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楔子
又是一个早上，这次，川一如既往睡得还算不错，倒是一旁的老李被他的呼声吵的是不胜其烦，早早的就起床了。
老李在大厅接了口水喝，却发现一大早就起来的还不止他一个，赵瀚浩研究员也是一早便起来打游戏了。
“嗨，这么早啊！”
“睡不着，就起来玩会儿…”
“有心事啊这是…介意说来听听吗？”
“倒也不是什么事，只是，林芳姐走了，总师他作为在场者居然什么解释都没有，甚至现在还把那里封起来，都不让我们进去看一眼…我真的不理解！”
“哦，你还在为昨天的事生气啊！”
“哈？生气，我可没有，我只是…感觉心里空落落的，找个方式消磨时间罢了。”
“其实吧，我当时也在场，总师他说……”
“我知道，怕防止大家都负面情绪互相影响对吧？我找‘r2’问了的。”
“那你怎么还…”
赵瀚浩放下了手中的设备，有些愤怒地说道：
“我们这一个个的都是几十岁的人了！这里除了姚姐的那个‘小跟班’我不太清楚外，就我最小！但好歹我也是27的人了…他连我们这都信不过，还美其名曰‘担心我们’！什么道理啊这是…”
“唉，好吧，不过这样也好。”
“嗯？你什么意思？”
老李抽了一张椅子，坐了下来。
“我没什么意思啊…我只是觉得，与其像陈总师他们几个那样，天天把自己关在实验室里，这样悠闲地度过最后的时间，也挺好的。欸，你在玩些啥啊，给我也看看呗？”
赵瀚浩沉默了片刻。
“没什么…”
随后，他便再也一言不发，继续闷头玩游戏。
“好吧，那…我就不打扰你了哈，下次见！”
见小赵不再理睬他，老李倒也挺识趣，站了起来，果断离开了。
老李兜兜转转了一会儿，发现陈总师几人也已经起来了，而且，几乎是直奔着实验室而去。老李本想上去打声招呼，但犹豫了会儿的时间，人家已经关上了实验室的门。
（搞什么啊，这么早！算了，就当是他们想完成自己最后的心愿吧，我还是不去打扰了。）
他转了会儿，觉得实在是没什么意思，而且本来自己昨晚也没睡好，走着走着竟然感觉自己又有些困了，于是便返回了2号仓库，准备睡个回笼觉。
不过说来也巧，打了一晚上呼噜的秦川此时居然不打呼了，老李立刻抓住了这难得的机会，快速地入了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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川一觉睡到了早上九点半，结果起来后发现，往常早早起床的老李此刻竟然还在睡，还以为，是自己醒得太早了，他打开那部接这里设备充好电的手机，看了眼时间，顿感不妙，立马叫醒啦老李。
“快点起来！老李，看看都现在几点了！”
“哈～干啥——有什么事吗？”
“额，倒也没事啦，不过，你不觉得浪费掉这最后的时间有些可惜吗？”
“那你自己玩儿去，我先再睡会儿…”
见老李不为所动，川便站了起来，开始用双手拖着老李走。
“干啥啊这是，啊～我真的是服了你了，拜托，再让我休息会儿，行不？”
“这都睡了十个小时了，你昨晚干啥了啊这是？”
“哈，要不是我的‘视系统’昨晚忘记充电，我高低得给你录一段…你那宛若回天之雷的呼噜声！”
听到这儿，川才反应过来怎么回事，感觉开始道歉。
“啊，这样啊，不好意思啦，我这人要是晚上多走走运动一下的话，就容易打呼，抱歉哈！那你先睡吧，我去给你领早饭哈…”
老李看着那个溜得飞快的“胖子”，又好气又好笑。等他再次躺下时，才发现，睡意已无，只得也跟着起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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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你不是说要睡觉吗？咋又起来啦！”
“还用说，当然是拜某个胖子所赐咯！”
“这就不能怪我咯～”
“你！算了，懒得跟你计较，我的早饭呢？”
“这儿呢，来吧，你来选嘛，剩下那个给我，我不挑，行了吧！”
“巧克力味的，花生味的，好嘛，这不都是你喜欢的味道，难怪说你不挑！这样吧，我去找老何他们换换，要是有什么黄瓜啊、番茄味的就给你哈～”
说罢，老李拿着这两支压缩饼干就走。
“欸！算了算了，我错了行吧！”
……
相似的一天，几乎没有变化，对川来说除了跟‘r2’聊天外就是看棋、下棋，最多再就是帮秦沐峰出出主意，追下何欣月。不过就是这样平凡的日常，川倒是也觉得挺快乐。
傍晚，川起来上厕所，突然发现有个人影在他出门瞬间躲闪到了旁边。
不得不说，川在某些时候，确实有一些过人之处，他直接朝着与人影相反的方向拐了过去，然后装作什么也没看见上厕所去了。
不过回来后，他便把门再次掩住，在一旁悄悄地听着外面的动静。
（那是，铁链碰撞的声音？好像是1号仓库那边？）
川知道，看来有人是想打开1号仓库。
（可是，为什么呢？如果是想查看里边的情况，或者是前几天林芳女士的事，直接去找“r2就好了啊！况且，这仓库的监控设备也是在正常运作的，每一个研究员都有权限直接查看这里的图像。）
带着疑惑，川慢慢推开了门，然后小心地向1号仓库缓慢移动。
可能是川体型过于重，也可能是某块地板常年使用支撑结构产生了金属疲劳的缘故，川走着走着一只脚便一下子陷了进去。
“哐当—”
是金属制品掉落在地的声音，那个黑影显然被川突然制造的巨大声响吓着了，连手中的东西也一下子掉在了地上。
没有办法，川只得打开了手机的照明系统，想看看到底是谁在干什么。
“小赵！”
川看了看有些惊恐的小赵，又看了看他掉落在地的刀具，不免后退了几步。
“你，这是准备干什么？”
赵瀚浩没有回答。
不过看着他的表情，也不像是要行凶的样子，川这才意识到了小赵的想法。
气氛有些凝固，小赵呆在原地，低着头一动也不动，而川也不知道这种情况需要说些什么。沉默了一会儿后，还是川先开了口。
“走吧，我带你去看个东西！”
赵瀚浩此时有些不知所措，但还是跟着秦川走了过去。
“唉，你可别跟他们说这是我踩坏的哈！”
没有回答。
“说句话吗，我又不会吃了你！你这样啥也不说怪吓人的呢！”
依旧没有回答。
“我找找哈，哦，对，就是这个了，咯～你自己看看吧！”
川找出了一张被对折了两次的纸，然后递给了赵瀚浩。
“这里太暗了，但是现在也不方便开灯，我们找个亮点的房间吧。”
不知秦川是真的摸黑找不到路还是故意的，总之，他最后带着小赵又来到了厕所。
“就这儿吧，反正你们这厕所修的也挺豪华的，将就下吧！”
川生怕小赵出事，自己便一直在外面守着，2分钟…3分钟…5分钟…就当川要冲进去看看情况时，里面传出了小赵的哭声……
那是悲伤的哭，放荡的哭，痛快的哭声…
过了许久，小赵终于从里边走了出来。
他把手中那几乎已经完全浸湿的纸和一把钥匙交还给川。
“谢谢…”
“等等，你现在要去哪儿？”
回应他的是一阵爽朗的声音：
“睡觉！”
川将手中的纸折了回去，然后连同钥匙一起收了起来，便回去睡觉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