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宝刀
闫昊打量自己的身体，如果自己是分身，那么本体在哪里，抱着个问题，闫昊看向武霞，发现对方也在饶有兴趣的看着自己。
“我知道你的心里在想些什么。”武霞说。
“你说。”
“你在想自己明明就在这里，有血有肉，那么本体在什么地方，我说的对吧。”
“被你给猜中了。”
“我现在就帮你解答这个问题。”武霞捏起一块绿豆糕，塞进嘴里一边咀嚼一边说：“我们的本体在另一个世界，我们是通过神力打开的传送门来到这里，而且我们在这个世界执行使命差不多有三百多年了。”
“有这长时间，我们不会生老病死吗？”
“不会，至少不会因为衰老而导致死亡这种结果，我们也会死亡，但不会消失，过段时间又会随机出现在某个地区，死亡会丧失记忆，也会把神力等各方面属性归为到初始阶段。”
“就像电子游戏。”闫昊不清楚自己为什么会冒出这个想法。
“你的记忆也包括本体一部分记忆，就像你刚才说的电子游戏，我也有这个概念，但是这个世界似乎并没有将电利用起来。”
“武霞这方面我差不多了解了，但是有个大问题请你务必回答我。”
“你说吧，只要在我认知范围内。”
“我们究竟为什么要来到这个世界，本体为什么要派出分身而不亲自上场，这一切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闫昊紧张的说话都颤抖。
武霞这下也许是真的认真了，因为她摆正坐姿，正襟危坐。
“我简明扼要给你解释一下。”武霞说：“这个世界分为五大部分，分别是天界、凡界、冥界、魔界和修罗界，而我们所在五界之外，不受五界的约束，生活在巨大的神树下，万年来神树一直守护着五界的边界，因此五界处于稳定状态。”
武霞喝了口茶。
“有一天来了四头凶兽，他们霸占了神树，摧毁了神树万年来建筑的边界，五界分崩离析，出现分裂和融合的现象，因此导致世界生灵涂炭、满目疮痍，我们是为了保命同样也是为了夺回神树，打开时空之门，来到了另一个世界养伤，等待报仇的时机，至于为什么会派分身来，主要是需要收集情报，几百年的世界变化很大，没有情报贸然闯入会引起凶兽的警惕，这会打草惊蛇，一旦真身被杀死，世界再无与凶兽匹敌的力量。”
“我好像从师傅那里零碎听说过。”闫昊道。
“这个事情已经变成传说流传到世间，几百年在某种情况下等于弹指一瞬，如今很多人都已经忘却，在五界分离之前，凡界的妖与人和平共处，不像现在，为了活下去不择手段。”
“武霞我明白了，最开始确实难以接受，但现在好了，一切豁然开朗，失去的记忆回来了。”
尽管闫昊嘴上这么说，但其实记忆中仍有大部分无法解释，只是凭直觉知道，这些事情都与前世乃至更久远的前世有关。
按照武霞的说法，闫昊可能是死了之后又复活，所以现在的他在武霞面前就像一个初出茅庐的人，记忆中确实有这么一段被杀的场面，但不清除是那一代被杀。
“这就对了。”
“可是武霞，记忆是回来了，但好像我们有五个人，去掉我们两个，应该还有三个才是。”
“我并不清楚其他三个分身的去向。”武霞说：“我是在命运的引导下在这里等你，估算一下，我应该等你有五十年了。”
“命运，你是说，你早就知道我会来这里。”
“没错，命运的引导，这是身为神特殊的能力，就算是神也只能隐隐约约感觉，普通人连感觉都感觉不到。”
“真是神奇，我是不是也可以窥探神秘的命运。”闫昊激动的说话都语无伦次。
“可以，不过需要多加练习，命运主宰一切，是至高无上的存在，就算是神也无法逃离命运的安排，因此当你能感觉到并且越来越熟练的时候，你就有预知未来的能力，但是命运是不允许特别的存在，当你走到那一步你就会明白。”
“貌似挺麻烦的，命运什么的以后再说吧，先把自己的能力和实力提升起来，按你这么说，这个世界非常险恶。”
“我给你加深一下印象，世界的险恶不只是说出的简单，当你真的见识到仅凭一个妖怪释放出的大法就让一片地区饿殍遍野，你就会感受到一股猛烈的刺激。”
“不瞒你说，我的脑海里已经想象出那幅画面。”
小晓轻敲房门，打破两人的对话，闫昊不感到因打扰而产生气愤情绪，因为对话到这里已经差不多结束了，武霞告诉给他的事情已经和记忆匹配，因此记忆也恢复了大半。
“老爷来了。”小晓进门说。
