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六章 柏林演讲
温特公爵在柏林大学遇刺身亡,这就不是茅厕里面扔手榴弹,而是茅厕里面扔核弹。
那简直是妥妥的粪量十足!
“汉斯!
这是我们在柏林的宣传负责人,保罗·约瑟夫·戈培尔。
你可以叫他保罗!”
阿道夫介绍这一个戴着眼镜,身材矮小的家伙。
孔庭训上下打量一下,不管怎么看,这家伙都不像是精明强干的模样。
个子矮矮的,估计也就一米五。脸上满是褶子,像个小老头。
唯一看得过眼的,或许就是眼睛特别亮,特别的有神。
“你好,保罗!”不管看得上看不上,孔庭训还是伸出手,和这位比他矮了足足一头的宣传委员会主任握手。
“你好!”保罗腼腆的笑了一下。
“保罗是柏林大学的博士!”以阿道夫的毒眼,立刻看出了孔庭训心中的轻视。
“博士?什么博士?”孔庭训很感兴趣的问道。
“哲学!”保罗开口说道。
“哲……!
很好!”孔庭训无奈的点了点头。
大明陆军军官学校,没有哲学这门课程。
哲学是啥玩意,孔庭训到现在也弄不明白。
反正他觉得,那些学哲学的家伙,跟大明寺庙里的老和尚差不多。
不过眼前这位,怎么看怎么不像是得到高僧的模样。
倒是那双深深凹陷下去的欧式眼,看上去有些瘆人,他看人的时候,非常像是西方神话里的精灵。
“说说吧,戈培尔博士,你的计划是什么?”阿道夫看着戈培尔问道。
“我们已经准备好了一揽子计划,计划书在这里。”戈培尔说着,拿出了一叠计划书。
孔庭训看了一眼,好家伙,足足有二三十页!
接着戈培尔拉开了大幕,露出了大块的黑板。
上面,已经密密麻麻的用普鲁士文写着计划。
普鲁士人的严谨,在这位戈培尔博士的身上体现得淋漓尽致。
阿道夫和孔庭训坐在座位上,像是两个好学生一样听着戈培尔博士讲课。
戈培尔博士不愧是搞教育的出身,一堂课讲下来,孔庭训有种如芒在背的感觉。
我的个老天爷!
这种人,简直天生就是祸害。
直到现在孔庭训才知道,阿道夫领导下的国社党,能量居然已经如此巨大。
在柏林,也能够拥有如此人数众多的信徒。
第二天一早,柏林各大报纸,头版头条全都是温特公爵在柏林大学最后的演讲。
配属的标题,全都是诸如:最伟大的公爵!
德意志人的领袖!
上帝使者之类的溢美之词!
在报纸的煽动下,每天都有无数的人带着鲜花来到柏林大教堂前。
他们将鲜花放置在台阶下面,夜晚还会点燃烛火为温特公爵祈福。
按照丧礼仪制,温特公爵的棺木要被送到慕尼黑安葬。
如果在以前,这个过程将会持续很久。
马车将会驮着温特公爵,穿越乡间道路,回到慕尼黑。
现在就好多了,棺木会被运上飞艇,然后由飞艇载着回到慕尼黑。
整个过程,也不过就是两三个小时而已。
马车载着温特公爵的灵柩驶出了勃兰登堡门,行驶在菩提树下大街上。
温特公爵的棺木上,盖着巴伐利亚的旗帜。
两侧,十六名卫兵持枪护卫在左右。
马车的前后,各有四名骑士护卫。
大街两旁,站着无数柏林市民。
他们眼含着热泪,目送这位伟大的公爵离去。
不断有人啜泣,干枯的树枝在寒风的吹动下互相碰撞,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更增加了场面的庄严肃穆。
作为亲眷,孔庭训骑着马跟随在队伍的后面。
在队伍经过的地方,每隔一米就有一个警察在守卫。
守规矩的柏林人,自觉的站在两侧。
有人用手帕擦拭着眼泪,有人干脆低声啜泣。
柏林人为这位巴伐利亚公爵,表现出最大的哀伤。
大队人马行进了一公里半,正要踏上宫殿大桥的时候。
路旁的人们好像接受到了讯号一样,很多人扬手甩出大片的传单。
传单随着风飘散,还有人大声喊:“阴谋!”
