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沈斐X谢江亭
像是没了耐心, 男人微微蹙着眉,衬得眼神更加冷锐。
谢江亭如梦初醒,点了下头, 沈斐正准备让司机下车打伞去接,就看见小狗一样的人冲进雨幕, 浑身湿溻溻的拉开后排的车门。
“谢谢沈总。”谢江亭说。
他身上裹挟着的凉气扑面,看着谢江亭座位那边满是水渍,沈斐深深叹了口气:“我本来准备让司机下车接你的, 弄得到处都是。”
谢江亭羞愧至极。
臊得脖颈连着耳根红了一大片。
他声音有点软地求饶:“抱歉, 我会赔你的。”
“赔我?用身体赔?”沈斐有些想笑, 突然起了逗人的心思,司机缓缓升起中间的隔板, 听不见也看不见后面的事。
谢江亭听见这话, 漂亮的眼睛睁得大大的, 有点不敢相信,又觉得是自己的大惊小怪, 他羞愤欲死地说:“我用钱赔,不是用身体。”
说完赶紧埋下头去,整个人蜷在座位上,不敢乱动,生怕又弄脏昂贵的皮具。
“我开个玩笑。”沈斐说,他起身从后面拿了条毛巾递给他, “擦擦吧。”
谢江亭接过去, 轻轻地擦干净脸上的雨水,再去擦湿润的头发。
沈斐余光看他,发现谢江亭身材很好,可能是长期跳舞, 腰很细,看上去自己一只手臂就能握住,全身被雨水打湿,衣服稍稍贴在身上,勾勒出瘦削的身躯,连着精致好看的锁骨以及前面的两个点。
还是粉色。
意识到自己在看什么,沈斐移开眼睛,望向窗外。
谢江亭一边擦身上的雨水,一边想着刚才沈斐那句用身体赔的话,又记起以前在卫生间听见的嘲讽。
“要是换成沈总那样的人,估计早就爬上床了。”
他偏着头,碎发遮住眼睛,偷偷去看坐在另一边的沈斐。
和上次一样,他穿得一丝不苟,没戴眼镜时整个人显得有些柔和,和被酒肉腐蚀的身材不同,沈斐的腰是腰,腿是腿,透过内里的衬衫隐约可见里面垒块分明的腹肌。
要是换成沈斐,好像也真的不是不行。
谢江亭在想这个可能性。
耳根慢慢变红。
想着想着,他听见沈斐问:“你住在哪里,送你回去。”
许是觉得以后估计没什么机会见面或者是再拖母亲的病来不及了,也或许是他觉得沈斐人看上去挺好的。
谢江亭深深吸了一口气,毛巾放在腿上拧:“我能跟你回家吗?”
心跳蹦到喉咙,惴惴不安,他悄悄抬头看。
看见沈斐惊讶的眼神。
脊背像是被电击中,麻得不行,羞愧的心从脚往头上涌。
这叫什么事。
越来越沉默,谢江亭觉得自己在为难沈斐,嘴角挂着苦笑,半天挤出一句话:“抱歉——”
“可以啊,那以后就跟着我吧。”沈斐淡淡地说。
回到别墅,谢江亭跟在沈斐后面进了卧室。
房间很大,装修清冷没人情味,被子也是墨绿色的,谢江亭身上还滴着水,踌躇地站在门口,觉得一进去会弄脏地毯。
“站门口干嘛,进来。”沈斐说,他指了下浴室门,“你先去洗个澡吧。”
谢江亭软软地说了声好,飞快地冲进浴室,明亮的灯光耀眼,和外面暴雨天是两个世界,暖气吹着风,谢江亭竟然觉得心情放松。
洗了个热水澡,全身的毛孔仿佛张开,他看着挂在架子上的浴巾,深蓝色,好像被人使用过,应该是沈斐平日里围的,毛巾上的绒毛有点乱。
谢江亭红着脸,扯下毛巾给擦干净身上的水珠,仿佛还能嗅到毛巾上面混合着淡淡的木香。
围着松垮的浴巾走出去,看见男人坐在沙发上看财经杂志。
谢江亭不知道的是,沈斐心思根本就不在杂志上面,他正沉浸在自己很不对劲的思绪中。
不仅仅停车,还把人带回家。
