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番外2-实验（上）
十几年前的奥图和娜尔思还是两家独立的生物公司，奥图是当时制药的一大巨头，几乎垄断了国内的市场，一人独大的龙头
娜尔思公司前身是一个生物研究所，后来承包药物研发等一些生物化学的科研实验，并与奥图公司有长期且密切的合作关系
两家都是各自领域数一数二的风云企业，只不过奥图归国有，娜尔思是私企……
奥图生物化学当时有一项计划--超级病毒计划，也就是后来的伊文病毒。这种病毒如果与本体契合的话则会大大增强宿主的抵抗力防御力和反应能力和视力，但如果不契合……后果不堪设想
这个计划组的副组长名叫夏丽，考虑到实验的特殊性，进行活体试验的实验体被他们称为空白，且这个“空白”只能由人体填补。
对于这件事副组长和组长也就是总负责人产生了不小的冲突……
“实验，要以人为本，要遵守人道主义，什是人道！保证空白的生命安全，这是最基本的”
“夏组长！你也知道实验的特殊性，咱们这个实验是国家下令批准的！无论是老人青年都是被判处死刑的犯人，法官落锤的那一刻他们就已经被剥夺了政治权利终身了，他们和小白鼠没什么两样”
“可是人身安全属于人权！咱们没有权利处决他们的生命”
“夏丽！咱们实验是国家正式批准的，知道什么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吗？你一定要把事情闹得上纲上线，闹出社会舆论国家只能关停咱们和咱们扯清关系，到时候谁都没得挣”
“可是……”
“没什么可是！国家很看重咱们的计划，十几个亿的研究经费不是让你白白糟蹋的！咱们得有成果让人家把钱赚回来……”
其实这里不只有小孩，有的地方贫穷，生了孩子养不起，或者有搞大了别人肚子想花钱平事的，都会通过各种黑路子把几岁甚至几个月的孩子送来，虽然明面上严查严打，其实私下有不少勾当，这也就是为什么总组长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
夏副组长很为难，她和总组长每天的工作除了搞实验和研究还要每天早上清点“空白”的数量和标记新的“空白”名义上是这样，但夏丽总是不愿意于是这件事基本交由总组长负责
她认为这些人都是一条条生命，实在不忍心让他们遭受残害：
除了注射各种病源外，他们还经常进行一些奇怪的嫁接手术和喂食毒物食品，当然不止这么简单，术后还要忍受强辐射和高温高压。为了获取活体数据，不惜将人体置于各种极端的环境中
为了彰显“人道主义”他们允许这些死刑犯人在牢笼里穿上自己最喜欢的衣服。除了未成年的孩子，他们和成年的人分开关押，因为免疫能力不强，他们被送来后会被包裹进一个特制的小号开裆防护服里，没有人伺候吃喝拉撒，定期喂食清理，做不到全面的防护，这群小生灵的死亡率很高整天生活在排泄物和潮热之中，不过这样也是能把死亡率降到最低了
方便区别会在近期适合做试验的人手背上印一个用紫外线识别的印记。这种印记无色无味，用一种特殊的水笔标记，而这支笔一般由组长，也就是总负责人保管。
整个实验组同在一间办公室，但是其他成员七点才到，只有两个组长每天五点多就来了。不过如果有在试验场安排的试验的话全体人员都需要在六点半之前赶到试验观察控制室，进行活体实验操作
和实验组对应的是执行组，他们几乎全天穿着防护服而我与实验人员互相并不熟悉，只是负责各个实验组的打杂工作，比如把实验体押送到实验床上，把大量的药物和器械搬到指定的位置等等，执行组通常游走于各个实验组办公室之间。
