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看书小说 > 其他小说 > 综穿之曦尘 > 第10章 第十章

第10章 第十章

<< 上一章 返回目录 下一章 >>
    空间里静心静修,一定万年,等状态调整好,从深定中醒转,细看了时间,见离设置的唤醒时间还早,便放心的大睡了一场。

    直睡到神满意足,到了设置的唤醒时间,才换过衣服,转出空间。在房间里取用了些空间里的食物,在院外无人处,不惊动任何人的拉开架子练了会儿武,然后,通过系统安排好了人偶后,在系统的指点下,不惊动任何人的,出了院子,去了后山。

    “呵,又没找到人?”

    风浪没停,雨仍很大,去靠水一边的亭子看过,知最近是走不了的康熙,正带着自家两个儿子,在周围闲转,权当活动身体,回转时路过那丫头的住处,见林海正在回廊里扯了个路过的下人说话,显见的是又没见到人,好笑的说了句。

    “回主子话,是没。”

    见到康熙和两位阿哥,连着四天寻人不遇的林海,松手任下人离去,转身上前行礼,听到康熙这么说,知道之前所为被他们看到,面带羞色的应了声,便躬身立在一旁。

    “你不必这样,那丫头怕是未必是躲你。朕听李德全说,从到这儿起,他就再没见过那丫头哪怕一次,而且,不光是他没见过,老四和老十三前天有事过来寻她,也没见到人。所以,那丫头若不是存心躲大家,便是有什么事不在这里。”

    “主子没躲人,只是这几天并不在前山,所以并不知道诸位曾来寻过她。”

    一直注意着这边的系统,听到这些言语,暗中指挥了个偶仆做恰好路过样,为因一个没留神,不得不在后山呆足了四日,才刚从水里出来的娇人儿解说了句。

    “哦?一直没回来?”

    “有四日了吧,来的那天深夜去的后山。到现在还没回来。”

    “有什么事么,可要人帮忙?”

    “主子没说,只知道主子走时说过,最多四日必定转回。”

    “四日,今天?”

    “走好,一、二、一、一,你敢再扭个试试,向前,再向前,停。”

    听言正欲再问什么,却先是身旁的十三子噗嗤一声笑出了声,随后连四儿子和林海也都笑出了声了不说,耳边还传来了娇娇的带着几分恨恨之音的女声,转头寻声看去,连自己也不由笑出了声。

    “姑娘这是?”

    当先一个不到十岁的俊俏少年,一身狼狈,头顶一只幼小狗崽,胸前挂着一个装着十多个京巴幼崽的竹篓,左手拎着七八个大竹篓,右手拎着四五个大木桶,背背一个显是极重的更大号不少的大背篓,听声音,里面显是也有活物,身后,几人都熟的娇娃娃,手拿一根绿竹,边说边在地上点着的跟在那少年后面,语带恨恨之音。

    “咦?几位怎么在这儿?”

    花了四天,在水里泡了四天,好不容易收服了巴蛇和天道要自己管束的灵兽幼崽,心里气急下,下个法术,将闹事的祸头子,用法术一起罚了。才在后面监督着它们领罚,却不防,自家房门前正好有人。

    一挥手暗中解了法术,示意巴蛇将拿的东西和小兽们一起全部留下,招了恰在旁边的偶仆带那巴蛇下去休息打理,任解了禁的小兽们再次在冲到院子中的雨地里撒欢,举步走进回廊,将身上蓑衣取下挂在廊下无雨处,打理了下自身,将几人让进住处不远处的小亭,道了个失礼,转回住处,仔细打理过,换了身干衣再次走出。

    “老先生,两位少爷,林家哥哥,几位这是?”

    端了套茶具走出,当着众人面泡了茶水,亲自斟了,连同带出的数小份精致茶点,一起分送给几人,等几人品过,这才出声笑问。

    “老夫不过下雨无事,在廊下闲行,路过这里。找你的是他们。”

    “这样,有事请说。”

    “我们先吧。”知道林海找这丫头为的什么,跟着自家阿玛同来的四阿哥出声笑道。

    “请讲。”笑着又给几人各续了杯暖茶,虽不知他们要说什么,却并不认为自己应对不了,凌曦尘毫不在意的应道。

    “是我找你,起因是因之前在船上时说的柳毅传书一事,船行无事,我寻了些话本打发时光,那话本中多是鬼怪妖精报恩之事,之前也还曾就此类故事和四哥说及,还叹妖精和鬼怪反比人类知恩义,但,柳毅故事被姑娘那般解说后,再看这些故事,反总觉有些别扭。”听言,挑起此事的十三阿哥直接开口。

    “呵呵,若所料不差,该是因早前那句天道不容非人,可是?”

