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顾言算盘落空
督军府门口。
顾秦身着正装，站在门外迎客。“老四，你来了。”顾秦看着顾晋来了，心领神会的上前去打招呼。
顾晋看着一脸喜庆的顾秦，拍了拍顾秦的小肚腩笑着附耳说道：“今日我也带了人马，相助三哥，祝今日三哥心想事成。”
“哈哈哈哈，多谢四弟吉言了。”顾秦眼见顾晋也要来助自己一臂之力，脸上的笑意越发明显了起来。今日就是自己接掌辽城之时。
看着顾秦眼中是难掩得得意，顾晋笑着进去了。“今日鹿死谁手还不知道呢。”
“顾少帅到！”迎客得小厮高声喊道。
想着今日事情还是要做全面，顾秦忍者心情，向前迎上去笑道：“小侄来了，今日就等你了，宾客都已经到了，今日的主婚礼仪还得小侄来呢。”
顾澜幽看着走进前来得顾秦，面上毫不掩饰自己的厌恶，直直的就走进去了，根本都没有抬眼看顾秦一眼，身旁的副官李威看不过去，就要上前理论，被顾秦一把拉了回来。
“督军，这也太不将您放在眼里了，好歹您是长辈，这大喜的日子也给督军您摆脸色。”李威嘀咕着。
顾秦剜了一眼李威：“好了，今日有有气才是正常的，她要是笑着过来，我倒是还怀疑她有什么阴谋呢。”
顾秦随后看了看远处，发现宾客已经来的差不多了，向李威示意着：“现在我进去之后，就不要在放人进去了，将埋伏好的人全部调到前院里来，听我的号令。”
“是，三爷。”李威应声。
随后顾秦又招呼一个小厮上来问道：“二少爷呢，去哪里了，迎亲也不来，还要他老子在这里，你快去看看怎么回事。”
“是三爷，这就去看。”小厮应声而去。
后院婚房。
“少爷，您准备好了吗，新娘子马上就来了，少爷？”小厮叫喊着。却是没有人回应。
“真是奇怪，难道少爷会不在喜房吗？”小厮一边疑惑着，一边推开门向屋内走去。
“少爷，您怎么还站在这里，老爷说新娘子要到了，请您过去。”小厮看见屋内站着一个背对着门外的，穿着喜服的男子，便理所应当的认为是顾甄少爷。
顾言撑着腿，慢慢转过身来。望着小厮。笑着说道：“把父亲叫过来。或者你现在扶我过去拜堂。”
“您，怎么会是大少爷，您这么在这里，还穿着二少爷的喜服，二少爷呢。”小厮一脸惊慌的问道。
顾言看着小厮，慢慢走过去，拿起那把钝刀架在小厮的脖子上，一字一句说道：“没听见我的话么，去把父亲叫来，或者现在你扶我过去拜堂。”
钝刀上还有血腥气，小厮下的两腿发软：“大少爷息怒，我现在就去找老爷过来。”说完便连滚带爬的跑了。
大厅，顾秦与顾澜幽一起坐在主位上，接受今日新人的拜礼，眼见新郎官迟迟不来，宾客都在窃窃私语。倒是顾澜幽穿着红衣，一脸平静的坐在主位上。
小厮连滚带爬跑进来，在顾秦耳边一顿言语。顾秦当即变了脸色，站起来说道：“小儿遇上了点事情，我去看看，马上就会回来，四弟，这里就数你辈分最大了，先替我主持一下。”
说完便匆匆地走了。留下一众宾客面面相觑。
这边，顾秦快步向后院走去，边走边吼道：“怎么回事，不是叫你去叫二少爷了吗，人呢。”
小厮哪敢反驳，颤颤巍巍的说道：“小人在喜房内没有看见儿少爷，倒是看见大少爷穿着二少爷的喜服，大少爷还让小人教您过去，或者扶他过去成亲。”
顾秦一听，当即怒从心来，“这个逆子，想着今日大喜将人放出来，没想到给我弄出这个事情来。”
“砰”的一声，顾秦将房门踹开，大步走进去，看着有些坐在桌边喝茶的人，怒从心来，当即上前一步，一巴掌过去，将人打偏过去。
“你二弟呢，你穿着这个衣服干什么。”顾秦吼道。
顾言之时笑笑看着眼前这个好父亲，并不说话。伸手将自己嘴角的血迹擦干净。
眼见顾言不回答，顾秦又是抬起手就要一巴掌过去。
这时候，顾言突然笑了出来：“你打啊，将我打死了，到时候看谁来替二弟成亲。”
听着顾言这么没头没脑的一句话。顾秦有些摸不着边：“逆子，你在胡说什么，你二弟呢。你将人弄到哪里去了。快说出来。”
顾言笑道：“父亲别费心思了，二弟现在你找不着了，倒是我知道父亲这么着急找二弟成亲的原因，不就是想借那个道士的手，来杀了顾澜幽么，只要今日成亲，事情就可成了，至于新郎是谁，不重要。你说呢，父亲。”
