来的君主,若是该杀,他自是会杀。”

    “皇子也算么?若有皇子因自己行差而出丑人前,不但自己丢了大丑,连皇帝也会因之弄了个没脸,他会如何?”

    “于皇子,自己行差踏错,丢丑人前纯是自招,于皇上,教子无方,再恼也不会迁怒无辜外人。”

    “呵呵,未必吧?”

    “姑娘不信?”

    “人少或许,人多,只怕那让皇子丢丑的人,纵得天眷天护,也必被他厌弃的难得好下场不说,还活不了几天的注定必死吧?我只好奇,若他知道,那皇子招的是天怨天厌,那引出此事的人,那引得老天将皇子之事显在明处的弄成了人尽皆知的人,事发后能活几天?特别是,若他知道,那皇子的事,老天原不过只想小惩大戒,会弄到那般的人尽皆知,还是天厌天弃显在明处的天意明昭,只不过因为,他给他儿子指的妻妾里,有人在随驾路上,说了不该说的,拿没资格比的比不得的与他儿子并论,才招来的,他又会如何?”

    避林海不成,一起回转时,之前让系统问的天显异象的相关诸事,最先得了回复的竟是天显异象的因由。

    知道前因后果,担心随后要行之事,若真从了天意会因此让林海受累,心中本就有隐忧的敖曦尘终还是问出了心头之忧,并边说边转过身来,不掩忧色的目不转睛的看着康熙。

    “哪里会有活不了几天一说。皇子有错,自招天弃,皇上再怒,再恼,恼的也该是那皇子和他那惹祸的家眷,要迁怒,最多也不过迁怒皇子,嫌他没教好自己妻妾,再多,也不过加上那妻妾的外家,恼他们不会教儿女罢了。引出事情的本就不过引子,皇子与他的妻妾本性就是坏的下,天弃天厌原是自做自招,皇帝又怎会因此而迁怒别人?又怎会因此而让别人活不成,错的又不是他们。”

    听语细思,知道她话中招了天厌天弃的,必显见的并非身边这两兄弟,料必是跟着龙船而行的,对诸子及儿媳们都是何种品行,心中本就有数,就着她的话略一细想,便将惹了祸事将要人前丢丑的是哪个儿子和其家人,猜了个完全不差。

    对那夫妻俩这几年行事本就多有不喜,虽不知他们又做了何事,竟给自己招了天弃天厌上身,但,本就不会不问因由随意迁怒,再加上读懂了那丫头眼中之忧,再加上那自认没错看的三分希冀,猜出了她的心思和打算下,不想这看好的这对小儿女的婚事再起波澜,且就她所言,本就是自家儿子夫妻俩踏错行差下自招的恶果,康熙微一沉吟,便给出了自己的答案。

    “呵呵。”

    “姑娘还是不信?”

    “不是不信,而是,我信不信没用。百姓如何,看的是君主,看的是天意,不是我能左右的。”

    “所以,什么也不说,什么也不做?”听懂之前诸语,也听懂了自家皇阿玛语中之意,见那女娃还这般相答,听言有些生气,一旁的四阿哥语气不好的出声道。

    “做?我能做的早就做了,说?公子和老先生或能劝得了皇上,我却不可能能劝得了,更别说,还是劝皇上大开杀戒。”

    并不想他插手此事的当先接了话头,手指微动,将本意为有话要说的林海,硬变成吃茶点和取杯喝茶,同时,以唯一的解决之法中的那极重的杀业做为试探。

    “大开杀戒?要死很多人?”听是这话,微服本就是为了探查密信所说之事,对此并不意外的康熙出声只问人数。

    “不算那必会天弃天厌明昭明显的皇子,苏扬两地,能将两地的刑场弄成血染的大杀,可不是杀一两个人能做得到的。”见他并不惊讶,猜出他微服出京必为查访某些事,虽不知结果,但,也并不打算明着问的,依言给了个结果,再次试探他出京究竟要访何事。

