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1章 老婆受人欺负
寒烟疑惑:“三郎,你怎么来了?”
苏辙道:“我怕你不习惯。”
“我第一次看大草原,甚是壮阔。三郎,你骑马真是威风极了!”
寒烟眼里满是艳羡,她多么希望自己也能骑着骏马在一望无垠的大草原上飞驰,那一定是件很自在的事!
苏辙看出了寒烟眼里的渴望,但现下他什么都不能做:“那就好,那我到前边去。有事你让人唤我。”
寒烟点头:“三郎不必担心我,我很好!”
苏辙微笑点头,然后勒紧缰绳,快马追上前边。
皇后萧观音的马车就在不远处,几位皇亲内眷也坐在里边。
方才这一幕统统被她们瞧在眼里。
女人们开始议论起来。
“哎呀,你们瞧,这苏大人和夫人的感情真是好!”
“苏大人温文尔雅如昆仑之玉,哪像咱们草原上的男人,一个个都粗陋得很!”
另一个人附和道:“是啊!我听说苏相公对女子可温和了,从来不斥责身边的丫头,反而给她们银钱送回家赡养父母。”
有人叹气:“谁要是嫁给苏相公真是天大的福气。”
这时,齐王妃道:“难怪海离那丫头要死要活的都要嫁给苏相公呢!可惜呀,人家不喜欢她,哪怕掉脑袋也不肯娶她!”
这八卦呀,不仅是平民百姓喜欢谈论,那些贵族女人也是一样,毕竟猎奇是人的天性,和有钱没钱没关系。
这重元王妃和海离公主平日里太过嚣张跋扈,许多人都看不惯。
这下子她们丢了脸面,众人巴不得看笑话呢!
萧观音虽和重元王妃不睦,但她心胸广博不输男子。
听见女眷们奚落海离母女,喝止道:“在背后谈人是非成何体统?若是这些话进了皇太叔耳朵里,万一追究起来,大家又该如何?”
重元在大辽一手遮天,哪怕同为皇亲,大家也都惧怕。
经过这么一提醒,众人都不说话了。
驻扎地早就有人搭好了毡篷,众人一到,就各自进了自己的毡篷休整。
喝过奶茶,男人都骑上战马打猎去了,女眷们就围坐在一起,同皇后谈天。
重元王妃和海离的脸色一直不太好。
从前府中那个卑贱的女人,居然同她们出现在皇室盛宴中。
新仇旧恨加在一起,那就变成了滔天的恨意。
即便是皇后在场,海离母女也表现出了对寒烟的轻蔑。
齐王妃邀请寒烟坐到自己身边,重元王妃高抬着下巴,低看道:“齐王妃,哪怕出了宫门,恐怕也要讲究个尊卑贵贱罢?”
寒烟知道是说自己,立马对齐王妃道:“臣妇谢齐王妃好意,我还是坐那边好了。”
说完,寒烟就找了个最靠毡篷门口的位置坐下。
皇后看在眼里,心中不悦。
好在寒烟一直很安静,又有皇后压阵,场面还不至于失控。
只是皇后一直在隐忍,可海离母女却得寸进尺。
以为侍女本在添茶,海离忽然道:“寒烟,不如你来为大家斟茶罢!”
皇后道:“寒烟既是郡主又是宰相夫人,怎么能做婢女之事?”
重元王妃帮腔道:“不管怎么说,我也算是寒烟的嫡母,她为我斟茶不是应该的吗?在座的各位大多是长辈,还有皇后、王妃作陪,长幼尊卑有序,让她斟茶不算委屈了她。”
为了避免皇后和王妃起冲突,寒烟急忙起身道:“皇后娘娘,臣妇能为诸位斟茶是寒烟的荣幸。”
皇后咬着牙只好忍了。
寒烟先是给皇后萧观音斟茶。
萧观音取下自己的手镯戴在寒烟手上,寒烟推辞不肯受。
萧观音特意提高了音量:“苏灿是国之栋梁,你是他的妻子。俗话说家和万事兴,你和苏宰相琴瑟和鸣就是我大辽之福。”
寒烟推拒不得,只好收下。
但王妃之举无疑更加激怒与海离母女。
当海离为她俩斟茶时,海离忽然伸出一只脚绊倒了寒烟。
壶中的奶茶泼洒了海离一身。
“你个不长眼的狗奴才!”
海离一边骂,一边用极快的速度扇了寒烟一巴掌。
那一巴掌十分响亮,把毡篷里的诸多人都吓了一跳。
萧观音气急,拍着桌子吼道:“耶律海离,你这是做什么!”
海离争辩道:“皇后姐姐,你难道没看见是她把奶茶故意泼到了身上的吗?这样嚣张的女人,难道我不该教训吗?”
萧观音鼻子哼着气:“若说嚣张,这上京城里谁人比的了海离你!”
重元王妃冷冷道:“皇后这是什么意思?”
这么多年,贵为皇后的萧观音也受了重元王妃不少气,这次她实在无法忍耐,道:“方才是谁说长幼尊卑有序?吾乃大辽皇后,母仪天下,皇叔母虽是长辈,但也是臣子,不能逾矩。”
重元王妃不甘示弱:“若非我家王爷当年为了亲哥哥背叛生母,哪有洪基和你的帝后之位?怎么?现在你们要过河拆桥?”
众人见皇后和王妃剑拔弩张,纷纷前来劝阻。
齐王妃道:“你们都少说几句罢!一会儿陛下和王爷回来,见到我们弄成这个样子,我们有什么脸面?再说了,我们是来祭祖的,你们让先祖看见,如何心安?”
幸亏齐王妃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双方才没有闹得更加难看。
皇后先走出了毡房,其余的人也都走到外边来透气。
不多久,男人们都回了来,还带回不少猎物。
仆从们早接过猎物送到厨下去了。
此时,女眷们都在外边迎接,唯独不见寒烟。
海离下手太重,寒烟的脸又红又肿,已经涂了好几层胭脂都遮掩不过。
苏辙进了自己毡房,寒烟急忙把头埋得很低。
可苏辙已经看到,急切问道:“寒烟,你的脸怎么了?”
寒烟支支吾吾:“都怪我不小心摔的。”
这鬼话苏辙怎会相信?
事实上,当他发现寒烟脸肿了的时候,心中就已经有了猜测。
“是不是和海离公主有关?”
寒烟把头摇得像拨浪鼓:“不是的!三郎,真的是我自己不小心,不关任何人的事。”
苏辙知道从寒烟嘴里听不到实话,于是去问随行的侍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