“刺杀温特公爵是大阴谋!”
“我们要为温特公爵复仇!”
……!
声音此起彼伏的响起,上万围观的人一下子就乱了。
好多人弯下腰去捡拾传单,警察们想着抓住那些抛洒传单的人。
可遍地都是蹲下身子的人,警察们不小心踢到人,很快就被撞到。
一个人倒下,就会殃及一片人。
很快,那些抛洒传单的人跑得一个不剩。
可警察们,连他们的毛都没有抓到一根。
大乱的人群,并没有冲击送葬队伍。
孔庭训早就看过了传单的内容,可里希特霍芬没有看到过。
当他的随从捡起传单,递到他手上的时候。
只看了一小会儿,里希特霍芬的脸色立刻变了。
“嘿!汉斯,这上面说公爵大人是被政治暗杀的。
是希伯来人杀了他!
这会是真的么?”里希特霍芬知道,如果这事情是真的,那恐怕巴伐利亚会和普鲁士先开战。
谁都知道,腓特烈皇帝与希伯来打银行家卡尔关系非常好。
这几次战争,普鲁士都是从卡尔这些希伯来银行家手里借到的战争款项。
还有,那些战争债券,希伯来银行家们也是最大的买主。
现在温特公爵死在希伯来人手里,这事情传扬出去……!
里希特霍芬简直不刚想这事情的后果!
“这不是明摆着的事情,那个炸死公爵大人的叫拉普什伯格。
你想想看,叫什么伯格的,差不多都是希伯来人。
我没有见过那个人,不过我在报纸上看过他的照片。
标准的犹太式大鼻子!
只是身体被炸碎了,不过我想他的那玩意应该没有炸没。
我也打赌,他一定行过了割礼。”
孔庭训随着马步,晃动着身子。
“该死的!
如果真的是这样,腓特烈逃脱不了干系。”里希特霍芬咬牙切齿。
“那你能怎样?人家是普鲁士皇帝!”孔庭训继续拱火。
“皇帝也不行,公爵大人不能白死。”里希特霍芬,把手里的传单揉成了纸团。
“不要告诉别人,我已经从巴伐利亚调来了一个独立的调查小组,来彻底调查这件事情。
我只想问问您,总参谋长阁下。
如果证明,这传单上说得是真的话,您要怎么办?”
孔庭训目光炯炯的看着里希特霍芬。
“你放心,如果事情是真的,我会带着巴伐利亚军队,荡平马德格堡。
谷灋</span> 把腓特烈这个家伙抓住,然后亲手把他送上绞刑架。”
“好!
那我们就等调查小组的报告吧!
不过,我们想要抓捕腓特烈,需要在柏林调动一些人手。
可这些人手无寸铁,他们需要武器。”
“需要多少武器!”
“越多越好!”孔庭训淡淡的一句话,把里希特霍芬吓了一跳。
“你要干什么,要发动政变?”
“不!
我一个大明人,为什么要发动政变。
我只是相信,这些传单上写的东西都是真的。
不然,腓特烈怎么没来,俾斯麦怎么没来。
他们心虚!
他们因为谋杀了公爵大人而心虚!
我需要提前在柏林搞出一支队伍来,如果证明传单上说得都是真的。
我会将柏林搞成一团乱麻,然后你才带着你的巴伐利亚军队杀过来。
我们将会用最小的代价,以最快的速度干掉腓特烈和俾斯麦。
为公爵大人复仇!”
孔庭训紧紧握了一下拳头,显示自己的力量。
“汉斯!
你真的是公爵大人最忠实的臣子,我钦佩你的忠诚。
今后,你也将是我最好的伙伴。”
“荣幸之至!”
两只戴着皮手套的手握在了一起!
街头散发传单的,并不止菩提树下大道。
整个柏林,正有许许多多的黑衣人在散发传单。
各种阴谋论在柏林民众当中不断发酵,甚至军营里面,也是流言四起。
晚上!
阿道夫和戈培尔博士走进了一家酒吧,台上的一个人,正慷慨陈词的发表着演说。
虽然他说得慷慨激昂!