    “然,若按此说,这妖精报恩,于人而言却反更像报仇?”

    “不过人写,故事罢了,公子只当时下那些才子佳人类的话本看便是,当真,很是不必。”

    “我爱较真,不知道,看也就看了,知道了,总是要解了心里的别扭才罢,不然,总是有些怪。”

    “精怪报恩类故事,本就只能当故事看,因为,它们本就全都是人写的,是人想的,本就不是真的。”

    “全是假的?世间没有精怪?”

    “确实全是假的,但,不是世间没有精怪。至于,精怪类的故事,金山寺后山有十八方世人皆能看的石碑,里面记着很多此类的真实故事,等去了那里,公子有空可以去看看,世间话本,多由那些故事演出,只是,却也全都改了原本真实结局的。”

    “都不是好结局么?”

    “那碑文里记的故事,没记错的话,当是只有两个是好结局的。”

    “那里记了很多个故事么?”

    “不多,石碑再大,再是两面皆刻,也刻不了多少字去,那记的故事又是详略不一的,一块碑,刻不了几个故事。嗯,早前数过,若记得没错,该是有一百三十多个吧,具体多少,好几年前的事了,记不清了。公子要是真想知道,可以去金山寺问那主持,他必是知道的清楚,毕竟,立那十八方碑文,旨在警示后人。他少不得要给那些看碑文的香客们讲解这些的。”

    “这样,能问姑娘,你自己见过妖怪么?”

    “见过,不止一次呢,怎么?”

    “很难看么?”

    “本体么,怪形怪样的确实有,但常见却不过世间常见生灵,难看,因人而异吧,毕竟,每人喜好不同,怪么,平常生灵,世间常见,该是见惯了的,该是算不得怪的;至于化成人后么,痴愚蠢笨常有,贪婪凶狠也常见,毕竟,不过难脱真身本性罢了,样貌么,各种都有,但,专往丑里化的,倒不常见。至于难看么,该是鬼类吧,鬼类确实难看,毕竟鬼类多是阴魂,冥气极重,自是不怎么好看。”

    “姑娘不怕么?”

    “公子该知,世间比鬼怪妖属更可怕的,是人心。”

    “那,最后一个,你常遇到那些东西么?”

    “公子该知,凌家人得天眷。”

    “所以?”

    “我见的最多的,多是淘气的。公子想见,喏,雨里那些个就是。”

    “狗儿?”

    笑而不答,只给每人又续了杯茶,又将茶点朝几人推了推,任他将那半院子的行必伴惊雷霹雳,狂风大浪,瓢泼大雨的水属性灵兽圣兽幼崽,连同半院子的饕餮、麒麟、避水金睛兽、穷奇、貔貅、当康、獬豸、白虎、乘黄、谛听、天狐的幼崽一起,全当成了普通的京巴幼崽,只边倚着小亭扶栏眼中带笑的细品清茗,边看那些个淘气的,刚解了禁便敢在院里嬉闹撒欢,却又机灵知趣的一不出院门,二不往人前凑。知不过生性如斯,都是幼兽,并不指望它们现在就能控制得了,早消了气的,并不再恼,只在心中暗笑一声精乖。

    “好吧,最后最后一个问题,白蛇的故事也是假的?”因亭中冷场,被自家皇阿玛瞪的十三阿哥,只能没话找话的又问了一个,自柳毅的故事被她解读成那样后,心里盘算了好几天的事。

    “柳毅故事过后,公子自己怎么看那白蛇的故事?”听言轻笑一声,不答反问。

    “白蛇之错,怕是能算到不赦了吧?毕竟,不管怎么说,水漫金山,总是大错大过。只是,不是有文曲星护母么?”

    “因为这个啊,公子细思,十世善人,世间真的会很少么?能少到只一个,少到,那文曲星没得选,只能委屈的给自己弄个身背大错的妖精母亲?还有,水漫金山后,许仙身上还有多少功德,公子算过么?那时的他,可还有资格让文曲星择他为父?”

    “若考上状元的都是文曲星的话,若文曲星的父母必是大善的善人的话,应该不是很少,毕竟,不管哪朝,状元都不会少。而许仙么,功德应该没了吧?可,不是也说,是非分论,善恶分算,许仙身上的错应该不多吧?毕竟很多错都是白蛇造下的?”

