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曹文和李翔打小青梅竹马

    搬家前，李家在当地也算是大户人家，人口众多，可后来李家没落，曾经堂兄弟念着在老家没得活路，纷纷离乡打工，或有衣锦还乡，也只是匆忙间回家落脚。

    李家隔壁老王家却打算踏踏实实留在老家，老王上有父母下有孩子，父母年纪大了，没精力再到外面工作，老王在外工作认了一个媳妇回来，媳妇给他老王家生了一个孩子。

    孩子没多大，老王媳妇就病着了，人发了疯，但来得快去得也快，媳妇发疯那段日子，老王过得非常心酸，时时到李家说羡慕你家，媳妇好后，老王就没在过来，喂了几条狗守着不太大的家，安安心心地过上自己的小日子。

    老王以为这样就是圆满了，可如今发现，事情永远都不会结束，只要生活在继续，于是老王家一家五口人，老王父母住在对面，老王住在隔壁，孩子在学校上学，日子就这么过着，每天家庭纷争不断，家庭关系好了又和和了又好。

    李家就没能再农村待下去，拖家带口一起五人去了附近的城市，买了一栋楼，楼层选的是比较高

    李家其实有经济实力离开农村，但就是想得太多给耽搁住了，总觉得自己手头上坐的事不是最值得做的。

    比如说翔翔小时候买冰棒，李栋梁告诉他老冰棒更好，这冰棒买得不值，于是翔翔不高兴，不知道是说冰棒好，还是老冰棒好。

    冰棒好，不管李栋梁说什么，都会吧唧吧唧地啃着手上的冰棒；老冰棒好，翔翔就要换成老冰棒，那就意味着要听爸爸的话。

    李翔不喜欢听话，自个儿像只风筝，飞得远远的，最讨厌的就是牵着他线的人。

    李家房子是贷款买得，搬到新房子后李家也没闲着，要还钱就不能再像农村里那样守着媳妇窝在房子里嘚吧嘚吧地过起小日子来，于是李栋梁把家里人都使唤着做事，事情做得多了，人也活灵光了，心里却怎么都畅快不起来。

    李爷爷问李栋梁道，“你今天怎么又喝酒了？”

    李栋梁没法跟爷爷说，这事还得看人说，不是对的人，你说到天边去，人家也不懂，对的人怎么说都会一点即通，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家里就没多少人再讲话了。

    李栋梁怕不过天天怼着他们玩起了沉默寡言，李栋梁不觉悲从中来，身心难受得要命，没法用言语来表达这种失落感。

    像是世界活生生颠覆过来，身边没得个朋友，心中充满着没法表达出来的难受，于是加倍努力工作，加紧把自个儿的事业发展得更大，出了一本自传，没能卖出去，但总归是有宣传作用的。

    李栋梁起初不善经营，钱投进去，没收到回报，李爷爷说道，“早知如此，就该听我的。”

    李栋梁听了，心中不服气，听他的话就意味着顺从他，他李栋梁虽然经营不善但也不是受人摆布的主，可这事，刘清秋不干，觉得这不是个事，没得叫人忘了打算，横冲直撞，到头来一分钱都没有，日子怎么过下去。

    刘清秋这么一想，心中觉得万分委屈，以前什么事都听自己丈夫李栋梁，现在刘清秋自己听自己的，谁的话都听不进去。

    后来刘清秋出门找了一份工作，手上有了些积蓄，人也更加卖力地工作，这比李栋梁自个儿倒腾这些赚钱的事，实际得多，可能生长地环境不一样，人的决定也不一样，夫妻两，一方过起来舒服，另一方过起来不舒服，两个人半年五载没得能见上一面。

    这大底就是李家婚姻破裂的根源，不过，说到底，这还是父母安排的一桩事。

    刘清秋没提离婚前，李栋梁就不想和刘清秋过下去，刘清秋觉得活着就是最好的。

    刘清秋搬进新家还没多久，位置还没焐热，就又离开李家，这些悲伤的情绪装在容器里的水，越积越多，越积越多，溢出来，自个儿照顾着自个，没人再管你，想想真是可怕的一件事。

    李清秋后来认识了一个人，这人对他很好，很温柔，两个人就这么过在一块，成了家，后来有了小孩子，家里热闹了些。

    刘清秋还盼着在打好的青春年华把自己嫁掉，然后成个家，又一双子女，可是她成家了，但孩子却不怎么爱说话。

    陈斯三岁前，亲戚朋友过来，问陈斯道，“想要成家吗？”

    “”陈斯有是回答道。

    “想要有孩子吗？”亲戚问道。

    “”陈斯又是不做回答。

    一直以为有高低贵贱之分，却哪里知道，真想是这他妈的都是在演戏，人爱看，有人做，那就成了，也都别别扭着，羡慕别人有一个好家庭和好手脚，那只能是别人家的。刘清秋和这任丈夫也没有生活多久就散了。

    原因是因为出了车祸，人死了，而且还是自家撞得人家，为此刘清秋赔得倾家荡产，所剩无几，堪堪地直教人说找错了人。

    刘清秋心中升起阵阵酸楚，像是呆瓜似的盯着人看，一对母子，母亲喊儿子吃饭，儿子招呼一声“好”，没有了传统农村里被束缚的感觉，刘清秋现在带着这个拖油瓶，只会让刘清秋的未来更加没有着落。