还说什么“以后就跟着他。”
酸不拉几,像被人夺舍一样。
“沈总,能给我找件睡衣吗?”谢江亭问。
沈斐抬头,看向那人,眼神微怔。
他的皮肤很白,像骨瓷般白净通透,身高是高的,肩膀却很纤薄,光着脚踩在毛毯上,水珠顺着脚踝没入毛毯,身上围着他平时穿的浴巾,前面的粉红尖尖在灯光下色泽很漂亮。
突然觉得有点口渴。
这是二十几年来从来没有的感觉,光看一个人就会觉得热。
他的父母去得早,生意上的事情忙都忙不过来,前两年早上起床还有反应,他觉得挺烦,只有去跑步锻炼或者洗冷水澡压下去。
最近这一年,他活得越来越清心寡欲,外面的人还在偷偷传他是不是不行,可他觉得这些话很可笑,商业上打不过他就用这种话中伤,洁身自好难道还不好么。
沈斐尴尬地交叠双腿,指了下衣柜,“左边都是干净的,自己随便拿一件换上。”
谢江亭点头,走过去,沈斐听见窸窸窣窣的声音,抬眸去看,一片白,惊得连忙低头。
换好衣服走过来,谢江亭把手中的浴巾递给沈斐,脸有点红:“这个,你还要用吗?”
“”沈斐看着沾染了谢江亭味道的浴巾,觉得照在上面的灯光有点暧昧,家里的浴巾多,但他鬼使神差,接过:“还要用。”
两人的手指轻轻碰了下,带着撩人的烫,沈斐又觉得才被压下去的火又上来了。
“”
操。
操操操操操。
他不对劲!
接过浴巾,他盖在腰间,挡住反应,沈斐往浴室里钻。
久违地泻了次火,出来看见谢江亭已经躺在他床上了。
“”
谢江亭脸蛋白里透红,吹干的头发蓬松,窝在他的床上软得像只猫,一点也没有初见时的冷,谢江亭鼓足了巨大的勇气,磕磕巴巴说:“一起吗?”
沈斐是真的没想到谢江亭会这么大胆,可能是在车上那句你以后跟着我让谢江亭会错了意,但沈斐又觉得是自己不要脸,故意哄人,让人跟着他,失了智一样蠢。
“我去客房睡觉吧。”沈斐抓了下头发。
谢江亭顿时觉得脸像火烧一样。
羞愧至极。
他连忙起身,脸红得要死:“抱歉,是我会错意了,你愿意收留我已经很好了,我去客房吧。”
谢江亭起来得急,领口微敞,露出里面白皙的锁骨,白得让人移不开眼睛。
说着就要穿鞋走,沈斐哑着嗓子说:“你没会错意,还是一起睡吧。”
谢江亭咬着唇点头,又重新躺回去,沈斐动作有些僵硬地掀开被子。
身边的被面稍稍往下陷,灯光打在男人脸上,一半隐于暗,一半深隽又深刻。
谢江亭觉得自己应该主动一些,慢慢挪过去,手轻轻搭在沈斐腰上,盯着男生那双澄清的眼,沈斐呼吸有点乱。
“那个,我是第一次,所以可能不是很会。”谢江亭说。
沈斐觉得喉咙有点烫,腰间被对方手碰到的地方也烫,但脸上还是维持云淡风轻:“嗯,我以前也没有过。”
听他这么说,谢江亭有点高兴。慢慢挪到沈斐跟前,用手去拉沈斐的腰带。
谢江亭没有经验,但是他在准备走捷径之前有看过网上的一些知识点和视频。
虽然很难看,也有点恶心,但是换成现在,又觉得沈斐挺好。
“我有学过,我会好好做的。”谢江亭热着耳朵说。
他的嗓音听上去清越干净,眼睛像玻璃珠一样漂亮,沈斐听过周围人说过男的和男的是怎么相处的。
昏黄的灯洒在两人身上,沈斐渐渐也起了点心思。
但他还是意识到什么,抓住谢江亭往下探的手腕:“家里没买那东西。”
谢江亭抿了下嘴,竟觉得有点上头:“都是第一次,不用也可以吧。”
“嗯。”沈斐慢慢地说。
从没有过这样亲密的接触,和自己一个人解决相比,沈斐第一次意识到,原来做这种事情意外的好。
