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接近
我快要无限接近一些猜测了。周六预定了游乐园和温泉，徐浩然带着老人孩子出去玩。
一切安排妥当好，我给表妹蔡小睿打了电话，让她替我把关，准备好呼吸机和抢救设备，紧接着我赶到了医院。
蔡小睿抓耳挠腮。大眼睛美女今天变成了肿眼泡，看见我一来，扑上来就想挠我。
“老姐，我看不是你疯了，是我疯了才是。我怎么能答应你做这么幼稚不靠谱的事情。为了一个脑海中的猜想，你竟然要异想天开去穿越。”
我笑笑。“就当幼儿园做游戏，又没有什么损失！你可以把我当作大猩猩，我受得住。”
“我的天呀，徐姐夫说的没错，你脑子有病，病的还不轻，病程从秦始皇那个年代开始的，你别告诉我，你要穿越三皇五帝，再到秦始皇，两汉，三国两晋南北朝。”
“你想多了，我没有那么大能量，你给我注射点能量，我最多去三年前看看，通过脑部催化，潜意识督导，让我在意识形态领域完成一次汇合，我就想知道跟我一起的那几个人现在去了哪里？”
“老姐，都给你说了多少次了，他们都死了。你是唯一幸存者。”
“那是你们说的，可你们一个都不在场，而且我是怎么从青海回来的，我都忘了。”
“你是徐浩然从西宁医院接回来的。”
“不可能，我当时明明记得我是被海涛大叔推出来的。他能救我出来就一定有办法自己出来。还有铁牛，他是矿工，他有黑暗中生存的能力。”
“我觉得我已经拥有别人不曾有过的经历，不是看开看透，而是感受证明推理。”
“我觉得你是意想的脑容量过大，我得去我们科主任给你诊断诊断。”
蔡小睿说不过我，丢下一句话走开了。很快护士带过来了血氧仪。
我绕着血氧仪走一圈，问小护士道：“这是干嘛用的？”
“”血液循环不畅，会导致缺氧，使用血氧仪轻松检测血氧含量，第一时间提供治疗措施。蔡医生让我推进来的。”
我刚要接着问，蔡小睿带着一名男医生进来了。
“林女士，你放心，这是我们科室经常给心脑血管患者用的检测仪，很安全的。”
“心脑血管病患者，血液粘稠度较高，再加上冠状动脉硬化，血管腔变窄，从而供氧困难，长期缺氧，心脏、大脑等器官功能会减退，所以心脑血管患者应长期使用血氧仪检测血氧含量，有效预防危险的发生。”
“我没有心脑血管疾病，需要这个仪器吗？检测下心率，脉搏足够了。”
“血氧，简单来说就是血液中的氧气，人体正常含氧量为90左右，血液中含氧量越高，人的新陈代谢就越好，过低会造成机体供氧不足。因为人体内的所有细胞都需要氧气，因此血氧含量异常就会影响到身体的大部分机能，所以血氧饱和度的检测在内科、外科、重症监护室等的临床应用非常普遍。”
蔡小睿的科主任，她口中的男神，果然长相标志，口才一流，专业知识和业务能力，让我无法辩驳。
“我们通过连续、动态地观察机体的血氧含量以及氧合情况，可以及早发现早期低氧血症，为临床抢救及护理提供依据，避免低氧血症的进一步发展；同时通过检测血氧，也可以找到很多其他疾病的病灶。”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算了，就让他们把我当成大猩猩做实验吧。
我分明看到蔡小睿说我是个思想叠嶂，反应迅速的精神病患者，生活功能完好，就是爱胡思乱想。
我甚至看到他们科主任也对我产生了探究的兴趣。
“脑体积大的人未必比常人更聪明，因为这可能也与大脑表面积有关系，而大脑表面积则与大脑表面的沟回有关。人体大脑表面的沟回越多，也就说明大脑灰质中的神经元细胞越多，沟回实际增加了大脑皮质中神经元所在部位的面积。大脑表面的皱褶越多，即沟回越多，神经元也较多，大脑面积增加，细胞容量也随之增加。”
浮现思考问题的叠嶂性的画面，夹杂错乱重叠，这样的人脑容量多不多我不知道，但我可以肯定的是，我的脑细胞的活动都成了画面，都能感受到它在脑袋里跳跃。人的身体与精神分离成两部分，在两个载体不能达到统一状态时，人就感觉难受，行为举止也会变形。
我很快止步于别人对我毫无意义的推测中，我知道我不能浪费我的脑细胞了。
“影响一个人的大脑高级功能的因素是多样化的，过分强调其中一种因素都是错误的。
不管别人如何看我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自己知道自己要做什么。
“我需要医生和护士吗？”
“不需要”。
“我需要心电监护仪、血氧仪吗？”
“不需要。”
“我只需要一个相对安静的环境。”
“需要有人在旁边，安静的守着我就好。”
自问自答了一阵，我知道我选错了地方。
我对蔡小睿说：“我想办出院，你去给我办手续吧。”
我看到科主任歪着脑袋，愣在原地，没反应过来。
我听见蔡小睿说：“说了这个不是普通病号，我老姐很难对付的。”
好像是为了挽回面子，科主任说：“林女士，我们可以为您提供便捷，蔡医生全程陪同你，我们只需要记录一些相关数据就好。”
“对不起，我不是大猩猩，你们还是去找更合适的标本吧。”
我转身收拾东西的工夫。我听见外面有个人喊着：“牛主任，蔡医生，有个病人在走廊晕倒了。你们快来看看。”
循声望去，走廊外很快聚拢了看热闹的人。
只见一个头发花白的老者躺在地上，面部苍白，身体半蜷缩状，先是咳嗽了一阵、然后开始呕吐。
我听见牛主任持续说着话：“你好，能听见我说话吗？如果说不出来，你就点头或者摇头。”接下来，我听见牛主任对蔡小睿说：“病人是心肌梗塞，准备硝酸甘油。然后打电话让急诊科和心脑血管科。”
在医生和护士的帮助下，老者很快被送往了病房。
“在医生到来之前决不能忙于搬运，翻身活动、搬运不当等都有可能造成患者早期出现室性心律失常，这是心肌梗塞患者猝死的首要原因。而应该让病人就地安卧，不要翻身，不要让其肢体活动，不要让病人说话，周围的人也不要大声说话。”
我听见一个小护士对身旁的人普及医学知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