    “还请姑娘明言,究竟如何?” 出京前便早知苏扬官场不净,微服只为暗查密信中所言,特别是密信中那盐铁茶三宗里的官员贪腐一事,对此本就并不意外的康熙,再次出声,还是只问人数。

    一问一答,对比自己来此后所知,已多少猜出些他出京欲查何事。林海已然入仕,主任务是助他完成心愿,心中无憾,虽此时仍不知他心中所愿为何,心中之憾又是何事,但,他既然已经入仕,自己的系统里的支线任务里又有个光耀家族门楣的任务在那放着,显见的官高爵显必是林海所有心愿之一。

    如此一来,有办法处理江南诸事,却仍让林海涉身盐政,特别是在此时入盐政,显非好事下,有些事少不得必要谋算下,早些出手,将事提前做在明处才好,若此时避了眼前这位,对自己和林海此时并无恶感的康熙帝,等回京再谋这些,却反更添三分麻烦。

    既然猜出他为何微服出京,又确实有所图谋,倒不如如了他的愿的将一些事摆在明面上来的实在。毕竟,有那拿着能让苏扬两地翻天的证据的巡盐使在,这两地本就是难逃清洗的必有一场大杀。

    想通这些,不再隐瞒,且有心相助康熙成事的敖曦尘,不再卖官子,看着康熙,直接给了答案,以此再试他是否值得。

    “苏州扬州,攀比成风,奢靡成性,地方官员里干净的只有苏州苏巡府,扬州李知府,和被难受惊,被我家下人救下的那位巡盐使三家。管铁的从上到下全部是全族该死;剩下的,官绅豪富多有劣迹,为富无德的几是全部;光盐商,那最富的十九家便全是罪该必死,且全族个个该杀,加上最富的九家无德的全族该死的茶商。老先生,你认识的皇帝,真敢将这些人一体全杀了么?这可是要连杀十多天的大杀,且,还是容不得他等到秋后,容不得他拖的,必要在一月内杀完的大杀。你确定,你能劝得了他开这场杀戒么?”

    南巡会选择微服出行,本就是因为,收到秘报说有些地方官员贪腐,已招民怨。遇到凌家丫头前一路已是处置了不少,遇到这丫头后,有巡盐使出事一事出在眼前,又亲见凌家有数之神鹰飞来寻她,虽不知神鹰所带信件为何,但,她观信后的安排,自己却是亲耳听到了的,对苏扬有事,已经心中早有预判,听到这些的康熙,面上虽有惊色,但,惊的却是,苏扬两地的官员竟然只有三家干净,正要开口应下,却不想,身边这三个平时只会装哑的文臣,却一起抢先开了口。

    “不能必是灾起,若我们能呢?只是个灾不起么?”

    才相遇便因她举止怀疑她出身隐门世家,刚又从林海话中知道,这丫头出身昆仑凌家,本在猜出她出身隐门世家时,便因她那众人皆听见了的,欲谋救驾之功之语,而心中各有谋求。

    如今从她与林海相谈中知道她竟是隐门第一家出身,深知此家,知道之前说的欲谋救驾之功之事,于她必是她必为且必有所图,有心借此将心中所谋做成,张英、高士奇、陈廷敬异口同声,赶在自家这位,怕是还是并不了解凌家的皇爷开口前出声,异口同声的张口便明言了是讨要好处。

    “不然呢?”知道出声三人为谁,听语知道必是有所谋,此三人风评虽各有不同,但,却也不过人言,其人本性和为人却不能说是有恶,有些好奇他们想谋何事,并不介意成全的笑着应道。

    “听十三阿哥说,天时反复时,各地时常会出疫病,每到那时,皇上便常会为此时常夜难安枕。”

    “听四阿哥说,长江和黄河不是水患便是旱灾,皇上因此每到汛期,便会夜夜惊醒,睡不安稳。”