前面是谢江亭主导他,渐渐的,沈斐变成更强势的一方。
他还挺喜欢谢江亭现在的样子。
声音和平时说话时不一样,清越的声音变得很软,低低的,像是从喉咙慢慢溢出来。
因为跳舞的原因,他的腰确实很软。沈斐捏着谢江亭细白的脚腕,觉得他身体染上的粉格外好看。
盯着谢江亭淡淡的粉色的唇,沈斐俯身去吻他,一段又一段压抑且黏腻的声音被他堵了回去。
谢江亭醒过来的时候,天已经完全亮了。
他去摸身边的温度,一片凉。
想来也是,沈斐管理着大公司,肯定要去上班。
他也没想到,昨晚两人意外的合拍。
而且沈斐很照顾他的感受,并不是只顾着自己的人,虽然有时候有些强势,但他一服软,沈斐便会红着眼睛听他的。
也许,和他这样相处,体验会很不错。
这个认知让他觉得轻松许多,连平日里压在身上的重担都慢慢地卸下去。
他掀开被子起身,有什么顺着腿流到脚背上,盯着那一点点白,意识到那是什么,谢江亭脸色一下涨红。
也顾不上腰酸背疼,他连忙去浴室洗澡。
穿着睡衣出去,他找不到自己昨天穿的衣服。
床头压着一张纸条:【我先去公司了,电话13xxxxx】
谢江亭笑了下,给手机充上电,加上沈斐的微信,头像是很干净的风景画。
他刚走出去,就有家佣上前说:“沈先生说衣服拿去洗了,可以暂时穿他的,现在我去热饭。”
之后的两人相处越来越和谐,沈斐也好像喜欢上这种感觉,经常缠着他要。
平日里穿得一丝不苟的人,办事严肃认真的人,在另外一方面又十分兴奋。
医药费也很快解决,沈斐帮忙联系肾源,再过一段时间,他母亲就可以动手术换肾了,公司里也没有人刻意打压他了。
沈斐问过他,需不需要转到寰球,给他更多的资源,谢江亭拒绝了,他挺喜欢现在相处的模式,觉得他的母亲病能得到解决就已经十分满足。
他不要,沈斐也不强迫给,他们也并没有签什么协议,但沈斐会经常送他很多东西。
除了房子、车,有时候回来还会带一束花。
他穿着一身西装,抱着花,冷着脸,怎么看怎么不配。
谢江亭笑他,沈斐脸上是看不出来红:“我听助理说你应该会喜欢花,今天不是情人节吗。”
谢江亭接过花,垫脚去亲他,笑得明媚:“嗯,我很喜欢花。”
沈斐心尖痒痒的,去捏谢江亭软软的,雪白的耳垂。
两人加上微信后交流越来越频繁,谢江亭会给他发每天遇到的有趣的事情,沈斐也会给他发有时候很累,说又要开会,总是开不完的会。
[沈斐]:今晚可能迟点回来。
[谢江亭]:回来前发个消息,我让阿姨热好饭菜。
[沈斐]:嗯。
有时候文件放在家里忘了拿,沈斐叫他开车送到公司。
送了文件,却不让人走。
沈斐抱着他,坐在椅子上,百叶窗被拉得严严实实,门也关上了。
环境安静下来,沈斐就又开始不安分。
但他觉得在白天就把人办了是不是有点太过禽兽,谢江亭也觉得办公室是很正经的地方,比在家里害羞得多。
他一脸红,沈斐心又觉得酥麻,让谢江亭跨坐在自己身上,椅子的高度偏高,谢江亭坐上去的时候,脚尖都碰不到地面。
沈斐体温略凉的手好几次都探进谢江亭领口里,抱着人亲,最后又难耐地把手伸出来。
“这也太磨人了。”沈斐哑着声音,把头抵在谢江亭的脖子上,高挺的鼻梁缓缓擦过,谢江亭发出哼哼的餍足的声音。
也不知道是谁先打破不在办公室做的原则,没多久,沈斐那张上了万的椅子就咯吱咯吱响,沈斐吩咐助理叫人换一把。
那天谢江亭刚好在办公室陪沈斐吃饭,助理跟着沈斐许多年。
见椅子才换不多久质量就不行了,觉得很诧异:“这个牌子我记得挺结实的啊?”
