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为兄请命
薛妍一开口声音更添柔媚：“兄长来了！”
薛尚单膝跪下，恭敬道：“见过娘娘。”
薛妍忙扶起薛尚：“快起来，一家人的，行什么礼？”
薛尚关切道：“妹妹，你找兄长进宫有什么事？”
“兄长，听说你和父亲又要出征了？”
“对，明日便就点兵出发了。”
“本宫最近听到一件事，来源准确，是吴祺醉后所言，说是陛下要立秦慕染为后，还要为她虚设六宫！”
薛尚眉头紧锁，为妹妹不平：“什么？这怎么行？”
薛妍拉过薛尚的手，哭诉道：“兄长，要知道陛下本就对秦慕染有意，若是她此次平安回来，本宫以后可就没有夫婿了！”
薛尚心中气愤，却又无奈道：：“那丫头我也讨厌，从小和我不对付，没少打我，可妹妹啊，秦慕染的一身功夫，怕是天下都无人能敌，老爷子都打不过，更何况是我？实在是没办法为妹妹出气。”
“兄长，明的不行，暗的不就好了？你要知道战场生死乃是平常事，她就是死了，也没什么的。”
薛尚有些犯难：“妹妹，你要她死？”
薛妍步步紧逼：“不行吗？兄长，你想想，她要是活着回来了，那我们薛家的荣宠就不在了！”
“你让我想想。”
薛妍眼角滑落泪珠：“兄长，你就真不心疼妹妹？”
“我知道了，我看看有没有机会。”
薛妍破涕为笑：“多谢兄长，此事记得保密。”
“嗯，我先走了，你在宫中多加保重。”
“好。”
目送薛尚远去，薛妍心情大好，她也不想杀人，但实在是没办法，为了自己的地位，只能牺牲一些没必要的人了。
“兄长，你这几日为何总躲着我？”秦慕染推开画阁的门，她已经找了秦晚钦几日，但是文砚总说他歇下了，不得已，她明日便要离开，只能硬闯了。
秦晚钦没想到，秦慕染会直接推门而入，有些无措：“没有，只是我这几日虚乏，不怎么出门。”
秦慕染走到桌旁坐下：“兄长，没关系的。”
“什么？”
“兄长，我知道你肯定想着，因为答应了陛下，所以要我出征，心中不安，对吗？”
秦晚钦莞尔：“知我者，阿染也。”
“兄长，就算没有立后这件事，我也还是要出征的。”
秦晚钦放下书卷，突兀道：“别去了。”
秦慕染呆愣了好一会。
秦晚钦接着道：“你可知道，此战不比之前，寒泗国地形险要，易守难攻，其中不乏良将，你此去，凶险万分。”
“我知道，但军人的命，最好的归宿是战场。”
秦晚钦直勾勾看着秦慕染，盘问道：“你老实告诉我，这次去了，是不是没打算回来？”
秦慕染心虚地低下头：“兄长瞎说什么呢？我还想陪着兄长好多年呢。”
“你要出阁，陪不了我一辈子的。”
秦慕染像是负气般说道：“如果我说，我可以呢？”
秦晚钦看她这副模样，生怕自己在她面前说出什么不该说的话来，只好转移话题：“对了，你此次要去多久？”
“不知道，估摸三载。”
这一个数字，刺痛了秦晚钦的心，他连三载都没有了：“阿染，能不能……”
他好想让她留下，可他更希望她去做自己喜欢的事情，而不是陪着自己虚度光阴，也怕有些感情一旦动了，便不甘心了。
秦慕染走到秦慕染跟前蹲下，握住他苍白的手，像是期盼：“兄长，你若是不想让我去，我可以去求陛下。”
秦晚钦此刻几乎分不清秦慕染对他的感情，到底是兄妹之间的依赖，还是别的，他对自己想法，感到后怕，要是真的，她怎么能安心接受自己的离开？
他笑着掩饰道：“没有，我想和你一起去。”
秦慕染无措道：“你说什么？”
“我说，我想和你一起……”
秦慕染打断道：“兄长，此去山高路远，你身子弱，别去了。”
“放心吧，我不会成为累赘，告诉你个秘密，其实兄长最想的，便是去战场一睹我沧淇将士风采，试问哪个男儿没有忠君报国之心？”
秦晚钦固然有想出去看看的心情，最重要的是他时日不多了，他还未曾见过她在战场上的模样呢。
“兄长使不得。”
“阿染，我这几年，日夜研习兵书，说不定真能帮到你。”
见秦晚钦执意如此，秦慕染问道：“父亲同意吗？”
秦晚钦想了想，直言道:“他同意的。”