“那个不让人省心的师傅总算来了，是不是又喝的酩酊大醉。”
“这次没有，老爷清醒的很，而且还带来了两份礼物要送给小姐和少爷。”
“有礼物，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你先去吧小晓，我马上就去大堂。”
“先告退了少爷。”
这一会儿不注意，碟子上的糕点被武霞一扫而光，茶水也被喝光，武霞满足的打了个饱嗝，伸了伸懒腰。
“闫昊你去吧，记住一点，别把我们的真实身份暴露出来，凶兽可是时刻注意着对他们构成威胁的存在，它们可是有千里眼顺风耳。”
“我会守口如瓶的，你放心，你等会儿要去哪。”
“当然回家。”
“你路上小心，我先走一步了。”
闫昊高高兴兴的离开房间，走去了大堂，武霞在房间待了有几分钟才离开。
来到大堂，闫昊就看到师傅一个人坐在太师椅上，除了师傅以外，大堂中还有一个男人，从对方的衣着和挂着的物品来看，此人来头不小。
那个男人面无表情，就算闫昊从他身边走过也不去注意，哪怕看一眼。
闫昊特别注意这个男人，因为男人身上挂着的物品都是用来锻造武器的工具。
“徒儿，为师已经爽够了。”刘崇笑道：“说实话，我在外漂泊差不多有十多个年头，也算上在江州那段时光，为了不让人生留下遗憾，也是不愧对难得的机会，为师忍不住沉沦了十几天，也算是死了之后也不留遗憾，请你原谅师傅，也为邱菊感到愧疚。”
“师傅你不用说了，我虽然对你的行为感到愤怒和不解，但你有始有终，也能原谅。”
“徒儿真是宅心仁厚，那么我也不多费口舌，快看看我为你量身定制的武器。”刘崇示意那个男人。
男人解开系在胸前的包袱，轻轻放在地板上，然后将包袱整个张开，亮出里面两把崭新的长剑和长刀。
“这把长刀是你的。”男人把长刀递给闫昊。
闫昊握住刀鞘，感受刀传递的重量，然后握住刀柄慢慢拉出，铮亮的剑面反射出耀眼的光芒，剑面靠近剑格的位置镶嵌一颗灵石，以灵石为中心向剑锋延展出精致的花纹。
“真是把好刀。”闫昊惊讶道。
“以苗刀为原型打造的宝刀。”男人说：“以你师傅独有的实战经验对刀进行细致的改造，我尽量按照你师傅的要求去锻造。”
“谢谢师傅。”
闫昊激动的给师傅磕头，刘崇感动的有点脸红。
“我的好徒儿，你去大院里试试手感如何，如果有不足之处，就让锻刀师再改造一下。”
“好的师傅，我已经迫不及待要去露两手了。”
闫昊握着宝刀风一般的跑出大堂来到大院，刚一脚迈入大院，便一个飞身轻盈如雪般落入院中，随着肢体发力，宝刀在灿烂的阳光下频繁闪烁，挥舞的刀法不像是按部就班的老套流程。
他更像是脱缰的野马，将自己的想法和偏好加入到刀法中，形成一条属于自己的独特刀法，尽管在别人眼中，这更像是一个在实战中没有任何用武之地而又杂乱无章的乱耍。
小晓正巧路过大院，肩膀上扛着箩筐，里面装满了蔬菜，正要送去厨房，当看到闫昊在大院中激情挥洒汗水的舞刀，便情不自禁的驻足观看那优雅的刀法。
刀在闫昊的手中仿佛注入了生命，充满了活力和激情，那是对刀的痴迷，更是对即将展开的冒险而表露的疯狂，他并非狂妄之徒，只是一个对原始战斗热血沸腾的少年。
“好棒。”小晓惊动的大叫，都忘记箩筐压在肩膀上的重量。
闫昊停止一切动作，静静伫立原地，微闭双眼，感受灵气间的相融，这让他的灵气已和灵石产生共鸣，潜移默化中这颗灵石变了个形状，仿佛映照了闫昊的未来，变成一颗星形的灵石。
片刻之后，灵石释放出大量的灵气，温暖如春风拂过，使无风的天气给大院带来一股微风，小晓只感觉到带有泥土味的微风扑面而来，产生一股沁人心脾般的安然。
刘崇带领着锻刀师来到了大院，看到闫昊已与灵石建立起共鸣，并且对刀有着天赋异禀的适合性，满意的点头微笑。
“阁下的这名徒儿对我锻造的刀看上去很满意。”锻造师道。
“何止是满意。”刘崇说：“你的技术果然名不虚传，我的这名徒儿不光是看上去，仅凭那股一腔热血就感觉的出来。”
“那接下来看看你另一名女徒弟的表现。”
“她呀，先算了吧，过几天再说吧，我知道你很忙，你先去忙吧，这是给你的钱，包含原料和制作成本，还格外多给了你一些钱，算是我对你在技术上的苛刻要求提供的格外报酬。”
“谢谢。”
拿到钱的锻刀师转身离去。
刘崇提醒小晓该把蔬菜送去厨房，不然厨师会生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