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前奏3
“不可能，经我观察，他进了这门就直接往包间里走，到了下午快关门的时候都见他出来过。”李奶奶说道。
“你这个小老太婆，这般精明，你老公就是被人骗了也会叫你找补回来。”说完这话，又感觉哪儿不对劲，“哦，我想起来了。”
“想起什么了？”王奶奶问道。
“没什么，没什么。”李奶奶说道。
李奶奶可不敢说，这是他夫妻两的事，自从自己老伴李爷爷过世后，一心扑在酿酒事业上，起初也没有把他当成一件赚钱的工作来做。
只是那段时间，因为李爷爷突然脑溢血过世，心情十分低落，甚至有过随着老伴一起过去的想法，李栋梁不想刚失去爸，现在又失去妈，求她老人家看在两个这么可爱的孙子的份上，想着为了孙子活下去。
李奶奶听是听进去了，人也没有轻生的念头，只是人有些呆呆地，无所事事，李栋梁上了几天班发现李奶奶这样下去，迟早还会想走歪路，弄得不好还会有轻声的想法。
偶然一次从电视上看到公安机关专门针对老年人的诈骗案件破获的报道，李栋梁他不担心李奶奶，李奶奶要是恢复精神，比那些诈骗的人不知道精明多少倍，怎么可能让陌生人有可乘之机呢。
可是现在他却很担心，因为李栋梁不知道李奶奶在想什么，也不看电视，也不找奶奶辈玩儿，整天呆在家里捯饬那些盆栽和金太阳。
李斯和李翔看到后，既担心李奶奶又觉得那些盆栽挺可怜的，李爷爷过世后的一个月里，树枝上本来就稀少的树叶被李奶奶都减掉了。
李栋梁问他妈道“妈，干嘛把树叶都减掉？”
“我不是在剪树叶，而是在剪旁枝斜枝，调整数目形态，这样更好看一些，你爸爸在的时候也会更喜欢的。”李奶奶说道。
说这话时李斯和李翔正在旁边，头上有一群乌鸦飞过，后来李栋梁说“妈，家里米酒没有了，爸生前除了最爱喝的山楂泡酒，就属您酿的米酒喝的最多了，而且李翔和李斯也想喝您亲手酿的米酒。”
李奶奶用询问的眼神看着李翔和李斯，李翔和李斯同时点点头，李奶奶会意，正当李栋梁他们父子三人以为李奶奶答应他们的请求时，李奶奶突然问道，“小曹文呢？小曹文在哪儿？”
李栋梁给李斯使了一个眼神，李斯会意，站起来出门到曹家，叫了声曹文，曹文和李斯一起到了李家，只见李奶奶又在摆弄自己的盆。
曹文热情地叫道，“李奶奶，是我，小曹文，我来看您。”
“哦，是小曹文呀，好久没有见到你了，他们都想喝我酿的米酒，可是我不想做给他们喝，你想不想喝，我做给你喝。”李奶奶对着曹文说道。
曹文没想到李斯把自己叫过来是为了这事，又不太好当着李奶奶的面前质问李斯，用手遮着嘴转头对身旁的李斯小声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还没等李斯开口，曹文就听到李翔说道，“她想喝。”
曹文生气地看着站在自己右手边的李翔，气鼓鼓地好似在说，“你凭什么替我做决定，你这个人怎么这样霸道，小时候就是这样的人，长大了依然没有变。”
李翔当做没有看到，对着李奶奶继续说道，“奶奶，可以做给我们三喝吗？您要是不做，我们就再也喝不到桂花香味的米酒了。”
曹文接着说道，“对呀，对呀，李奶奶，你最疼小曹文了，小曹文从小要吃什么，您都会答应做的。”
李奶奶笑着点头，李栋梁这才松了一口气，自从爸过世后就没有在李奶奶的脸上看到过笑容，这是这么久以来，第一次见到李奶奶的笑，情不自禁的跟着笑起来，李翔和李斯也笑了。
李奶奶酿的酒被越来越多的人知道，而知道的人喝过后都称赞味道绝了，酒香醇厚，回味无穷，李奶奶的米酒越做越多，那些街坊邻居喝白得都有些不好意思了，给钱李奶奶，李奶奶总是推迟，她说，她喜欢做这事，不要钱，老板李爷爷去世后留给他的钱很多，不需要挣钱。
可是，李奶奶不拿这个钱，街坊邻居就不喝了，李奶奶这才着急，怎么大家都不喝了呢？这话跟李栋梁一讲，李栋梁第二天早上上班前去问隔壁家王奶奶原因。
王奶奶是个热情的人，又非常同情李奶奶失去老伴，和人说了，人家就觉得不大好意思再白喝李奶奶的酿的米酒了，李栋梁找到原因后回来跟李奶奶说道，“妈，您以后给人家送米酒后，人家要是给你钱，你就收着，别总是拒绝不要，要不然人家也会不好意思地再喝米酒了。”
李奶奶这才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的，李奶奶原本是想借此充实自己的生活，免于陷入悲伤之中无法自拔，并没有想过借机赚钱，可是，这样毫无酬劳的交易方式实在不能够支撑商品交换系统的正常循环。
