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梧桐街的碎尸
新的一年就这样悄然而至，而程止也回到舒兰市和爸爸妈妈一起，过起了工作以来的第一个新年。
“干杯。”
“干杯，为我们的宝贝女儿干杯。”
程父程母笑容满面的举起手中的红酒杯，在外面此起彼伏的鞭炮下，喝下这满是幸福的红酒。
“小止啊，你能去为人民伸张正义，爸爸真的是为你骄傲啊”程爸爸一脸骄傲的看着程止，觉得自己此生无憾了。
程止听到爸爸的话后，无奈一笑：“爸~这才哪到哪啊，我现在还只是个小助手，算不上什么。”
她知道爸爸是因为在自家没发达家，亲戚都说爸爸只有自己一个闺女可惜了，说爸爸一家这辈子也不会有什么大出息。
直到爸爸后来发家后，自己又考入了警校，他们才一改不屑嘴脸，过来攀附，阿谀奉承爸爸教了一个好女儿。
她知道爸爸是又想起了那些事。
“好了，女儿在家，不兴给我掉那几滴猫尿啊”程母望着陈父又要追忆往昔，敲了敲碗不满道。
程父很怕程母，所以看到老婆不高兴，他只好将自己的小心思收回去，讪笑着：“这不是还没开始吗”
“哼，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一会会出什么洋相，我这叫做提前预判。”程母傲娇着说道。
看着自家父母感情这么好，程止也为他们高兴，毕竟这样自己出门在外才不用担心。
吃过饭后，一家人坐在沙发上看春晚，随着马上要进入钟声倒计时的时候，窗外的烟花也开始砰砰砰的燃放的更多起来。
3、2、1,新年快乐。
随着电视上新年的钟声响起，新的一年踏着烟花如期而至。
程止打着哈欠回到卧室，和自己的好朋友等人一一送去新年祝福。
叮咚，微信后台推送了一条微信消息。
新年快乐，小橙子。—李肖阳
是李肖阳发过来的新年祝福，她指尖轻点，点进李肖阳的对话框回道“同乐同乐。”
“还没睡啊？在熬夜守岁吗”
“没，刚看完春晚，准备睡觉。”
“我也是”
“”
两个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程止还抽空给林言等人送去新年祝福，聊了一会儿程止就道了晚安，然后甜甜的睡去。
美好的时光总是短暂的，时间偷偷的在指尖中溜走，一转眼就大半年过去了。
这半年多，程止跟着林言一直学习处理各种案子，她也早就不是那个还会因为尸体样子“难看”呕吐的那个女孩了。
现在程止一直称呼林言为师傅，因为她现在也算是林言的接班人了。
现在是八月，九月份林言就要被派调到靖安市那边高升了，程止也由衷的为师傅高兴，只是有些遗憾，以后三人帮就要成两人组组合了。
梧桐街头，凌晨四点四十分，前来收垃圾的垃圾车带着噪音来到了佳福小区门口。
打着哈欠的王阿姨，将垃圾桶拉过来放在升降机上。
当她准备将地上这个行李袋拎起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拎不起来，而且上面还有一股刺鼻的香水混合的味道。
她好奇的伸出手，拉开了行李袋，里面还用了一个黑色塑料袋包裹着。
鼻尖传来一股令人作呕的血腥味，王阿姨以为是旁边的饭店扔掉的过期肉。
她嘴里恨恨的骂着：“这帮人，就乱丢东西，我们还得跟在后面受苦受累，真是气死了。”
她嘴上一边骂骂咧咧一边打开袋子，直到她看见了一闭着眼睛的血头颅。
那一刻好像时间变慢，王阿姨浑身的血液被冻住，她瞪大眼睛，喉咙里发出呼噜呼噜的声音。
等王阿姨反应过来后，她状若疯癫崩溃的喊叫着。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死，死，死人了。”
高昂尖利的声音传遍了这条深夜里的街道，一瞬间无数人骂骂咧咧的拉开灯，想要找出罪魁祸首。
呜~呜~呜~急促的警笛声划破了天明。
接到报警后，值班的警察来到现场迅速的将周围用警戒线围了起来，并驱散围绕着的群众。
程止还在睡梦中的时候，就接到了值班同事的电话，说梧桐街出现了一起案件，让他赶紧过来。
她本来迷茫的神色瞬间清醒过来，她说好的，她马上过去。
挂掉电话后程止一个鲤鱼打挺爬了起来，然后快速洗漱，拿着昨天洗干净的警服开车来到现场。
“真可怕啊，你看见那头颅了没，血淋淋的”
“真是要做噩梦了。”
“啊呀，这是不是变态杀人凶手啊竟然这样。”
“来让开让开，让开一下。”
程止跟着李肖阳掀起警戒线进入现场。
咔咔咔的拍照声，和低声交谈的声音，为现场带来了一丝肃穆。
李肖阳拿着相机瞅了瞅，发现只有自己和程止在，他有些疑惑的问道 ：“林言呢？”
“去靖安市区开会去了，怎么？师傅没告诉你吗？”
李肖阳听到程止的回答后，纳闷了一下，因为，还真没有，他没有听林言说要去靖安市开会的事情，他感叹到世风日下，自己身为林言的好兄弟竟然还不如程止有地位。
可是他也不自己想想，程止是林言的徒弟又是接班人，他出差的话不告诉程止还能告诉谁。
“小秦，你跟我讲一下，现场是怎么发现的”|程止开口道。
“是这样的，程助手，今天早上，负责收垃圾的垃圾车师傅和王阿姨来这条街收垃圾，然后佳福小区这个地方倒垃圾的时候，王阿姨发现了一个袋子。
然后她打开一看，发现里面赫然一个人头映入眼帘，当然王阿姨都吓傻了，还是开车的师傅听到王阿姨嚷嚷着死人了，下车一看，也发现了尸体，所以赶紧的报了警。”
“除了他们俩？现场当时还有没有别人。”
“没有，我问过了，当时这条街上只有垃圾车师傅和王阿姨，没有第三个人在场。”
程止低下头望着脚尖思考着，究竟是什么人竟然如此残忍的将人杀害后，抛尸在了垃圾桶旁边呢？
李肖阳安排人将尸体带回警局后，站起身看到在旁边状若发呆，实则思考的程止，上前一步拍道：“想什么呢？程队~”
回过神的程止看了一眼现场，转头问道：“都收拾好了？”
“不然呢，你以为还得多长时间。”
“那走吧，回警局，记得叫上证人。”
说完，程止率先走出人群。
李肖阳没有办法，只好自己和小秦说了声带上证人再回警局，随之驱车回到刑警大队。
等回到刑警大队后，程止让小秦先去调查监控，看一看这个行李袋是什么时候出现在佳福小区门口。
而她自己则是和李肖阳来到解剖室，看看有没有什么答案。
李肖阳将这些尸块摆放在解剖台上，然后一一将它们还原拼凑起来。
旁边的程止望着游刃有余的李肖阳面不改色的将这些血淋淋的尸块进行拼凑，她只感觉打心眼里的佩服。
像她就不行了，如果要她天天和这些尸体打交道，她怕是会得了精神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