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1章 北宁古地2
这样乱跑也不是办法,一长串的引雷接电,简不繁早已知道此雷电的属性及它的强弱,他在等待一个时机。如果说换作他人,抵抗雷电,法力体能早被消耗得所剩无几才对;或者取巧,能把电雷移向别处,但那个也要消耗法力的好不好。当然简不繁修习御雷之法,有储存电雷能力的不在此列。还有大部分修道人,他们弄出个护罩或者法器直接抵挡,那样早就不是简不繁现在这个样子,还能站在法器之上,一连串的长雷轰击,早会被雷电打击得罩毁器亡才对。
简不繁修练的就是御雷术,八式御雷其中引雷术虽然用的不多,但只要掐好口诀还是不成问题的,而其中蓄雷术反倒简单的多。当简不繁体内电雷一点点储藏某一时刻达到一个峰值时,风雷刃弯成一个角度,意念口诀随之陡变,风雷刃剑身光华大盛,比那劈下的雷光更胜一筹。
当天空窜出电雷,再次激发而来之时,简不繁神念汇集于目,精芒如电射了过去。他看得清楚,空中的某一处,那里有个阵眼,最起码也是个阵角。“咔嚓”一声暴鸣过后,隐藏在空中的一个结点,被简不繁导引的雷电外加上自己储存的雷电一并释放出来。立时那空间结点处一块楼宇大小的物体产生位移,露出一块巨石方阵。房屋大小的一块大石被闪电切削分离,如流星般直直掉落下去,砸向地面。引来数十亩许大小——巨盘一样的飞尘冲上天空,久久不散;轰鸣声如同滚滚闷雷在此处空间炸响,激荡着人的心神。此时再看天空,那里出现的口子瞬间弥合,其中又似楼宇的一角早没了踪迹。失去了部分功能的大阵,控制能力有所下降,似乎整个空间都有所变化;天空不再有雷电追逐简不繁,最明显的是那还在“犁地”的黑色液体,卷起的态势变得有气无力,被吞噬的石土也不再化为灰尘。
简不繁找了一处没被黑色液体侵蚀的地方,盘膝坐在一处大石之上,调整状态。身上的真气不再自行调节,慢慢的消耗他的法力,证明空中的酸液下降,不再损害他的身体。大抵上说,他可以吸收此间的空气了。简不繁的法力还在,修为一点没有下降,最好的结果是躲在裂魂索中的赤梅没有受伤,这使他心安不少。这一通雷电的轰鸣,可是对魂体的赤梅是种挑战。没成想躲进裂魂索对外部的雷电也有效果。当初没有七星魔刀及上面的宝石,裂魂索可不是这样。
“为什么把他传入了北宁之地?”江腾远细查体内没有外来之物,带伤从密室中走出,气急败坏的一拍桌子质问道。石屑飞溅,打得周围墙壁噼啪作响,他就是要的这个效果,几名执事晚辈吓得慌忙跪倒,大气都不敢出。
“我们……”一名操作阵法的执事想说真话,那意思是说你顶不住了,被人打得受了腿伤。大阵只是困敌用的,对那人无用,因此才把他传送到北宁古地。另外,你回来那架势也没说传的是剑峡宗的困阵呐。执事有很多话要讲,可他得有那个胆量呀。执事把头低了下来。
“师叔有伤,我们的锁山大阵长年使用,元石和其它材料都不充足,所以……”另一名操作此事的晚辈弟子硬着头皮说道。他认为的也是传送到古阵之中,他掌管着阵中的应用材料,说这话也是提醒江腾远阵中的材料所剩无几。
江腾远传送回来拖着断腿就来到这里,此时他外面的衣服狼藉破碎,不过那腿伤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续接着。师叔不知拿了什么神药,使了什么功法,伤口表面光华隐现。说话之人见此不是欣喜而是心惊,自己认为的伤损就这样被轻描淡写的化解,有这份能为看来伤势不重,这暴脾气的师叔不发火才怪。
“材料不足为什么不早报上来?再说困他一时还不成吧?”江腾远当着几人的面在治疗腿伤,这个药物本是一枚上品丹药,口服外涂都可以。真正使他肉痛的是续接伤腿所消耗的法力和修为,退后七八年都不止。对简不繁恨意,他就对手下这帮人撒了,说不出个一二三,看他怎么收拾这些家伙。他之所以在此处表现,之后就是做给钟铜看的,责任在这些人身上。另外腿伤不能耽搁太长时间,那样修为法力都会下降。
“早报上去了,就在您的案头之上。”另一名执事说道。平时这剑峡谷的大阵也在消耗能量,封锁关隘,不这样做白虎宗的那帮人也不答应。而本来是三宗的事,现在落在关山宗的头上,钟老道没少过去交涉。之前岁月还算正常,而此关常年没有战事,大家便松懈下去,供应元石和材料就变得不甚及时或者一拖再拖。没办法,现在的剑峡大阵大部分功能形同虚设,连最主要的困敌这一项材料也竭尽枯竭。上报的执事心中还有气呢。江腾远在此呆了三月有余,有他在此坐镇,大阵更是把基本的材料都省了,根本没有开启。江腾远看到的只是表面的监察功能,离阵法开启还有两步。
“唉!”江腾远叹了口气,“元石我们不缺,其它材料就需要我们三宗购买,而出钱……”江腾远说不下去了。简不繁能使大家中那细毛灵刃这点不很稀奇,大概是一种密法,用高强的灵力冲击就能化解。关键还是他如何从暗河中潜入到本宗的,这点搞不清楚,别说钟铜,他都认为关山宗岂不是个破筛子,人家想怎么进就怎么进,想进多少就进多少,宗内还有什么安全可言;奇霞常月二宗有没有参与,这点非常重要。若不如此,钟铜能冒着激流峰值时下那暗河吗?江腾远也在后悔把那钵盂拿出,致使有了这个结果。这个人被传入北宁古地,那里凶险万分,生还的可能性少得可怜,线索基本断绝。
“这个人不能就这样放过去,必要时我们还是要开启大阵,只要他侥幸不死,踏入我们控制的点上,仍有把他传回本宗的可能。地点吗无法控制也没什么好讲的,关键是我们还有找到他的机会。如果不幸传入奇霞或者常月二宗,那样我们也不要声张,视情况而定。我们仍有找到他的机会。”江腾远说这话时自己都不相信,他要迷惑大家,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
再者还有件事,那就是保密工作。几名执事手下不是钟铜,知道轻重利害,他们都有自己的圈子人脉,保密的事就要强调一下了。被传送的这人跟二宗没有关系,是不是危险人物,就把简不繁传送过去,江腾远这也是没有办法才出的这么一个损招;这人不是二宗派来的,而且是一个危险人物,这若是叫奇霞、常月二宗主知道了一定不会饶过他江腾远,上门理论那是免不了的。“你们几个要严格保密,对谁也不要说见过此人。当然宗主本人除外,你们就说看我危险,强行把我们分开,把他传入北宁的。这样说来,宗主也不会怪罪尔等。知道吗?”说着江腾远拿出一块方牌,其上写着血红咒语,让人感到极不舒服。这是让几名执事对着方牌发个毒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