    “听四阿哥和十三阿哥说,虽是湖广熟天下足,但,陛下每每教导皇子,谈起这些时,必会因那后半句那天下足而湖广不足,而常常忧心。再加上,盐铁茶因官营且有厚利,特别难管难理,特别是盐政,入此行的,不贪的活不长做不长,贪的,累得百姓无福,皇上绝容不得。听他们说,便是此番南巡,皇上还时常因之忧心,说是良臣能吏少有,能理好这三桩的更难寻,又有食盐制造不易,私盐难禁,百姓多因盐贵而吃不起盐一事,而时常心忧不已,夜难安枕。”

    治河防疫,应也就应了,毕竟本就是之前跟天道说好的,天道允了给的,便是要再加个粮食和快速制盐的方子,便是要再加几个盐场和粮种,也都不是难事,应下无事,而且,还能凭此在康熙处多谋些好处,并再得此三人几个人情。

    只是,开口就说,语必是听某阿哥说,陛下为何事时难安枕,这边里睁眼说瞎话,那边里那真陛下连带他儿子们都是眼角狂跳,呵呵,半月多夜夜安枕的这位,是假货不成。几位呀,还真是睁眼乱说呢,那边都听得眼角直跳了,不怕这两位小爷事后算帐,也不怕你家陛下事后找几位算帐是么?

    “若所谋皆成,康熙不但不会找他们算帐,还会私下找理由厚赏他们,他们怕什么?”

    “嗯?他们要的,你听到了?怎么说?”耳边突然传来系统的声音,知道必是有事,于是只问事情。

    “你自己也知道,治河防疫,本就说好的必做,便是再加上粮食和制盐的方子及盐场,于你也没什么,特别是在你本就有所图谋下,应了本就没什么大不了,不是么?”

    “漕运,粮帮漕运,可不好收拾,而盐铁茶三宗厚利的,可是更加的十分不好理,特别是,这几样是多官营,特别是还牵扯个内务府在,康熙不收拾内务府,没打算收拾粮帮漕运,这几样,我纵有本事理,理好了肥的也是别家,没的劳心劳力,到最后反喂肥一群吸食民膏民脂的,又不是闲的。”

    “接了有大好处呢?”

    “天道的意思?”

    “寰宇大道。”

    “要求是什么,时限呢,有么?”

    “要求自是永绝后患,时限没有。”

    “它让此界天道用雷把相关的所有人灭干净不就完了?”

    “厚利之下,逐利的又怎么会少?”

    “做成了我能有什么好处?”

    “生孩子不痛算不算?”

    “成心的是吧?”

    “呵,你说呢,应不应?”

    “它敢让天道把内务府和漕运粮帮那帮人里的贪的,哪怕贪的少的,也全不饶的连家人一起连十族都用雷全灭了,我就应,我不但应还愿意出功德,只要它肯让天道兴这场雷。”

    “少来,明摆着不可能么。”

    “所以,找我干嘛?”

    “说真的,怎样才应。”

    “条件已经开了,不肯应还讨什么价?”

    “哪有个平白兴雷杀人的,全弄死,总得有个理由吧?”

    “它都容不得了,还要什么理由?”

    “明诏天下,君王处死,不要理由,昏君么?”

    “私截贡品,以次充好,偷皇上御用之物和贡品自用,采买报高价,进次品,明暗贪暗偷皇帝私库的银钱,这些,还不够么?那,私卖盐铁粮茶谋私利,私造枪炮船只暗卖,暗卖粮盐铁茶于周边小国,谋私利呢?再不够,勾结索额图,出卖皇帝行踪,出钱助索额图买凶行刺,意图谋反呢?”

    “证据呢?”

    “给巡盐使呗,大不了,咱们这再多几封信和几箱银钱,不行啊?不行就别说了,这些人不死干净,打死我也不干。”

    “鹰儿来了。”

    “呵呵,我应他们了?”

    “应吧。”

    “随后讨要些好处可行得么?”

    “随意。”

    “呵呵,替我谢过它们,鹰儿呢?在哪儿呢?”

    “你头顶,这回是十只,每只都不轻,有一只带的东西里,有一箱血衣,和一箱手指。”

    “什么玩意儿?那东西给我干嘛?”