“诶嘿嘿嘿。”李奶奶觉得甚是好笑，在电视上看着那么多毕业生找不到工作，自己不要工作，却意外地成为还能为国家和社会做出自己一份贡献的好公民。
李奶奶笑得可甜了，干活更加卖力了，那些要做的重活，又有李翔和李斯帮着来做，昨天晚上李斯搬完盆栽，就去买酒曲。
李斯去了好久都不见回来，李奶奶就在院门口等呀等，没有见到李斯，却看到隔壁王奶奶家的老头子回来。
李奶奶觉得非常意外，平常这个点王老头子都还在胡大老板的牌坊里打牌，就没见他早回来过，现在经王奶奶这么一说，想起昨天的事，觉得很是意外，不禁恍然大悟。
“哈哈，明白了，原来，这两人都是贼精明的人，王老头子早就发现王奶奶在跟踪调查自己，于是，不动声色的反着来，这比胡大老板精明多了。
李奶奶突然开口问道，“昨天晚上，王老头子什么时候回去的？”
“这死老头子还能提前回来，还不是等到牌坊快光门了，才慢悠悠地回的家。”王奶奶说道。
“这真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李奶奶说道。
“这是什么意思？”王奶奶疑惑道。
“我昨天就见到你家老头子。”李奶奶说道。
“那不是挺正常的吗？从牌坊回家每次都会经过你们家，这不是很正常吗？”王奶奶说道。
“回家是挺正常的，不正常的是，还没有到牌坊关门的时间就看到你家老头子。”李奶奶说道。
“你是说，你是说我家老头子，提早离开牌坊了？”王奶奶这下子可不觉得正常了。
“昨天下午，我家那个小孙子去买酿米酒用的酒曲，我见去了好半天没有回来，就在院门外等，没曾想看到你家老头子兴高采烈的回来。”李奶奶说道。
“这是真的。”王奶奶还是有些不敢相信。
“千真万确。”李奶奶说道。
“难道这个老头子是故意闹得这么大的，可是闹大了有什么好处呢？”王奶奶自顾自的说道。
“或许，是想引起社会的关注，尤其是像这种在老年人当中乱收费的现象，这在电视上见到的还少吗？”李奶奶说道。
“那我现在该怎么办？”王奶奶一下子没了主意。
“暂时按兵不动。”李奶奶说道。
“你是说放着我家老头子，不管了”王奶奶说道。
“不是，只是暂时的，先静观其变，或许你家老头子知道该怎么办。”李奶奶说道。
“那好吧，我现在是走还是留，他会不会已经走了，我要不要去看看”王奶奶说道。
“千万不要，一去你就露馅了。”李奶奶说道。
“可是，按你说的，昨天这个时候已经走了，我去他不在也不会发现我，怎么会露馅呢？”王奶奶说道。
“我是说在胡老板面前。”李奶奶说道。
“这跟胡老板有什么关系？”王奶奶不解的问道。
“当然有关系，你想谁家牌坊的入场费还是两位数的，他要是跟胡老板直接理论，胡老板会听他的吗？”李奶奶说道，“这件事还没有进展，等过些日子看情况再说，李老板马上就要过来了。”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让你久等了，这些钱你拿好。”胡老板说道。
“谢谢胡老板”李奶奶说道。
重阳节已经过了两天，距离篮球比赛开幕又进了，阳光从阳台上射进来，照亮了温蔼的书桌，这一页，温蔼看了快一个小时，讲的什么内容，温蔼还是不知道。
阳光落在书上，飘起阵阵墨香，温蔼却没有心思看下去。
“好无聊啊，篮球赛什么时候开始。”温蔼说道。
“该开始的时候自然就会开始。”文安说道。
“不是都公布时间了吗？这个月月底。”李好说道。
“可还是觉得无聊。”温蔼说道。
“那就玩游戏，昨天刚出了一款仙剑八，评论区里都炸开锅，都说特别好玩。”文安说道。
“文安，你就知道玩游戏，大好的青春都叫你这样白白浪费掉了。”李好说道。
“玩游戏怎么就是浪费时间，你自己明明都在读书，却说什么要兼职赚钱给弟弟，你这不是自相矛盾吗？”文安吐槽道。
“她哪是因为这个原因赚的钱，学校附近的百货大楼都是她家的，她弟弟还缺这点钱，我看她就是闲不住，总喜欢动，跟多动症儿似的。”温蔼说道。
“你才多动症儿，你们全家都是多动症儿。”李好说道。
“诶，打住打住，不带这么骂人的啊。”温蔼说道。
“诶，我赞成。”文安说道，“曹文，你说呢？”
“嗯，我也赞成。”曹文说道，“其实李好也不是故意的，李好爸爸常年出差在外，一年见不到一次面，甚至有时候一年都见不到一次，李好妈妈又只知道打牌，整天不着家，要回家也也会带着一圈牌友回家。家里只有一个弟弟还能说上话，所以，李好疼他这个弟弟也是应该。”