谢江亭脸一阵一阵红,还是沈斐淡定地说:“可能是品控有问题吧。”
助理叹了口气应声。
他和沈斐的关系转折发生在两年后。
两年的时间能改变许多事,谢江亭凭借着精致的脸孔和轻盈的身段,在星娱的包装下慢慢小火起来,微博上的粉丝也越来越多。
他很早就听过沈斐有一个弟弟,沈斐一直准备让沈澜回来,一家人一起吃个饭。
那天,沈澜比和他哥约定的时间更早的从国外回来了。
兴冲冲地回到别墅,没有看见他哥,却看见一个陌生人。
沈澜的眼睛尖,一眼就看中谢江亭脖子上那些暧昧的痕迹。
他也听家里的管家偶尔说过,他哥最近和一个男爱豆走得很近。
沈澜让家佣把他的行李放回房间,坐在沙发上,翘着腿问:“你就是我哥包养的人?”
谢江亭脸上挂着的笑慢慢压了下去,没吭声。
沈澜从小在家里一直是桀骜不驯的性格,在国外这几年,觉得自己和他哥疏离许多,又见家里住进了新人,危机感顿时升到顶点。
关键是他听管家说,他哥特别听这男的话。
沈澜更觉得不妙。
“说话啊,你到底是不是我哥包养的人啊?”沈澜又问。
谢江亭放下手中的水果,淡淡说了句:“应该不是。”
“什么叫应该不是?是就是,不是就不是。”
“不是。”
“哦,那你是我哥喜欢的人?男朋友?”
谢江亭沉默了一会儿,在对方不耐烦的眼神下说:“嗯,喜欢的人。”
沈澜:“能问一下我哥什么时候和你告白的么?”
“”没有告白,自然就在一起了。
谢江亭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听见沈澜笑了下:“不会吧不会吧,我哥都没和你表过白,你就觉得你们在一起了?”
说完沈澜就上楼睡觉倒时差去了。
而这件小插曲橡根很小的鱼刺,卡在喉咙,不至于要人命,但想起来又觉得疼。
他想起这段关系不平等的开始,想起沈斐给他买的房子、车,还总会找机会给他资源,有时候他会笑沈斐,给对家手下的艺人送资源。
沈斐只是淡淡地说:“只是想对你好。”
那天之后,沈澜进了寰球,很快凭借他哥的身份地位慢慢火起来。
才成年的小孩不知道是不是都有叛逆期,沈澜有时会趁着沈斐不在家,恶劣地把他关在门外,会修改别墅的密码,让他从别墅里滚出去,也会说几句难听刺耳的话。
最严重的一次,就是把他关在星娱的厕所,警告他要是为了钱就赶紧立刻离开他哥。
这些事情谢江亭没和沈斐说,他不想让沈斐夹在中间难堪,沈斐和沈澜是亲兄弟,他和沈斐可能只是互相喜欢的人。
而且沈澜说得挺对,他也不能一直住在沈斐的家里,车和房子都还在,这两年他也存了点钱,先是把看病的几十万转给沈斐,又慢慢琢磨着算一下沈斐在他身上花的钱,还有搬出去。
搬出去,两人一样可以在一起,这样沈澜也不会时不时刺他。
一件件事情叠加,沈斐觉得谢江亭这段时间有点奇怪。
就好像要离开他一样。
有一次他回家,看见在厨房为他热饭的谢江亭,心松了口气。
吃完饭,谢江亭脸色很严肃地坐在他对面。
“我想和你商量个事。”他说。
沈斐蹙眉,嘴都还没擦就问:“什么事?”
“我觉得,你弟弟不是回来了吗,不然我还是搬出去吧?”
“家里那么多房间,为什么要搬出去?”
