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命也第章 运也
飞船即将降落时，所有选手被工作人员领到先前的大厅。
和选手闲聊的刘牛子待小蜻蜓一就位，就正儿八经起来，他走到主蜻蜓前站好，待直播开启时和大家颔首。
“欢迎来到帝国最神秘的通灵节目《四号冥路》，我是主持人刘牛子。”
“现在您为您直播的是《四号冥路》正式比赛的第一期，站在您面前的是十三位晋级正式比赛的灵媒。”
“好好看看他们，总有一位是你支持的。”
十三位灵媒站成一排，由着小蜻蜓从左至右一一飞过去。
与此同时，刘牛子开始介绍这十三位灵媒。
“付妍，自称是抽中千万星币大奖后越来越幸运的女孩儿。她说自己在海选时随便答题，可在幸运的加成下，走到了正式比赛的节目现场。”
“韦申明，来自s01星球的怀疑论者和无神论者，一位不相信任何玄学神秘学的心理学家、脑科学达人，他来这里是为了向大家证明，宇宙的尽头是科学。”
“毛安歌，来自双木星球的鹦鹉使者，拥有着和动物沟通的能力。”
“绮梦，猛兽星球的梦女巫，曾在海选比赛时入睡，并成功梦见答案。”
“尤丽，巴亚星球的预言师，同样也是誓言贞女继承人，但她想脱掉那层虚伪的“男性外衣”，向她所在的星球居民们证明：女性不必依附男人生活；想要权力和自由更不必成为男人。”
“加利亚，来自七酒星球的实战型男巫，家族继承人，他坚信自己一定会走到最后，拿到冠军。”
“孟摇，来自璀璨星的神秘选手，因为过于神秘，导致节目组除了说她神秘，没有其他可以说的。”
“楚言，一部星球神秘楚家的后裔，传闻每一个受过楚家照拂的人，都是天幸之子，因为楚家可以改变人的命运。”
“林西雅，s01星球的森林女巫，她最喜欢在月圆之夜的深山老林做仪式。”
“海佳婆婆，来自海洋星球的治愈者，擅长疗愈，有着天生的共情能力。”
“那拉爵，b05星球祭司殿堂最有天赋的祭司。”
“丁少问，赫兹星球的倾听者，他说他能听到人的心声。”
“容华，来自土矿星球的透视者，他声称自己可以通过水晶球看到一切。”
【看到了！孟摇站在最中间！节目组不错。】
【孟摇跟楚言站一起好养眼。想嗑cp了。】
【加利亚和孟摇居然挨着，晦气。】
【不只支持一个怎么办啊，我都喜欢。】
介绍完毕后，刘牛子叹了口气，接着道：“大家都知道我们节目的特殊性，为了保证每一位灵媒都能安心无忧地正常发挥，我们决定采纳观众的意见，准备了30名生活助理，对接灵媒和节目组。”
“灵媒们分别从30位中抽取一位生活助理，该助理将陪伴选手走完其在本节目的旅程。”
刘牛子接过工作人员递来的透明箱子和纸条，将纸条一一展开给观众看，而后又将它们团起放进透明箱子。
“每位选手仅限一位助理，抽出后请向观众展示纸条内容。”刘牛子看向众人，“你们谁先来？”
众人不动声色。
那拉爵皱眉：“不可以不抽？”
“如果你可以接受节目期间所有琐事的都自己做，那可以不抽。”刘牛子将手背在身后，一脸严肃，“但日后，请不要来责怪节目组。”
那拉爵哑声。
这样？孟摇欲走上前时，海佳婆婆温柔一笑：“婆婆我先给大家打个样好了。”
“抽到什么都是命呀。”她道，“婆婆我能不能幸运的抽个帅哥美女呢。”
几秒后，婆婆将写着“小虫”二字的纸条展示给观众。