“曹文，就你会做老好人，不过我喜欢。”温蔼说道。
“我也喜欢。”文安说道。
“文安，你说的仙剑是哪一版本的,我怎么没有搜到你说的那一个版本。”曹文说道。
“李好，你要玩游戏吗？”文安说道。
“谁说游戏只能是你的专属，我就不能玩？”李好说道。
“能玩，能玩，我在二号服务区。”文安说道，“哦，对了，是仙剑八。”
“嗯，好的，我知道，你要加油哦，到时候你这个游戏大神输给我这个游戏菜鸟就不好看了。”李好说道。
“你想赢我，还是太嫩了一点。”文安说道。
“那可不一定。”温蔼说道。
“嗯你们竟然敢组队打我一个？”文安说道。
“那有怎样？”温蔼说道。
“那那我也不怕，尽管放马过来吧。”文安说道。
李好也只是说说，要是游戏那么容易打怪升级，那天天抱着电脑玩游戏的文安早就是电竞圈赫赫有名的大神，何须等到现在还偏居一隅。
曹文有接到李斯打来的电话，李斯这几天天天中午过来送米酒，每次都分给室友喝了，季欧鸥因此责怪曹文道，“都怪你带来的米酒太好喝，害的我心在都胖了五斤。”
“季欧鸥话糙理不糙，正是这个理，曹文，你带来的桂花味的米酒真是太好喝了。”解文说道，“我私藏了一杯，带回去，给我妈妈喝了，我妈不服输，非说自己酿的更好喝，可结果还是没有你带来的好喝。”
“每个人的手法都不一样，酿出来的味道也不一样，怎么比得好呢？”曹文说道。
“是真的，我妈酿出来的米酒看外观没什么区别，但一喝，味道就露馅了，真的是寡淡无味，一点酒香都没有。”解文说道。
“你这么贬低你妈酿的酒，小心你妈给你使小性子。”曹文说道。
“所以，这个恶人得你来做，我说的他不听。”解文说道。
“哦，no，no，no，这是你自己家里的事，我一个外人插进去算什么？”曹文说道。
“你就当救救我，发发散心，要不然，下次回家就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解文说完，季欧鸥，文安笑了。
“你们不厚道。”李好说道。
“你怎么了，你妈酿的酒有那么难喝吗？”曹文说道。
“难喝不至于，但是跟兑了白开水的米饭似的。”李斯说道，“哦，不对，跟兑了米饭的白开水似的。”
“你想我怎么帮你？”曹文说道。
“我都想好了，下次回去就跟我妈说，我同学听我跟他们说你酿的米酒特别好喝，都想尝尝，但时候，我跟我妈通电话的时候，你就跟她说‘阿姨，我跟您说实话吧，这米酒太淡，都没有酒味了’，我妈听了你这话后，再要我喝他酿的米酒，我就有推迟的理由了。”解文这个计划在心中酝酿了很久，终于有机会说出来。
“那你妈肯定改进了再让你喝的。”温蔼说道。
“那好办，到时候叫文文再跟跟我妈评价一下她酿的米酒，直到打消他酿米酒的积极性为止。”解文说道。
“你这也太恶毒了吧，你妈要是知道你这么针对她，她肯定会为自己感到伤心的。”温蔼说道。
“我赞成，再说我也不愿意伤害阿姨的积极性，到时候我和阿姨里应外合，你回家喝的米酒只有有增无减。”曹文说道。
“你们还是不是朋友啊，这点忙都不帮。”解文说道。
解文说完，宿舍一下子安静下来，曹文觉得出个头不合适，其他人觉得这事跟自己又没有多大关系，所以，也听不起兴趣起来，尤其是听到平常霸道刁蛮的解文突然撒加卖萌，也不知怎么办为好。
“难道你们忍心看着我就这样一直受罪下去吗？”解文哭丧着说道。
解文突然认真起来，让曹文没有想到，看来这事还真有点严重，正准备松口答应解文的要求时，敲门声响起。
宿舍没有人起身开门，曹文离大门最近，于是每次开门的任务就落在了曹文的身上，只有当曹文没有在宿舍时，离宿舍门第二近的解文就会代替曹文完成这项任务。
门外站着的女生面孔很是陌生，个子小巧，嘴也小，脸小脖子细，说话正像她的名字黄莺鸣叫时那般悦耳，宿舍的人不禁都望向门口，“同学，请问一下，胡佳在宿舍吗？”
“胡佳不是我们宿舍的人。”曹文说道。
“不是吗？难道我记错了。”黄莺自顾自地说道。
“嗯，你真的记错了。”曹文点点头道。
“哦，那你知道胡佳在哪间宿舍吗？”黄莺问道。
“你找胡佳有什么事？”曹文问道。
还没有等曹文说完，解文热情回答道，“对面宿舍。”
“谢谢，谢谢。”黄莺对着宿舍里正坐在书桌前的解文说道。
黄莺听到后离开227宿舍门口，曹文转身对着解文轻责道，“都不知道人家是谁，找胡佳干什么，就透露给别人胡佳的信息，到时候闹出事来，准还会怪罪到你的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