不过他的演说,在大师级选手阿道夫的面前,就显得很蹩脚了。
“希伯来人开的银行,他们在战争中不断借款给皇帝陛下。
而担保,就是帝国的税收。
仗越打时间越长,帝国向他们的借款就越多。
到了现在,帝国的税收部门成了希伯来银行家们的走狗。
同胞们!
你们上缴的每一份税款,没有花在前线饥寒交迫的战士们身上,而是被希伯来人揣进的腰包。
他们从来不会当自己是普鲁士人,他们只会认定,自己是趴在这个国家血管上吸取血液的蚂蟥。
他们是吸血鬼!”
“我们还得对这些人多做培养才行,这个人说话不会引起听众的共鸣。
效果也大打折扣!可惜了这篇稿子,如果我上去的话,一定更加的声情并茂。”
阿道夫摇了摇头。
台上的这个家伙,论起演说功夫,顶多也就是个三流的货色。
他对戈培尔博士有些不满,毕竟,这样的人上台,会严重挤占国社党的资源。
“您是这个世界上独一无二的,没有人能够达到您的水平。
这些人以前都是吟游诗人,刚刚才改行演讲。
能有这水准,已经是不错的了。
不过您也不用担心,随着他们的成熟,随着更多年青人的加入。
他们的水平,也会大幅度的提高。”
戈培尔的彩虹屁拍得非常巧妙,阿道夫欣赏了看了他一眼,继续聆听这位蹩脚宣传员的演讲。
“就在三天前,希伯来人卑鄙的谋杀了伟大的温特公爵。
这位狮子一样的公爵,本来应该带领着我们,打赢强大的大明,让德意志主宰这个世界。”
阿道夫再也听不下去了,喝干了杯里的啤酒,离开了酒馆。
这里距离柏林大学很近,明天!
就在温特公爵被炸死的地方,阿道夫有一场重要的演讲。
很快,人们对公爵大人的热情和欣赏,全部会挪到在同一地方演讲的阿道夫身上。
因为阿道夫有这个自信,论演讲,温特公爵也就是个学龄前儿童的水平。
“您不需要再重新审阅一下明天的演讲稿?”戈培尔博士,只能陪着阿道夫走了出去。
走上了马车,阿道夫自信的说道:“用不着!
演讲不是照着稿子念,只要用心来打动你的听众。
看着吧,明天听过了我的演讲,那些青年学生的血都会烧起来。”
“青年学生们,的确充满了热情。”
“是啊!我们需要更多的热血青年加入,优秀的热血青年。
他们是这个世界上最有简直的东西!
无尽的价值!”
这一晚,阿道夫休息的很早。
第二天早上九点,他乘着马车来到了柏林大学。
就在温特公爵被炸的礼堂前,炸弹留在地上的印记还没有抹掉。
甚至好多隐蔽的角落里面,还隐隐看得出来血迹。
就在喷水池边上,有人扯过电线,安装上了一个扩音器。
礼堂的房顶,安装了两个巨大的高音喇叭。
来的学生不少,温特伯爵遇袭身亡之后,这里已经成了柏林的圣地。
别说的柏林大学的学生,就算是柏林市民来瞻仰的也不在少数。
礼堂门口的台阶上,更是摆满了鲜花。
这些,都是学生和普通柏林市民们摆放的。
要知道,现在可是冬天,鲜花的价格非常贵。
没有演讲台,阿道夫就站在喷水池的边沿上。
“我在很小的时候,听说过一个圣杯的故事。
只有心灵纯洁的人可以找到它!
很不幸,四天前,就有这样一个心灵纯洁的人,在这个地方被内心阴暗狡诈的人谋杀了!
自尊!
自尊是种武器!
剑是用来对付敌人的,而不是对付我们自己人。
也不是用来欺骗,剑代表着力量。
我们的敌人,比我们强大的多。
我不是在指大明人,还有那些肮脏的俄国人。
我们的敌人,就在我们中间。
就在柏林,这做伟大的城市。
战争毁掉了我们的家园,夺走了我们的生命。
而谁在战争当中获得了最大的利益!
你!
你!
还是你!
不,我们伟大的德意志人,什么都没有得到。
战争获取来的利益,都被谁骗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