    “是白蛇为他造下的。他起的因,白蛇又是他妻,这果,自是他自食自受,也只能自认自担。”

    “这样啊,金山寺有白蛇的故事么?”

    “呵,确实有。”

    “你记得么?”

    “记得的。又怎会不记得,毕竟,水漫金山,曦尘死了百多位长辈呢,凌家一脉因之成了单传独脉。长辈指天立的天鉴血誓仍在,又怎敢忘记。那白蛇还是我通过试炼后,亲自烹了祭了家中长辈,并和家人一起分吃了的,又怎么会忘记。”

    “呃,抱歉。不过,若可以,我还是想知道。”

    “公子所看的书,白蛇的故事并没写差,只不过,有几件事没写罢了,不过,那没写的,金山寺的碑文上却写的清楚,倒也不算什么。”

    “能知道,那故事没写,碑文里写的那些么?”

    “白蛇为从金山寺带走许仙,软求不成,恼发了性子,现出大妖之身,以妖术引长江水水漫金山,欲逼金山寺主持放人,那一场大水,金山寺有有德高僧法海护持,当时在寺的香客都还平安,可,水发长江,水漫金山寺,这一路上,伤损生灵无数,又何只人类无辜?”

    “然后呢?”

    “族中长辈当时,恰因苏杭一带,西湖和太湖周围,出了疫情,而有百多位正在附近行医,自是努力救护,可,水患不止,又如何救得过来?没奈何下,那些长辈,以自身骨血肉身为祭,以家传秘阵,用一百八十个长辈活祭为代价,才硬压下漫天洪水,还泽国为良田。虽天道见悯,他们死有所祭,白蛇也因之被镇压,但,血肉至亲,眼前救不得的血肉飞灰,神魂还是因得了天悯才得以保全,能重入轮回,期间伤情,其中之恨,又岂是生撕活剔,挫骨扬灰了那白蛇,让它再无可能有轮回之机便能消得,于我凌家,天赐的滔天功德,天许的钟宠眷顾,何如有长辈在侧,有亲人能承欢膝下,有家人相伴下陪,来得实在?纵长辈们全是自愿,但,凌家与白蛇之仇已立,长辈们指天地立下天鉴血誓,凌家与白蛇绝无和解可能。”

    “呃,姑娘,你,”

    “爹爹病重,爷爷身体也不太好时,凌家显见的将来将只剩下曦尘一个。只,血仇之恨仍在,曦尘纵要嫁人,也不想因此让那被镇的白蛇得了便宜,有能解脱的一天,所以,起了恶心,清香明祷,必要那被镇的白蛇死在自己手里。且必是要亲自将它剥皮剔肉,挫骨扬灰,魂飞魄散,且必要它死在爷爷和爹爹面前,为此,曦尘宁愿失了天宠天眷身,也一定要亲自烹了那条蛇。”

    “姑娘节哀。”

    “天意见悯,祈请无过,长辈恩荫仍在,曦尘自身也并非无德少福之辈。天宠天眷之下,白蛇被天道亲自送到凌家,任由曦尘处置。爷爷和爹爹喝了蛇汤,吃了蛇羹后,虽没延寿,却也不再担心尘儿,走的很是安然。毕竟,凌家天眷天宠仍在,只要尘儿自身不踏错行差,一生安然无忧并非难事。而尘儿并非无智之人,这踏错之说,自尘儿过了家族试炼,长辈们便从不担心这个。”

    “问一下啊,那蛇肉,我是说白蛇的蛇肉,好吃么?会不会很老啊?”又起话头,却引出个凌家伤情旧事,眼前刚还眉眼带笑的小丫头,眼角带泪,声音哽咽,又一次被自家阿玛和四哥以眼暗怪的十三阿哥,只能挑了个逗趣的话题,以期引她走出伤心。

    “谢公子。只是想起伤心事罢了,这种事,凌家族谱里,并不少见,曦尘便是再伤心,也不至于走不出。至于那蛇肉么?那条蛇极大,除了被求得的天火烧成灰的,祭奠祖辈们用的那些,给爹爹和爷爷用了些,曦尘自用了些外,还剩下不少。曦尘依爹爹和爷爷的意,都存在天道赐下的玄冰宝匣里了,公子想尝,等到了扬州,凑齐了佐料,就烹了给公子尝鲜。”

    “呃,不了吧,老蛇的肉,真能吃么?”

    “呵呵,毕竟是妖类,天火灭杀后,被天火涤净污浊恶业后,那真身的肉质,倒比一般肉类鲜美些,肉质不老,反显更嫩。”

    “真的假的?”

