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9章 未央后嗣被殇-汉青强势归来
可喵被国-安处带离了11区,暂时收监在临近的白桃市拘所。
这里是梁年轮的地盘,可喵的处境可想而知。
梁年轮早早嘱咐了拘所,要“好好招待她”。
白桃市拘所不负众望。
三天下来,颗粒未给,滴水未予,甚至连被子也没给她。
短短三天时间,可喵迅速消瘦,形同枯槁。
她不但被开除公职,还被扣了一顶叛-国的大帽子。
国家安全局非常清楚她的背景,为了以防引来297军区从中阻挠,这件事没有对外披露。
她身陷桎梏的消息,只披露给了一个人——何汉青。
其实何汉青第一天就回应了。
他要求当局不得为难他的妻室。
并说明自己稍后会给当局一个交代。
但安全局转告给可喵的,却是“此人杳无音信”。
第四天,在整整三日的饥寒交迫之下,可喵得到了一份有鸡腿的热乎饭。
这样一份餐点不禁让可喵有一瞬惶然。
难道,这是俗称的“断头饭”?
可是当局的目的还没达到,怎么会这么快画句号?
想到这里,可喵定下了心神,好好吃了一顿。
不一会儿,被子和毛毯也送进监室了。
正当可喵疑惑不解的时候,送被子来的人告诉她,自己是丁继风以前的下属。
廉炳泉近来四处活动,终于获知了她的下落,专程让丁继风联络自己,拜托给予照应。
临了,这名看守告诉她,国-安处要将她转移回安全局总部了。
如果何汉青的回应不能让当局满意,估计她是走不出安全局总部了。
当天晚上,可喵就被国-安处的直升机接走了。
直升机趁着夜色,朝安全局的总部飞去。
不时,直升机降落在停机坪。
这里是第七区,也是国家现在的行政中心。
可喵被关进了第七区拘所。
这里总算有一口饭吃,有一条薄被御寒。
曾被饿了三天肚子的可喵,感到这里比白桃市那个鬼地方好多了。
但拘所即是拘所,各方面条件都不比外面。
加上在白桃市捱饥受冻,可喵当晚就病倒了。
她高烧不退,腹泻呕吐。整个人像被抽空了一样。
拘所的医生给她打了一针,之后便让她独自与病魔搏斗。
人在生病的时候格外脆弱,从事发起至今没有怨过一声的可喵,第一次落泪了。
她不明白何汉青为什么要挟持国家一号领导人?
难道他真的是间谍?
或者是是以色列的特工?
再或是外族人的走狗?
在彻夜上吐下泻之后,可喵晕乎乎的睡了过去。
清晨时分,医生又进入监室,给她打了一针。
据说这是退烧和消炎的合并针剂。
次日,可喵因病在床上躺了整整一天。
安全局的负责人进来跟她面谈,除了例行公事的询问,结尾时仍说“何汉青杳无音信”。
第六天,可喵不再腹泻,但却还是呕吐不止。
拘所的医生为她检查身体,得出了一个让人惊愕的结果。
她怀孕了。
医生很遗憾的告诉她:
之前不知道她怀有身孕,昨天和今晨给她用的针剂,含有孕妇禁用的成分。
这个孩子有可能会有缺陷,建议她在拘所做手术拿掉。
可喵早在第一天被拘禁时,就在白桃市做过全身体检。
她的身体状况拘所的医生必然心知肚明。
现在他们竟然说毫不知情?
他们竟然给她使用孕妇禁药?
刚硬如她,如刮逆鳞。
医生话还未说完,她倏地伸手拎起他的衣襟,眼瞳变成湛蓝色,狠狠说道:
“你们这群无耻混蛋!
竟然想祸害我的孩子!
你们够格称为我的同袍吗?
我要见我的父亲易永基!”
拘所的医生险些被勾刺扎穿喉咙,霎时吓得尿湿了裤子。
看守手持电击枪进入,可喵被电击倒地,全身抽搐、剧痛不已。
待到可喵渐渐恢复了能动性,一声夹带哭腔的呐喊从她口中,冲关而出 :
“何汉青!
你到底是死是活?身在何方?
你到底为什么这么做?
你把我弃如敝履不管不顾。
我恨你!”
一时三刻之后,安全局的一把手给可喵捎来口信:
“我们早就调查过你的背景。
知道你父亲易永基是297军区的军长。
很抱歉,为了稳定军心,我们不能将你的情况透露。
我们还了解到,你在任职的数年间,从未公开过你们的父女关系。
就这一点,我深表敬佩!
希望你继续以家国大业为重,静待你丈夫的佳音。
不要去影响你父亲做为一个卫国军人的忠诚。”
可喵彻底绝望了。
看来,真如丁继风的老部下所说,大概自己是走不出安全局了……
此后,可喵进入了真正的噩梦。
每天早晚两个时间段,拘所的医生,都会在看守的保护之下,进入监室;
以防止疟疾为由,强行给她打针。
每天下午时分,安全局一把手的女秘书,也会进入监室;
给她宣传禁用药会对胎儿造成的影响,鼓动她拿掉这个孩子。
可喵那钢铁一般的意志力,在后嗣被殇的逼迫之下,迅速垮塌了。
她除了被注射了镇定剂昏睡之外,清醒的时候都在监室狂哭乱喊,以及搞破坏。
第七区的工程处甚至派人来,研究过那些险些被刨垮的实心砖墙;
而第七区生物科技组也派人来,用绳索紧紧束缚她,将她的勾刺研究了一通。
并且,他们还预定了她的尸体,准备用以实验。
可喵咬牙切齿告诉来人:
“我不会死的!
我会活着看你们先死!”
易未央入狱第十天。
一大清早,监区的铁门开了。
她的耳畔听到了一行人走进监区的脚步,浑身的血液即刻奔腾。
自从她来到第七区;
自从她后嗣被殇,她再也没能回到非变异形态。
她每一天都在隐忍杀人的冲动。
监室的门打开了。
不出意外,看守会先赏她一记电击,让她失去能动性。
但这一次,预料中的电击并未登场,这令她感到机会就在眼前。
脚步声临近床铺,背对而卧的可喵感到机不可失;
兀地,她回转身子,扑跃而上,朝来人伸出了利爪。
她甚至张口咬住了他的脖颈。
一股血腥味冲入她的口腔。
一声闷哼传入了她的耳道。
她感到自己背部一暖,被一只强而有力的臂膀紧紧揽住。
那闷哼听来耳熟,那气味犹如贯穿生生世世的羁绊。
他即便是被她所伤,也违反人性的揽住她,不让她猝然跌倒在地……
这……
这熟悉的感觉……
这是……
可喵松开了口齿,缓缓拉开彼此的距离,定睛朝他的脸庞看去。
那一双狭长冷酷的丹凤眼,缀满了只对她一人的温情;
那一张冷感俊逸的脸庞,写满了只对她一个人的热烈。
“何汉青……”
可喵口唇带血的唤出他的名字。
“我在做梦吗……”
呢喃中,她感到自己的大脑越来越昏沉。
汹涌澎湃的眼泪,并着他胸口喷涌出的血珠,交织肆虐,淹没了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