    “总要你有理由应他们吧?”

    “理由?”

    “有人勾结外帮,有武者潜入大清,欲偷不该偷的东西。”

    “什么东西,能让寰宇和天道应下我这要求?”

    “四圣镇守之地有什么?地脉里极阴之地,极阳之地,九阴一阳,九阳一阴,能得什么?冥府入口处结玄冥阴阵会得什么?冰魄寒冰能做什么用?南北极霞光能做什么用,你知道的?”

    “呵呵,果然该死。都还好么?他们没成功吧?”

    “怎么?”

    “做些包袱,送还其主怎样?另外,不介意我弄个无人的面积极大的海外岛屿淘换些好处吧?”

    “还真不愧是凶名在外,最容不下这一族的人,呵呵,一会儿只有血衣,详细内情的信件在小箱子里。他们谋的东西么,寰宇大道亲自出手,全存在一个空间宝珠里,暂存进你的系统空间里了。放心,不占你的存储空间。寰宇大道说了,你若要从本天道辖管的方界里带走它们也行,只要在离开此间界时,留下一半在此间界得的功德和全部信仰之力,还有现在正用的这具应劫身就行。岛屿么,本天道亲自给你弄,不过,要你出三十万功德买。”本就从上方寰宇大道处知道她的过去,一直对她有做关注的本界天道听言,听明白她真实意图,笑呵呵的直接通过系统亲自出声应下,她所求的所有事。

    “呵呵,好说,您自取就是,还有什么?”

    “你说的那些,本天道会亲自把罪证做好,等你送巡盐使去见皇帝时,暗附在那巡盐使手里的证据包里,所以,护着点,别让那巡盐使因此得了康熙的厌。”

    “何苦给他的反去累他?直接让鹰儿带了,一会儿送过来,或者以后找机会送来不就是了?”

    “最好再留上几封花钱求你出手的信和大量银钱,是吧?”

    “呵呵,恶人银钱,谁赚不得呢是?”

    “十只鹰到了,就在头顶,十五只鹰随后,二十只鹰最后,接稳些,另外,鹰儿们比上次还大三倍,小心手和腰,别扭着了。”寰宇大道本就如此打算,刚才不过受寰宇大道之命试她,听她果是说了那些话,天道笑呵呵的应下,临了还调侃了句她。

