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 卷入其中
“那个元石在哪呢?”魏央、肖前被范夫人说的心痒,低头在地上打转,敲敲这敲敲那。石板是简不繁施法弄上去的,看上眼眼珠圈都在打转,没迷倒魏肖二人说明他们的定力还算过关,看来范乎本还真传授些功夫。
“把符纸撤下去我指给你们看。”范夫人浅笑道,她这一眼抛出,百媚丛生,引得魏央他们心下乱跳,难怪范乎本痴迷于她,果然也有勾人的本事、服人的依仗。她心急呀,这都多少时日困在这里了。
魏央不再犹豫,几步上前把符纸揭下,祭台附近清雾乍起,把落在台上的不多尘埃都激荡于空中,多日静谧的棚屋一下子活络起来,好像有了无穷的生机。而在魏央肖前看来,清雾中似有厉鬼咆哮,每一声都会激起他们那颗脆弱的神经,场面恐怖至极,一颗颗冷汗顺着他们脸颊流淌,而那透骨的阴风又使他们心中抖作一团,直想坐在地上。
“别怕,是本宫一时高兴有些失态了。”阴气瞬间被收起,范夫人婀娜的身姿闪现出来,为了使这二人尽快恢复过来,詹布云尽量使身躯实化,十分接近于真身。她的身躯几乎都贴在魏央和肖前身上。法力下降许多,詹布云身体给人的感觉还有些许阴寒。“这块石板的下面就是元石,挖出来就是你们的了。”一时的释放范夫人好不畅快,但现在还不是时候,这点蠢人都懂,所以范夫人把周围气氛尽量变得柔和,赶走了不少阴冷之气。与之前有所不同,詹布云笑靥如花、不时用身子无意间触碰着魏肖他们。肉身的刺激能使他们精神愉悦。范夫人是开鬼店的,对取悦的事最懂。
方才的一幕魏央有些后怕,詹布云用身子挑逗他的心神也没起多大作用,心底依然感到恐惧发凉。这就是聪明人的不同之处,知道惹下祸事马上就要加以补救,小利也分不走他的心神。倒是肖前眼神中有了些异常,对范夫人大生好感,偷眼时不时的去看她饱满的身子,直到直勾勾的盯着她看。
魏央经范夫人提醒也没有急于对石板动手,他手中还拿着符纸,准备在她不注意时,急走两步把符纸再贴回原处。詹布云已经下了祭台,能不能还像之前把她拘回祭台,魏央觉得问题不大。石台牌位就在那里,只要他的动作够快,就能挽回这种不利的局面。
魏央之所以有这么大的反应还有一点,他现在心中念动咒语,那个木偶鬼侍没有出现,没了这层牵制他心中怎么不慌。然而,魏夫人岂又是个傻子,看到魏央脸色闪出迟疑,不是正常的反应情知其中有不可控的因素。她怎么能让自己再回到原位,于是为了打消对方的这个“杀人诛心”的念头,她招手间把供台上自己的牌位吸了过来,并随后把它揣入怀里。没了牌位,魏央就是再笨也会知道自己再怎么做也是徒劳,他只得装作若无其事,偷偷的收起符纸,蹲下身子开始挖那地下的石板。
元石到手,魏央肖前两人受元力气场的影响,精神为之一振。本来深谷中的元气使他们受益良多,武技都拔高了几层,可一小片的元石还是使他们神清气爽,心中一片祥和。另外在他们把元石从地下拿起的当口,整个棚屋周围五丈以内,拘起的一层透明之网为之一松,纷纷溶解于无形的空中,最明显的是近处草木的气息传来,花香袭人。
“支付的报酬本宫也付了,如果二位想要有进一步的发展那就拿出诚意与本宫合作,保你们修道成功不好说,享受人间快乐,不枉此生,本宫还是能答应二位的。”范夫人此时已脱离了第二层的禁制,现在她就可以飞遁,回到她创立的殿宇鬼楼。不过那边是什么光景,简不繁一定也设了禁制,所以还要由魏央他们去破除。詹布云只要把自己的牌位拿在手中,她还有什么好怕的?用言语给对方画出一块大饼,正是她詹布云上位者愿意做的。至于兑现承诺与否,那要看事态的需要而定。
魏央是个聪明人,范夫人看得清楚。把这样的人把持在手中,也是她目前最需要做的。而有了这二人作为帮手,简不繁留下的那些禁制才能尽早破除。范夫人才压下一时回到鬼楼的冲动,依旧靠近魏、肖两人,她可以化为两副身躯,这么长时间她也需要阳气的滋补。“都是人,年轻力壮的,及时行乐才是正理,否则,年老体衰后悔就晚了。”范夫人一会就俘虏了他二人。魏央即使心中还有异志,但现在身心的愉悦使他也暂时忘记了一切。这个聪明人自认为不能掌控一切,自己也能抽身而走,可是到头来还是把自己卷了进去。
范乎本去为范夫人祭祀,添加灯油、燃香摆放供品依次进行,甚至陪夫人说些话也没发觉有什么不同,因为祭台上是真正的詹布云,她是听鬼侍禀报才匆匆赶回的。
当然如果仔细看石台上的灵牌,它还是有细小的差别,决不是范夫人自己的那一块,而下面的符纸也是一张普通黄纸,完全就是个摆设。范乎本祭拜之后去看魏央和肖前,二人盘膝而坐,五心向天,气息虽短却也似模似样,再往脸上望去,印堂有些发黑,这个样子范乎本大感意外,思虑良久也不得其解。他为他们把脉,二人阳气亏空气血流速缓慢,范乎本还以为是他们去的地方不对,沾染上了阴气所至,规定他们几处不得踏入。
谷中是有元气但那也是相对勾陈的大部分地面而言,这样说来一般人下得深谷,还要有个适应过程。其中身体的某条经脉,经过元气滋养产生变化,冲撞起来引发某种不适也属于正常。范乎本最后也只能给出这样的解释。就这样一年两年匆匆而过,别的谷中范乎本没觉得什么,一些看不见的细微差别,他作为凡人是看不出个究竟,而魏央和肖前衰败的速度范乎本却是看在了眼中,他试过各种功法加强他们的体质,但是始终无用。魏央、肖前的印堂更黑,连眼睑都垂落下来,衰老的状态看上去已有实际年龄的几倍,比范乎本中年人的水平还差出一些。这就不能不引起范乎本的注意,他都有带着他们出谷的念头了。
不是所有人呆在有元气的地方都是好事,本身适应与否也是天差地别,强求不得。最主要的原因还是简不繁的因素,他向范乎本交待,如果他们犯了某项规矩,他可以将他们杀掉。可现在的情况是人家没有错处呀,无端的死在谷中这就不好交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