    刘清秋找到李栋梁，知道他并没有再找妻子，这也让李栋梁接受这个孩子时，没那么难以抉择，果不其然，李栋梁很快接受了陈斯，置于她自己，天大地大，只想有一份安稳的工作，然后有一所房子，有一辆车子，然后快快乐乐的生活。

    刘清秋送走陈斯后，换了一个环境又找了一份工作，工作越来越上手，甚至游刃有余，手上的钱却没有很多，刘清秋不是个会攒钱的主，等到要钱给孩子买衣服，鞋子，包包时，才发现手上没有钱，刘清秋又没有才艺，只是文笔好些，写文章赚些钱生活，不过在刚送走陈斯后，好长一段时间都没赚到钱。

    后来有出版社找到刘清秋，说要给她的书出版发行，这把刘清秋乐坏了，生活看见光明，以后也有着落。

    李栋梁酗酒赶走了李清秋，李栋梁的日子也没好过，李栋梁也不再娶妻子，而是守着李家爷爷，李家奶奶，李翔过起日子，李栋梁很少呆在家里，整天忙着工作不找个家，李翔在爷爷奶奶地庇佑下成长得越发了得。

    眉里笔梢都透露着英气，就是五岁那年出了点意外，没有之前的记忆，这也对李翔无碍，可偏偏影响到了小曹文，小曹文和小李翔的记忆就是从李翔五岁，小曹文四岁那年断开的。

    小曹文于是在家哭鼻子，在李爷爷家无理取闹，吵着闹着要坐在床上吃香蕉的小李翔记起自己，不记起自己，就跟他绝交，小李翔对小曹文说的话，理都不理，甩开腮帮子越吃越凶。

    小曹文为此趴在小李翔病床边上，努力帮小李翔回亿他们的过去，实际上，他们的过去，就是在附新幼稚园里游乐场上滑滑梯，荡秋千，跷跷板，踢毽子，再有就是幼稚园班上有一个男同学欺负自己，小李翔挺身而出，给了男同学一大耳巴子，告诉他这是我媳妇，谁要是敢欺负她，谁就是我李翔的敌人，我与他势不两立。

    于是小李翔带着小曹文在幼稚园里所向披靡，是当之无愧的小霸王。

    曹文看着手上泛黄的老照片，心中泛起阵阵酸楚，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掉，呜咽呜咽趴在桌子上哭出声。

    曹妈妈在客厅听到后，问曹爸爸，“孩子这是怎么了？”

    “高考结束了，感动的哭了。”曹爸爸幽默地说道。

    “就你心宽。”说完起身来到曹文房间，只见曹文还趴在桌子上呜咽呜咽地哭着，妈妈来了也不知道。

    曹妈妈捡起书桌上的照片说道，“这不是翔翔小时候吗？”

    曹文听到妈妈说话声，抬起头说道，“妈妈，你什么时候进来的。”说完曹文抹掉眼泪。

    曹妈妈看到照片就明白姑娘因为何事伤心，想是又想起小时候，安慰曹文说道，“不是你的错，小李翔救你是出于本能，不要抱有愧疚心理。”

    曹文点点头。

    曹妈妈又继续说道，“人呢！不能总生活在过去，你的人生还有很长的路要走，将来你要结婚，你要生孩子，还要工作挣钱，买房子，买车子，买水果蔬菜，买鸡鸭鱼肉，等你孩子长大了，还要给孩子买衣服，买包包，送他上学，看着他毕业，娶妻生子，事业有成，你看，你还有这么多的事情要做，你怎么可以还像个小孩子一样哭哭啼啼的呢！”

    “妈妈，你说李翔喜欢我吗？”曹文问道。

    “这个我还真不知道，放在小时候没有话说，放在现在就不知道了，李翔现在也很少来我们家，而且，看他样子也不是很想来，他每次见着你，也不太爱说话，准是想着小时候，你为了帮他找回记忆，故意扮鬼吓他。”曹妈妈说道。

    “可是，他还是没有想起来。”曹文失望地说道。

    “其实，我觉得李爷爷家李斯就很好，人热心，也喜欢你，天天追在你屁股后，生怕有一天，你被别人抢走了。”曹妈妈说道。

    “可我就拿他当朋友，玩伴，没有那种喜欢。”曹文说道。

    “妈妈明白你，你想找一个能够给你安全感的男人，但是男人是由男孩成长起来的，男孩长大了，有经历了，就能给你安全感。”曹妈妈说道。

    曹文想不出反驳妈妈的话，觉得曹妈妈说得有道理，于是得出李翔是男人，李斯是男孩的结论。

    曹妈妈走之前问了曹文一个问题，“你是喜欢李翔，还是李斯？”

    “我喜欢小李翔。”曹文这样子对曹妈妈说道。

    “姑娘长大了。”曹妈妈说道。

    外面客厅吃着西瓜看着足球赛的曹爸爸说道，“我姑娘早就长大了。”