    “傻子才扭着了呢。”平日所为彼等必是尽知,就这还被小看,心里有些小不开心,傲娇的回了句。

    “呵呵,鹰仆就位,三,二,一。”一旁看了全程,天道离开才笑呵呵继续的系统,快速暗中调动,布置好一会儿接走鹰儿下去喂养的偶仆,见她还没出屋,便使怪的报起了数。

    脑中暗应了一声,听到报数才反应过来来的是鹰,气急败坏的用轻功,几步跑出花厅,站在雨地,内功用到极致,快速的,接着带着东西,先后带着巨力俯冲而来的巨鹰。

    接鹰,解东西,将东西送进花厅,将巨鹰平安无伤损的送到鹰奴手里,继续,再继续。

    脚踏七星步,十成内力,四两拨千金的功夫用到极致,精神力大开,打叠起十二分精神,好不容易才接足了三十五只巨鹰,挥手挥退鹰仆,边揉手边在心中暗咒。

    还真巨鹰啊,呵呵,真是半点不肯吃亏的。什么三倍,十倍都有了,都有一页书养的那家伙的十分之一大了,哪里是什么鹰的三倍哟,谁家凡鹰有能长那么大的。

    带的箱子都是之前的十三倍大且极重。要不是功夫高深,且日日不落的天天修炼,刚才能接完就是好的,说不得接第一只鹰便会露丑人前,再别想还有什么动作有美感。咝,手好痛。

    快速转进花厅边无人厢房,用法术关好门窗,设好警戒,快速闪进空间,从戒指里取了些能缓解不适的药,外涂内服,更另服了些药丹以补足刚才动武的消耗。

    运功化散药力,并将药力游走全身,以化散身上不适,同时快速洗沐过,快速换去身上湿衣。

    洗好擦干,重新束好头发,重新整理过衣着配饰,确定并无不妥后,闪出空间,快步走出厢房,转回康熙几人都在的花厅。

    轻笑着走进,看向看着自己,显是正等答案的几人,并不应声,只轻笑着给厅中每人各亲斟了一杯香茗。然后便开始转过身去,去翻看之前送进来的那些极重的箱子。

    装金子的箱子仔细点过内中数目,掂过份量,堆做一堆;装银子的箱子也同样点了数目另堆一堆;所有书信都取了,暂扔在刚得的装书信的箱子里。一切做好,揉了揉手,定了定神,才再次走向,经系统提醒另放的那只,装血衣的大箱子。

    血衣再现,比上次还多不说,白衣黑血,必件件皆是带毒,开箱验看的娇人儿,进来时还是脸上带笑,看到金银都没变化的笑脸,见到血衣,竟然直接变色,被激的要扶着箱子才能站稳不说,身子发抖,眼中恨意和杀意几能化为实质,一身的煞气更是比之前在船上那两次更盛,扶箱子的手几伸几舒,显是因主人此时心情绝不平静。

    血气扑鼻,白衣黑血,衣服件件皆被鲜血浸透,件件皆是最磨人的奇毒恶毒,纵再知是假,心中仍是杀意难压。

    成长路上,做任务时,那一族造下的滔天杀业,累累血债,那满坑的尸骨,似又现在眼前,气极之下,身子发颤,头晕目眩,站不稳的,不得不扶着身旁打开的箱子,却终还是压不住血气翻涌。

    “噗。”

    气到极致,血气翻涌,压不住下,终是吐出一口鲜血。

    “丫头!”

    “妹妹!”

    “姑娘!”

    血衣再现,已够惊人,这刚才还笑呵呵的娇客转眼便口吐珠红,却更能让人心惊。同时惊呼,一同起身,都要各有动作,却因那娇客的话,又全都没有付诸实施。

    “我没事,不过气极的血不归经罢了。”

    从怀中取丝帕擦了口角血迹,深吸几口气,压下心中之怒,拿着装着所有书信的小箱子来到桌前,取空杯倒了些茶,去了口中血味。然后便毫不避人的拆看起这些信件。

    箱中账册本本催命,有这些账册在,康熙的内务府怕是难有几个活人,漕运粮帮,他想不理都难,不过,天道不赦,恶业自做,找死必然,倒也没必要同情那帮人。

    信么,几封买命的,价钱竟然翻了整整百倍,如前般买的还是那巡盐使的命,出钱的还是盐商,要的,还是必死;两封求救命的,要的是那巡盐使活,如前般钱全是自家手下从某盐商手里取的,也如前般有着同样的认罪认死的字条。

    剩下的,全是与血衣有关的内容,早就从系统处知道结果,知道彼等一事无成,明知有寰宇大道出手,明知内容是真,死伤是假,再看,却仍是要费好大力气,才能压下心头之怒,不让自己失态。

    不避人的看完信件,几个深呼吸,收拾好心情,将信件一一收好,重新在小箱子里放好,转出花厅,扬声叫了几个仆人,让他们将花厅东西带走,再次转回,已是彻底收拾好心情,面上重带笑颜。

    “我改主意了。”拿着让系统命偶仆新送上来的茶点和热茶走进花厅,将茶点摆好,边亲自给每人续杯,边笑着看着之前最后出声的陈廷敬、高士奇和张英,笑呵呵的说道。

    “怎么?”

