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上厕所记得多带纸
此时此刻,公共厕所里没有其他人,朴道寺就很是欢喜,舒舒服服的拉着屎。
他之前已经检查过了,整个厕所里就他一个,再也不担心拉到一半就被人发现的尴尬。
正蹲着,忽然间,公共厕所的门就被拉开了。
朴道寺当时就一惊:这都半夜三点了!怎么还有人?是今晚的值班人员?
想到这里,朴道寺迅速拿出抽纸,正准备夹断擦干起身。
还没开始动作,他耳朵一动,便发现门开后却没有听到脚步声。
难道是风吹的?
朴道寺有些犹豫,毕竟事儿才办了一半。
“呼——”
一阵海风从挡板下方吹来,正好吹在他手里的纸上。
纸掉粪坑里了。
朴道寺:“……”
前几秒还期待是风声的他,现在无比期望是有海盗进来了。
无尽海很是炎热,要等风干再扣下来还不知得等多久。
他又仔细听了听,才勉强听出,似乎不是没人,只是那人走路声就跟滑板鞋一样,窸窸窣窣的。
朴道寺犹豫片刻,决定不暴露船长的身份,嗓子一尖,高喊道:
“外面的兄弟,有纸没?”
挡板外没有声音,也不知是不是被他的嗓音吓着了。
就在朴道寺以为确实是风声时,挡板下,忽然伸出一团搓得皱巴巴的纸。
那纸是沿着缝隙递过来的,看不到手。
朴道寺大喜过望,急忙拿过纸,笑道:
“多谢了,兄弟!”
说着,他抬头望去,随即脸色骤然一变。
只见挡板上,好几只黑色小蛇缓慢爬着。
“卧槽!”
朴道寺一惊,猛地站起身,却发现挡板那头什么都没有,方才的小蛇像是眼花了一般,消失无踪。
他惊疑不定,又蹲下来,迅速夹断,胡乱擦了擦,再穿上裤子,推开挡板。
厕所里的公共区域空无一人。
朴道寺冷着脸,身上源力涌动,一个接一个的挡板被他推开,直到所有的蹲位都检查一遍后,还是没有任何发现。
是我眼花了?
还是说我的船上出现了海蛇?
他心里正想着,正此时,外面有两个值班的海盗走了进来,见着船长阴沉的脸色后顿时一惊,急忙喊道:
“船长好!”
同时眼神不由自主地往船长大人的后面瞟,没办法,咱家船长的大白腚儿,在整艘船都是出了名的。
朴道寺高冷地点点头,缓缓问道:
“你们来时,可有发现什么异常?”
“没有!”
“晚上不太平,小心点,有事立刻汇报。”
“是!船长!”
朴道寺不再多说什么,洗了下手,便离开了公共厕所。
“船长居然这么晚还没睡。”一个海盗低声道。
“有船长保护我们,能有啥事。”
“咦,这里怎么这么多水?”
之前那个海盗指着一道蔓延的水渍,疑惑问道。
那水渍从某个坑位延伸,一路延到厕所外,拐了个弯,就消失不见了。
“哦,这是船长留下的。”另一个海盗随口道:
“我刚就看到了,船长走一步,脚下就会出现很多水,就跟尿了一样。”
“不会真是尿了吧?”之前那个海盗兴奋道。
“你在想屁呢,我们船长只是屁股大了点,白了点,翘了点,拉屎臭了点,前列腺一点问题都没有!”另一个海盗嘿嘿笑骂道。
……
话说朴道寺这边,他回到房间后,因为刚才实在不痛快,又蹲在马桶上解决了一下,这才舒舒服服的冲了个澡。
洗完后,不知怎么的,就是觉得很口渴,于是又吨吨吨喝了一壶水,喝完后还是觉得口渴,甚至身上有些发热。
他已经困得不行,便躺在床上呼呼呼睡着。
睡着睡着,不知为何他耳边又响起悉悉索索的声音,甚至还有隐约的海浪声。
“滴答!”
“滴答!”
“滴答!”
不知哪儿来的水滴,从远处滴落,慢慢靠近。
直到一滴水滴落在朴道寺的脸上。
他豁然睁开双眼!
头顶上,一个全身湿漉漉的女人紧紧贴着天花板,她的半个身体已经腐烂,另外半个身体倒是很精致,双目赤红,半张满是腐肉和僧然白骨,正对着他狞笑。
女人全身湿透,像是刚从海里爬出来一般。
此时海水混杂着她身上腐烂的乳白脓液,正滴落在朴道寺的脸上。
朴道寺全身激灵,正要用力,却发现手脚像是被什么缠住,完全动弹不得。
他眼角余光瞥见,无数细小黑色从各个角落冒出,死死缠在他身上。
朴道寺心念一动,正要用出自身的四阶源力,却不知怎么的,源力完全没有反应,像是被什么压制一般。
在他的不断挣扎中,只能眼睁睁见着那个女人慢慢下降,猩红的眸子越发闪烁。
骤然间,女人的黑发开始缓缓蠕动,变化成一条条细小黑蛇。
看到这一幕,朴道寺脑袋忽然一嗡,耳边响起无数呓语,尖叫,理智在疯狂下降。
在失去理智的最后一瞬,他脑海里想起的,是海上流传的那具雕像,半个身子腐烂,半个身子精致,满头蛇发的神灵雕像。
女人靠近已经失去神志的朴道寺面前,细小黑蛇迅速窜出,从朴道寺的鼻孔、双眼,耳朵里钻了进去。
床上的这具身体,本能地快速抽搐,然后就不动了。
……
另一艘海盗船上,同样是海盗王之一的朴佈冻忽然睁开双眼,疑惑地低声道:
“奇怪?怎么会感觉有人死亡了?”
他又仔细感知了下,却又什么都没有发现。
兴许是岛上的情况吧,我力量又变强了,连那么远的岛上都能感知到……
这个能力是挺好用,只可惜太敏锐了……
朴佈冻不知是高兴还是遗憾地叹了口气,便起夜上厕所。
一番舒舒服服的哆嗦后,他望着镜子里的自己,很是满意。
“帅气这个形容词,就是为我而造的。”朴佈冻得意笑着,便躬身洗手。
只是他没注意到,在他弯腰的瞬间,他的身后多了个女人。
一个全身湿漉漉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