听见顾言的话，顾秦大惊：“你是怎么知道的。”
顾言站起来说道：“现在吉时快过了，父亲确定要在这里和我讨论这个问题吗。我知道父亲所有的计划，当然了，也希望父亲能够同意让我代替二弟娶亲，毕竟那新娘子早已经失了清白了，就算顾澜幽发现换了人，她也不敢退婚。”
顾言很是笃定的说着。
此时顾秦没想过那么多，满心满眼都是自己的计划。现如今，看起来这个逆子是将人藏起来了，一时半会肯定找不到，不如就这样办吧，顾秦暗自思忖着。
“别以为你算盘打得响，等今日事成之后，我再来收拾你。”顾秦愤愤的说道。
大厅内
顾澜幽的面色也是越来越不善，一旁的喜娘也是着急的很，“哎呀，这吉时就快过了，新郎怎么还不来。”
顾澜幽看不得小绾受委屈，面对督军府的慢待无理也很是不满。这时孟唯悄悄过来对着顾澜幽说道：“我们的人进去发现并没有顾甄的身影，好像顾秦也很着急，准备让大少爷顾言来代替拜堂。”
顾澜幽皱了皱眉，按理应该是将顾甄弄走的，却没想到顾秦竟然能想到用那个废了那么久的顾言来代替，倒是有趣起来了。
顾秦扶着顾言慢慢走进来，众人皆是不解，这顾言身上为何会穿着喜服，今日成亲的不是二少爷顾甄吗。
顾澜幽看着一瘸一拐过来的人，笑道：“吉时快过了，新郎官不过来，三叔扶着一个瘸子过来做什么，这里可没有第三把椅子了。”
顾言进来的时候，内心是高傲的。毕竟顾甄已经死了，这新娘子的清白也没有了，除了自己，没有谁还有资格来代替拜堂。今日顾澜幽要是不求着自己，看新娘子如何会被人说。
所以，即使是一瘸一拐的，顾言也是抬着头的。
却没有想到，顾澜幽可不是像是遵循礼教的人。当即就将话说的这么难听。一时间，顾秦脸上满是尴尬，顾言也是十分难堪。
但是为了父亲的大计，自己还有用，不能就被着三两句话击退，顾言慢慢站定说道：“今日二弟突发急症，身子不适，所以我来代替二弟拜堂。否则过了吉时，这就不好了。”
听见这话，顾澜幽当即冷笑一声：“代替拜堂，就凭你一个还不知道能活多少年的瘸子，你配吗，你不觉得晦气我还觉得晦气。”
顾言平身最恨这话，当即气的身子发抖起来，看着像是站都站不稳了。咬牙切齿的说道：“想必今日少帅的表妹为何嫁过来大家心中都有数吧，要是没有我来，难道就让新娘子一个人拜堂么，难道少帅就不怕别人笑话么。”
顾言不甘示弱的反击着。
顾澜幽端起茶杯的一手一顿，不过一瞬，又恢复了往常的模样。抿了一口茶，慢慢站起来，一步一步向顾言走去，眼中是毫不掩饰的杀意。
顾言身子弱，看着顾澜幽步步紧逼，止不住的往后退，但还是出口说道：“今日就我一个人，而且还是少帅表妹的大喜日子，少帅难道想动手。”
看着顾言说话都带着一点颤音，顾澜幽收起了目光，转而向前说道：“今日这婚事由我做主，我说你不配，你就没有资格，要是三叔不想结这门亲，那我就带着小绾回去了，你该不会真的以为我少帅府养不起一个姑娘吧。”
顾言没想到顾澜幽竟然悔婚也不让自己来代替，一时间也是进退两难，自己筹划了这么久，没想到还是
顾言看着顾澜幽一本正经的说着自己不配，当即就要再次反驳。顾秦哪里还能任他再说下去。连忙叫人将人拉下去，今日这婚事可一定不能黄。
顾秦连忙开口倒：“那依小侄你看，该由何人较好。”
顾澜幽看了顾秦一眼并不说话。倒是人群中的宋惠出来说道：“要不我看就由顾少帅来代替新郎官拜堂吧。”
此话一出，周遭的人一阵耳语。有人喊道：“这不妥吧，顾少帅虽是女中豪杰，但到底是女子，怎可代替新郎官拜堂，有失体统。”
“对啊对啊”众人一顿应和。
宋惠冷笑了一声，反驳道：“体统，什么叫体统，新婚之日，新郎官不出现这是体统吗，叫一个病恹恹的人来代替，这是体统吗，这桩桩件件都有失体统，刚才怎么不见有人出来说体统这回事呢。”
宋惠一阵说教，大厅上顿时鸦雀无声。无人敢出声反驳。
顾秦没办法，今日礼成才是最重要的，管不了这么多了。抬起头看着顾澜幽询问道：“小侄。你看这”
宋惠想顾澜幽投去一个“你不用谢我”的目光。顾澜幽淡淡瞥了一眼，站起来勉为其难的说道：“既然宋掌柜提议，大家都没有意见的话，那就我来吧，就算是为了表妹吧。”