“好，我这就入宫面圣，和陛下说说。”
秦晚钦浅笑道：“有劳阿染了。”
“没事的。”
看着秦慕染远去，他吩咐门外的文砚道：“收拾收拾，明日我们一起出发。”
文砚眨巴了两下眼睛：“公子要带上我？”
“怎么，不愿意去？”
“不是，我求之不得！”
“那便快去收拾。”
文砚突然想到了什么，转身问道:“公子，万一陛下不同意，你不就去不成了？”
秦晚钦成竹在胸：“不会，我若去求，陛下未必同意，若是阿染去，他一定会同意。”
文砚赞赏道：“公子，我有时候觉得，你脑子可好了。”
秦晚钦佯怒道：“这么说，我有时候脑子不行了？”
“没有没有，公子聪明着呢。”
缘因和季亭到了秦府门口，季亭迈着步子就要往里面走，却被缘因一把拽住。
季亭没好气道：“你干嘛？”
真是影响了自己的帅气出场。
缘因一本正经提出了问题：“我在想，我们就这么进去，还在人家家白吃白喝白住，会不会不太好？”
季亭毫不留情翻了个白眼：“你想想啊，洛白是去给他想办法救命了，别说白吃白喝白住，就是供起来，诶，那也是正常的！”
缘因点点头：“说得有道理。”
随后直接走到了季亭前头，她对门口其中的一个小厮道：“那个，你还记得我吗？我来找你家公子。”
“记得的，姑娘等着，我这就去通传。”
“好，多谢。”
不一会，二人就被迎了进去，秦晚钦依旧礼数周全：“缘姑娘，此次前来，是有什么事情吗？”
季亭得意坐下，脱口而出：“我们是想借住一下。”
缘因慌忙解释道：“那个，是因为我们实在没有地方住了，师父不在，身无分文，所以才……”
秦晚钦笑了笑：“当然可以，文砚，去取些银两给缘姑娘和这位公子，再收拾两间厢房。”
文砚转身就去取银两了。
季亭接过银两，掂量了一下，满脸笑意，打量面色苍白的秦晚钦，夸赞道：“秦公子，你这人真不错，不枉费我师兄这么帮你。”
秦晚钦礼貌笑了笑：“算不得什么，只是我明日便离开了，要是日后府中有所怠慢，望二位海涵。”
缘因惊讶道：“离开？”
“是，不瞒二位，我明日要和阿染一起出征。”
“可你的身体……”
秦晚钦莞尔：“无妨的。”
季亭再次语不惊人死不休：“我们和你一起去吧。”
秦晚钦犯难道：“这……此去凶险，二位还是在此留住吧。”
缘因一把扯起季亭：“不了，我突然想起，师父还有事拜托我，我们就先告辞了。”
“好，日后有什么事情，都可以到秦府来。”
“好”缘因笑着答应，直接扯着季亭的胳膊出了秦府。
季亭用折扇拍开缘因的手：“你干嘛？”
“我的好师叔，你脑子呢？忘在九重天了？”
季亭义正词严道：“他不带上我们，我们不就不能看着他们了？怎么找碎片？”
缘因咬牙切齿道：“你不会悄悄跟着吗？”
“对啊，真乃美色误人，最近漂亮姑娘看多了，没办法。”
缘因扶了扶额：“真丢人丢到家了。”
秦慕染快马入宫，在内侍的带领下，来到了楚弈的书房内。
楚弈关切道：“慕染，怎么了？有什么事吗？”
秦慕染埋下头，单膝跪下：“陛下，臣有事相求。”
楚弈丢下御笔，忙过来将她扶起：“朕答应你，快起来。”
秦慕染错愕：“陛下，还没问是什么呢。”
楚弈笑道：“朕若不答应，你岂非还要多跪会？”
“陛下，臣……”这倒是让秦慕染有些不知道如何开口，毕竟三军已定。
“慕染，朕希望朕和你之间，可以畅所欲言，而且朕都答应你了，你直言便是。”
秦慕染想着豁出去了：“好，臣的兄长想随军同行。”
楚弈低声道：“他不是想随军同行，是想随你同行吧。”
“陛下，说什么？”
楚弈浅笑道：“没什么，朕只是担心怕他禁不住长途跋涉。”
秦慕染喜形于色：“这么说，陛下果然答应了？”
楚弈只是笑了笑：“君无戏言，此次就让他任军师之职，随军同行。”
秦慕染喜形于色：“谢陛下。”
楚弈笑了笑，移步到书桌旁，取出一个蓝色锦盒递到秦慕染眼前：“对了，朕有一件东西，想要送给你。”
秦慕染接过锦盒，心中好奇，却没有打开：“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