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他低头，在她脸上吻了一下
幼儿园。
霍绝去时已经五点二十，整个幼儿园就剩霍球球一个人。
她小嘴儿撅着，背着小书包眼泪汪汪的。
霍绝蹲下，声音柔的很脆弱：“爸爸来晚了，抱歉。”
球球看了眼后面，小眉头皱着，奶声奶气可怜兮兮的道：“妈咪怎么不来接球球？”
“妈咪有事，爸爸接。”
“那好吧。”霍球球蹭到了霍绝怀里，吸吸鼻子，撒娇：“要爸爸抱。”
“好。”
霍绝把球球抱到车里放在安全座椅内，球球问：“妈咪去哪里了？”
“妈咪她……”霍绝顿了一下，又摸了摸她的脸儿，声音有些哑：“球球喜欢弟弟妹妹么？”
“喜欢呀。”霍球球道：“爸爸和妈咪要生小宝宝了吗？嗯～有小宝宝后，爸爸还爱球球吗？”
霍绝心头一重，眸光雾暗雾暗的，亲了亲球球的额头，柔声说：“爸爸永远爱你。”
“嘻嘻～”
霍绝返回正驾，开车回了藕花深处别墅。
回到家球球就在找苏柚，还没回。
霍永把球球带出去玩儿，霍绝去了书房。
心头云烟成雨，围绕成墙，心绪难以描述，于是烟就成了利器。
呛人的烟试图冲破那股阻扰，最后两根烟抽完，心头越发窒闷。
打开柜子，从里面拿了一部不怎么新的手机，开机。
壁纸是时音。
她坐在秋千上吃棒棒糖，背景是位于f国首都的家里。
她留着慵懒的卷发，穿着他的衬衫，衣衫下裹着的是只有他才知道的妖魅身躯，她盘着腿坐，嗔怪的看着镜头，好像在说：你在拍什么。
没有任何滤镜，她美的瑰丽又高雅。
霍绝的手指在屏幕时音的脸上慢慢滑动，仿佛在抚摸她绝美的五官。
加密的相册里，铺天盖地的都是她。
在他怀里的、在厨房捣乱的、在书房里的、在开车的、在睡觉的很多很多。
烟越抽越闷，过往越想越疼。
把烟头扔进垃圾桶，起身去窗边，拉开窗户。
黄昏已至，铺天盖地的暖黄，他的女儿在那里挖沙子玩儿。
这么远的看着，她那么小，小到能把她踹起来撞进口袋，能把她带着一起，随他去往世界上任何一个地方。
这么可爱的女儿，为何不能有一个完整的家？
他从来没有给女儿少一分的爱，尽管他觉得女儿的生活很平稳，有最富裕的生活条件，有他风雨不歇的陪伴，但她没有母爱始终是缺少幸福感。
他没有放弃找过时音，却不知她改名换姓没有了记忆，她生命里不再有他，也不再有女儿。
即便如此也无妨，她在就行。
但既然已经出现，让她有男朋友就罢了，为何又让她怀了孕。
霍绝捏住了阳台护栏，手臂青筋都暴了起来。
到底，他该把时音如何是好。
……
黄昏已过，夜幕降临。
苏柚回到霍绝家时已经六点半了。
她没看到球球。
正好她上楼洗个澡换身家居服，半小时后她扎着丸子头，着一身米白色的家居服下了楼梯。
整个人轻巧清爽，肌肤白皙紧致，身段玲珑。
还是没见球球，只见霍绝一人坐在沙发，面容冷峻，好像心情不太好的样子。
“老板，球球呢？”
霍绝不咸不淡的道：“在邻居家。”
苏柚想着她还得负责霍绝的日常，于是去给他倒了一杯水：“老板，你心情不好吗？喝口水顺顺。”
霍绝瞄了一眼她还平坦的小腹，目光又转回到她的脸上，神色莫测：“你怎么看待未婚先孕？”
苏柚坐在他面前，人陷进柔软的沙发里，显得很小一只。
“这年代爱恨自由，只要两个人互相喜欢，未婚先孕也是可以的。”
“这么说来你接受这样的事情？”
“接受啊。”她又没有未婚先孕，为何不接受。
霍绝的眉头一皱，苏柚一下领悟到了什么，她半趴过去，看着他，小声道：“你和时音领证了吗？”
霍绝闻到了她身上沐浴露的香味，这沐浴露是他亲自挑选，想着她已有孕，不禁心烦气燥。
“没有。”
苏柚拍拍他手臂，安慰他：“你放心，我是不会嘲笑你的。虽然你没有结婚就有了孩子，又把孩子妈给搞丢了，只要你不好色，我就认为你是好男人。”
“……”
“昂。”苏柚又道：“别灰心哦，你有钱还长得帅，肯定有女孩子愿意嫁给你。”
她又凑过，眼睛晶亮晶亮的、鬼鬼祟祟的道：“你要是结了婚，能把球球送给我吗？”
“……”
霍绝握起了空拳！
苏柚慌忙起身：“你不要生气嘛，我就是跟你打个商量，万一你老婆对球球不好怎么办。”
霍绝看着她，眼神极其锐利：“你忘了合同？时音不回，你不准走！”
“那你要是娶了别的女人呢？”
“那也不准走！”霍绝站起来，188高的身材宛如一堵墙朝着她靠近，气场逼人。
苏柚节节后退，直到后背碰到了柜子，她对着他咽了咽口水，“你……你干嘛。”
“苏柚。”他很少这么叫她的名字，叫起来这么的……像是筋脉连着血液的紧密感，让人呼吸急促。
“不管什么原因，你都不准离开这儿！哪怕你要嫁人，也得从这里出嫁。哪怕你当了母亲，也得把孩子生在这个家！”
苏柚：“……”
他、他怎么了？
谁要嫁人，谁要当母亲！
搞的她心跳都乱了。
“霍、霍先生……”
霍绝猛然低头，强烈的气息扑来，苏柚心跳一瞬间没了。
他的脸对着只有几公分的距离，两人呼吸缠绕，她害怕紧张，他霸道自若。
苏柚不知道他想干嘛，吻她？
不可以！！
她动都不敢动，心跳紊乱，脸颊绯红。
“你、你敢亲我，我……我就、就……”
他低头，在她脸上吻了一下。
触感很轻，像羽毛在皮肤表面撩着，酥痒难耐。
苏柚这一瞬间，脑子一片空白。
“妈咪，妈咪！”外面霍球球回来了，高声喊。
在她跑进屋时，霍绝走了。
他消失后，苏柚一屁股坐在地上，腿软。
“妈咪！”霍球球跑过来：“你坐在地上干嘛。”
“我……那个……”
“妈咪，你脸脸好红哦。”霍球球跑：“我去告诉爸爸，妈咪病了。”
苏柚赶紧把她抓回来：“不要找你爸！”
她心跳如擂鼓，被他亲过的脸，像火烧一样，滚烫滚烫。
她觉得，霍绝他——肯定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