说完，便脚步快速的出去接小绾了。
宋惠看着顾澜幽那急切的步伐，还有身上绯红色的衣服，心想到：“这顾少帅准备的还真是齐全，今日我也算帮了顾少帅一个大忙了，想必顾少帅应该不会跟我计较那件事情了吧。”
顾澜幽急急的出来，看着站在那里一身红衣的小绾，不知怎么的，越来越紧张了起来，慢慢的缓了一口气，向前走去。
从喜娘手边接过红色的丝带，看着丝带上火红的花球，顾澜幽有些激动，扯了扯那带子。转过头对着小绾小声说道：“小绾儿，阿澜来娶你了。”
萧绾本来站在那里站了很久，本以为出了什么事情了，没想到手中牵红的另一端是阿澜，当即兴奋的差点要抓不住带子，不知道为什么阿澜会过来，但是现在的萧绾无疑是开心的。
就算今日不是和阿澜真真正正的婚礼，但是只要是阿澜，萧绾就心满意足了。
顾澜幽直直的看着小绾，随后说道：“今日这做不得数的，只是我还是小心眼，看不得你和别人拜堂成亲。你放心，等这件事情了了，我会补给你一个更大的婚礼，就是只属于我们两个人的婚礼。”
“嗯，好。”萧绾甜蜜的答道。心中早已不能自持。
二人经过一路的吉祥祝语，跨过火盆，最后到了大厅，位置上坐的只有顾澜幽的七叔，不为别的，顾澜幽不想对着顾秦低头，现在除了七叔顾齐，没有人能坐那个位置。
顾秦站在一旁，满脸复杂的看着顾澜幽：“就让你在得意一会，到时候我一定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喜婆在一边喊道：“一拜天地。”顾澜幽与萧绾一起转向门外，对着天地，拜了夫妻。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
萧绾听着喜婆的喊声，身子不由自主的随着弯腰，抬起。像是早已经熟练的千百遍。
“礼成，送入洞房”
顾澜幽与萧绾在小厮的带领下，向喜房走去。
红烛摇曳，满堂嫣红。
萧绾端端正正的的坐在床前，等着阿澜来揭盖头。双手也不由自主的攥紧，这一刻，萧绾真的等了太久了。看着停在眼前的缎面鞋，萧绾咬住下唇。就那么直直的看着。
顾澜幽慢慢靠近。拿起一旁的喜称，，拿在手了掂了掂。深呼吸了一口气，慢慢将小绾头上的盖头掀开。
今日的小绾唇红齿白，本来是平时看着软软糯糯的，今日化了浓状，将小绾平时不显露的魅意展现了出来。细细的眉眼，说不出的明媚动人。
顾澜幽一时间看呆了，就那么直勾勾的看着小绾。眼中是无限温柔。
萧绾这是也忍不住抬起头看着阿澜，那带着笑意温柔的面庞在烛火的照耀下，分外清晰。今日这样的阿澜是属于她一个人的。
顾澜幽忍不住出声:“小绾，今日你很美。”
“哪里有这么直白的就说出来的。”萧绾暗暗想着，脸上倒是浮上嫣红。诚实的很。
顾澜幽看着小绾。心中有些懊悔，早知道自己也叫喜娘给自己打扮打扮了，这样看着才相配。
顾澜幽慢慢走到床前，挨着小绾坐下，将交杯酒倒满，递给了一杯小绾。
萧绾笑着接过酒问道：“阿澜不是说做戏吗，为何还要喝这个。”
顾澜幽倒是不以为然，“做戏当然要做全套啊。”萧绾无奈，只好依着阿澜今日的小性子。
顾澜幽看着小绾将手伸过来，也自觉地将手伸过去，与萧绾相挽，举起酒杯，往口中送去。
“今日就算排练了，先走一遍流程，到真的大婚的时候就不会手忙脚乱的。”顾澜幽心里美滋滋的想着。
交杯酒之后，就是洞房了，看着眼前人真的打算扑过来，萧绾捂住顾澜幽的嘴：“阿澜，你不会真的打算洞房吧，今日阿澜可是有正事的。”
看着在自己唇上的手，顾澜幽坏心的伸出舌头舔了一下。萧绾当即惊得将手收回去。一脸羞意的说道：“阿澜，你真的是太坏了。”
顾澜幽笑着解释着：“放心，今晚不会要了你的，我有分寸，孟唯到时候会过来叫我的。我刚刚只是想亲亲你，你这么害怕干什么，又不是没有亲过当初”
萧绾越听越羞耻，连忙将人的嘴捂住，生气的说道：“好了，阿澜。你不要再说了，再说我就生气了。”
看着小丫头张牙舞爪的样子。顾澜幽笑道：“好了小绾，不逗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