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六十二章恐怖的力量
“故而，太素之力，当以‘无相’为名！”
这一刻，牧龙不仅彻悟了太素的真义，也终于领悟无相的微妙。
无相而万相，大有当似无，微渺不可察，聚则惊太虚！
在他悟道的这一刻，体内的宇宙所处的太始状态，开始再生变化。
那些号称万物之源的天地母气，开始不断地蜕变，只是在瞬间，却已然经历了无穷的变化，最终，化作一种新的力量。
无相之力，此乃万物之基！
此时，牧龙体内的整片宇宙之中，到处充斥着一种近乎无色透明的力量之中。
这种力量，近看晶莹剔透，华美之状，胜过世间一切琉璃珠玉，远看，则又显现一片朦胧，也并无具体的颜色。
但只有领悟太素的牧龙才知道，这便是太素所呈现出来宏观的模样，若是单一而论，太素便是一种小到极致，比尘埃还微小一万倍的小颗粒，并非肉眼可见。
而世间万物，便是由这些小到极致，肉眼无法查看的小颗粒组成，包括人的血肉毛骨，包括世间山川河岳，包括世间万物，乃至一切法宝。
太素不可见，故太素无相，而太素所成万物皆可见，万物呈万相，这便是太素“无相而万相”的道理。
太素乃万物之基，而万物之所以能够呈现万相，乃是因为其中太素的排列与组合方式并不相同，内部的微妙之相，决定的宏观之大相。
宇宙万物内部太素的排列方式皆不同，故而宇宙万物之相，独一无二！
就如同构成水的太素之间，排列相对松散，并不稳定，故而水可随意流动，而构成石头的太素之间，排列极其紧密，而且十分稳固，故而顽石坚硬至极。
这一刻，牧龙仔细观察着体内无尽的太素之力，它们的状态，果真微妙至极，相互之间，似是分离而未分，似是聚拢而未聚，也并非总是保持一种状态，而是在时刻发生着变化。
于是牧龙再度明悟，这便是太素有形而无实体的原因。
因为太素的变化，太过于迅速，瞬息万变也难以形容，相邻的太素颗粒之间，还未来得及形成一种组合与排列，便又被新的变化所取缔，如此出去无穷变化之中，便不可能形成真正的实体。
既然知晓太素乃是万物之基，于是牧龙又尝试着，去用意念操控太素例子的排列组合，想要利用太素来造物。
只是宇宙万物，只是一个泛称罢了，宇宙间的事物种类，无穷无尽，若真正算起来，又岂止万种？
而每一种事物，看起来简单，但其实内部的太素排列结构，却是复杂至极，简直比人体内的经络血管还要精密无数倍。
牧龙是观水悟道，而水又是最常见的之物，但当牧龙尝试着，用体内的太素之力，去排列组合，创造一滴水时，却发现，他连一滴水都难以创造。
于是，牧龙再度苦笑，这又一次印证那那四个字，大道至简，简单的一滴水中，也暗藏着无比高深的道。
不过，想到此处，牧龙倒也释然了。
这宇宙间的万物呈万相，大道藏于大相之中，如今宇宙万物内部太素的排列方式，乃是太虚宇宙间的大道所衍化。
倘若他如今便可以拥有用太素排列生成万物万相的方式，那便是相当于拥有了比肩太虚宇宙大道的力量，还修炼个屁。
到时，只需一挥手，这宇宙间的一切便可灰飞烟灭，再一挥手，又可令万物重生。
黑暗邪族之类，还敢发动血祸？一挥手，便可令他们彻底消失，化作最基本的太素颗粒。
那等境界，是一念造物的境界，当牧龙领悟太素之精妙时，便可想象，或许当初的天妖始祖，便是处于这等境界，即便不是，相差不多。
当然，这些都只是牧龙的想象罢了，他如今距离那等境界，还还相差十万八千里，等于是站在太虚大道的起点，猜想终点的高度。
不过，虽然他如今无法利用太素去排列制造万物，但毕竟是领悟太素之道，能够掌控太素最基本的力量。
比如太素颗粒之间相互存在的一种神奇力量，牧龙一番细致参悟，发现，尽管太素颗粒十分微渺，但他永远都无法将一颗太素颗粒融入另一颗太素颗粒之中，因为太苏颗粒，便是宇宙间最微小的东西。
每次当他将两颗太素颗粒不断压缩时，二者之间便会产生一种排斥力，而当他试图将其分离时，又会产生一种相互拉扯力。
这两种力量虽然十分微渺，几乎无法察觉，但却是真实存在的，而且，两颗太素颗粒之间的力量极其微弱，但只要有足够多的太素颗粒，便可形成一种恐怖的力量。
这便是牧龙先前，用一滴水，在太虚之间掀起恐怖的力量。
一滴水之中，虽然蕴含无数的太素颗粒，却终究有限，而且他们已然被形成固定的排列方式，威力终究被限制。
而牧龙体内的太素，则是未形成万物之前，最原始的状态，其威力，自然不同而论，而且，这等力量是无穷的。
为了验证太素的威力，牧龙准备试一试。
他望着远方，一方枯寂荒芜，毫无生机的世界，问鸿道：“前辈，这地方，可是曾经的九曜世界之一么？”
鸿点点头：“不错，可惜其世界本源，已然被掠夺，生灵难以在其中存活，彻底沦为废土。”
“那便好。”
牧龙也点了点头，随后，他的掌中，涌现出一大团晶莹剔透的力量，当这种力量疯狂聚集，达到一定程度时，便显现出一种朦胧。
而就在这时，牧龙一拳轰出，轰向那一方沦为废土的世界。
轰隆！
嘭！
便如同一颗火星丢入火药桶，刹那间，引爆了一切！
当这满含太素之力的一拳，轰向废土世界时，那一方世界，彻底爆裂。
无穷的毁灭波动，从世界的中心扩散，朝着太素宇宙喷涌爆散。
这一方死寂废弃无数岁月的世界，再度爆发出恐怖的力量，九曜天域所在的这一片宇宙，被彻底撼动。
牧龙这个始作俑者，被这世界毁灭的力量当场炸飞，鸿也被爆炸的余波炸得一阵猛退。
这突如其来的力量，令鸿的脑袋嗡嗡作响，惊骇地望着眼前的景象。
他实在不明白，牧龙这货到底做了什么？
看他出拳，原本以为，他刚突破，内心激动，想要试一试自己的力量。
结果一拳下去，一方世界爆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