    “除了之前说的,要你们说服皇上杀的那些人,再加上一条,说服皇上,这箱子里的账册和书信中,留了名的连本人带家人及十族,不论男女,不论老幼,包括未满三朝的幼儿,一个不留全给我一起全杀了。”边说边将之前留在桌上的小箱子推到了几人面前。

    “什么?”心惊她的杀心,厅中人再有准备还是被惊得面色大变。

    “一个空无一人的并不比大清小,矿藏丰富且极易开采且离大清极近的海岛;一百张保证大清境内瘟疫天花永绝的方子;永不泛滥生灾的黄河和长江;最省力的产盐量极大的制盐法子。再加上,十个,产量可观且已有产出的海盐盐场;再加上,十个,能养出品质不差的所有世间有的色彩,且已能收获的养殖珍珠的养珠场;再加上能让康熙日进亿金的十八条海商商线和相应的商船商队。换几位联手,说服皇帝,做到我刚说的那条。只要皇帝答应,这些都是他的。”

    “什么?”

    之前那极重的杀心已经够让人惊,此时这许出的东西,更是惊人,那背后透出的必要杀那些人的决心更是让听到的人心惊胆颤。

    “这箱子里是一万二千两黄金,几位每位两千两算是茶钱,事成后,每位我会再送上三十二万两黄金相谢。”

    “为什么?”

    “箱中信件账册,诸位看完自知。好叫诸位明白,要他们死,我并不是没别的法子,只不过,比之自己动手,让他们死在君主的明诏之下,更能消我心中之怒罢了。”

    “一万二,每人两千两,姑娘算错了吧。”

    “不包括他。用之前答应老先生的救驾之功,换老先生帮忙,船到扬州后,将林家哥哥借我几日,算是帮我个小忙。”玉手一指林海,轻笑着,托辞别有他事相求。

    “总得说出何事吧?”

    “林家祖辈曾寄存了些东西在我家,可,总不能老在我家存着吧?少不得劳烦林家哥哥跟去点看过,签收了那寄存的单据,再指个收存的地址,留个信件凭证,我好找人送去。”

    “哦?呵呵,确实要紧,确实不得不借人。”早听出她并不想林海参与,谋求之事成了,心中开怀的张英笑着帮了句腔。

    “确实,都要成亲了,再不取走,让这些东西跟着嫁妆走,可就真的好说不好听了。”同样心愿达成的高士奇听语也笑着帮了句腔。

    “确实,不然,若传出去,女家的名声可就真不好听了。”同样达成的心愿的陈廷敬也笑着应了句腔。

    “好说。到时二位只管同去便是。”

    知道陈廷敬他们为何如此,知道几人为人,便是在几人在之前抢在自己之前开口,张口便是讨要好处时还有不喜,讨要的尽数全部得到时,也已知这几家必是比自己更了解凌家的再无恼意。

    虽然说最后的结果有些杀业重,但,舍出所有只求个明诏灭十族,也足够说明,她要杀的,必全是赦不得分毫的真该杀的,再加上得的这些好处,又有张英几人的笑语,不过一个不让林海参与罢了,成全她并非不能下,康熙轻笑着应了下来。

    “多谢成全。”

    “姑娘客气。”

    “时间不早,该是用午食的时间了,是让仆人将做好的饭菜送到各位住处还是?”

    “送到老夫住处吧。姑娘可要一起?”

    “呵呵,您还是让她和林海自去别处吃吧,不然,这饭食怕是要吃的噎人的狠喽。”知道那丫头必不愿一起,张英笑着拿林海做挡。

    “确实,有他们在,确实伤胃。”知身旁的张英为何如此说,陈廷敬高士奇也异口同声的顺着他的意的调笑了一句。

    “几位真是,罢了,不在这里碍几位的眼便是。”装羞跺脚,借话轻笑着含羞带恼的转身就跑。

    “曦尘妹妹等等我。”听出几人话意,本也并不想参与,借机装出个眼里只有心上人的痴情样,跟着便边说话边转身追了出去。

    “走了。”原想将人拉进此事,身边臣子却全不肯的反帮那丫头,无奈只能眼看着两人借话寻机离开,有些不悦的康熙伸手拿起桌上那并不大的小箱子,边起身向外走,边将它扔进了身旁,同样不肯帮自己留人的四儿子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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