大厅门后传来一阵喧闹，小虫打开门，慢慢走到镜头后方。
孟摇心脏狠狠一跳，上前抽纸条的步子顿住。
小虫开门时，她看到了蒋鹤。
那一瞬间，她脑海里诡异地冒出一句话：“此乃命也、运也。”
孟摇：不会吧不会吧，不会我抽到的助理是蒋鹤吧？
孟摇暗下思忖着，不一会儿，她便到了最后一个。
她走上前，在仅剩18个纸条的透明纸箱里胡乱摸着，在决定要拿最上面那张时，忽然想起门后蒋鹤那张面无表情的脸，寒毛直竖，当机立断地朝着最角落摸去。
却见纸条摊开后，赫然写着：蒋鹤。
孟摇在心里暗骂了句。
蒋鹤慢步过来，朝她轻点了下头，而后站在人群最后。
孟摇默默叹了口气。
真乃，命也、运也。
众人都抽过纸条后，有工作人员上前帮选手们戴上眼罩。
孟摇站在原地，支棱着耳朵听周围的动静。
猛地，她察觉到有人向她走来，周身泛着冰冷的气息。
她不确定地开口问：“蒋鹤？”
“是我。”蒋鹤回应，“带你去候场。”
“你需要我的手或者胳膊之类的吗？”蒋鹤问。
孟摇：不需要，谢谢。
她就算被蒙住眼睛，也能察觉到哪里有人、哪里没人、路怎么走。
“手给我。”孟摇道。
蒋鹤一顿，伸出手任由她抓着。
手刚碰上，孟摇不由得嘶了一声。这几天不见，怎么蒋鹤身上的冰冷感又重了。
“怎么？”蒋鹤询问，“撞到哪了吗？”
“没事。”
闻言，蒋鹤没再吭声，七拐八拐地领着孟摇走进一辆飞车。
飞车内部，被遮的严严实实。
他让孟摇坐到椅子上，随后自个儿寻了个地儿打起游戏来。
呼吸之间，孟摇察觉到晃动，而后嗖的一下。
孟摇顿悟。
是飞车。她们在飞车上，要去第一期现场。
跟拍她的小蜻蜓还在直播，耳旁全是花里胡哨的游戏声，孟摇听得心痒，待蒋鹤一局结束时，她问：“你在干嘛？”
“打游戏。”
沉默一瞬，蒋鹤看向镜头，解释：“游戏机，虽然没联网，但孟摇依旧玩不了。”
【懂了，玩你的吧。】
【没想到还能看到游戏机，我200岁的爷爷都不玩了。】
【隐隐觉得姐姐的助理不太靠谱……】
【刚去其他直播间转了一圈，基本眼罩都摘下来了，所以他……】
为了保密，助理的光脑也是被没收了的，和节目组之间的联系仅仅依靠通讯器。
一想到蒋鹤玩的兴致飞起，自己却只能听个声，孟摇就觉得扎心，她深吸一口气：“…那我要干嘛？”
“等落地，等工作人员叫你出场。”
没过多久，飞车停稳。
孟摇听着蒋鹤战败的音效，出声“打扰”这个上头的网瘾青年：“我的眼罩现在可以摘下来了吗？”
蒋鹤像是才反应过来似的：“哦，抱歉，忘记了。”
他语气淡淡：“你是还没看见，这飞车内部都被遮起来了，一上飞车就能摘了。”
孟摇：“……”
您真的很抱歉吗？
她怎么觉得是故意的呢。
孟摇差点没崩住，一把摘下眼罩：“我什么时候上场？”
“你？”蒋鹤想了下，“你得最后一个吧。”
“我也忘了跟你说，抽纸条的顺序是上场顺序。”
孟摇无语。
她敢肯定蒋鹤百分百是故意的。
就因为她那天不小心“偷听”。
得，命也，运也。
她不顾正在直播的小蜻蜓，咬牙启齿道：“蒋先生，您现在是我的助理，请您做好助理应该做的事。”
“不要等我问，才告知，可以吗。”
蒋鹤抬眼，深深看了她一眼，应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