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齐厉失忆归来
梁御寒看都不看他一眼,直勾勾的盯着齐厉问道:“本君让你做二品刑部尚书,你可认为自己有能力胜任?”
梁御寒在给齐厉压力。
刚考上状元郎,就直接被提拔上了二品品阶位置,无疑是把他推上风尖浪口。
齐厉嘴角上扬,笑意明显:“微臣认为微臣能够胜任这个位置,微臣多谢女君。”
梁御寒已经说了两遍不让他下跪,所以齐厉只是拱手弯腰表示感谢。
“那就好,本君将寒公主府送你居住,改为齐府。好了,今日暂且到此,退朝!”
梁御寒说的是送,不是赐,这让人很震惊。
寒公主府是梁御寒来北国是梁禅赐她居住的公主府,她没住几回,现在给齐厉住,也没有人说什么。
梁御寒已经没有心情再讨论国事,站起来风风火火的走了。
“退朝。”
随着一声尖细的声音,朝堂上,除了齐厉之外都下跪恭送梁御寒离开。
看着梁御寒远去的背影,齐厉有些发怵。
他感觉自己对梁御寒很熟悉,又觉得不熟悉,就是有种莫名喜欢的感觉。
可他们才第一次相见啊!
难不成,自己真成他们口中所说的是齐国的厉王?
还是自己长得相似,要把自己当成厉王的替身?
齐厉想着,也不知道多久,差不多所有官员都出宫了,他还站在明清殿中。
顾卿城就站在他身旁,他竟然没有察觉。
“顾丞相。”
齐厉对着顾卿城拱手作揖,表示尊敬。
顾卿城挥挥手,脸上带着和善的笑意,拍了拍齐厉的肩膀:“你小子真幸运。”
“不知丞相所指何意?下官不知,还请丞相指教。”
“女君已经等了你一年多,你没事多和女君待着,说不定能想起什么。”
“丞相大人为何就认为一定下官一定是齐国的厉王?虽说下官是失忆了,但也不足以认定下官就是厉王吧?”
齐厉说话不卑不亢,对顾卿城对待长辈和顶头上司一般,说话也没有见外。
顾卿城哈哈哈笑了三声,指了指齐厉腰间那半枚墨色鸳鸯玉佩说道:“你这玉佩,是一对的吧?而你身上戴的是半枚,老夫没有说错吧?”
齐厉愣住了。
的确,他身上戴着的是半枚,在自己醒来的时候就挂在自己腰间。而另外半枚,不知道在哪里。
手不自觉摸着半枚鸳鸯玉佩,就感觉这个玉佩对自己特别重要。
眼神中有些失落,想着自己这一年都在寻找记忆,却没有去过齐国。意识告诉自己来京都会有自己想要的,于是就看了。
正逢北国三年一次的赶考,也就有了现在的事情。
“下官这个的确是半枚,还有半枚,不知在何处。”
“有些事情,女君不让人说,别人也不会告诉你,包括老夫。那日女君说了,你若有喜欢的人了,你想离开就离开。”
顾卿城从袖子中拿出另外半枚墨色鸳鸯玉佩单手伸到齐厉面前,原本脸上挂着的笑容已经消失:“这是女君让老夫交还与你的。女君还说,来了北国,就好好辅佐她,她相信你的能力。”
齐厉拿起顾卿城手中的半枚玉佩,再取下自己腰间戴着的那半枚,两枚合在一起,刚刚好。
齐厉恍惚间脑海中出现一个模糊的身影,却又看不清脸。
齐厉脸渐渐黑下来,要是自己真的是齐国的厉王,那自己给她的这半枚玉佩她又还给自己了,那是什么意思?
断了这段感情?
齐厉越想越脸黑,同顾卿城告辞以后没有直接出宫,而是去御书房找梁御寒。
御书房门口的太监没有进去通报梁御寒,而是恭敬的做出请的手势请齐国进去。
齐厉微微皱眉,她的御书房可以随意让人进去的吗?
站在门口,看着一旁的两个太监一脸奇怪。
太监在宫中看惯了脸色,一看齐厉的表情就知道他在想什么,于是笑着解释道:“女君交代,您可以随意进出,只是别太吵就行。”
齐厉脸色有所缓和,她只让自己一人随意……
自己一人?
齐厉一脸震惊!
她到底是有多信任自己?还没确定自己的身份就让自己随意进出?这也太草率了吧?
心里想着,脚不自觉已经跨进门槛。
梁御寒勤政爱民的名声早就扬名天下,天下的人一开始都不看好她做这个皇位,偏偏她做的还比有些皇上还好。
梁御寒手中拿着一本奏折皱着眉头,眼睛周围的黑眼圈显而易见。
齐厉的脚步声很轻,也逃不过梁御寒的耳朵。
梁御寒当做不知道,继续看自己的奏折。
没有办法,手上的事情太多等着她处理,总不可能因为私情就先放一边吧。
齐厉就站在梁御寒面前,知道她发现自己进来,也没有理会自己,于是就率先开口:“女君日日如此勤勉,身边怎么连个伺候的人都没有?”
手上的奏折放在桌上,拿起狼毫沾了点朱砂红墨水在奏折最后写上一个准字放到左手边,抬头对着齐厉微微一笑:“无碍。本君身体还好。”
“对了,你来做什么,找本君可有事?”
梁御寒可不认为齐厉会无缘无故来找自己。
不过看齐厉现在这个样子,没有了以前那副高冷的样子,反而爱笑了很多。
“微臣来找女君是想还个东西,还了就回去。”
梁御寒挑眉,自己没记得他欠自己什么东西,何来还一说?
“哦?还何物?”
齐厉从怀中拿出梁御寒让顾卿城送回给齐厉的那半枚鸳鸯玉佩,放到梁御寒的书桌上。
“这是女君的东西,微臣特来还给女君的。”
面上笑意盈盈,心里郁闷的要死。
梁御寒一脸问号:“这本就是你的东西,不是本君的。你拿回去吧,这东西对你很重要。”
梁御寒拒绝收回,既然他都不记得往事了,那自己留着干什么?天天看着心里痛才有意思?
梁御寒摇头苦笑,继续说道:“从一开始就是错的,正好本君得以解脱,也解脱了你,正好。你不记得也好,万一哪天我走了不至于伤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