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潜入
四周都是偶尔低吼的丧尸，连日高温的炙烤，让部分丧尸开始腐烂。
露着尖利的牙齿，口涎不时滴落，青黑的指甲泛着乌光。
更令人心悸的是它们的数量。
可能因为城市上空飞过的直升机，丧尸们失去目标后更加集中。
萧毅、刘栋两人根本不敢移动过快，学着丧尸的动作，缓慢而僵硬地前进着。
通过近距离观察，萧毅发现丧尸之间也不是绝对相安无事。
它们好像能感觉到彼此的强弱，身形瘦小的丧尸往往会避让壮硕的。
偶有丧尸互相重叠了行进路线，强壮的往往会对其他丧尸嘶吼，仿佛是一种警告。
自觉弱小的就会避让，同样强壮的，会回以怒吼。
萧毅默默记录着这些习性，方便更细致地研究丧尸。
刘栋家在一楼商服，前门不出意外地放下了卷帘门。
两人用眼神示意，缓缓往小区内移动。
不幸的是，地库门口挤满了丧尸。
稍微安全的路线行不通了，俩人只能从单元门进入。
在压抑的气氛中，俩人挪动了半个多小时，才走完三百多米。
单元门就在眼前，刘栋掏出准备好的钥匙。
门卡是绝对不敢用的，会有声音提示。
这时候的一句“欢迎回家”，等于是通往地狱的车票。
单元门外有玻璃暖房，里面只有一具丧尸，被困在里面打转，不懂得自己开门。
刘栋拉开一条门缝，萧毅则掏出餐刀，准备悄悄解决掉丧尸。
门一开，感受到空气流动，那具丧尸疑惑地回头看了一眼，俩人瞬间停下动作。
丧尸闻了闻，没发现异常，继续低头打转。
趁此机会，两人蹑手蹑脚摸进暖房，萧毅一刀建功。
丧尸没有痛觉，死前是不会嘶吼的，刘栋小心地合上门，轻轻转动钥匙。
弹簧声响不大，加上有暖房隔音，外面的丧尸没有被惊动。
一楼电梯间约有十多具丧尸，电梯安全门被破坏了，估计是丧尸挤坏的。
电梯井中还偶尔传来低吼，显然里面掉了丧尸。
所幸的是，刘栋家虽然在一楼，但入口其实却在二层。
因为商服举架高，他家也是复式结构。
萧毅伸出两根手指，在眼前比划了一下，又指指二楼，意思是先上去查看二楼的情况。
两截步梯就用了将近十分钟，还好二楼的丧尸不多。
分别用餐刀解决丧尸，萧毅想着得解决楼下的丧尸。
开门肯定会有动静，还要出声表明身份。
如果这时候哪只丧尸大声嘶吼，楼道里可能就要被它们挤满了。
眼珠一转，萧毅就有了主意，示意刘栋等他一会儿。
缓缓走进丧尸堆里，慢慢挪到电梯井前，在坏掉的电梯门前站定。
他留了大概一个身位，正好够一只丧尸从电梯门前走过。
刘栋不知道他想做什么，接下来萧毅用行动告诉了他。
刘栋觉得，如果丧尸能开口说，一定会骂萧毅是个老六。
有一只丧尸从电梯门前经过，萧毅趁其不备挤了它一下。
噗通一下，丧尸就掉下去了。
低吼声从电梯井传出，掉下去的丧尸想必一脑袋问号：我怎么下来的？
其余丧尸听见动静，僵硬地转头查看，什么也没发现。
继续转圈圈……
一只、又一只，丧尸很快就少了一半。
起初丧尸都会转头查看，但习惯了落地的声响后，它们连看都懒得看了。
其中有一只丧尸转悠回来的时候，在原地站了片刻。
再看萧毅，跟没事人似的，学着丧尸的样子转悠呢！
嗯，脚再拖点地就更像了……
刘栋仿佛听见了丧尸的心声：这人数不对啊？都去哪了？
不由心中大乐：“这萧哥平时看着挺严肃的，敢情是个闷骚型的啊！这一肚子坏主意，能把人玩死！丧尸碰见他算是倒了血霉。”
萧毅用这个轻松的办法，很快处理了一楼聚集的丧尸。
最后两只丧尸说什么也不往他身边溜达了，都是被萧毅直接捅死的。
刘栋朝他伸着大拇指，一顿比划——高，实在是高！
上了几层楼，将游荡的丧尸一一清理，半天没说话的两人终于可以轻声对话了。
萧毅先道：“一会儿看来还得从地库走，你媳妇估计受不了丧尸的腐臭。与其强行冒险让她担惊受怕，倒不如我们俩多承担一些。”
刘栋很感激萧毅想得周到，接下来就要面对冰火两重天了：
如果他媳妇在家，那么皆大欢喜。
如果家里没人，刘栋都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承受得了。
轻轻敲了几下门，刘栋边开门边轻声呼唤：“佳莹，是我别怕！”
开锁之后，门只打开一条缝隙就拉不开了——里面的防盗链挂着呢。
萧毅见状先放了一半心，这说明刘栋的媳妇在家。
果然，门后传来惊喜的轻呼：
“老公？！你没事，太好了！”
门很快被打开，夫妻俩十分激动。
刘栋的媳妇直接就想拥抱他，被刘栋制止了：
“别别别，都是丧尸的腐肉，千万不敢抱我！”
招呼萧毅进门，刘栋介绍道：
“媳妇，这是萧毅萧哥，我能活着回来多亏了他！”
“萧哥，这是我媳妇佳莹。”
跟萧毅打过招呼感谢之后，佳莹看着他们俩人，眼泪止不住就往下掉：
“老公，你们真不容易呀！瞅这身上，得是杀了多少丧尸才搞成这样啊！都没时间清理身上！你们没受伤吧？”
刘栋略带尴尬地答道：“嗯，是没少杀，但也没你想的那么夸张。这是我们特地抹在身上骗丧尸用的！不然院里那么多丧尸，想进来还真难。”
两人在一边轻声耳语，倾诉着离别之情，萧毅则站在窗边联系同伴：
“道爷，帮我们看看，地库的出车口丧尸多不多，我们已经接到刘栋的媳妇了。”
道爷很快回道：“出车口聚集的不多，我让扳手从那溜达两趟，再给你们清清路。”
刘栋有台上货的小车停在地库，三人装了些生活物资，又把小超市里所有的巧克力、奶粉之类的高热量食品都装上。
刘栋还找出来几件趁手的武器——他喜欢收藏军刀。
虽然都是仿制品，但都是高仿的，钢口一看就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