所以里面的死刑犯穿的各式各样形形色色--当然被选取去实验的时候需要全部脱掉还要戴上头套
夏副组长有一个年仅两岁多的儿子，他父亲整天喝酒赌博，夏丽又要进实验室谁也没时间看，夏丽只能将儿子时常带在身边，为了不让他接触到有害的化学物质或者感染细菌，他为儿子找了套合身的防护服
儿子喜欢到处乱跑不过从不调皮捣蛋因此虽然组里成员对此有所不满，但碍于面子也没说什么
这一天，夏丽给了小儿子一只笔让他自己画画，自己做试验发现没有需要的试剂就去隔壁的屋子借，还跟隔壁的人聊起天来。
总组长此时正在犯人看管笼检查人数和标记新的“空白”实验体，回来见办公室只有个小孩趴在凳子上拿着圆珠笔画画，便又出去了……把记号笔留在了桌子上
偌大的实验室只有一个小男孩在纸上天马行空的涂鸦，一个没拿稳，笔摔到地上，摔坏了滚墨水的滚珠再写不出来了，哈了口气，还是没用
小男孩很懊恼，在办公室转来转去到处找笔，可是按他的个头还没有个转椅高，摇摇晃晃的走着，不小心撞到了一张实验台，小男孩捂着脑袋湿了眼眶
还没等泪珠落下，一支笔居然先掉了地
小男孩喜出望外赶紧拿着笔到纸上画，画来画去居然也没有出墨，
他很奇怪，哈了口气往手背上画了画
还是什么也没有，无奈的他只得将笔扔回桌子上，发现妈妈不在了，出门四处找妈妈
他左找右找，最后找到一个房间，这里都是和他年纪相仿的人，这些小孩有穿衣服的，有没穿衣服的只不过他们都隔在铁栏杆里面，栏杆后面的孩子有的小婴儿在温箱里，剩下有几岁的小孩都站在大网格的铁丝网上，下面是屎尿混杂的一个大托盘倾斜向下连接着排水管道，像是一大个养兔子用的笼子
笼子周围盖满了隔音板，在一处角落还堆放着一个草垛，有十几个小孩像刚出生的狗崽一样围在一起取暖，附近散发出一种难以名状的恶臭
小男孩站在笼子外面好奇的看着这些同龄人，以为他们在玩游戏也想加入他们，这些孩子一个个面黄肌瘦骨瘦如柴，不像是能久活的样子，他们看见小男孩有点害怕躲在角落里，还有的也好奇的爬过去看
这时，一队穿着生化防护服虎背熊腰的壮汉进来了，打头的一个看见笼子外居然站着一个，立马抓住他的脖子提起来，用紫外线手电照了一下他的手背
“这怎么还有一个落下的，谁送进来的？”
后面一个惊讶的看着这个小男孩，他明明清楚的记得自己把所有人都关进去了猜对。他唯唯诺诺的举了一下手，被领头的怒斥一顿，还苛扣了半个月工资
小男孩受到了惊吓哭闹不止，那人一看小男孩如此有精神以为是这几天刚送到的新货
“这小子有精神，手背上也有标正好适合实验带上他一个，给他打个低浓度镇定剂别让他跑了”
随后他连带几个笼子里的小孩被一齐带上了黑色头套带去了试验场，准备进行生物实验
与此同时，夏组长借了药剂回来本打算收拾收拾就往试验场赶，结果进门发现空无一人，自己儿子也不在了，她顿时慌了神：这么危险的地方他儿子要是出了什么意外可怎么办，她得去找儿子。此时总组长回实验室拿报告看见夏组长还在于是不满道：“夏副组长，你怎么回事，这还有一刻钟就开始试验了你磨磨蹭蹭干什么呢？”
“组长我 我儿子丢了，我得先找我儿子你们先去吧不用等我了今天这场好像没有我参与的数据”
“啊？哎呀真是，早就跟你说了这种地方小孩子不能来，出事了吧了？你快点啊这是集体任务！”说完便急匆匆地走了
夏组长头上只冒虚汗，感觉自己要晕过去了，她强撑着自己出门四处叫喊着他儿子
执行组的人员用推车推着摞成摞的小孩推向试验场准备实验
夏组长和他们隔着一条过道擦身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