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5章 我们离婚吧-是诅咒吗-迦楼罗诵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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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生带着各种手持的仪器,把该做的检查都做了,什么毛病都没查出来。
何汉青忐忑不安的守在可喵床前,衣不解带的照顾了她一整晚。
她即便生病也不老实,不是掀被就是呓语。
何汉青不停给她掖被、端水,还得防止她跌落下床;
临了还得心惊肉跳的听她说那些不明不白的呓语。
折腾了一宿,天快亮的时候,他才趴在床沿睡了过去。
他半睡半醒,似梦非梦;
一会儿感到苍天温良,一会儿感到苍天狞恶。
忽而,他感到脸上一阵柔柔的抚摸。
那抚摸从他的眉毛到脸颊,从鼻梁到嘴唇,从鬓发到青须印。
几乎没有遗漏任何地方。
他下意识抓住那只手,继而才睁开眼睛坐起身来。
可喵怏怏的注视着他,只有眸子的眷恋是暖的,手脚和气场都如冰冻。
他还是振奋,出口问道:
“醒了!
肚子饿不饿?
想吃什么吗?”
可喵摇了摇头,鼓起所有的勇气,启口说道:
“要不,我们离婚吧!
我觉得跟你在一起很别扭。”
何汉青被一个晴天霹雳砸在头上。
他呆滞了三秒,爆发出一声吼:
“你说什么?”
难怪不得他在半梦半醒之间也感到苍天狞恶!
原来苍天真的狞恶!
她不是说想给他生孩子吗?
怎么一觉醒来就变天了?
她甚而想要跟他离婚了!
何汉青努力冷静下来,本想好好问问她发生了什么。
哪知道,一开口;
便是一句钢筋混凝土的五字真言:
“你想都别想!”
他一语落定,还感到意犹未尽,狠狠又加了一句:
“我一早跟你说过!
你怎么疯都可以!
玩什么花招都行!
作天作地我都兜得住!
你想离婚?
这辈子我没做这种打算!”
可喵比他难过一千倍,哭得像个重感冒患者。
就当下而言,她其实还不到渴慕后嗣的时候。
这么一个好看又好使、兜兜里还有糖的丈夫;
可比一个想象中的小婴儿重要多了。
要做这个利他的决定;
几乎耗光了她所有心力。
她不想再来第二次了。
“我想了一整晚,我们还是分开得好。
你女人缘那么好,不会寂寞的。
我想搬到变管处去住。
你别拦着我!
你拦我我就往更远的地方跑!”
可喵涕泗横流的嚷嚷了一通,一把拉高被子遮住了头。
她痛心疾首做了这个决定,不想再体验钝刀割肉了。
她倒是想快刀斩乱麻,也不想想被斩的人有多痛?
何汉青情绪暴走,且将她从被子里挖出来,愤愤道:
“你敢!
给你一百个胆子你试试!
你要是敢单方面做决定;
我就建个铁皮房子把你关进去!
不等到你生下一大堆孩子,我绝不放你出来。”
语落,蓦地一怔;
被自己的暴虐吓到;
被她眉宇间的悲怆紧紧抓住。
何汉青呆呆定住眼瞳,理智渐渐复苏。
继而,感到自己好像中邪了一样。
懊恼不已……
怎么会不问青红皂白就开始发怒、呵斥,撂狠话?
他竟然没有好好问一问她;
到底发生了什么?
为什么要谈及离婚?
不等何汉青彻底回魂,可喵已经哇哇哭开了:
“建个铁皮房子就可以生一堆孩子?
真有这么简单我跟你姓!”
何汉青从暴怒中完全脱离了出来。
他心痛的将她揽入怀中,伤神的说:
“你本来就跟我姓好吗?
冠夫姓还能由得你选?”
语落,回味起她刚才说的话,不禁更加伤神了;
他尴尬的摸了摸额头,局促不安的腹诽着:
生孩子有什么难的?
难道她是对自己的表现不满意?
不会吧?
这么合拍还不满意?
太伤人自尊了!
任晓星听说可喵病了,买了好多可爱的东西过来探望她。
可喵幸福感爆棚的抱着那一摞可爱的慰问品;
有恃无恐的涂上有前调后调水果香的唇膏;
临了又稀里糊涂的先吃口香糖后吃巧克力。
怀中还抱着一盒水晶外壳的贵妇霜跃跃欲试。
心情顿时从谷底回升到了半山腰。
果然还是女人最懂疼爱女人。
怎么任晓星就那么懂她哩?
她俩除了差点成为血亲姐妹之外,还有什么故事吗?
等到房间中只剩下两个女人的时候,可喵终于一吐为快。
将昨天在雪溪街发生的事告诉了任晓星。
任晓星心中微微咯噔一下。
早前她进房来,就发觉可喵容色有些不对。
整个人黑沉沉的,仿佛被染上死灰。
但今生今世大家都身在唯物论世界,并非亘古的神域。
整蛊下咒的邪门歪道,不是那么常见的。
所以,早前她隐忍着,什么都没问,也没说。
此刻,听到可喵说起,在变管处的经历,任晓星再度警惕。
她审视的目光在可喵脸上顾盼了一会儿;
抬手握了握她的肩头,温润的说道:
“我说了你别害怕!
我刚才见你就觉得哪里怪怪的。
现在看来,八成是被人诅咒了。”
可喵一脸惊骇,诅咒?
开玩笑吗?
即便这是末世,也不带这么玩儿的!
谁会那么坏诅咒她啊?
默罕默德·萨德曼吗?
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任晓星安抚的对她抬了抬手,示意她稍安勿躁。
接着,起身锁上了房门,再度坐在了床沿。
她轻缓阖目,朱唇微蠕。
房间中气场流动;
空气如林中过雨;
格外清新怡人。
不时,只听“砰”地一声,一双巨大的翅膀伸展开来。
如雪一般洁白的羽翼,像两朵云团一样,展开在任晓星后背。
可喵大气也不敢出的盯着任晓星,以及她那一对惊艳四座的翅膀。
只觉得满屋的圣洁与祥和,仿佛从天庭降临的恩泽一般。
蓦地,任晓星睁开眼来,眸子中柔情万千,似一潭活水流动。
她一手施无畏印,一手施降魔印,唇际流泻着如天籁的经文。
可喵感到积蓄在心间的那些恐慌和迷茫竟然像一阵阵迷雾渐渐散去。
她还未及说上一声谢谢。
任晓星两手拇指压住中指和无名指,结降四魔印,施印在她额头。
可喵只觉被注入一股能量,口鼻流动的空气,像从森林深处而来。
一股贯通全身的清新,倏地充斥在她体内。
她一脸好奇的看着任晓星,待她收起结印的手势,急忙上前赖住她。
对着人家的翅膀又摸又看;
还嚷嚷着,要听任晓星说说她的故事,以及她俩之间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