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死士是做什么的?怎么养的?
这年头,哪还有单纯为爱发电的?
就算有,也绝对不会是偷奸耍滑,墙头草,两边吃利的方清菱!
“杨宇将军已经被关到牢里,审问了?”方清菱问。
苏沐舟点头。
“王贤向陛下告发,杨宇目无王法,竟然连朝廷的大赦令都敢公然违背,顶着诏书杀人。杨宇为什么敢如此嚣张?是因为他背后有一群人。杨宇结党营私,党同伐异,勾结起来违抗君命,于陛下专制不利。”
一直以来,结党,始终是君王的心病。结成固定的利益集团,互相援助,环绕君主,图谋私利。这种臣子早晚要谋朝篡位。所以,君王最忌讳朋党,必欲除之而后快。
若说杨宇第一次杀王贤的弟弟,是有法所依的话。那这第二次杀王贤党羽张让的儿子,便是知法犯法了。
“此次被抓起来的杨宇‘党羽’起码200多人。但实则,都是我们的人。如今我们的陛下,看不清真正结党营私者,反而欲将忠臣拔除干净。真是可悲。”
不然怎么能是西乾末年呢?
“算了,阚兄。我们还是想想,如何从这种危急的局势中,安然脱身吧?”
“能怎么脱身?王贤迟早会查到我们!”
“这事简单。”方清菱轻轻松松就给出了解决办法,“王贤阉人不是要党羽名单吗?杨宇将军给就是了。”
“给?”阚翰墨顿时气炸了,“方家女郎,你是嫌弃我们死的还不够快是吧?如今受此事牵连,无辜入狱者已有200。你还想让多少人跟着一起殉葬?”
方清菱,“我的意思是,杨宇可以给一份假的党羽名单。比如某某宦官的外甥,是杨宇将军犯罪团伙的骨干分子。某某宦官的弟弟,是杨宇将军犯罪团伙打入朝廷内部的奸细……”
宁斯年拍案叫绝,“妙啊。我这就修书一封,传给狱卒守卫。”
“我那边也养了一批死士。关键时刻,可以派上用场。”
……
这些人对方清菱还真是不设防。
亦或者说,他们压根就不想瞒着她?
为什么呢?
想把她拉拽到一条船上?不让她脱身?
但比起宁斯年安插入牢狱内的势力,方清菱明显对死士这个团体更感兴趣。
于是,方清菱问阚翰墨,“死士是做什么的?怎么养的?”
无人搭理。
某地牢内。
这座地牢显然与上次关押富家子弟的牢狱不同。
是刑房。
各种恐怖危险的刑具,挂满了整面墙。
因为在地底,阳光常年投射不进来。导致整个地牢,都是阴森森的。
犯人被褪了鞋子,踩在石质地板上。那股子寒气,能从你的脚底板,直接透杀凛冽到脊梁骨。
杨宇将军,作为老百姓心目中,能与宦官对抗的英雄。
此时,也沦为了宦官们的阶下囚。
“杨宇将军,你与咱家也算是有多年的交情了。上次抓你入大牢还是上次。怎么,你如此想念咱家?迫不及待想与咱家叙旧?”
杨宇虽然是武将,但他比濮鸿彩难缠多了。
不然,也不会被王贤接二连三的下套针对。
“哼,你不过是知道老夫我眼里容不得沙子。对于那些作奸犯科,罪恶滔天之人,必除之而后快罢了。”
纵然身上被挂满了铁链。但铁链在一米九魁梧大个儿身上,那根本就是彩带一样的玩具,根本起不到锁链的作用。
故而,杨宇只是哈哈大笑两声,他身上的锁链就跟着一起叮叮当当响。
而王贤身边的花善,看着杨宇竟然敢这般不把师傅放在眼里,当即就是怒喝杨宇:
“放肆!我师傅乃是陛下身边的红人!你胆敢不敬?”
“呸,不就是个没了根的阉人。老夫有什么好怕的?”
杨宇也是厉声怒喝的紧,“你们玩弄朝纲,钻律法的空子,知晓陛下要大赦天下。便故意唆使手底下的人,去杀人。我举刀砍你们,虽于法不容,但干的是惩奸除恶的善事!哪怕我下了地狱,阎王爷不也得赞称我一声碧血丹心的忠臣?”
“倒是你们!下了地狱,指不定要进油锅被油煎!”
“反了反了反了!”王贤气炸了,“这厮声声以下犯上,意图谋反!给我上酷刑!”
然而当狱卒预备要给杨宇上酷刑时,杨宇却看见了狱卒裸露在胸前,用黑墨写的字。
当即便是话锋一转:
“你们要党羽是吧?行啊。老夫一个个把名字说与你们听!”
然后,杨宇便将方清菱说给宁斯年与阚翰墨的话,重复了一遍给王贤。
王贤震怒。
像杨宇这样说下去,那宦官集体怕都是要完蛋了!
牢狱内也不止宦官的势力,也是有走流程的监察官的。
这名录若是呈递给陛下……虽然陛下不会过重苛责他们,但阉人们被反将一军,实乃恶气难消!
“师傅,我看着,杨宇将军好像是因为看了什么东西,才转变话锋的。”
花善在旁边“善意”提醒。
“他看了什么东西?他有什么机会看东西?”杨宇老匹夫,不是一直都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吗?
“就刚刚那个狱卒。”花善附在王贤耳边,“胸膛上,好像写了什么字。”
王贤当即脸色便是一沉,“把他给我抓过来!”
狱卒被抓来时,胸口上的黑字早就已经被抹去了。只是,他衣服内衬,依然有残留的墨迹。
“好哇!真是没想到,这牢狱之内,竟也有叛臣贼子的同党!说!让你来叛上作乱的,究竟是何许人也?”
狱卒没想到自己这么快就暴露了。
当即就是往王贤花善身上吐唾沫,“我这是常年没洗澡,脏的!你们总不能怨我天天不洗澡吧?”
王贤忽然有种被当成傻子一样的愤怒。
“什么脏东西,能跟墨水一样黑?”
狱卒“切”,“大人您常年待在深宫里,穿的是上好的貂皮,戴的是上乘的熏香。哪会像我们这些做苦活累活的小卒?对于我们来说,几个月半年不洗澡的事儿,常态!”
王贤,“……”
王贤赶紧捏紧鼻子,“还不快点把他给我拉走!”
花善不等那狱卒被拉走,就凑到王贤耳边,“如果徒弟没记错的话,我记得,这狱卒好像跟宁家公子的书童走的比较近。”
“你说的是,宁斯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