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拜师

    “我不能变成鸟了，我的翅膀已经断掉了。”

    “被折断翅膀的鸟，是不可能飞的。”

    原来，她说的是这个意思，之前那个关于帮助自杀的问题，是她对自己的行为产生了迷茫。

    我抬头看天，耳边的脚步声提醒我邓曼正在接近。

    天空没有一丝云彩，干净又透彻。

    今天的风很柔和，我不由自主的闭上了眼睛

    突然，心中产生一种奇怪的感觉。沈芳变成了无形的，我的身体随之越来越轻。

    世界安静下来，我能感觉到某种东西凝结在体内，我尝试让它流向双手。

    睁开眼，腥甜的味道涌进口腔，一口鲜血喷在地上。几乎是同时，狂风卷起沙石，周围的所有的景物仿佛都随之一颤。

    我的身边出现些许白色的波纹，它们缓慢地向周围扩散。

    邓曼把铜钱剑横在了胸前，摆出阻挡的架势。

    “嘭”铜钱剑炸开了，碎掉的铜钱四处飞舞，除了我那傻子师傅其余的人都在爆炸声中被掀翻。

    沈芳在我怀中凝聚成一个金色的小球，我把它往天上托举。

    在天空中，我看见很多金色的鸟，风在天空划出一道道白色的线。

    这个刹那，我看得到风的流动，听得见地下河的流水声，能感知到到附近一切神人鬼妖，世间万物仿佛都尽收眼底，世间万物都为我所用。

    我在心中默默地说，飞吧，飞吧，飞到天空里去。

    “搜”地一下，那光球变成一只小鸟冲向天空，它在我头上盘旋一阵，就进入了天空的中那群鸟的队伍。

    我的怀里，现在只剩下一件外套，之前给沈芳的那件外套。

    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我搂住那件衣服，接着身体不由自主的朝地面倒去。

    “张忘辙，张忘辙……”

    邓曼在推我，师傅好像也走了过来。

    “本身道行不够，又强行把天眼的力量发挥到极致，导致浑身上下的筋脉受损，是死是活就看他的造化了。”

    忽然眼前一黑，我失去了知觉……

    醒来时人在病房，手机之类的东西放在床头柜上。

    这次我非但没有像上次肌肉溶解那样难受，反而感觉神清气爽。我干脆坐了起来，在地上走动。

    其他病床上那些病殃殃的人，用一种惊异的眼光看着我。

    “不是小伙子，你进来的时候我看那医护都快要给你上起搏器了，这会就生龙活虎的了？”

    我朝临床那个中年人笑笑，换上了自己的衣服。

    口袋里有一个硬物，那是一颗种子，我把它捧在手心，好像那灰突突的小玩意什么价值连城的珠子。

    记起来了，邓曼用阵法把沈芳给……

    想到这，几颗泪珠倏地从眼角滚过脸颊。有人推开病房的门，我急忙转过身，装作伸懒腰的样子，擦干脸上的泪。

    病房窗外那颗红彤彤的太阳，已经有一半沉到了天际线以下。

    “看来你已经没事了。”

    “沈芳吸收的一部分阳魂进入了你的体内，师傅说你很快就能会康复。”

    进来的那个人是邓曼，我转身看向她的时候，她立刻就别过了脸。

    “没事了，我现在想回山上和师傅谈谈。”

    “好。”

    一路无言，上山后，师傅就站在台阶的尽头，好像在等着我一样。

    邓曼没停下，她与师傅擦肩而过，走进了山神庙。

    “师傅，我想学道术。”

    现在的师傅明显是脑子清醒的状态，他半眯着眼睛，过了许久才开口。

    “徒儿，你为什么要学道术？”

    “道士的本职是除魔卫道，不允许有半点私情。”

    “好比那三勿神贪杀妄为，夺人性命，纵使其本身如何，背负多少悲苦，也只能将其除掉。”

    “这就是道士要走的路……”

    我抬头看着师傅，开口道。

    “除魔卫道对我来说太遥远了，我只想了结死者生前的愿，救生者于水火之中。”

    师傅点了点头，转过身去，将手背在身后

    “我不喜欢繁文缛节，迈进山神庙后面的小院儿，你就正式成为我的徒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