谢江亭:“你弟弟在,有点不方便。”
沈斐:“那我们住别的地方,燕市房子有很多,金亭那套,离星娱很近。”
谢江亭觉得沈斐太过严肃,帮他抚平蹙着的眉:“离你公司远啊,我只是搬出去,又不是和你分开,平时还能再见面的。”
沈斐顿了一会儿:“我不想和你分开。”
那天晚上的谈话不欢而散,沈斐隐隐觉得有什么超过他的掌握,叫来管家一问,才知道这段时间沈澜瞒着他做了什么混账事。
怒火充盈整个胸腔,压得他喘不过气。沈斐立马把沈澜从公司叫回来。
那天,管家第一次见,最疼爱沈澜的沈斐发那么大火。
谢江亭还是抽空找时间,回别墅,收拾行李,他已经看好了距离星娱不远的房子,小区环境好,租金不高,保密性也做得不错。
他给沈斐发了条短信,收到短信时,沈斐正在加晚班开会。
领导层不知道出了什么事,只看见沈斐一张脸沉得能滴墨。
沈斐连忙开车回去,外套都没来得及穿,刚好撞见谢江亭拉行李箱出门。
夜色很黑,周围一片寂静,只能听见蝉鸣的声音。
沈斐去抓他的手腕,声音比平时高了许多,又带着一点委屈:“为什么你一定要搬出去?我说了我想和你待一起,不想和你分开,我跟你一起搬行不行啊?”
谢江亭的胳膊细,手腕被抓得疼,白皙的手腕一圈粉:“疼,你先松开。”
他微微蹙着眉,沈斐头发凌乱,意识到自己做的蠢事,有些懊恼:“抱歉。”
谢江亭这才问:“你不是在开会吗?怎么突然回来了。”
沈斐心脏像被一块石头压住:“你就是想趁我不在搬走。”
“”
谢江亭心头微动,想搬走的心又开始动摇:“我说过,我搬走又不是离开你,我们还是像以前一样相处啊。”
沈斐默不吭声,只是眼眶有点红。
谢江亭拉着行李箱,咕噜咕噜的滑轮声在夜里显得十分响。
“你跟着我干嘛?”谢江亭停下脚步,“你快回去开会。”
沈斐看他,还是不说话,过了一会才说:“你都要搬走了,没心情开会。”
“又不是离开你。”
“不是离开我,为什么一定要搬走。”
月光下,两人对峙着,沈斐去牵谢江亭的手,谢江亭合拢指尖,去捏沈斐的掌心肉。
“你不觉得你很幼稚吗?”
“幼不幼稚都不能搬走。”
谢江亭有点放弃了,突然觉得自己的坚持在沈斐看来一定很莫名其妙。
他问:“就真的这么不想让我搬走啊,为什么?”
沈斐很快就回:“想一直和你在一起,想每天早上醒来抱你亲你,想每天晚上睡觉抱你亲你。”
谢江亭被说得有些脸红:“以后又不是不能抱。”
沈斐定定看了他两秒:“因为喜欢你,喜欢和你呆在一起。”
谢江亭微微睁大眼睛,有点不确定地问:“你是真的喜欢我?”
沈斐蹙眉,语气有点沉:“不然呢?我吃饱了撑着这么黏你?”
谢江亭羞赧地低头:“那、好像是我吃饱了撑着”
沈斐:“?”
谢江亭抓着袖口,慢吞吞解释:“之前你弟说你没给我告过白,是包养我,我想搬出去,再重新和你好好相处,之类的。”
“现在发现,好像是我想多了。”
恋爱的人都是敏感的,任何风吹草动,任何不一样的话,都会在心中慢慢形成一根刺,一直不拔掉的话,会觉得疼。
“”沈斐冷笑了一声,掏出手机。
谢江亭:“给谁打电话?”
沈斐:“我弟。”
谢江亭:“这么晚?”
沈斐:“让他有多远滚多远。”
谢江亭看着这样的沈斐,突然笑出声,清凌凌的月光洒在他的脸上,洒在乌黑的眼睫上,沈斐爱极了这样的谢江亭,只在他面前这么鲜活、生动又明媚。
他靠了过去,伸手去搂谢江亭的腰,去亲谢江亭的眼睛。
习习晚风吹过,融得他的嗓音性感又低沉。
“下次别再这样了,我好怕,怕你真的会离开。”
“我会一直这样喜欢你——喜欢一辈子。”
作者有话要说: 全文完啦,顺利写完第二本文文,感谢大家的陪伴。
宝贝们,我们下本有缘再见。
啵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