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程序
陈清泉死了，他睁开了眼，发现自己回到了最开始的地方。
那间白色的房子，身穿白大褂的人，冰冷的机器。
“这是几？”
面前的白大褂伸出三根手指。
“三”
“还记得自己是谁吗？”
“陈清泉。”
面前的白大褂听到陈清泉这个回答顿时松了一口气，笑着说道:
“挺强啊，进去那么久居然没变成白痴。”
陈清泉眼神变了变:“里面这么危险？”
“也不是，主要是你进去太久了，差不多快有五个钟，一般超过一个钟出来的人都会意识混乱，出现认知障碍，分不清自己是谁，但经过治疗很快就会恢复。”
“超过两个钟以上醒来就会昏迷，需要使用一些特殊的灵物进行救治。”
“超过一天就会脑死亡。”
也就是变成植物人。
陈清泉的脸黑了:“那一般超过五个钟的人会怎样？”
“一般不会超过五个钟，他们会因为在里面死亡，大脑会产生应激反应，自动醒来。”
“那我是不是有些特殊？”陈清泉问道。
“哦，这也不是，有一些人会在里面流连忘返，又没死掉，所以会超过两个钟，我们一般会将他唤醒，如果醒不来就等着他变成植物人。”面前的白大褂喝了口水，耐心的解释道。
“你们有尝试唤醒我？”陈清泉没任何感觉。
“呃，这个没有。”白大褂挠了挠头，“你的脑电波正常，执事让我不用管。”
“执事是谁？”
“你不知道？”白大褂有些惊讶，“就是带你来的那位。”
兜帽男？
陈清泉的嘴角抽了抽，那个王八蛋真的想把自己往死里坑。
他没捉住这点不放，转而提出自己的疑问:“我在里面的经历是怎么回事？”
“那是我们的人探索到废墟形成的原因，编制成程序。”
“程序吗？”陈清泉听到他的回答嘀咕了两声，他觉得没这么简单。
“好了，你的问题问得够多了，外面还有人等着你。”白大褂似乎对他问东问西有些不耐烦，挥挥手开始赶人。
陈清泉走出重重看护大门，被人带到一处破破烂烂的房间。
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头正等在这里，他面前摆着一台和周围格格不入的钢琴。
“怎么又是你？”
卡农，一个头发花白的古怪老头，这貌似是个大佬。
“看到我很意外？”卡农随意弹奏起几个音符。
“确实。”陈清泉很诚恳，“你怎么也和他们混在一起？”
他记得这老头是宏一的上司吧，也就是自己的顶头上司。
“人老咯，就想到处走走，其实他们的关系也不总是敌对，只要不危害到城里。”
哦，原来可以危害世界。
陈清泉心中腹诽，但他不敢表现出来，这老头很可能是个s级清理员。
他们的强大自己在程序里见过，那可是能硬刚诡物的。
“听说你经历了两个废墟？”卡农的手指在琴键上流动。
陈清泉点点头，又好奇的问道:“你们怎么知道？”
“人在死亡时，脑电波会在一瞬间归零。”卡农简单的解释道，他将手从键盘上放下来，呵呵笑道:
“说一说，你在程序里的经历。”
陈清泉如实的说出来，反正也没什么好隐瞒的，只是里面的事情真的是以前发生过的吗？
有疑问他也不憋着，说完后问了出来:“里面的一切都是发生过的吗？”
卡农听得津津有味，听到他的问题，肯定的回答道:
“确实是真的，但也有些区别。”
“区别是什么？”
卡农先生也没瞒着:“每个人的选择都不一样，比如说如果你在第一个程序里受到了天尊的诱惑，那整个故事大体不变，只是你怕是得留在那里。”
留在那里？
那不是死了吗？
“为什么没人提前告诉我？”陈清泉阴沉着脸问道。
“呵呵，这是考验，明知是假，却连这点诱惑都经受不住，留在那里也没什么。”卡农脸上的表情没什么变化，但说出来的话却听得陈清泉毛骨悚然。
“当然这是每个人必须经历的考验。”
陈清泉最终还是点了点头，还是实力太低，不然他就让卡农老头尝尝南拳的厉害。
自己还是太讲武德。
“好了，说一说你对废墟化的看法。”卡农不知道从哪拿出个保温杯，吹了吹抿了一口。
“收集灵魂，吸引人堕落，最后变为诡物，形成废墟？”陈清泉将这一过程分为四步。
“很好。”卡农赞许的点点头，又接着问道:“那你认为应该如何阻止废墟的形成？”
“我在程序里发现，要收集灵魂必须要有相应的灵物，最好就是将灵物夺过来。”陈清泉想了想答道。
“你说的不对，在程序二里，你不是做过尝试吗？”卡农反驳道。
“那只是个意外，如果叶浩然不修罗话，还能挽救。”陈清泉不认同，他明明快要成功了。
“呵呵，你说的其实也没错，但有些废墟化并不需要容纳灵魂的灵物，只需要足够大的怨念形成怨鬼，其实你这两次遇到的程序有些特殊。”
“那两个废墟有什么特殊的吗？”陈清泉想到程序里对应着现实，他很好奇自己经历的两次分别对应哪两个废墟。
“他们都在十大禁区里面。”
十大禁区？
陈清泉心中一惊，他想到了自己的小队仅仅在十大禁区外围就全军覆没，这有多么的可怕。
“十大禁区都有些什么？”陈清泉忍不住问道。
“那里有我们失落的历史。”卡农的脸色突然变得沉重。
“历史？”
“你认为废墟是多少年前产生的？”卡农问道。
“呃，不知道。”陈清泉摇了摇头。
卡农似乎被陈清泉的话噎了一下，没好气的敲了他的头，脸上的沉重之色倒是去了几分。
“让你不好好学历史。”
陈清泉哑巴吃黄连，这能怪他吗？金手指都没有。
这老头不讲武德。
“书上的说法是，三百年前五大国爆发战争，世界几乎被夷为平地，这个时候突然出现，及时制止了战争。”
“照这么说废墟还是件好事？”
“一开始的人也是这么认为，直到废墟开始蔓延，不断扩大把周围的人吞了进去后，就没人这么说了。”卡农嘿嘿笑了两声。
“咳咳，扯远了，你从经历的第一个程序里也能发现里面的人在古代。”卡农老头收敛起脸上的表情继续说道。
“那就能说明废墟的出现在三百年之前，甚至更久吗？”陈清泉疑惑的问道。
“榆木脑袋，三百年前五大国都已经成立，那是现代史。”
卡农先生怒发冲冠。
陈清泉抱头鼠窜。
“我错了，我错了，卡农老师放我一马。”
“哼。”卡农冷哼一声，“这说明废墟在古代已经产生，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没有记录，当然也有可能是五大国的那帮蠢货打来打去，把这部分的记载给弄丢了。”
“都记住了吗？”卡农瞄了他一眼。
“记住了，有什么用？”陈清泉不懂就问，努力做一个只要气不死老师就往死里气的好学生。
“少打岔。”卡农先生决定为了自己的身心健康，不和这小子一般计较。
“十大禁区的很多事情我们都没弄清楚，不然早就把他们拔了。”
“那卡农老师阻止废墟化的方法到底是什么？”陈清泉回到正题。
“你问我，我问谁去。”
感情您老也不知道，问我一个s级都没到的清理员过分吗？
相当过份好吧！
“你回去好好想想，怎么才能阻止废墟化，甚至代替他。”
卡农先生直接送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