    “公子不信,何不亲自尝?”

    “你说的哦,我可等着了。”

    “公子放心,必不是假。只是,烹煮的佐料,有几样只扬州有,等到了扬州,凑齐了佐料,必烹了请几位尝鲜。”

    “尝不尝鲜的无所谓,只,你别因之自伤就好。”

    “谢公子,曦尘不会的,族谱里比这伤情的,每三五十年总有那么几个的,虽伤情是真伤情,但,凌家有训,不许凌家族人被伤情和仇恨伤了自身,更不许凌家族人,因之起恶念,而凌家族地,祖辈们训练族人的秘地,能活着走出的,都是纵记得,却也都真放下了的,尘儿有本能在幼年便活着走出,纵行事有时会偏激些,但,在这些事上,自问并不会比祖辈们做得差。”

    “姑娘没事就好。还没请教姑娘,听姑娘家仆言说,姑娘在后山呆了四天,可是有事?”瞪了眼话题都不会找的自家儿子,康熙另寻了个话题,将话引开。

    “为那些东西。”

    抬手一指还放在廊外雨地里的东西,边答边甩出一条丝绳,人不出亭,只一条丝绳,轻巧巧的几次搬运,那雨里的东西便全进了亭子。

    “果子和鱼?好大的鱼。咦,这是鲤吧?家鱼?”听言坐不住的十三阿哥,好奇的走去探看,却被里面的河鲜个头惊到。

    “这里之前怕是有人,只不知为何弃了,那后山深处,有一条极深的湖,岸边种的是各种果树,湖里用无数大网隔着,网里养的全是家鱼等各种河鲜。也不知养了几年,小的很少。”

    “你是为这些鱼和果子去后山的?”

    “不是,我去后山,是为捉那些个淘气,下人一个不小心,纵放了,全撒欢了的跑去了后山,家下有本事捉它们的除了奉命照顾它们的就只剩下我,怕它们闹出事来,反倒惹祸,只能去捉。捉它们时,发现了这些东西,便顺便全带回来了。”

    “全部?”

    “带回来的东西,大部分都交给专人处理了,这些,是打算收拾了做成干货存放的,下人做饭可以,做干货,特别是果干果脯和肉类的干货,并不在行。所以,我便让那小子拿到我这儿了,这雨怕是还要再下几日,怕是要等几天才能行船,时间还算充裕。诸位放心,肉类已经全都处理好,等腌入味了,炸焦后,控去油,再烘干炕酥了,晾凉封存就好。果干果脯更容易,烘干就好。”

    “好麻烦的样子,听着应该很好吃。做的时候,不介意人尝吧?”

    “呵呵,公子想吃,只消再稍等片刻就可,油锅已经架在廊下,等油烧热了就会开炸,好不好吃,尝了不就知道了?”

    “咦,油冒烟了唉,美食怎能无酒,你们等等,我去拿酒菜去,反正也快到晚食了,想来该是做好了。”

    “公子不用去了,喏,晚食已经送来了。”

    “哇,好丰盛。”

    “河鲜野果,鲜着吃才最美味,自是丰盛。”

    “这些有保温的在,此时正烫,油锅热了,咱们还是先炸河鲜去,不然一会吃了这些,你炸的东西,怕是吃不下了。”

    “好,只是,公子别靠太近,小心油溅出来伤到了。”

    “知道了,我给你拿桶,快来炸。”

    “呵呵,这就来。”

    轻笑着边应声边来到锅边,接过腌入味的食材,一样样炸去,油香配着食材的香味,勾人食欲的,让之前还装矜持,坐在亭中不肯动的康熙终是放下架子,走到锅边,学自家十三儿子样子,吃了起来,也让那早就被香味引出馋虫,却因为康熙没动不好有所动作的四阿哥和林海,终于能跟着一起大饱了一顿口腹。

    围着油锅,每样都吃了个尽兴,才转回小亭,一起分食还仍热着的饭菜,所幸因见到康熙几人,早料到此事,早便借系统交待了下去,准备晚食时,送来自己这边的,虽是五人份的饭食,分量却并不多,且更配了消食的汤水,倒也不会让他们因吃了过多炸物而或吃撑了去,或吃伤了胃肠。

    依礼饭毕,又闲聊了会儿,吃了些才炕干炕酥的河鲜和果干果脯,各喝了些果酒,天黑透后,便各自散去休息。
<< 上一章 返回目录 下一章 >>
添加书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